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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女学生怀孕(高二学生怀孕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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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这位母亲是我同事的一位朋友,朋友与我说她v女儿的遭遇,就这样她说我写。





01



得知女儿俏俏怀孕的消息,吴芸如晴天霹雳。


俏俏今年才十六,上高一,前途高远。她捧在手心里如明珠一般养大的独生女儿,居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崽子给糟蹋了。


吴芸浑身发抖,她老公老崔更是一蹦三尺高,要挖地三尺,把那个王八蛋给挖出来,他要把他吊起来,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他要大闹天宫,问责学校,问责班主任;他要报警,告他强奸,让那个小子把牢底坐穿……


吴芸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俏俏所在的高中,虽然不是市里最好的,但也排名中上,管理相当严格。俏俏学习成绩也在班级前十,她不住校,学校虽然离家只有四五站路,但她和老崔早送晚接,很少有掉链子的时候。


可就是这样严防死守,居然还是出了事。


吴芸很想把躺在床上装死的俏俏给提溜起来,问问她,到底爸妈哪做错了?到底是哪个小王八蛋给干的?可是,俏俏就像一只随时就会炸毛的猫,吴芸一靠近,她就一副随时要把爪子亮出来的防备姿势。


她瞪着眼睛,一问三不知,天真中透着愚蠢,无知里还有些倔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吴芸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她。但她想起班主任老师的话,越是这个时候,家长越不能硬来,要给孩子做好心理疏导。如果这时候骂她打她指责她,同孩子站在对立面,很有可能把孩子逼向死路。


她和老崔现在要做的,就是温暖的陪伴。


可是吴芸真的很想死。谁能知道养大一个孩子的艰辛,她把她从尺把长的小娃娃,养到现在亭亭玉立的样子,费了多少心血?


俏俏六个多月的时候拉肚子,怎么也治不好,一天要拉五六回,吴芸看见她一动不动憋着劲就紧张,她拉得小脸腊黄,吴芸简直崩溃。后来医生说要输水,针往她头皮上扎的时候,吴芸松开手哭着跑了出去。她透过玻璃,看到老崔固定着俏俏的头,护士毫不犹豫地把粗粗的针头扎进孩子的头皮,俏俏在里面蹬着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在外面也哭得肝肠寸断。


一岁半的时候,俏俏断奶,吴芸把孩子送到她奶奶家,每天想她想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熬过三个星期,大清早她收拾东西就往汽车站赶。那天雪下得很大,老崔让她等等,一是雪大路上危险,二是两天后他就放年假了,他们可以一起走,可她一刻也不愿意等。


路滑,车不能上高速,走走停停,平时三个多小时的路,走到天快黑了也没走到。雪片如鹅毛般飞舞,前路茫茫,能见度不过五米,司机不敢再开,停到一个服务区。同行的人都住了下来,她心急如焚,急着回去见她的心肝小宝贝。路边有拉人的小面包车,她跑过去问能不能给她送到婆婆那里。她出了高价,两个四十多岁的农村男人商量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他们给面包车装上防滑链条,在渐渐黑下来的夜里,大雪刷刷作响,一路缓慢驶向小县城。两个男人一路静默,半路上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雪夜里,没有人知道她在这个小面包车上,即使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一个女人也斗不过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一路悬着心,时刻把手按在快拨键上,直到两个多小时后,远远看到县城的灯火,她才松了口气。


到婆婆家的时候已将近夜里十点,她敲开门,进屋看到女儿可爱的睡颜,忽然觉得这一路的奔波、寒冷与提心吊胆都是值得的。


三岁时俏俏得了急性肺炎,她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没感觉到渴,也不知道饿。直到后来医生说女儿已脱离危险,她才一头栽倒在地……


02


终于熬到孩子慢慢长大,她却从毛绒绒的可爱娃娃,变成了一个叛逆少女。


她嫌吴芸啰嗦,嫌她不如别人的妈妈会做各种好吃的,嫌她不如别人的妈妈温柔,嫌她光知道管她要分数,却从不关心她的内心世界。


她还嫌吴芸管她太严,不给她自由,家里缺少民主。


可笑,给她自由,她能看一整夜的手机吧?


可每次吴芸说一句,她就会有两句顶上去。她给她买的衣服,她都嫌不好看,坚决不穿。沟通总以失败告终。她们争吵,对峙,和好,再争吵。日子里满是硝烟味。


老崔嫌她教育女儿没有方法,她怪老崔只顾忙工作没有好好陪伴女儿。两人相互指责,各自把桌子拍得山响。三口之家,没有一天安生的。


也许正是这样,才会让俏俏妄图从别的男孩那里寻找点温暖吧?


