童女士,35岁,湖北人,有多年过敏史,不明原因不孕6年,2013年开始试管，移植第1次生化后，后4年间陆续移植共7次，均不着床,各种检查都做了，未找出原因，焦虑就诊。平时过敏体质，对乳糖不耐受，丈夫有重度弱精。

化验:NK细胞增高，为20%，抗内皮细胞抗体1:20阳性，抗膜联蛋白A2抗体增高，为66.46，抗蛋白C抗体阳性，血小板聚集率增高，为92%，T调节细胞降低，为4.33%，血清白介素6增高，为335.15，肿瘤坏死因子增高，为108.96，纤溶酶原活性降低，为76%，蛋白C活性降低，为61%，AMH降低，为1.26。

诊断:抗磷脂综合症，卵巢功能衰退，过敏体质，乳糖不耐受，丈夫重度弱精。治疗:阿司匹林+强的松+塞能+环孢素+强克+吉赛欣+补佳乐+孕酮+低分子肝素+免疫球蛋白3组+钙片，第8次移植成功着床，孕期有惊无险，胎盘低置和血池在主任指导下用蛋白血池吸收了，胎盘也长上去了，孕19周发结业证，孕39周+6刨宫产一男宝，体重6斤8两，母子平安！

注：本文由患者本人和医生编辑及修改，并经患者同意授权发布，同类患者阅读后深受教育、启发和鼓舞，纷纷表示衷心感谢！

尊敬的刘主任：

在遇到刘主任您之前，我的人生已经跌入谷底好久了：4年不明原因不孕，7次试管移植不着床；各种检查都做了，各生殖中心都跑过了，最后大夫的解释和答复是：你卵好、激素好、内膜都好，就是怀不上，属于不明原因的不孕，只能一次次试；身边一起的姐妹、朋友、同事甚至更困难的病友都怀了、生了，连我养的小猫都生了好几窝，为什么就轮不到我？辞职、养生、食疗、泡脚、锻炼和调整心态等所有能做的努力我都做，还是失败；最后，心急了乱投医，去吃中药，结果3个月吃下来，我对药物反应有点大，头上一大块头发都没有了，当时我觉得自己彻底被命运打败了……这无尽的黑暗要熬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一个病友提到了主任您，建议我看您，我马上上网查信息，天天学习和了解《好孕多多明星一周展》里病友的情况，我看到有很多和我类似的病友，和我一样都有过敏史，加上我没找到其他方面问题，我觉得我的问题很有可能是免疫方面，更坚定了我要找主任您看病的决心，这一刻，我像搞革命，找到了组织一样，激动、高兴，觉得自己再也不孤单了，有这么多病友做我的战友，有主任您这样的名医给我指路，终于我又鼓起了再战斗的勇气。

此刻命运开始眷顾我了，虽然非常不容易，却挂上了主任您的号，开了单子，做了很多以前从未做的检查，这一次总算查到很多的异常指标。要知道在看主任的前几年，我每次检查都没问题，都正常，唯一有问题的易栓项目，当时大夫也没有重视，觉得这点小问题不会影响怀孕，所以又这么耽误了、错过了发现问题的机会。当主任看着我的病例对我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这次用上药，你就能成了”，我心里更有底了。

检查完毕、主任开了药，我按时吃药，2个月后复查有问题的指标，吃药的效果很明显，有问题的指标在好转，一切都开始变得顺利了，我又进入到第八次移植周期了，但我只有一个囊，移植的大夫看我不容易，也努力帮我想办法，可移植第二天就重感冒了，咳嗽、失眠，我万分着急，及时联系上了主任，调整药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移植第12天，我测到了人生第一次双扛，激动得我都不敢再看，好怕看花了眼，后来抽血、B超，毕业，一关关地闯，到4个月胎盘有血池并且在扩大，主任又指导我用蛋白，多亏主任一路的保驾护航，每个月抽血复查指标，主任合理地微调药量，在8个月的时候血池没了，胎盘也不低了，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整个孕期，终于在2018年最后一天生下了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宝宝。孩子一出生听到我喊他，就扭头看我，我亲他的额头，他就笑了，那一刻我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过去所有的苦和痛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幸福，感谢刘主任的帮助，让我现在如此幸福。

