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掖着子一蹲一起疼是怎么回事(腿窝蹲下去就疼是怎么回事)腿掖着子一蹲一起疼是怎么回事(腿窝蹲下去就疼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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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上午,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单位的订餐早就凉了,办公室刘姐赶紧帮我热热拿来。

微信响起,父亲留言:丫头,中午好好吃饭没有?晚上小韩准备了你爱吃的冬笋炒肉。抿嘴一乐,这老同志越来越絮叨了,带着三个“加号”。

圈儿里友友都知道我跟爷爷、爸爸最好。我是爷爷这边几个家庭中唯一的女孩儿,大家都以为他们会宠着惯着。其实不然,他们对我的严格要求高于其他家庭孩子。

当年,为响应党和国家号召“援藏支边”,按照爷爷的说法,干部子女更要起模范带头作用。父亲去了离家几十公里外的基层部队,而母亲则远赴西藏林芝。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年的援藏工作,成为了以后母女关系的一个死结。

作为一名医师,她一心扑在工作岗位上。在林芝军分区工作期间,除了为战士们保驾护航,每年还为藏民看病出诊达一万多人次。她经常下藏区、牧区进行医术指导和巡医问诊,被藏民们亲切称为“最美的金珠玛米”。

那时的我率先成为留守儿童,轮流在爷爷家姥姥家住着,我们兄妹仨自理能力很强,基本不需要大人操心。一到假期,二哥就去林芝陪着母亲,相对于几个孩子来说,母亲最喜欢他。所以每次回京探家时,看着她对二哥的亲热劲儿,我的心里极不平衡。每当这时,我总故意坐得远远的,假装在看小人书,竖着耳朵听她说西藏的习俗见闻。我期待中的母女相拥而泣,压根儿就没有实现。那种越来越深的陌生感,让我想亲近她又马上逃离。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陪伴,我的妈妈却在数千里之外为她的患者服务。理论上知道这是一种大爱精神,而内心里却是委屈万分,孩子的世界里父母就是天。

记得有一次出疹子,爷爷去外地视察工作了,奶奶只好把姥姥请过来帮着照看。那几天高热,淋巴肿大,一直昏睡呓语着要妈妈。等到父亲紧急赶回,我已经瘦得小可怜儿样了。

这件事情过后,我变得有几分孤僻。白天的学习结束后,带着小伙伴们大院里四处乱窜淘气不愿回家。晚上,我喜欢独自坐在窗户边,看繁星闪耀,将所有思念浓缩在夜空的怀里。那划过的流星如心头一线微痕,蜿蜒出去,延伸到遥远的雪域高原。

我常常胡思乱想,如果哪一天我死了,母亲是不是就回来了?她一定就会痛哭流涕失去女儿对不对?为此我变得敏感起来,变得多愁善感。凡是与母亲与西藏有关的信息,害怕听又渴望听,少年的心事被零零碎碎辗转成无数画面。

暑假前,母亲回京探亲,同时想带我们去林芝住段时间,也算是对几个孩子生活能力的进一步锻炼。

未料到,我以为刚进家门的母亲会第一个拥抱我、亲我,却谁知她先直奔二哥去了,搂着二哥左右亲个没完,夸他长个儿了,夸他越长越精神,然后再招手要我和大哥过去。此刻的我心里极不舒服,差点就想掉头而去。

我多么想在她怀里撒娇卖萌,将那些窗口下眺望的思念化作眼前的亲昵。等我酝酿好情绪,回头一看,母亲已经去书房向爷爷汇报工作了。我深深地看了看她的背影,重重关上了卧室门,直至晚饭都没有出来。而我依然渴望着想象着母亲过来敲门,牵着我手出去吃饭……

这场自己加戏的情景也一直没有出现,反而听见她在客厅里说,不能惯着她,女孩儿必须严格要求云云。这句话这心情那时那刻,我至今难忘。那种被母爱忽视的失落和伤心,那份缺失,她用了大半生来弥补。

夜里,迷糊中感觉有人在我床边,亲我的额头,替我掖掖被角。还听到有父亲低低的说话声“你看脸上还挂着泪珠呢,这丫头死倔死倔的,跟你一个样”。我想睁开眼睛看,是不是梦境,眼皮却沉重得睁不开。

……

爷爷奶奶他们一直问我,为什么不跟着母亲去住段时间。看着大哥二哥忙前忙后准备行李,我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看鸽子在蓝天里飞翔,哨音阵阵。家里小狗“大黑”趴在我身边,不时舔着我的手背,摇着尾巴示好。

分别的时间来临,当吉普车载着他们离开,我偷偷藏起来,躲在大门岗的一个角落里。清楚地看见母亲频频回头,到处张望,我还看见她掉泪了,而我紧紧地抿着嘴,直到他们消失在远处。

一个人失落地往回走,不提防路上一块石子硌了脚,气急败坏一脚踢飞了它,没成想就这么巧,正好打在段叔叔家玻璃上,惹得段婶儿一顿呵斥。大黑远远朝我跑过来,讨好地蹭着我的腿,撒着娇,蹲下来抱着它的脑袋,流着泪小声哭泣。

在我心里,母爱是一场绵绵春雨,孕育着无数冬眠在泥土中的种子,滋润着枝头无数芬芳花朵。当所有思念成了隐痛,那段时间的我变得忧郁暴躁,谁要跟我提西藏,我必须跟谁翻脸。以至于我至今没有去过西藏,林芝成为了我心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我变得更加粘着父亲,周日下午他要返回驻地,而我想方设法跟他捣乱阻止。要看时间快到了,父亲有些生气,他抓起脸盆架子上的白毛巾朝我扇来,这是我第一次挨打,也是最后一次。

穿着拖鞋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在后面眼看着就要追上,我突然停下来,回头哭着问他,妈妈不疼我了,您还要打我吗?这一句话瞬间让父亲眼圈儿红了。他蹲下来背起我在大院儿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哄着安慰着。等我平静下来后告诉我,母亲工作非常繁忙,她担心女儿过去住着不方便,会让她分心工作,哪有天下父母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那些年,缺乏父母陪伴的我,如一颗小草,独立坚强。跟着奶奶姥姥,学会了织毛衣用缝纫机,做饭收拾屋子等。记得快13岁那年,初潮开始,自己上街置办“装备”,如此利索。等到母亲次年调回北京时才发现,她的惊讶与欣喜、她的遗憾和无奈等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自她入藏到后来,我几乎都称呼她的职务,那道横在我们之间的沟壑越来越大。

本以为回京后我们母女会重修亲情,但因药物中毒高考失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在爷爷支持下,我选择入伍离开了北京,后来就读医大院校也算是女承母业,对她的默认。

这一走十多年才回京。

如今,父母年事已高,缺失了童年的陪伴,我深知那份难以弥补的痛。

面对这份几欲断层的母女关系,我选择了回归与爱、释怀、理解和放下;选择了贴心的守候,让他们的老年生活丰富多彩,快乐长安。就像蒲公英那样,虽然没有办法改变过往,但自信和坚持会让人重新获得新生,那永不止息的爱终究会治愈一切,最终走出迷茫。

父亲在左,母亲在右,携他们行走生命途中,播种爱的故事,将这一径长途,妆点得花香弥漫满庭芳,即便踏着荆棘,亦是幸福。(文/陈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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