站在女儿床前,吴芸泪雨滂沱。硬的不行她只好来软的,一开始,她是演戏,后来假戏真做几乎哭倒在地。她哭作为母亲的艰辛与不易,哭女儿的不体谅不理解。


她一边哭一边哀求着,妈妈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吧?总得让爸爸妈妈知道他是谁吧?


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湿润了,母亲的的眼泪和诉说让她动容,她周身的铠甲渐渐松动,剥落,伪装的坚强垮塌下来,露出她柔嫩的内核。


她动了动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周同。


03


周同是俏俏隔壁班的男生。她说,她中午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总会去小操场那儿散会步,背背英语单词。周同也老在那儿,他同她搭讪,夸她好看,聪明,背英语单词总是那么轻松。他说他们班的女生都是修女,除了学习无欲无求,而她和她们完全不一样。


他说起话来风趣幽默,总把她逗得哈哈大笑,不像爸爸妈妈和老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随时要说出警句教育她的样子。


有一次,她和吴芸因为一件小事争执,两人谁都不理谁,冷暴力让她觉得痛苦,可自尊心却让她决不会先低下头。周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盒巧克力,拿出一颗放进她嘴里,巧克力的甜糯和眼前男孩的笑容,疗愈了她的伤心。


他身姿挺拔,笑起来脸上有光在闪耀。


周同告诉悄悄,他爸爸做销售,长年不在家,后来他有了别的女人,同他妈离了婚。他被法院判给了爸爸。


他永远记得他妈临走时哭着抱着他的样子。他现在的妈是他的后妈,后来又给他生了个妹妹,全家人都不把他当回事。


有时他们一家出去玩,爸爸和后妈牵着妹妹的手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远远跟着。那个时候他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他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他们两个惺惺相惜,从吐槽各自的家庭中建立起感情,慢慢难舍难分。


后来有一天他们有事没有去接她,他便带她到了外面的一家小旅馆。


俏俏说完,怯声声地问,妈,你能不能别怪周同?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去学校上课?


吴芸一口老血喷出来,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上课的事?但她还是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她给闺女理了理蓬乱的短发,温柔地说,我给老师请过假了。孩子,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妈妈永远站在你身后。


这是班主任老师教给她的标准答案,但不是吴芸自己想说的。


走出卧室门,她摁住了暴跳如雷的老崔,让他在家里守着女儿,别让她做傻事。她要去找周同爸妈,问问解决问题的方法。


事关孩子的未来,她既不能把这事闹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把对女儿的伤害降到最低,同时也要做到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04


周同的爸爸出差不在家,和吴芸见面的是他后妈。


后妈比吴芸想像中更年轻,她穿着黑色的长靴,一头栗色卷发披在身后,风情万种。


周同长得有点痞帅,他垂着头,站在他妈后面。他可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


看到这个始作俑者,吴芸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只能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周同妈满脸堆笑,对她说,俏俏妈,真对不起啊,我也是才这知道这臭小子居然干了这种事。现在我把他带来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


吴芸说,我现在不是要打他骂他,打他骂他解不了我的恨,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就是想问问,这件事你们想怎么解决?


周同后妈向后抚了抚自己的长发,说,俏俏妈,其实这事可大可小,我问过周同,他们两个都是自愿的,这事就是说到天边儿,也不能只怪周同一个人。再说他们现在已经年满十四岁,完全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吴芸气得浑身颤抖,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我们活该倒霉?


周同后妈无所谓地说,俏俏妈,这话我可没说过。不过,你也该好好教育一下你们家姑娘,女孩子嘛,不同男孩子,一定要自爱。这事要真是闹大了,受影响的可是你家姑娘。你放心,做手术的钱我们肯定出。先这样吧,我家姑娘还等着我呢,保姆一个人看着,我不放心。


说着,她顺手在周同背上推了一下,走吧傻小子,以后干什么事都要长点心眼儿。


吴芸一向嘴皮子不利索,吵架从没有吵赢过别人,此刻,她从周同妈的伶牙利齿中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屑、嘲讽,以及满满的恶意。她想要追上去同她大吵一架,把她妆容精美的脸抓个稀巴烂,可是她的双腿却牢牢地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在视线中。


05


吴芸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时,俏俏正在喝粥。


老崔看着她,感受到了她那种山雨欲来的怒气,赶忙冲她使眼色。可她却只当没有看见,愤怒,委屈和周同妈给她的羞辱吞噬了她的理智,她以席卷一切的力量,一把把俏俏的粥碗夺了过来,重重放在桌子上,你还有脸吃饭?你知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俏俏的脸涨红起来,眼泪在她眼睛里蓄积,终于喷涌而下。她也生气地喊道,不就是怀个孕吗?做掉不就是了?你是不是心疼钱?放心,等我长大了,都还你。


手掌在吴芸还没有来得及思索的时候就挥了过去,直到啪的一声脆响,看到俏俏不能置信地用手捂着脸,她才恍然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女儿委屈仇恨的眼神,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老崔赶紧把俏俏劝到了卧室,轻声安抚了她半天。走出卧室后他责备地看着吴芸,不是说咱们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吗?你这样,怎么解决问题?