这一路走来，感谢刘主任和很多其他人的热心帮助，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你们给了我勇气继续战斗，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在享受胜利喜悦的同时，有些肺腑之言想说：

我们这一代人的生活方式和父母那辈人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快节奏的生活、压力、缺乏体力劳动、环境和食物的变化，对于我们少数派，我们超敏感的免疫系统在适应变化保护我们的同时，却牺牲我们的生殖能力作为代价？那么引导这一变化的标志性指标是什么呢？有没有办法提前预防这种变化?我们这类人有没有共性可研究？

原来单一的妇科、产科已经无法解决我们这类少数人面临的问题了，如果不是抱着一定找到原因的决心，如果不是遇到刘主任，我想我可能早就放弃了，因为我看的医生给我的答复是不明原因。医学的发展需要有人第一个吃螃蟹，刘主任及其团队带领我们做的尝试就是在为医学的发展做贡献，积累经验。希望未来多学科能联合其力量，更好地探究未知的领域，造福人类。

童女士 2019年3月

童女士,不明原因不孕6年,2013年开始试管，移植第1次生化后，后4年间陆续移植共7次，均不着床,各种检查都做了，未找出原因，焦虑就诊。平时过敏体质，对乳糖不耐受，丈夫有重度弱精。

化验:NK细胞增高，为20%，抗内皮细胞抗体1:20阳性，抗膜联蛋白A2抗体增高，为66.46，抗蛋白C抗体阳性，血小板聚集率增高，为92%，T调节细胞降低，为4.33%，血清白介素6增高，为335.15，肿瘤坏死因子增高，为108.96，纤溶酶原活性降低，为76%，蛋白C活性降低，为61%，AMH降低，为1.26。

诊断:抗磷脂综合症，卵巢功能衰退，过敏体质，乳糖不耐受，丈夫重度弱精。治疗:阿司匹林+强的松+塞能+环孢素+强克+吉赛欣+补佳乐+孕酮+低分子肝素+免疫球蛋白3组+钙片，第8次移植成功着床，孕期有惊无险，孕39周+6刨宫产一男宝，母子平安！

前期失败原因：

1、不明原因不孕6年, IVF移植7次不着床,各种检查都做了，未找出原因。但是患者平时过敏体质，对乳糖不耐受，未予重视，未做相关检查，如：淋巴细胞亚群、细胞因子、T调节细胞等等。

2、抗磷脂综合征的诊断不单单依靠最具有代表性ACA、抗β2-GP1-Ab和LA，非常规的抗磷脂谱抗体阳性不容忽视。

第8次移植成功着床原因分析：

1）通过筛查凝血和血栓相关化验发现纤溶酶原活性降低，，蛋白C活性降低，血小板聚集率增高，处于高凝状态，孕前及孕期使用阿司匹林及低分子肝素，抑制血小板聚集，改善高凝状态，提高子宫内膜容受性，利于胚胎着床。

2）抗磷脂综合征的经典指标未见异常，经检测非常规的抗磷脂抗体谱发现抗内皮细胞抗体1:20阳性，抗膜联蛋白A2抗体增高，抗蛋白C抗体阳性，诊断抗磷脂综合征，孕前及孕期使用阿司匹林、低分子肝素及羟氯喹，阻断免疫反应改善抗磷脂抗体，抗凝，预防子痫前期。

3）筛查淋巴细胞亚群发现NK细胞增高为20%，NK 细胞是自然杀伤细胞，外周血中NK细胞比例超过12%，可能产生细胞毒性及免疫反应。孕早期使用环孢素，抑制免疫反应及细胞毒性，降低NK细胞，促进孕卵着床及胎盘形成。

4）细胞因子、T调节细胞检查发现Treg细胞减少，Treg细胞是一类具有独特免疫调节的T细胞，高表达CD25，主要分泌IL-10等细胞因子，IL-10属于Th2细胞因子。肿瘤坏死因子增高，TNF属于Th1细胞因子，Th1 /Th2型细胞因子的失衡阻碍胚胎着床。妊娠过程使用强克肿瘤坏死因子拮抗剂，降低TNF，调节TNF-/IL-10比例，利于胚胎着床，妊娠维持。

5）患者多次移植不着床，及时应用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吉赛欣，改善子宫内膜容受性，促进滋养细胞增值和胎盘形成。

