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水引起肩颈痛挑水引起肩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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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水引起肩颈痛

挑水引起肩颈痛()

第15章 砍柴

  顾青池回了房间,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脱衣服,领带先被丢在了地板上,然后是衬衫,腰带,最后是裤子。

  这是他的坏习惯,一直没有改过,就算第二天会给自己添更多麻烦。

  丢下那些东西的时候他总觉得很轻松,就好像蝴蝶终于从茧里挣脱出了自己翅膀那样轻松。

  顾青池任由自己倒在床上。

  今天刚来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谢陆屿。

  应该说认不出才奇怪,他看见过很多次谢陆屿的外墙广告,在地铁里也全是谢陆屿的广告牌。

  世界真奇妙不是吗?

  从前只能站在窗前仰望着巨大海报才能见到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

  谢陆屿这个符号一下子有了具体的形象。

  在以前,谢陆屿对顾青池来说只是一个躺在手机列表里的联系人,拨打电话永远不会有人接听,发送短信不会有人回复,但也不会消失。

  他是一座监狱,也是一座灯塔。

  如果顾青池是只蜗牛,他就是顾青池的壳,给予沉重的负担,也给予严密的保护。

  谢陆屿对顾青池是特殊的。

  顾青池不可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就像同别人交往一样同谢陆屿相处。

  即便是他决定丢下一切大步往前走的现在。

  但是没关系,他已经丢下了一切,走了出来。

  那么难的日子他都走了过来。

  那么剩下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

  第二天节目组一早就开始了录制,九点钟开始敲各位嘉宾的门。

  谢陆屿到达餐厅的时候,黄瀚宇他们三人已经到了。

  餐桌上有五份早餐,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一看就是从便利店买来的速食食品,让人毫无食欲。

就这,还是节目组在为期四天的节目期间提供的唯一的一顿饭,往后他们就要自力更生。

  陈悦然看见谢陆屿眼睛一亮,她暗地里是个完完全全的追星少女,会天天签到打卡砸钱的那种,但就算砸钱,砸的也很健康。

  主要是,本命太争气,根本用不上砸钱。

  谢陆屿就是她本命,由于本命专注演戏。

  她目前砸钱只是停留在去电影院多刷几次影片的地步,并且还经常抢不到票。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粉谢陆屿也没毛病,理由正当到能得到父母的支持。

  任何一个演员都不能对谢陆屿说不。

  在这方面,谢陆屿就像神一样站在顶端,是要被供起来的。

  她虽然不是正经演员,只是个跨界的半吊子,但是这可是谢陆屿!活着的谢陆屿!

  她满足了,她圆满了。

  陈悦然放下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乐颠颠的给谢陆屿拉了个椅子,很心机的拉了自己旁边的那一个。

  “谢哥好,谢哥坐。”

  谢陆屿乐了。

  “你这可不行,搞个人崇拜容易把我送进去。”

  几个人就都笑了,接着聊天。

  谢陆屿刚到没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工作人员倒吸了一口气。

  接着聊天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整个餐厅里安静的只有他放下杯子时跟桌子的轻微碰撞声,还有摄像机运作时的声音。

  最后,就是有人下楼的声音,不紧不慢,连停顿都相同,听见声音几乎就能想象出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踏着阶梯一阶一阶的下楼。

  谢陆屿后知后觉的回过头。

  顾青池头发依旧像昨天那样扎起来。

  他上身穿着一件宽松款式的黑色背心,露出来锁骨跟肩颈,前面的图案是个白色的骷髅头,侧面却是横开口的,隐隐能看见一晃白色的皮肤。

  下身的裤子也是黑色的,紧紧裹住又直又长的小腿,大腿处稍稍宽松一些,上面金属类的细节特别多,光金属链子就两三条,配一双带绑带的黑色短靴。

  衣服连饰品都是赞助商搭配好的。

  顾青池脖子上戴了一条亚麻色编织绳项链,一个褐色的石头缀在上面,仿若一只充满恶意的恶魔之眼。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眸看着楼梯,不紧不慢的下着楼,耳边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等到顾青池来到餐厅,谢陆屿这才发现,他上身那件黑色的背心,后背露着一个洞,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隐现,下面是横着的开口,几条布条连在一起,也露着后腰的皮肤,白的晃眼。

