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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耳蜗突然吸不紧是什么原因(人工耳蜗怎么回事)

人工耳蜗突然吸不紧是什么原因(人工耳蜗怎么回事)


得益于社交平台的便利,现在网上残障人士站出来做视频、做博主的越来越多。


而在刷到他们视频之前,我曾经自负地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对残障人士的生活一无所知的健全人。


但看完还是发现,想当然的刻板印象太多了。


博主@戴戴萌Patricia,自称“脑瘫少女”,在视频里表示自己的朋友与日常出门玩耍的邀约很多,不是人们刻板印象中的孤僻形象。



@ ENNY_安静的石头第一次装上人工耳蜗、听到声音后,第一反应是被周围下了一大跳,震惊又兴奋地问同伴“你声咋这么大”,不是人们刻板印象中的苦情场景。



还有一些残障儿童的父母,拍视频记录孩子的学习过程。拍摄他们如何学会自己从学校回家、穿衣服、买早餐。


健全人视角里,总会第一反应关注的是残障者的生存问题,譬如缺乏照料人员、洗漱吃饭的为难、交流沟通的缺乏。


但当残障人士自己站出来讲述,他们的重点往往不限于如何生存,而更多地在展示自己如何工作与恋爱、交际与旅游,如何满足自己的情绪需求。


今天,5月的第三个星期四是第11个世界无障碍日。


大多数时候,人们论及无障碍第一反应想到的都是一些基础设施,如无障碍电梯。


但其实,也有另一层无形的无障碍缺陷,成为他们的拦路虎。


01

学习、工作与恋爱


高分宝藏纪录片《人生第一次》的第五集,主角是残疾人。


但重点并未过多放在他们的苦楚上,而是放在了他们那些与常人一致的生活轨迹上。


纪录片中的拍摄的培训基地,残疾人可以接受免费的学习培训,应聘客服的工作,考核标准是十分钟打字420字。



如果镜头不刻意地聚焦他们打字时的状态,譬如坐在轮椅上打字、歪着头看电脑又或是用脚打字。


这个基地看起来和普通的电商客服办公室毫无差别。


纪录片中的受访者称客服是一份好工作,而他们眼中客服工作的优点,在大部分人眼里或许是难以忍受的缺点——


工作时会受到客户的谩骂。


在被责骂、成为情绪垃圾桶时,他们甚至有点享受其中。


因为只有在隔着网线、对方一无所知的情景中,他们才会被真正地视为正常人,才会迎接所有嬉笑怒骂。



大多数时候,残障人士会处在一种如同变相被剥夺情绪的痛苦中。


外界只敢向他们投以同情与安慰,相对应的,他们也只敢向外界反馈感恩、坚强。


家人朋友很容易变得小心翼翼、百般依顺,而残障者也很容易出于减少他人麻烦的考虑,保持着温和、服从的态度。


久而久之,人的喜怒哀乐这些正常情绪仿佛也随着身体缺憾一同离去,留下不为人知的空洞。



而这一空洞只能在伪装起残障外壳、普通地参与社会生活时才能够被填补。


客服的工作,要求他们每年需要在双十一那天凌晨加班。


在几亿人捧着手机准备抢购时,他们在房间的大屏幕上播放起购物晚会,等待着零点到来后海量的咨询信息。


屏幕上的全网购物金额每秒一变、不断跳跃地逼近一个疯狂的数额,他们则通过打字短暂地融入狂欢。


并像所有打工人一样,聊着加班工资与下班时间。



上图的左上角拍到了贴在墙上的半个“囍”字,那是因为基地在这批学员毕业时举行了一场集体婚礼。


有几对情侣在基地里相知相爱,镜头拍到男生带着藏不住的温柔眼神、偷偷注视着女孩。


而他本人还以为无人发现,盯了一会后又笑着挪开了视线。



两人确立关系、见家长时,女生性格开朗一直在大笑,男生反倒在准岳父岳母的打量下有些坐立难安,僵硬地杵在小板凳上。


最后他们与基地里的其他情侣一同举行了婚礼,一半人是手推着轮椅入场。



最大的不同是,这场婚礼除了山盟海誓与甜蜜浪漫的宣言,背后还悬挂着一条所有人共通的人生信条: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这儿没有人,打算依赖着帮助与同情度过余生。



