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正常人去调查精神病(采访精神病的纪录片)纪录片正常人去调查精神病(采访精神病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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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正常人去调查精神病(采访精神病的纪录片)

纪录片正常人去调查精神病(采访精神病的纪录片)

不知道这种体验是否特别,就是在我家乡,在我小时候直到高中吧,大家不知道第一医院怎么走,却先知道邻市有一家著名的精神病院,口头禅里常有这家精神病院的名字出现,比如讨厌谁就说谁是那里来的。

这所精神病院在小孩子日常语境里出现的频率之高,绝对高出一种”日常感”。所谓日常感,必须要熟悉但无感,但这地方却在小朋友们日复一日地,打趣玩闹中,成了一个既神秘又恐怖但感觉上并不陌生的地方。

现在想来,所谓的正常人距离精神病院有多远呢?

纪录片大神马莉的第三个作品,将近五个小时的《囚》,将摄影机对准了东北某精神病院。

全国人民都知道,东北人民嘴皮子利索,《囚》里面有很多有趣的对话,有更多有意思的自白。有出口成诗的老爷子和三十岁经历别人大半生的小伙子,也有唱二人转的江湖艺人,无论是讲述他们的人生,还是把技艺当成日常随时输出,如果你不把他当成精神病患者,他就只是他自己。

话说回来,如果他们讲话的地方不是在精神病院,他们的身份不是精神病人,其实你也不会觉得他们是“一般人”,因为他们首先是有趣。

导演马莉拍摄的艰辛和勇气自不必说,看这些人在马莉和镜头前的反应就知道,马莉已经是她们的日常所在,是经常见到的人,是放心交流的人,说到兴起问一句“马莉姐你觉得怎样”;“是吧马莉”;“马莉你说”,这完全就是“没有酒,但有故事”的语境。

但马莉从不回答,从不直观的参与,而只是记录。

影片的三个篇章,大略可以分为,我不是精神病,精神病人及周边,以及好吧我是精神病。

在这个认知之上,这里有一群“各异”的人,他们跟普通的病人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一般病人都是得了同一种病被安排在一起,而精神病说到底没有同一种精神病。

他们“不正常”的方式千奇百怪。

贯穿全篇的是一个白领傅某,跟妻子供职同一个单位,日复一日朝九晚五九九六。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那天,妻子说自己不对劲,让他陪着去看看,结果就把他送到了那里,医生把他驾走,而妻子转身离开。没错这是一个圈套。

他当然不愤,委屈,吵着要回家,要自由是他往后每天的诉求。医生说,收治“正常人”是违法的,他描述的日常,每天飞来飞去,到处谈生意是不存在的,诊断结果是,轻度的躁郁症。

他说我没病,我就是有时候有点兴奋,我都这个年纪了,我不想再天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了,我要创业,然后有理有据的谈起自己的创业理念和可行性调查报告。

未来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没病,想回家,妻子跟医院难为他,不让他回。

有人想要自由想回家,有些人却真的无所谓。有病还是没病,在里面还是在外面,精神病人都觉得自己不是精神病人,正常人也只是自以为自己没病,到底谁有病,这是辩证法。

小伙子十几岁就因为打架进少管所,从此学业中断开始漂泊,做过十年按摩师,进来之前在做志愿者。突然有一天就忍不住了。

在曾经十年的按摩师生涯里,见惯了变态,见惯了不分家的黄赌毒对人的操纵。现在呢?

现在就好好治疗,出去就重新开始,很感谢自己的几个师傅,其中一个就是病友师傅,镜头切给这位师傅,小伙子坐在一旁,不再是谈笑风生世外高人的辩证法爱好者,而成了一个乖顺的小徒弟。

而这位师傅又是一个“如何母亲重病,如何染上毒瘾,如何搭上家产”的人生堕落故事。

但来到这里也不见得是因为堕落,相反,你会看到很多高出常人的豁达。像那位长得就很大师的老爷子,一辈子有吃有喝没有娶亲,既不羡慕别人也不羡慕自己,就生活呗,我是个普通人,万千的普通人之一。

从跟局长谈诗,到坐在地上讲自己,侃侃而谈,笑语嫣然,生活中都少见这样豁达有侠义之气的老人,或许也是因为少见才被送来了这里吧。

纪录片的最后,马莉突然伶俐起来,病床上的无奈和挣扎,狼狈和戾气突然直突突地被展现出来。镜头再一转,傅白领都变得乖顺,承认自己有病,也许他会康复,也许他是真正把自己囚了起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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