  如果说昨天顾青池是夜晚玫瑰园里的玫瑰,沉默的开放着,所有的热烈都隐在黑暗中,低调且不引人注目,但是一旦开始注视他就移不开视线。

  那么今天他就如同璀璨的钻石开始在灯下闪闪发光了,从一开始就夺走所有的视线。

  所有人都带着惊叹去注视着他,却又不敢直接触碰,他美到锋锐,于是只好在他走近的时候匆匆低下头来,献上臣服。

  而主人公对此熟视无睹,仿若不知道自己是这世界上怎样的珍宝。

  等到他拉开椅子,椅子划过地板的声音才打破了沉寂。

  众人才恍然惊醒一般,从那段停滞中挣脱出来,接着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接下来,几人安静的用完了早餐。

  顾青池三明治只动了一点,牛奶倒是全都喝完了。

  陈悦然先打破了沉默,她脸红红的,一只手攥成小拳头。

  她已经在心里无声尖叫了许多回,她昨天一直在忙着偷拍,拍谢陆屿拍顾青池,纠结了很久,最后决定雨露均沾。

  但本命还是分量大一点,毕竟她妈她爸她全家都在催她带谢陆屿的签名。

  今天她本就摇摇欲坠的心,彻底,倒戈了。

  陈悦然对着自己的空盘子,在心里对自己的本命道了个歉,她沉痛的暗暗道,对不住,我先爬一下墙。

  而后就转向了顾青池,笑成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她带着点小心翼翼,还有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忐忑不安。

  陈悦然一直心大的很,一副邻家妹妹的样子,其实是个活宝,身边朋友一把一把的,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交朋友。

  “我能叫你小池吗?”

  而后紧跟着又补了一句。

  “你可以叫我小然或者小悦,要不然小陈也可以,但是显得我们有点生疏,我个人比较喜欢小然。”

  顾青池还没开口,一边的谢陆屿提着她的领子,把她扒拉开。

  “什么生疏不生疏的,头一回儿见面,都是一家——呸,都是一个节目组的,别搞得那么亲密,注意绯闻,小心回家你妈揍你。”

  陈悦然昨天还没放开,文文静静的,今天就逐渐暴露本性。

  谢陆屿的打趣也接的稳稳的。

  她顺着谢陆屿的力道被拉开,手还张开,做奋力向前状。

  “我跟小池传,那我得多有出息,我要是都那么有出息了,她凭什么揍我,她得给我包饺子吃,还是纯肉的那种。”

  陈悦然手在空中往前划了两下。

  “别拦着我,让我摸摸他的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然后停在空中许久的手里就被轻轻塞进了一根修长的手指,她下意识的握住。

  顾青池一边用另一只手微微支着下巴,一边上下摇了摇自己被握住的手指。

  他侧了侧头,眉眼都舒展开,展露出了一点细微的笑意,然后收回了手。陈悦然愣住了,而后又看看自己的手。

  差点泪流满面,呜呜呜,他怎么能那么好。

  妈妈,我碰见了想娶的人。

  他们打闹结束之后,就有工作人员过来分派任务。

  桌子上一共放了四个卡片。

  工作人员依次翻开。

  “第一个任务劈柴,任务要求人数一人,第二个任务,是给菜园浇水,任务要求人数一人,第三个任务,打扫客厅跟餐厅,任务要求人数一人。”

  “最后,第四个任务,做饭,包涵午餐跟晚餐,所以任务要求人数两人。”

  周盈盈先把做饭的任务卡拿了,笑了一下。

  “我们两个女生,砍柴挑水什么的就不来了,做饭还是当仁不让的。”

  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这里面比较轻松的就只有打扫跟做饭了。

  接下来应该是谢陆屿先挑,但他摆手示意顾青池他们先挑。

  然后黄瀚宇拿了给菜园浇水的卡。

  “我觉得这个好玩儿,清池你选哪个?”

