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治疗白喉(关于白喉的治疗)最早治疗白喉(关于白喉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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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治疗白喉(关于白喉的治疗)

最早治疗白喉(关于白喉的治疗)

沈敦和(1866-1920)

清末民初,上海即开设传染病医院,开始疫病救治工作。

当时,社会上把一些传染性强的疾病称之为“时疫”。民国时期,上海暴发流行性的传染病至少有12种之多,天花、鼠疫、霍乱、伤寒、痢疾等烈性传染病都在当时的上海频繁登场。在民国前20年间,上海至少出现过6次较大的霍乱疫情。1919年7月,《申报》在对当时霍乱疫情的一篇报道中说:“疫症传染愈烈,蔓延愈广,全埠几有卷入漩涡之势,浦东洋泾一带、沪南十六铺地方均已发现时疫者,日本且已宣布上海为有疫口岸。”到1926年夏季,上海又经历一次大的霍乱袭扰。

位于天津路上的时疫医院

面对频繁的传染病暴发,上海民间慈善力量开办了大量“时疫医院”,这类医院相当于私立传染病医院,专门在疫情发生时开展应急收治。时疫医院主要由民间力量组织筹办的,周期性开放以应对疫情,在防治传染病的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设立慈善医院

上海民间最早开始建立时疫医院的是沈仲礼、朱葆三。1908年春秋之间,上海开始流行“白喉”。疫情紧急,引起社会上的一片恐慌。当时,感染者成百上千,死亡病例不断上升。连邮传部高等学堂(今交通大学)也出现了疫情,学校内一人死亡,数人病危,学生因此纷纷离校避疫,一些外籍教师准备打道回国。而当时工部局设在市区北隅的医院,根本无法应对社会上如此之多的感染者。

此时,沈仲礼和朱葆三挺身而出,联络各界,开办了第一家时疫医院。医院最初设立在宁波路(今淮海东路)43号的安康里,隶属中国红十字会,次年迁至天津路316号,医院的房屋以租赁的方式使用。当时,医院的全名为“中国红十字会时疫医院”。社会上也经常将该院简称为“天津路时疫医院”。医院的经费主要由社会募集,每当资金不足时,时常会登报募款。

当时,医院主要由沈仲礼和朱葆三负责,但是具体主管治疗的是英国医生柯师太福。柯师太福(Stanford Cox),爱尔兰人,为中国红十字会总医生,之前因在工部局主持白喉治疗而声名卓著。据当时的新闻称:“英医柯师君新发明之治疫机器,专治时疫之特色,论疫气若何剧烈,症情若何危险,经注射,靡不沉痢立起。于是沈仲礼、朱葆三二君特商柯君担任医务。”

建院之初,因经费短绌,柯师太福和几位中国医生不仅不取分文报酬,还经常慷慨解囊,捐款助诊。1913年,柯师太福正式就任医务主任。当时的医院已经颇具规模,据1912年8月30日《新闻报》刊载的《时疫医院参观记》记载:“院之前楼计五楹,其一楹为高等养病室,铺床精良,供张修洁,已无毫发撼,其一楹为陈药室,橱筒瓶尊,位置井井,而其一楹则割症房在焉,房列治疫机器凡七具,系以铜为座,上架玻璃巨盂,盂之下端则置有生火器,并上按机器,以司其启闭。”

医院自创办起,以“普济贫病”为宗旨,每年夏令开院,至秋冬时疫肃清闭幕,专门治疗急痧、霍乱、吐泻、绞肠、吊脚、瘪瘰等症,并且聘请国外专家对时疫进行诊治。当时,还有病人登报致谢:“久仰先生等创设时疫医院,热心慈善,惠恤同胞。日前实不幸患霍乱,亦获投院诊疗,一日夜间,病遽若失,感同再生,蒙诸大医士更番诊察,日夜凡十数次,慈祥恳切,不惮烦劳,而看护诸员亦委婉和平,将护周至,此真贵院之特色,为沪上各医院所未曾有。”

