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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本买卖

装潢师傅蒋东东今年三十来岁,别看长相不好,给人第一印象是呆板、木讷,不善言辞,身体黑瘦黑瘦,念书时学习也不好,常受到同学们的奚落。没成想出身社会后,跟着一个装潢师狠下决心学了三年,出师后自己独自闯荡了四五年,边干边琢磨,竟然就再这个小县城中也小有了名气。

蒋东东的社交并不广,主要是营生在那儿搁着。再就是人憨厚,工钱上的事从来也不去硬和事主们瞎要。比如,乡镇局起了一栋家属楼,只要有一家请他装潢,不会设计的,他会如数家珍般地向你一五一十道来,什么复式结构,单层结构,铝合金镶边结构,红柚木结构,米色木结构……会设计的,只要你提出要求,画出草图他都会如你所愿,并且还会锦上添花。最主要的,他还会帮你盘算用料的多少,大约需要花多少钱,使你量力而行,不至于入不敷出,买料时不懂市场行情,多花出许多冤枉钱……这样,他的好人缘好口碑就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树立了起来,再看完他做的活计,许多人家就打消了请别人的念头,专等蒋东东来装潢。

活一多,领一个徒弟就有点忙不过来。也搞装潢的沈福就凑过来要求入伙。蒋东东和沈福平时走的比较近,比如常相跟着下饭店或没事互相去家串串门。以前蒋东东没名气时,人家沈福揽下的营生比他多,常领着他干;如今,沈福想跟着干,蒋东东当然不能拒绝。两个师傅,两个徒弟,四人一联手20多天就能装潢完一套楼室,比原来速度快多了。再一个,边干活边有了说话的伙伴,活也不觉得单调了,时间也过得飞快。转眼快到年根了,一套单 元的活计被蒋东东揽去大半,只剩下一家人家活也接近尾声了。这天中午吃完饭,蒋东东早就领着两个徒弟干开了,一直到三点多钟,才见沈福领了一个陌生青年来到他们干活的房间。一进门,沈福便惊惊乍乍地喊,东东我今儿个算是碰见一个稀罕人,以前和我跟的一个师傅,大概五六年了没见面,如今人家回他们老家集宁干起了大生意,那 真是财源滚滚,日进斗金,你我在干十年也赶不上人家的一个小指头…...”蒋东东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坐在一堆乱木渣中间,掏出自己的“红梅”烟。没等他抽出来,来人已经摸出一盒软“中华”,给每人扔了一支。

冬天黑的早,以前他们一般都要加班到十来点钟,今天聊得尽兴,不觉间窗外已经黑了下来。沈福提议,说难得碰见韩二,咱三人今天早早收工,去饭店撮上一顿吧!蒋东东一般对沈福的话是言听计从,今天当然也不例外,于是三人一齐进了火锅店。

三人就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店,边吃边喝边聊。韩二凑过问蒋东东,现在大概一年能挣个十来万吧?蒋东东苦笑一下说,就数今年生意好,毛收入才不足五万块。以前营生断断续续,也就挣个两三万吧。韩二摇摇头说,哎,我以前也干过几天这营生,太麻烦!碰上好伺候的主还好说,碰上不正色的事主,左挑毛病又挑刺,到最后工钱七折八扣的,到咱手里能落几个?旁边的沈福深有感触的点点头。

“哎,啥事都得自己闯!我一看这受苦的营生没大的出息,就在朋友的拉帮下去了集宁,那可是养穷人的地方,无论你倒腾啥,都能挣了钱,这不,一年下来,刨过吃喝拉杂,我少说也能挖他个十几万。”韩二边说 边举起杯和另外两人碰了一下。

“啊,十几万?”蒋东东不相信地睁大双眼,心说,这得自己拼死拼活,汗流浃背地受好几年啊!人比人,比死个人!不由地露出神往和对韩二崇拜的目光。韩二一看时机已到 ,便故意吊着两人的胃口,话题一转,举杯邀请两人和他同干三杯,说有话和他们说。三人一起干掉后,韩二便压低声音问:“眼下还有个挣钱的机会,不知你们两人敢不敢冒险?”

沈福这人本就是个不安生的后生,夜里做梦都想着如何发财,如今见韩二腰粗体肥,几年不见,人家已腰缠万贯,而自己和人家同样的出身,依然是穷光蛋一个。听了此话,不由眼热心跳,一拍胸脯说:“只要能闹了钱,你让我们偷人也去干!”

蒋东东还没有沈福喝得高,嗫嚅着问韩二:“不是犯法的事吧!”

韩二悄悄地说:“你看咱们三人就是铁哥们了,我能害你们吗?咱挣钱打的是擦边球,国家没这方面的政策,也没这方面的法律,万一弄住了,咱一口咬定自己辩不清就完了,谁也咋不了咱!”

沈福性急地问:“到底是啥好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韩二知道到了抖包袱的时候了,忙故作轻松的回答:“倒腾假钱!三个价码,有十块就能买一百的,有二十五块就能买一百的,还有五十块就能买一百的。”

韩二边如数家珍般的介绍边偷偷看了看周围,见无 人 注意, 一边又继续卖弄:“这五十的换一百那就是一级假币了,连银行的验钞机都能过去,别说拿到市场上花了!谁能辨识清楚?”