  顾青池默默拿了那张砍柴卡。

  谢陆屿抬了抬眼皮,头疼。

  他本来是想把打扫留给顾青池的,那个轻松。

  然后顾青池就拿了那张砍柴卡。第16章 猫猫

  顾青池其实对家务很头疼,但他的东西一向少,收拾起来简单,倒是也看不出他在这方面的苦手。

  很快他就拿到了剧组给的装备,一条白毛巾,一把木头柄的斧头。

  劈柴的地方就在院子里,一个大木桩立在那里,看样子很多年了。

  旁边是一堆木头。

  顾青池把白毛巾搭到脖子上,把一块木头放在木桩上,一只脚踩在木桩边缘,认真的弯腰观察着角度。

  明明一身朋克风潮流衣服,但是脖子上却搭着白毛巾,手上拿着把斧子。

  但整个画面竟然看起来很不错,有种混搭的美感。

  顾青池看了一会儿,看起来非常严肃,最后举起斧子,腰部跟手臂一起发力,砍了下去。

  腰一动,裤子上的金属配饰就跟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意料之外的顺利,木柴很轻易的被劈成了两半。

  顾青池脚踩着木桩,若有所思的看向旁边的一堆木柴。

  顾青池那边顺利进行,黄瀚宇这边同样也非常顺利,应该说顺利到让人有点嫉妒了。

  节目组给他的工具本来是一个水桶,其他就没有限制,让他自由发挥。

  黄瀚宇提了一趟,发现菜园隔壁的菜园,主人正在用水管浇水。

  他愣了,提着一只水桶看着人家用水管浇地,隔壁菜园的大叔看见了他,瞅了他负责的菜园一眼。

  “瓜娃子儿,你在做啥子?这样不行啊,哪有你这么落后的,把人累坏喽,来叔这,叔给你水管。”

  于是黄瀚宇欢快的扔了桶,去隔壁借了一根水管,坐在地头,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着水汩汩的流进地里。

  那边谢陆屿在工具房挑挑捡捡,走出来的时候全副武装,穿了白围裙,围了口巾,戴了套袖。看起来非常专业。

  动作也不像个生手,无论谁看到他都会觉得,啊,这是个非常擅长打扫的人。

  然而实际上,他拖过的地板比没拖过之前更脏,甚至因为有了水而开始变得泥泞了,因为拖地之前没有清扫过,现在补救也已经迟了。

  谢陆屿回头看看已经一片狼藉的地板僵在了那里。

  他专业的只是姿势跟架势。

  毕竟模仿是演员的必修课,但经验的缺乏是不能靠模仿来补足的。

  厨房里的陈悦然跟周盈盈正对着炉灶面面相觑,炉灶,需要烧木头的那种。

  旁边的冰箱里塞满了没有处理过的菜,脚下是一袋米。

  灶台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试图把盐找出来,看了半天,最后放弃了。

  周盈盈原本觉得自己是会做饭的,平时有空也炖个汤做个牛腩之类,没什么烟火也有情调,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大概、其实、不怎么会做饭。

  周盈盈沉思了一会儿,把希望投向了陈悦然。

  陈悦然之前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她会做的菜可多了。

  周盈盈带着一丝希冀转过头看她,勉强扯了扯红唇笑道。

  “啊,其实我不怎么擅长做饭,还是要指望小然你了,我给你打打下手。”

  陈悦然沉吟了一下。

  “我会做好几样,饺子包子面条元宵,还有煎汉堡肉炒鸡蛋。”

  她看着冰箱,非常实诚。

  “里面,好像没有我会做的。”

  陈悦然转过头也看着周盈盈,周盈盈好像被打击连颜色都掉没了。

  “另外,我也不会烧火。”

  周盈盈差点维持不住笑容。

陈悦然很乐观。

  “不过我可以学,做饭这门技艺都是相通的,会煮会炖会炒就行了。”

  周盈盈假笑了几声,勉强道。

  “那,我给你生火?”

  中午。

  顾青池侧了侧头在脖子上搭着的毛巾上擦了擦汗。

  顾青池砍的非常认真,要求很严格,力求每一斧子下去都平均砍成两半,砍完还会总结一下经验。

  这么长时间里一直在重复这个过程,天气不算凉快,又是出太阳的时候,连一旁不怎么动,只是盯机器的摄影师都已经满头大汗。

  摄影师一直跟着他拍摄,聚精会神的拍他砍柴拍了一上午。

  顾青池热了的时候不红脸,就只出汗,冷白色的皮肤一眼望过去冰凉凉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所以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幸好背心是宽松样式的,后背也几乎没有布料,还算凉快。