时人称:“上海租界华人自立医院能得工部局之认可者,自时疫医院始。”数十年中,这家医院救治病人数以万计,得到各界交口称赞,“诚上海第一善举也”。

建立公立医院

1910年,发生在东北的鼠疫波及上海,引发了租界当局的惊恐与市民的不安。11月3日,上海的《申报》刊登出了《防范鼠疫之通告》,其内容如下:“城自治公所卫生处昨日发出防疫通告一则,其文如下:为通告防疫事,现届冬令土木频兴,凡造屋之家,地板需离地二尺,实以干净灰土以鼠穴,因鼠身上之虱含有百斯笃菌……特此通告。”两天后,工部局派员来到阿拉白司脱路(今曲阜路)附近甘肃路、开封路、七浦路等地“按户检查无知妇稚”,巡查中发现,在甘肃路源昌里口袁森茂柴房店内,因染鼠疫连死两人。

工部局开始采取强制措施,还动用巡捕配合,强令疫情周边的居民、店铺迁出居所,甚至私闯民宅,进行每家每户消毒等。这些所派医务人员(洋人)的擅自行动,导致患者被封在室内与世隔绝,有些疑似感染者及脸色稍有泛黄者,也一概被强制关押起来,要天天受工部局的检查。因为所派的医务人员(洋人),他们不分男女均不遗漏,都要检查,让不少妇女们感到恐慌。由此,租界当局推出的这场卫生检疫,逐渐发展成为华界民众对列强侵占主权的指控,一时间引发数千人阻挡检疫,工部局消毒药水车也被砸毁,造成一时混乱,工部局见势出动了大批巡捕弹压,逮捕了12名闹事者,这就是“清末检疫风潮”。

为了平息这场疫情风波引起的过激对抗,上海的一些商界精英们挺身而出,与租界当局进行了多次磋商谈判,以上海富商陈炳谦为首的上海商界,向工部局提案由中国人自设一座传染病医院,负责华人感染患者隔离就诊,由华人医院自聘医生进行医疗,租界当局可以适当指导。为了控制局面,工部局在11月21日的《申报》上公布了让华人“筹设中国医院,庶就医不致胆怯”。但工部局鉴于疫情蔓延迅速,要求华方须在极短时间内将医院建成,时间为4天。

在粤籍旅沪富商陈炳谦的发起下,仅4天时间,闸北绅商在天通庵蜀商公所西首补萝园创办了中国公立医院,由沈敦和出任院长。由于华医工作认真,不辞辛劳,民众配合,至12月4日,10天内查验了8000余户,未发现一人感染鼠疫,就此查疫工作渐停,检疫风潮平静,市面恢复正常。

时疫医院增加

随着城市的发展,人口的不断增加,传染病在城市中频繁暴发。故每当疫情发生时,时疫医院的床位往往不够用,上海时疫医院的创办也在不断增加。

以1926年为例。当时,上海又一次遭遇空前严重的霍乱侵袭,染病者吐泻不止,脱水而亡,病人粪便中的霍乱弧菌污染水源后,使疫情扩散开来。而同年,全国各地共有232次水患,苏浙皖三地即有29起,酷日当空,蔓延的洪水污染河道,成为病菌滋生的温床。

当时,上海已有不少疫病防治的医院,如隶属中国红十字会的西藏路时疫医院、天津路时疫医院、沪城时疫医院、闸北两处时疫医院。此外,还有袁士勋所办的虹镇时疫医院、黄楚九主持的白克路时疫医院等。企业家陆伯鸿出资在上海南市创办的南市时疫医院,王一亭、刘鸿生、顾少卿等人在提篮桥华德路口发起创办的中国时疫医院,还有杜月笙在小浜路捐资创办的高桥时疫医院。

1926年8月,在疫情最为严重的时候,病患数量激增。当时《申报》报道:“近日时疫流行达于极点,本会时疫医院向设天津路,今年开幕后病人早满,故急添设闸北时疫分院在海昌公所,甫开幕病人又满;再将本会新闸路北市医院十六铺、南市医院两处腾空改为病室,而又满;乃商工部局沈家湾医院及虹口同仁医院两处专治时疫,而人又满;不得已商借铁路局海昌路大空地数亩,星夜动工,搭盖临时病室数十间,预备收容数百余人。”

在社会各界的努力下,时疫医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据《申报》记载,1926年,上海各时疫医院门诊人数统计分别为:西藏路时疫医院,9507人;虹镇时疫医院,2400人;沪城时疫第二分院,7740人;天津路时疫医院,7147人;沪城时疫医院,2158人;闸北时疫医院(两处),3965人;白克路时疫医院,4763人;杨树浦急救时疫医院,1096人;合计38776人。

时疫医院尽可能多地收治病患,防止疫情扩散。据当时上海市社会局的调查,当时的治愈率达到9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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