6）免疫球蛋白的使用，IVIG抑制NK细胞毒性，降低TNF-，促进胚胎着床，改善绒毛下血肿，减少自身抗体产生、提高其清除率，降低Th1细胞因子产生，增强Th2细胞因子生成，维持Th1 /Th2细胞因子平衡。

7）患者AMH降低，提示卵巢功能减退，往往黄体功能不好，排卵后适当补充雌孕激素有利于改善黄体功能，促进孕卵着床，妊娠继续。

这位幸运的母亲给自己这篇文章起了一个让我有些震撼的题目：“七次试管移植失败，抗免疫治疗终成功”。为何震撼，因为在我看来，试管移植是个非常繁琐的过程，是对患者体力、精力、财力的多重考验，很少有人能坚持七次之多，我想是对做母亲的极度渴望让她坚持下来。但是为什么治疗了这么久才成功受孕，这其中除了患者本身因素，不排除我们医生的因素存在，我们应该反思。好在患者经抗免疫治疗成功受孕，说到这，我不仅有些窃喜，因为我也是一名风湿免疫科的大夫，尽管好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通过该病例我也有一些收获，具体如下：

（1）对TNF的再认识：TNF是类风湿关节炎的致病靶点，不仅具有免疫调节及致炎的作用，而且具有促凝、促进血栓形成的作用。同时患者抗血小板聚集率、蛋白C活性异常和多项抗磷脂抗体的异常，为抗凝、抗血小板聚集的治疗提供了依据。

（2）NK细胞代表了天然免疫，它的升高代表了免疫亢进，结合白介素6、TNF的升高，为使用强的松、塞能、环孢素、强克和人免疫球蛋白提供了理论依据，使用力度较大，与患者病情相关。

（3）孕期可能出现雌、孕激素的下降，尤其对于鲜胚移植患者，多会存在黄体功能不全，此为口服补佳乐、孕酮的可能原因。以上为个人一点感想，用药方面非常粗浅。

“保胎”这个词翻遍教科书，查遍百度文库都没有确切定义，说明保胎仍旧是个没有定论的医学现象，虽然国人几千年来传统习惯一直在保胎，但近些年来随着世界一体化，各种观点流行于医学界与社会群体中，一般临床妇产科医生接受的教育是胚胎停育大多是自然淘汰，特别是第一次妊娠胚胎停育，很少涉及免疫因素，对于不孕症的病因更很少考虑免疫因素，有个国外朋友找我咨询胚胎停育是否需要清宫的问题，我追问是否保胎了，回答是国外是不保胎的，相信神的旨意，孩子是上帝的孩子暂时寄养，无论好坏都不能自己做主去留，所以是不给清宫的，更不允许堕胎。

但国情不同，我们炎黄子孙对繁衍特别执着，没有儿子都是不孝，更不能没有孩子，所以我们临床工作过程中，每天都会碰到第一次怀孕后流血先兆流产要求保胎，有过正常分娩史，再次妊娠出现流血先兆流产的要求保胎，有过一次胎停再次妊娠前来咨询保胎的，有过生化妊娠的、有过两次胎停的、有过大月份胎停的，总之形形色色要求保胎治疗的病人，作为医生，我们如何正确选择，是保还是不保是个问题。

通过众多保胎成功的病例，我深受感动与震撼，不孕不育对一个家庭是一个多大的打击，感动于病人的执着，感动于医生的伟大，一个成功的案例就可以拯救一个家庭，稳定了社会。所以保胎是病人迫切需求，也是医生的责任，有着重要的临床和社会意义。临床过程中，我们面对保胎常常存在两大误区：就是添乱帮帮主说的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第一是知识的贫穷，以为我们已经做完了所有检查，探索了不良孕产史的所有原因，最后找不到原因了，放弃了，就认为原因不明，或者是以为自己找到的那个原因就是造成不良孕产史的原因，最后保胎失败就是天意，岂不知是我们知识的贫穷、局限，不能扩展自己的知识面，不能发挥刘老师锲而不舍的探索精神，拘于陈规导致诊断与治疗偏差而造成失败。

