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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吃沙枣(宝宝能吃沙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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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四重奏之1——春风劲吹我故乡

时间已是三月将尽,乌鲁木齐的积雪仍未化完。隔了仅仅百多公里外的托克逊,那个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杏花月中即已绽放,这个时候大概已是落英缤纷了吧。

记忆里,托克逊的春天来的早,二月底大地解冻,草皮就泛绿了,断流的河水也如约而至。


与地质队大院一墙之隔就是农田,勤劳的维吾尔族农民早早的就开着拖拉机突突着翻地。头年留在地里的高粱茬,翻过来埋进地里就是极好的肥料。经过耕作的泥土黑黑油油的,看上去就肥沃的不得了。深一脚浅一脚走在田间,隔着鞋子都能感觉到那萱软的轻抚,鼻端尽是沤了一个冬天泥土的淳厚气息。

燕子也跑来凑热闹,倏高倏低,时远时近,滴哩哩滴哩哩的叫个不停。爱凑热闹的麻雀们早已激动的这一群那一窝纵跃在田野间、树杈上,像一群群长嘴婆姨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

这个时候啊,空气中、大地上、泥土里处处洋溢着一种躁动,这躁动是万物对春天到来的渴望,是期盼生长的躁动。

有人说,新疆的气候只有两个季节——冬、夏。托克逊也未能免俗,排在冬天后边的春天也只是昙花一现,短短的连两个月都不到。所以托克逊的万物也知道抓紧这短暂的春日,把积攒了一个冬天的郁闷在这短暂的美好季节里爆发出来。


头天还是满目苍凉,第二天醒来已是绿意满满、春意融融。头天还是枯藤老树昏鸦,转天不经意间已是春意无边挂枝头。

刚吐嫩苞的杨柳枝在孩子们的手里是可心的玩具。掐一根细细的、手指长短的柳枝截两头去树芯,再用指甲轻轻划去一端的嫩皮,一个简易版柳笛就完工了。剩下的事就是含在嘴里尽情的吹、可劲的吹。每到这个季节,托克逊大街小巷满处都是乌兹…乌…兹的柳笛声。

托克逊的春天怎么能少的了杏花呢?

赏杏花于托克逊人来说,实在是开春必享的开胃大餐。三五个好友,约个日子,或骑车或步行,实在懒得挪腿那就雇辆街头来往的驴的,赏杏花去也。

说说笑笑、漫无目的、随走随停,无需刻意寻找,看到谁家一枝红杏出墙来就停步敲门吧。热情好客的主人是绝不肯怠慢了上门客的,甭管认不认识,不论当地人还是外地客,倒履相迎莫马达。进得院来,主家必端茶倒水热情招待,若得来客夸赞自家的杏花比别家的美,心里就美滋儿的不行,像占了天大的便宜。


说是赏杏花,其实以我之见枝干也不差。因为嫁接的关系杏树都不高,枝桠虬髯曲奇、古朴大气,其形奇趣、其态雅致。就连树皮也是龟裂处处,透着一股子沧桑。

枝杈间遍布的杏花各有莺莺燕燕,或含羞、或绽放、或桀骜、或烂漫。白嫩如绢的花瓣,细细弱弱,我见尤怜;莺莺红红的花托,热热闹闹,像极了放学扎堆的小学生;最爱的是花萼中探头探脑的花蕊,嫩黄嫩黄,如初生婴儿朝母亲伸展的小手,让人情不自禁想去触摸却又怕碰伤了那份稚嫩。


早些年看《英雄》,威武的秦军同声大吼:“大风,大风”——我笑了。穿越一下,让这帮子秦人跑托克逊的春天see一see,他们一定威武不起来,再也不敢喊他们的号子了。

托克逊的春天,主角不是机耕地也不是杏花,而是风。

每年开春,大风裹挟着黄土高坡的黄土都会准时拜访托克逊。可以说是大风这个勤劳的搬运工造就了托克逊的沃土。

每当刮风的时候,小孩子是不让乱跑的。怕被大风吹落的重物砸到,怕狂风摧折了树干伤人。

那风,遮天蔽日,白天见不到太阳,一刮几天停不下来。那风,能把人吹着跑。若是顺风走,不自觉细碎的小步就成了大步飞奔,因为风推的你停不下来;若是逆风走,必定是步履艰难进两步退一步,因为风顶的你迈不出脚。