这一集的弹幕中,很多人产生了刻板思维被打破、“原来是这样”的观感。


因被骂而开心、无法自在接受同情与关注……残障者内心的这些想法无不冲击着大众的普遍认知。


但这种冲击同时也让人反思,为什么健全人会产生那些固执的片面印象?


为什么,常人难以理解残障者的内心?


02

彼此索求,彼此给予


19年的一部韩国电影《我的一级兄弟》曾试图解答这个问题。


试图解答,阻挡大众理解残障者困境的事物究竟是什么?


而电影得出的答案是:


普通人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更为独立,也更容易拥有完整的人生。


只有同样拥有缺憾的残疾人,才会深刻地意识到必须抱在一起、彼此互助,才不至于死路一条。



片名“一级兄弟”,指的是一级残疾。


两个并无血缘关系、都被遗弃在福利院的男孩组成“兄弟”,哥哥颈部以下瘫痪、但头脑聪明,弟弟的智力停留在了五岁,但是游泳健将。


两人彼此扶持着长大,弟弟照顾哥哥的起居,哥哥教授指导弟弟的生活常识。


中间因为弟弟的智力有限闹过不少笑话,刷牙时刷着刷着突然觉得不顺手,双手调换,把自己的牙刷塞进了对方嘴里。



福利院负责人去世后,院内难以为继。


哥哥为了保住其他人不被送走或流浪,想到了利用大学生需要志愿证明、换取物资与钱财。


后来弟弟的母亲找上门,希望带走弟弟、为自己过去的遗弃赎罪。


事件逐渐演变成了“监护权争夺战”,哥哥被告上法庭,他被质疑利用福利院内的残疾人谋财、利用了弟弟的劳力。



这群特殊的、彼此支撑谋生的残障者,第一次在法庭上面对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质问——“让健全人照顾你们不是更好吗?”


哥哥的答案是不好,他认为健全人能分给残疾人的帮助是有限的。


二人分开后哥哥在被义工照顾时,义工时不时会盯着手机。



这儿的手机更像是一个隐喻,它代表着义工还有福利院之外的正常生活:忙着工作、租房、比赛、交际。


他一人要同时照顾院内的数个残疾人,能分出的精力很有限。



义工与残障者思维的分歧,在更换轮椅的环节体现的最为明显。


义工花费精力,为哥哥申请到了一台高级的可控轮椅,瘫患者可以通过咬住一个小杆、控制轮椅走向实现自由走动。


哥哥不想换,或许是觉得咬着杆子移动不体面。


但影片中的义工有些生气,连带着之前哥哥不用敬语的膈应,认为哥哥不仅不领会他人好意、也对帮助他的自己不够尊重。



而弟弟在新家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温馨的气氛随时被打破。


吃饭时,他举起勺子要给别人喂饭表达善意,被喂的同母异父的妹妹一脸尴尬。



这部电影是根据韩国真人真事改编,上映时在本土的观影人数超过了1400万次。


当时,韩国的总人口也不过5100万左右。


而哥哥与律师在法庭上的争锋相对,辩论的其实本质不是“哪个群体能更好地照顾残疾人”的问题。


辩论的,其实是残疾人渴望什么样的生活。


哥哥弟弟,渴望的是一种能与彼此索求、彼此给予的生活。


哥哥被弟弟需要、弟弟被哥哥需要,这样他们才能在当中体会到自己的生存有所价值,而不只是一个被施舍者、被帮助者的地位。



普通人很难理解这一想法,因为残障者在大众眼中是弱者,他们不需要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也值得被关照。