吴芸擤了一把鼻涕,这个死丫头,怎么能干这样丢人的的事啊?以后她可怎么办?你都不知道周同妈说话多难听。


老崔捋了捋袖子说,要不,我去找她谈谈?


吴芸叹了口气说,算了吧,就你那爆脾气,一言不合肯定给人打起来。


打了俏俏一巴掌吴芸也很后悔,从小到大,她还没舍得动过闺女一个手指头。那天她和老崔晚饭都没有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商量办法。


报警?他们已超过十四岁,再说两人之间确实也不存在强迫;去学校闹?只会让事情闹大,让女儿抬不起头,以后的路更难走;找人把周同揍一顿?现在监控这么发达,马上就可能被查出来。再说打到什么样的程度才算教训?万一打残打死怎么办?他们心里都没谱。


心烦意乱躺到半夜,吴芸忽然听到女儿卧室的门卡嗒响了一下。她一个机灵爬起身,俏俏正直愣愣地往客厅窗户那儿走。


他们住的十楼,为了光线好客厅一直没有装防盗网。直到俏俏走近窗台,推开窗户,吴芸才明白了些什么。她吓得肝胆俱裂,疯一般跑过去抱住女儿,一把把她拖离窗户那儿。


俏俏刚开始还在挣扎,她一边哭一边说,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我死还不行吗?


在吴芸的一连串对不起里,在吴芸满脸的泪中,她才慢慢软下来,她靠在母亲肩上,从嚎淘大哭渐渐变成小声抽泣。她表面上张牙舞爪,内心里何尝不害怕恐惧?再怎么说,她也还是个孩子。


等吴芸和老崔把俏俏安顿好,天已微明,光线慢慢穿越透黑暗,笼罩了整个城市上空。可吴芸却觉得,她内心的黑暗与绝望无法驱除。


06


俏俏不敢再受什么刺激,这件事也必须马上解决。


吴芸再次约周同妈商量解决的方法,周同妈让她到她家里见面。


吴芸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法。


一是周家把这件事烂在心里,谁也不能告诉;二是她要周同写下保证书,保证以后离俏俏远远的,并不再纠缠,最好他能转学。而周同妈则要承诺看好自己的孩子,尽好教育和监督的责任;三是俏俏做手术的费用周家一定要出,他们不缺钱,但也要让他们多少承担一点代价。


可能没想到吴芸的诉求如此简单,周同后妈很快答应下来。她拿过纸笔,先是让周同写下保证书。之后她写承诺书,写的时候,甚至还轻佻地笑了一下,低声说,我可以保证周同不和俏俏再有任何来往,但是,可不敢保证其他什么男人啊。


这轻佻的一笑,这明显带着侮辱的语气,让吴芸连日来本就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


热血涌上胸口,她甚至来不及思绪,便一把抓过茶几上的水果刀,刺向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胸口。


旁边的周同来不及阻止,大叫了一声阿姨。


女人本能地向身后一闪,但两人距离太近,刀尖一偏,还是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肩胛骨上。


周同后妈被送进医院,虽然流了很多血,但并没有危及性命。


周同爸从外地赶回,放弃了对吴芸的责任追究。他给吴芸转了三万块钱,并郑重带周同向崔家表示了道歉。


吴芸带俏俏去省妇幼做了流产手术、从手术室里出来,俏俏脸色发白,她撇着嘴,想哭却忍住了,只轻轻地说,妈妈,疼。


吴芸伏下身来,亲了亲女儿被汗水侵湿了的额头。


这疼痛是属于女儿的,也是属于她的——当她将刀扎进那女人身体的那一瞬,她就想过,即使被判刑,她也不后悔。


她希望她能以自己为代价,让女儿明白该明白的道理;希望她在未来的岁月里,珍重自爱,不轻信,也不轻易交付。


她也希望自己在以后与女儿的相处中,学会尊重,学会理解,真正走进女儿的内心。母爱这堂课,她远远未能及格。


好在路还长,她们都有机会去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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