通过大量病例及近10天进修学习所见，我认识到造成不良孕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是复杂的，是一定有原因的，你没发现原因，不代表他不存在的。比如该病例6年不孕，一次生化，7次移植不着床，一直没找到原因，医生诊为不明原因不孕，最后在刘老师这里通过详细问诊及系统全面检查，发现了问题，最后诊断为抗磷脂综合征、卵巢功能减退、过敏体质、乳糖不耐受，丈夫重度弱精，针对病因，精确用药保胎成功。第二是我们胆识魄力不足，限制我们能力发挥。作为基层医生，面对经济困难和病人太多，病人来诊，我经常会考虑病人是否有钱，能否接受高额的自费检查，为病人尽量少花钱，少检查，有时会纠结于病人花了很多金钱进行检查是否必要，上了大量昂贵药保胎失败怎么对得起病人，会于心不忍，不敢下手用药。

结合大量病例，我深深感受到我们应该怎样去为病人着想，病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是一个健康的孩子，是一个完整的家，从她们的叙述中丝毫没考虑到金钱对这部分病人产生困惑与犹豫，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能够在开始发生不良妊娠时就进行全面系统检查和治疗，病人就会少走很多弯路，少受很多伤害，从时间成本、金钱成本、身体损害成本等各个方面来看，越早全面检查，越能早明确诊断，花费少量金钱换来的是更大的收益，经济学这笔账很明了，由此我得到的收获是以后看病不再纠结。大量成功病例从另一个方面教育了我，给了我鼓励，认识到病人很多时候是我们的老师，只有她们的执着才能成就我们。第一个病例的丈夫被诊断为无精子症，医生告诉她大Y，一辈子不能生孩子，病人不甘心，到处诊治，民营医院和大医院到处就医，即使治疗没有改善依然坚持，同时女方卵巢功能减退，乙肝携带，自身条件欠佳，但仍不放弃，在做试管过程中仍不顺利，促排卵困难，男方睾丸穿刺取精，按病人的话说，就是“要孩困难户”，第一次试管失败，仍然坚持到处就诊，最终在主任这里得到帮助，第二次试管成功生育。

我认为，取卵还好，睾丸穿刺取精是很恐怖的事，一般在局麻下进行，病人为了生育真是足够坚强。病人都能舍命拼博了，我们医生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生命之托，重于泰山。对不良妊娠治疗势在必行，但如何保胎才能取得成功，根据大量成功病例得出：首先要完善相关检查，作出明确诊断，合理用药才能成功，用药过程比较复杂，备孕、受孕、孕期、分娩、分娩后机体处于一个相对不稳定状态，大变革和大动荡时期，机体各个系统、器官、组织、细胞、代谢等都会发生相应改变，并且是个动态不断变化过程，所以用药种类、剂量需要不断地调整，需要医生的大智慧，需要病人的密切配合，医患这个生命共同体协调一致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第二个病例就是最好的例证，整个诊疗过程中各项指标高高低低，用药组合加加减减，长长短短，阿司匹林+强的松+塞能+环孢素+强克+吉赛欣+补佳乐+孕酮+低分子肝素+免疫球蛋白+钙片等，有些我们妇产科医生很少用的药都用上了，免疫球蛋白都用了三组，说明该病人抗磷脂综合征对胎盘血管绒毛内皮细胞造成伤害比较大，炎症因子升高，孕4个月时出现绒毛下血肿，及时上免疫球蛋白阻止血肿继续增大，促进血肿吸收，避免了胎盘早剥和胎死宫内的不良结局。

总之，从以上两个病例得到体会是：针对不良妊娠病人一定要尽早查明原因，进行系统全面的检查；诊断尽可能完善，考虑问题越多，才能顾及面越广；医患关系一定要搞好，医患一条心才是战胜疾病的保障，用药要灵活，监测病情要及时，调整药物要到位，医海学无止境，我们都在路上！努力，加油！放下心魔，立地成佛。

读童女士的故事，感触最深的一句话是“4年不明原因不孕，7次试管移植不着床；各种检查都做了，各生殖中心都跑过了，最后大夫的解释和答复是：你卵好、激素好、内膜都好，就是怀不上，属于不明原因的不孕。”对平时过敏体质，对乳糖不耐受的忽视，随即一系列化验的不正常:NK细胞增高，抗内皮细胞抗体阳性，抗膜联蛋白A2抗体增高，抗蛋白C抗体阳性，血小板聚集率增高，T调节细胞降低，血清白介素6增高，肿瘤坏死因子增高，纤溶酶原活性降低，蛋白C活性降低，AMH降低。