蒋东东和沈福不由都皱了皱眉头, 心中都暗暗有点失望,说了半天,干的还是冒险营生。

韩二一见,立即从内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钞,让两人辨别。两人仔细端详了半天,确实和真的一般无二。韩二又诱导道:“这事你不用担一点风险。第一次干,我不让你们垫一分本钱,你们想买多少,我就给你 垫多少本钱。不过,头一次干,咱先悠着点,等你们尝到甜头再说。咱今天就每人先拿上一万块钱先花着,花时尽量不到熟人那里花,也尽量不在一个地方花,这就好比游击战术,打一抢换一个地方。”

沈福一听不要本钱,忙不迭地问:“现在就能拿到手?”

韩二佯问:“真的想干?”

二人异口同声地答:“不要本钱的买卖当然好,谁都想干!

“你们看我也带不了那么多,咱还得去取。咱吃完饭就租一辆车立即下大同买火车票,正好十一点钟有一趟北京发往包头的火车路过大同,咱十二点多就在集宁下车!今天这顿饭和路上所有的花销我都用身上带的一级货结账,也让你们看看是不是穿了帮?”韩二自信地说。

蒋东东犹豫了一下,说:“可咱营生给人家作了个半品处,失人失信的!”

沈福骂了一句:“猪脑子,先让两个徒弟给干着,咱要不了三天不就回来啦?况且放着大馅饼不吃,非要吃那块小饼干,有啥嚼球头?

韩二不失时机地附和道:“是呀,是呀,为当个男人就得爽快行事,拖泥带水就干不成大事了!”

蒋东东一下子被说的脸红脖子粗起来,也恨起自己的婆婆妈妈来。

酒花顶着两个年轻的装潢师傅,一路兴致勃勃,对前程充满无限希望地跟随着他们的新朋友韩二直奔集宁,连夜晕晕乎乎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当即在韩二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地方,买了三万假币,又问讯了家旅馆住了进去。

韩二忙着洗脸洗脚,开电视,另两人又兴奋又疲困,一倒下就像死猪样昏睡过去。

临天明时,房门被人“笃笃”敲响,不等惊醒梦中人,房门已被服务员从外面开开,五六个便衣人一拥而入,非常准确地从每人床垫下搜出人民币。蒋东东和沈福以为还在梦中,揉揉酸困的眼睛,又掐把大腿,思谋了一阵,才想起昨夜的一切经历。蒋东东愤怒地瞪视了一眼韩二,见韩二边穿衣服边和几个人分辨,质问他们三人犯了啥法,被一个长相凶恶的人抽了一个耳光,再不敢说话了。

三人分别被押到门外停着的三辆警车上,就听警车“哇呜”一声箭一样地射出去了。


蒋东东沈福分别被提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讯问室。尽管他们百般分辩,无奈被人家人赃俱获,怎能抵赖?挨了无数的拳打脚踢和电棒敲击后,他们分别签字画押承认了贩卖假钱的事。这里的监狱似乎颇通人性,允许犯人们向外界通信联络。几天后,两人终于向家人报告了他们的行踪和遭遇。几天后,两家大人都涕泪横流地隔着铁窗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他们都许诺,一定不惜重金掏他们出去。

沈福的家境比蒋东东的家境强。沈福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都比较富裕,一听说沈福出事,都马不停蹄地跑来探望。蒋东东虽然是家中独子,但他的父亲是个大字不识一斗的下苦力庄稼汉,只懂埋头刨弄庄稼,哪知世态炎凉,人心险恶?蒋东东女人怀孕已经五六个月,也不便行动。只苦了老父亲独自一人抓耳挠腮,六神无主,烧香也找不见庙门,花出去的钱也不知让谁得了,竟然连个水花都没溅起。再要花钱,竟然连路费都凑不齐,何论救人?

过完年,沈福众亲戚凑了十多万元,又找了一个在当地很有实权的人物,终于将沈福解救了出去。众人又给蒋东东父亲出谋划策,无奈他家拿不出多少钱,只能听天由命。沈福独自一人跟随家人离开一个月后,蒋东东又被人家押解到了东北更远的一个偏僻的劳改监狱。

蒋东东也不知自己到底被判了几年徒刑,自己现在到底身处何地,也始终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轻易落入别人设置的圈套之中,他们究竟想从自己身上榨出几斤几两油水,但是后悔和疑问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如何逃离虎口,恢复自由。有了这种打算,他便拼命讨好看守他的人,利用一切机会显露自己的手艺。果然,看管犯人的一个小头头专门抽出蒋东东去替他的岳父装潢楼房。

每天早晨,蒋东东便被一个看守开着小车拉到十几里外的一处地方干活,他一边做营生,一边暗地里时时在瞅逃跑的机会。

这天,机会终于来临。小头头岳父一家子说要去化德县办事,下午才能回来。蒋东东这才 知道自己已经远离家乡,一直置身化德县内。他假作专心干活,不闻世事的样子。看守他的家伙大概觉得和一个犯人呆在一起挺枯燥,独自一人走出门外转悠。

蒋东东一看逃跑的机会终于来临,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囚衣,从柜中翻出一件西服穿上,又进厨房 找出五六个馒头装在兜里。刚迈出门,又觉不妥,反身从床上抓起两块床单,系在一起栓在后窗上垂了下去。

半个月后,当蓬头垢面的蒋东东像个叫化子一样奔回家中时,一家人以为进来个土匪,吓得差点晕过去。


原来这是一个镇子,走出不远就是荒郊野外。他不敢走大路,净拣荒僻的、无人行走的沟岔乱钻。奔了一天 一夜,这才敢找个瓜棚睡上一觉。醒来后继续向西北疾走。

半个月后,当蓬头垢面的蒋东东像个叫化子一样奔回家中时,一家人以为进来个土匪,吓得差点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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