  顾青池每一个动作都用到腰背,每一下都会带动脖子上项链,衣服上饰品一起有节奏的晃动,从衣服侧边一直到后背的开口可以窥见他紧实腰腹。

  简直荷尔蒙爆棚,兼具力量与美感。

  当美人生动起来,比静止的时候要吸引人百倍。

  斧子拿的也很稳,每一下看起来都轻轻巧巧的。

  他砍完最后一块木头,用手背往上抹了下额上的汗,露出饱满的额头来。

  旁边是一堆已经砍好的木柴,堆起来有一人高。

  导演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都砍完了?砍了这么多,太多了,快,送点水什么的过去,这得给人累坏了。”

  一般人的体力也就是砍完三分之一,节目组本来的要求也不是那么多,原本砍够今天用的量就可以了。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吃的也送点过去,巧克力糖什么的,要不然这么大的体力消耗,人撑不住。”

  又跟摄影师道。

  “到时候剪掉这段,别播,给个镜头就行,要不然扒出蛛丝马迹来,他粉丝得把我们节目组的微博都给爆了。”

  他已经下意识把顾青池当个腕对待了。

  摄影师正在看片子。

  “这段拍的不错,剪掉可惜了,就有那种,什么来着,现在年轻人喊的色气,一个眼神过来都是吸引人的。”

  摄影师还打算多给些镜头。

  “就算播他砍一下午柴,他们也会买账。”

  导演闻言也松了口。

  “行吧,剪开头中间那段。”

  那边谢陆屿正从头用抹布擦地板,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他祸祸成泥地的餐厅地板擦干净了。

  黄瀚宇玩了一中午水,脱了鞋挽了裤腿,在地里踩了几回,看时间差不多到点吃饭了,还赤着脚就欢快的跑了回去。

  他脚还湿漉漉的,一脚就踏上了地板。

  “我回来了,浇水真好玩儿,下回我还想浇,我们中午吃什么饭啊?”

  黄瀚宇刚刚走了两步就对上了谢陆屿冷冷的视线。

  谢陆屿视线向下瞥。

  黄瀚宇也跟着向下看,看见自己脚下带来的一滩水,还有从进门开始一路带过来的脚印子。

  谢陆屿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说服自己,不行,我要冷静,对祖国的花朵要温柔。

  不行,好不了了,太难了。

  于是他开始从反面说服自己,这次就顺畅多了。

  祖国地大物博,不需要这样的残花败柳,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少社会主义的毒打。

  谢陆屿已经开始错乱了,乱七八糟的净瞎使成语。

  他把手上的抹布、拖把跟水桶往地上一丢,手在沙发背上一撑,跳过了沙发,喝道。

  “你就给我站那别动!”

  黄瀚宇转身就跑。

  “谢哥,谢哥,冷静!”

  ***

  等到几个人安顿下来,坐在餐桌前已经将近一点了。

  桌上摆着三个菜,几个人肚子都饿了,但愣是没有一个人先动筷子。

  周盈盈不复刚来的时候美艳的样子,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几抹灰,灰头土脸的,心如死灰的看着一桌子菜。

  陈悦然做的还挺开心的,虽然都是摸索着来,菜式也都是创新口味,但她自我感觉良好,非常有成就感,自动给自己的成果加了几层滤镜,她摸着后脑勺还有点扭捏。

  “献丑了献丑了,今天我掌的勺,口味可能一般。”

  谢陆屿看了她一眼,半晌无语。

  “你还挺谦虚。”

  陈悦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捧着脸嘿嘿嘿笑了起来。

  “哎呀哎呀,其实一般般了。”

  “那不能,你太谦虚了,这怎么能说是一般,说它一般太抬举你了,你要是不端上桌来,我差点以为这是厨余垃圾。”

  陈悦然站起来作势要去抓他,谢陆屿见她过来,就一边说一边起身,双手抱肩,跟她围着餐桌绕,就算被人追着,嘴也没停,还不紧不慢,跟说相声似的。

  “中间那是西红柿炒鸡蛋吧,得亏我眼神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道汤,你看那鸡蛋都跟西红柿糊在一起了,能把好好的鸡蛋跟西红柿炒成那样,你也算是人才了。”

  谢陆屿重新坐回去,叹了口气。

  “你也别追了,这强权暴·政的,我就发表发表意见,也没说不吃啊。”