正如影片中围绕在弟弟身上的争议:


当他照顾残疾朋友时,朋友会肯定赞美他,而旁人却会质疑他本来就是弱者、不该这么做;


当他试图照顾健全的新家人、表达善意时,家人也不愿接受,因为心底认为他依旧是弱者、应当被照顾。


03

难以磨合的双向矛盾


不管是培训基地里,那些在客服工作中被骂被训却觉得“享受”的残障者。


还是影片《我的一级兄弟》中,福利院里执著地要彼此依赖、拒绝外界拆散的残障者。


他们向社会期待的,都是一种彼此索求、彼此给予的生活状态。


纪录片中的残障人士在购物节加班时,会把实时播报的销售额投在大屏幕上,一抬头就能看到。


那就是一种很直击的方式,让身为客服的他们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工作在创建什么样的成绩。



而兄弟二人彼此支撑的生活方式,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对对方很重要。


帮助到对方、二人好好活下去,就是一种成就。


我对周围人有价值、我对社会有价值,拥有这些前提,残障者才能更安心地接受帮助。


所有人的生活都需要成就感。


而对残障人士来说,心理上最好的无障碍措施,其实是帮助他们把“我是废人”之类的消极言论赶出脑海,找寻生活成就感的来源。


这也是很多残疾人坚持工作的原因之一:


工作可以用一项项完成的任务,提供形式上最简单易得的成就感。



在对残障者的内心顾虑、情感需求有所了解后,重新审视当下的境遇。


你会发现,残障者追求的“共生”其实会遇见一个难以磨合的矛盾。


那就是,普通人很难避免对残疾人报以同情与怜悯,这是人性之善带来的本能情感,但越来越多的残疾人在抗拒这点。


《脱口秀大会》里的小佳,自信地展示自己的身体残缺,也展示自己非凡的幽默感,明确表示希望观众少一点同情的目光。



日剧《不良少年与白杖少女》中,后天因病弱视的女主一度不愿意拿起盲杖出门。


或许正是因为曾经健全的她明白,暴露出残障身份后他人会对自己产生的所有情绪——


同情、可怜、容忍、鄙夷、不耐烦、嘲弄……


而这些情绪不论好坏,对接收者而言都是痛苦的。



我们当然可以通过一篇篇文章不断呼吁,以平常心对待残疾人、看到他们的能力与成就。


但这些道德、舆论上的努力,在诸多难题尚未解决的现实面前,很容易变成空中楼阁。


根本原因在于,残障人士的弱势地位,不止源于身体上的残缺。


当他们走入社会,面临的身份歧视、求职障碍、抗风险能力差等复杂原因,共同构成了这一群体的弱势。



中国残联发布的《2021年残疾人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全国城乡持证残疾人就业人数,为881.6万人。


而第六次全国普查显示,2010年末,我国残疾人总人数约为8500万人。


残联统计到的就业人数并不完整、仅包括持证残疾人,但总体来看,这一比例并不理想。



人们可以从个体、主观上,去忽略残障者的身体缺憾。


但社会上依旧缺乏能让残疾人自在工作、发挥所长的制度与体系,他们身上的光芒难以被激发、被称赞钦佩。


残疾人在社会上想做出成就难如登天、独立谋生的手段有限,这一现实直接导致人们难以摘下同情怜悯的有色滤镜。


曾在网上刷到过一个很触动的片段,是一个班级在进行接力折返跑的比赛。


一个男孩在跑完自己的部分后,毫不犹豫地推着下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同学跑了起来。


轮椅上的孩子也很认真地、尽量快地拨弄着轮子提高速度,折返后伸出手与下一位击掌接力。



网友们为这份同学情谊鼓掌,为男孩平等地对待这位轮椅孩子而鼓掌。


但这份感动得以成立的前提是,需要先为坐轮椅的孩子提供走进体育场的机会。


在呼吁关爱、平等对待残疾人之外,也需要先让他们堂堂正正地走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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