让我深切感触的有两点：一、对“不明原因”的再认识：这是第一次听刘老师的课印象最深的触动：每一例反复妊娠失败，必有原因，具体的原因目前可能不知道，有些化验还处于研究阶段，几乎98%以上的复发性流产患者都能找到原因，实际上，“不明原因”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再次深刻地理解到“查全”的重要性，只有尽可能地查全，才有可能发现任何细微的原因，从而做到针对性的精准治疗，提高保胎的成功率。对以前自己常犯的“为了省钱，少查一点”的所谓“好心”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和触动。二、对APS的再认识和依然的困惑。记得去年9月份刚从广州陈建明老师那里开完会回去的时候，我就信誓旦旦地准备给科里同事讲讲APS。当时觉得，对我们妇科大夫来说，在免疫性疾病里面，APS最常见，且最简单，好讲。可当我坐下来准备课件的时候发现，真正意义上的APS远非我所想象。

谈谈这段时间来对APS的再认识：1、分类标准不是诊断标准，分类标准是为研究而设立，诊断标准需充分发挥临床医生的智慧和经验，但可以参考分类标准，把二者混为一谈是不合适的；2、APS分三个亚型：产科型、血栓型和混合型，产科型抗磷脂抗体的阳性率和滴度都要低于血栓型，所以易漏诊；要重视低滴度的抗磷脂抗体，如果查出阳性或弱阳性，哪怕是1次，排除病毒感染等因素后，基本上就是按APS治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怀孕出问题了。3、抗磷脂抗体谱在诊断APS有着重要意义；4.产科抗磷脂综合征的临床表现谱：除了我们较熟悉的死胎、早产、严重子痫或先兆子痫、严重的胎盘功能不全和自然流产外，还有胎盘早剥、长期不孕不育、羊水减少、脐带扭转、宫外孕、反复试管婴儿失败、宫颈机能不全等同样与抗磷脂综合征相关。5.如何正确解读狼疮抗凝物的化验有助于对APS的正确诊断。目前仍对APS的困惑是：诊断中临床标准强调流产次数的意义：每个复发性流产都是从第1次开始的，你怎么知道这是第1次，还是最后1次，如果只是1次不良妊娠，或者根本就没有不良孕史，如果出现孕期HCG翻倍不理想之类的沟槛时，查还是不查？曾经有个熟人，有过1次生化妊娠，第2次怀孕时非常紧张，当时本来觉得只有1次生化，不用特殊处理，但是她是熟人，加上她的甲状腺抗过氧化物酶高于正常，于是就征得其同意后，查了部分免疫指标，结果，抗磷脂抗体及抗核抗体均阳性。抗磷脂抗体不管高滴度还是低滴度，同样致病，但对于孕6周或12周的复查有多大意义？因为正常人本身就有一部分人可查出抗磷脂抗体，病毒感染、药物（口服避孕药或、抗肿瘤坏死因子生物制剂）和注射活疫苗等也可以导致抗体阳性，所以目前每个诊断标准都建议复查。

记得郭仲杰老师曾经讲过：抗心磷脂抗体的特点之一是：隐藏性好。孕前查不出来，不代表孕后查不出来。所以即使第2次复查是阴性，也不能完全除外抗磷脂综合征的可能。一边是为了防止过度诊断，过度治疗而设，一边是为了防止治疗不及，留有遗憾而纠结，如何做好这两者之间“度”，是不是只能靠每个医生的智慧和经验了呢？

怀孕也好，流产也好，对身体来说都是“大工程”，不止生殖系统有参与，其他系统也有参与。所以当前医院分专业诊治各种疾患，对于复发流产这样的多系统疾病患者来说其实有点不太友好。对医生来说也不太友好。知道怎么治的人可能难以施展拳脚，患者可能到处碰壁。童女士多方尝试，最终找到了刘主任，走上了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她是幸运的，这幸运与她的坚韧分不开，也与刘主任团队的大胆分不开。愿大胆的医生多些，再多些，愿患友的坚韧都能最终换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