躲是没地儿可躲的,房子再怎么密封,风总会透过门窗看不到的缝隙在家里的地上、家具上蒙上一层细细密密的黄土。那凄厉的风声像苍老的妇人用嘶哑的嗓音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就那么不紧不慢的嘶吼着、震撼着人们的耳膜。

早些年,小草湖的风曾经刮翻过火车,但我大托克逊的烈烈春风最起码比小草湖的高一个档次。


托克逊的春天,来得早;

托克逊的杏花,开的艳;

托克逊的大风,刮得猛;

托克逊的人,不管走到哪,心里都藏着一块叫托克逊的净土。

思考的行者孙 2017年3月30日

乡愁四重奏之2——夏日总动员

若给托克逊的四季排座次,夏天一定是毫无争议的老大。

论长度,托克逊的夏季当从4月份算起到10月底才算结束,长达半年之久。

论热度,石头上摊鸡蛋在我大托克逊绝非传说。

曾经有人测过托克逊夏天中午的户外温度——五十六度。但就是在这样的温度下,我们依然光着脚丫在大太阳底下到处乱跑,就问你们谁敢?


论吃之丰富,四季精华尽在这个季节。不说桃李杏竞相争艳,不提西瓜、哈密瓜各种水果你方唱罢我登场,好吃的停不下来嘴。就是不起眼的沙枣、桑葚,让人想起来都忍不住咽口水。

早早的四月份,沙枣花静悄悄的伸展开了。花不大但胜在数量多,那娟秀的精致细细密密、排排串串的挂满枝头,颜色是淡淡的黄,味道甜香甜香的,这个时候啊,整个托克逊到处都可以闻到这种奇特的沙沙的沙香呢。

别急,托克逊的日头足,沙枣花开完大约一个来月吧,沙枣就可以吃了,在托克逊长大的人都知道吃沙枣的两个好去处:

赛尔墩的沙枣因为日头足,像极了面如重枣的关公,个头和小号的红枣差不多大。摘一颗扔嘴里嚼吧嚼吧,沙意十足,甜进心坎。

南湖的沙枣就要小很多,挂在枝头一串串的像极了微缩版的大红灯笼,不过味道那是更上一层楼,比起赛尔墩的沙枣多了一份温润,也更香甜。

只是沙枣好吃,不能贪多。至于原因么,吃过沙枣的人都知道。

托克逊人不屑于吃现今街头贩卖的桑葚。桑葚不耐运输,街上卖的桑葚都是半熟采摘下来经过路途颠簸催熟的,哪里有树上直接摘了立刻扔嘴里的那般滋味美妙?吃惯了新鲜美味桑葚的我们谁会吃街头这种残次货呢?


托克逊的桑树种植应该有历史了。大街小巷,田间屋头到处是桑树。有的桑树生长有年头了,粗的要两人才能合抱。

桑葚是我们男孩子的最爱。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好吃;二是能在女孩子面前显摆自己的胆肥。至于因为后一条从树上跌下来摔伤腿脚的——这个经常有。

炎炎夏日三五成群,约了一起去吃桑葚,实在是件即避暑又解馋的嗨皮事。胆大的小伙伴像猴子在茂盛的桑树上窜来爬去,看哪个桑葚顺眼,直接凑上去用嘴叼而食之,不需咀嚼,含于唇齿之间,桑葚自然化为甘霖从口唇流经咽喉沁入心田,个中滋味妙不可言。待到树下的小伙伴将塑料布伸展开来,树上的‘小猴子’们便用力摇摇树枝,底下就哗哗下起了桑葚雨。

桑葚有三种:一是黑桑葚,形长而体黑,成熟的个体有小拇指长。未成熟时白色,半熟就变色做红色,熟透了之后黑亮黑亮的还带着宝玉的润泽之光,味道甜中微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过,黑桑葚我们是敬而远之的——吃的时候爽,但是粘手手黑、吃嘴嘴墨,而且怎么洗也不能消除罪证。所以,你懂的。