  陈悦然你你了半天,憋红了脸,愣是一句话也没怼回去,最后跟正在盛饭周盈盈憋屈道。

  “周姐,给谢哥多添一碗饭!”几个人就这么凑合着对付了一顿,每个人都吃的不多。

  顾清池安安静静,也从来不会多说什么,看着很好养活的样子。

  但其实挑剔的很,舌头也非常敏感,食物有一点异味或者不合心意就不会再动一点。

  他早上吃的就不多,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他人还好,多多少少吃了一点。

  顾清池来来回回夹了几次菜,其实就挑了几粒米吃了下去,米饭是这里面做的最成功的,尽管还是有点夹生。

  顾青池的胃其实一直有点毛病,以前在餐厅上夜班上晚了,他就懒得吃饭。

  偶尔胃疼也一直没改过。

  今天可能是饿狠了。

  到了半夜两点的时候,顾青池的胃就开始疼,断断续续。

  可能是因为持续不断的胃疼。

  顾青池现在有些烦躁,没来由的那种烦躁。

  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消沉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他对外界的刺激都很迟钝,但是对于自己负面的感觉又会成倍放大。

  怒火也好,难过也好,悲伤也罢,就好像它们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有时候眼泪会突然流下来。

  等他察觉的时候经常会很疑惑。

  眼泪是什么流下来的呢?

  为什么会流眼泪呢?

  明明,他并没有很难过的事情可以难过。

  顾青池想起来白天节目组的人还给过他巧克力补充体力,顾青池那时候没吃,嫌苦 ,悄悄放到了楼下柜子上。

  顾青池坐了起来,慢吞吞的穿鞋子。

  他觉得吃一点东西可能会让他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顾青池有些疲惫,他半阖着眼,有些无所谓的想,至少,能睡着也好。

  楼下餐厅。

  巧克力还在那里,顾青池咬开包装,先嗅了嗅,然后皱眉。

  果然是苦的,勉强可以接受吧。

  还没有开始下口,餐厅门被敲了两下。

  顾青池抬头,谢陆屿正倚着门框,带着笑意看过来,他嘴里咬着一支烟,还没有点燃。

  “见面分一半。”

  可能因为咬着烟的缘故,他讲话的时候有点含混不清。

  但是比平时低沉了不少,一开始讲话仿佛能感觉到发声时带来的振动一样。

  他可能是觉得这样讲话不太方便,把烟拿在了手上,带着笑意清晰道。

  “你咬一半,给我留一半。”

  顾青池还是衬衣跟黑裤子,衬衣扣子依旧没扣,他把那套衣服当睡衣了。

  闻言抬眼望过去,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的,走了过去,把打开的巧克力递给了谢陆屿。

  谢陆屿看了他几秒。

  就站直了身子,顾青池净身高一米八三。

  谢陆屿比他高过去半头,他又剃个寸头,加上这么个身板,一站直了,就显得有点不好惹。

  然后他低下脑袋,讨好着说话,就像只做错了事情的大狗,试探着甩尾巴。

  “生气了?怪我怪我,我就是管不住嘴,嘴贱习惯了,你也知道,我这人破毛病多,我一定改。”

  顾青池脾气其实不是很好,也不能单纯的说不好。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好说话的,放着他自己一个人也能乖乖的。

  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处于一种情绪波动不大的状态,对一切都不怎么在乎。所以很少有人会发现——顾青池的情绪管理实际上一塌糊涂。

  消极的也好,积极的也好,他根本不会去管理,也不会去约束,只是放任自己沉浸在其中。

  所以一旦在他消沉敏感的时期触发到某个点。

  他就会开始生气,放着不管就会越来越生气,自己一边自闭着一边生气。

  往往这个点在别人看来很不值一提,但是他就是难以忍受,怒火会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就像你踩到猫尾巴,正常情况下被踩到的整只猫就会炸起来,咪咪叫着大声指责你。

  顾猫猫还要不一样一点,他只会默默走开,踩到他尾巴的人经常察觉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他向来少话,不怎么会表露出自己的情绪,经常生气了还没有人察觉。

  顾青池通常都会自己一个人待着,直到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他问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呢?

  可能是因为胃疼,因为太晚而他非常困,因为饿着肚子。

  总之谢陆屿走过来,踩到了猫尾巴。

  被踩到尾巴的猫准备走开的时候,被谢陆屿拦下了。

  他察觉到了猫猫的不开心,耐心的安抚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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