相比黑桑葚,白桑葚就大受欢迎,一颗颗白白胖胖,圆圆滚滚,水嘟嘟的,看上去就像个白胖子,吃到嘴里甜进肺腑。

最后一种是我们的最爱——粉桑葚。粉桑葚不知道是不是前两种桑葚的爱的礼物,其体型介于两者之间,就连色泽也是白里透粉、粉中带红、粉嘟嘟的透着可爱。那可爱让人看了都不忍下嘴,怕扰了粉嘟嘟的可爱。只有用嘴巴直接叼下来,用味蕾向它致以一个饕餮客最高的敬礼,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论玩之多样,炎炎夏日的托克逊处处都是诱惑。

每年开春,周边山脉里的雪水开始融化,涓涓细流沿着雪山一路发展壮大,一路裹挟着黄土泥沙浩浩荡荡的光临托克逊。经过烈日的暴晒流到托克逊这里,河水已是如黄河般浑浊,冰冷也化作了温情脉脉。

夏天在这样的泥沙河里洗个泥巴澡,于我们而言是最好不过的去暑方式。几个小伙伴全身浸泡在缓缓流动的河水里,只余一个个小脑袋露在在河面上,浑黄的河水夹杂着泥沙冲刷着身体,就像千万个微型按摩师在不停的给我们做着全身按摩。偶有泥鳅小鱼莽撞的撞到人身上随即又惊慌的不知逃向哪里。躲在岸边垂柳的阴影下;泡在温暖的河水里;享受着五星级的按摩;再侃侃大山吹吹大牛;实在是颇为舒坦的享受。

只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机智的妈妈们有的是法子测试我们是不是又跑去泥巴河顽皮——只需用指甲在胳膊上一划,立刻就会出现一条白道线。好吧,屁股受罪膝盖受苦,含泪高唱一曲‘爱的代价’吧。


白杨河捞鱼是我们的保留节目。家里窗户上淘汰的细铁丝网打个对折,侧边再用铁丝穿起来,一个简易的捕鱼网就完工了。

大热天泡在清凉的河水里,沿着蜿蜒曲折的白杨河一路捞啊捞,什么泥鳅、鲫鱼、草鱼,还有天知道我不知道的什么鱼,要不了多久就满载鱼篓。看着满实满载的鱼篓子,既消了暑又有了收获,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那个年代还不流行干炸小鱼补钙,于是捞来的小鱼大都便宜了鸡鸭们的肠胃。小鱼是鸡鸭们的大补,头天吃了捞来的小鱼,第二天鸡鸭们必回馈给我们双黄蛋。


我曾经在田野里捉到一条小指粗细、色彩艳丽的小蛇,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最后是用树枝挑回来的。

回来恰好看到邻居家养的猫头鹰,突然想起来好像这‘哥们’是蛇类的天敌,就扔给猫头鹰吃。

猫头鹰勇士果然不负众望,勇猛的扑上去从蛇尾巴开始吞吃,眼看着小蛇的身影消失在猫头鹰的嘴里,我以为game over了准备闪人。谁知道却看到顽强的小蛇却又从猫头鹰的嘴里慢悠悠的悠游出来。

到嘴的美食还想跑?猫头鹰赶紧脖子一伸一缩又朝肚子里吞敌人;等到小蛇吞进去猫头鹰也累坏了,谁知道小蛇可是以逸待劳,又趁机晃晃悠悠从猫头鹰嘴里朝外逃。如是反复几次,猫头鹰的主人实在看不下去,从猫头鹰嘴里拽出小蛇剁成几段,才帮助猫头鹰圆了它的美食梦。


爬树捉个丁牛、摘桑叶养个蚕、采弯弯绕喂群兔、溜房檐掏个麻雀窝……要说玩,夏日的托克逊那可有着无数的娱乐项目,就是花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托克逊的夏天,真好热;

托克逊的夏天,真好吃;

托克逊的夏天,真好玩;

思考的行者孙 2017年4月1日

乡愁四重奏之3——冬日暖阳

周末带孩子去水磨沟公园散心,水磨河上袅袅稀疏的水雾让我有一刹那的失神,竟让我想起了托克逊的那条小渠沟。

在我的记忆里,托克逊的冬天只有一种颜色——黄色。


肆虐了夏秋两个季节的太阳仿佛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泼洒在这座小城身上的只剩下淡淡的、弱弱的、暖暖的黄。街道是黄色的;路两边举着光秃秃枝桠的树是黄色的;砖土结构的平房是黄色的;悠闲晒太阳的人是黄色的;田野是黄色的;就连农家院落里堆积的冬草和高粱杆都是黄色的;托克逊一切的一切,只要是暴露在冬天阳光下的万物都披上了黄色的外衣。

小城冬日的温度并不低,大概零下十度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从不下雪。

暖暖冬日里三五个好友聚一块侃侃大山、晒晒太阳实在是很惬意的事儿。只有讨厌的小风不愿意让这小城的冬天太过完美,不甘的吹在人身上弱弱的提醒你这是我的季节。


我家居住的地质队大院里有一眼机井,我们都管它叫洋井,至于为什么这么叫已不可考,它供养着地质队几百口子人的生活用水。

井水沿着开辟出的沟渠一年四季不停流淌,一直流向地质大院后面农田间的灌溉渠里。渠水清澈见底,水面有淡淡的水雾飘摇;渠沟两旁是疏离间杂的杨柳;渠坎上覆满枯萎干黄的野草;偶有几颗野芹菜靠着水流带给它的温暖,在这个不适宜生长的季节倔强挺立,给这单调的冬季点缀上星点深绿。

沿着洋井开辟出的渠沟走不远就能看到农田。田里的庄稼早已收完,留下的是高高低低露出地面的高粱茬。

田间漫步,遇到沙枣树总归是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沙枣树的叶子早已干枯,却倔强地挂在枝条上不肯随风飘逝。干透了的沙枣排排串串,摘下几颗扔进嘴里干甜干甜的。

沙枣是冬天无处觅食的麻雀的口粮。说到麻雀,这些叽叽喳喳、起起落落在田间枝头飞来飞去的小东西,着实给冬日的田野增添了几分活力和生气。


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麻雀们还没有摆脱害虫的帽子。这些小东西在人们眼里就是会飞的肉肉。

小孩子会用高粱米、几块砖和几根树枝设个简易陷阱捕捉麻雀。猎人的法子简单直接——用气枪打、或是用酒精泡透的高粱米撒在田野里做诱饵。后一种诱惑对冬天缺乏食物的麻雀是致命的,吃了这样的高度数食物它们很快就醉倒在地上,再冻一晚就一命呜呼了。

猎人的收获很惊人,我就曾亲眼看到有人提着满满一面袋子的麻雀回家打牙祭。说也奇怪,就这么捉麻雀们的数量总也没感觉减少,天天在野地里聒噪的小东西们反而越来越多。

过了农田继续朝前走,很快就会看到一条壮观的大峡谷。峡谷两头不知道通到哪里。最宽的地方约300米。底部离地面有4-5米的落差。峡谷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洪水肆虐长期冲刷形成的,只是现在洪水早已不见了影子。

只有峡谷底部有许多条小河沟,只剩下岸边干枯的芦苇和蒲棒告诉你这儿曾经是条河。


小河沟里的水面结了一层薄薄透明的冰,冰面下有清澈的水还在缓缓流淌。水里碧绿的水草像一团团绿色的绒球球,偶有小鱼从水草下钻入窜出,给这静态的画面又增加了些许动感。

在这个满目枯黄的季节,能看到这代表勃勃生机的绿和俏皮的小鱼儿们,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开心事。

小城,冬日,暖阳。

如果把冬天的托克逊画成一幅画,我想一定有一种宁静的别样美。

如果把这幅画和毕加索们的名画摆在一起,剔除价值因素让我选一幅,我一定会选小城。

因为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

在这个风雪肆虐的季节里。我想你了,托克逊。

思考的行者孙

2016.3.17

乡愁四重奏之4——秋日私语

对不起各位,请允许一个游子保留一份私心,将最美好的记忆留给自己吧。


留余味袅袅绕梁三日,待秋日游故乡开怀时,也许我会舍得拿出我大托克逊的醉美与诸君共享。

三缺一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美,一种缺憾的,完美。

结语:一时兴起将过去的旧作重新拿出来看,才发现那时的许多语法上的诸多错误,在尽量保持原汁原味的基础上做了修订。

时代带给我们进步,却也让我们遗失了许许多多的过往。记心头不如写下来,等到七老八十再拿出来看,未尝不是一种给自己预留的惊喜呢?

思考的行者孙

22020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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