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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武老师拔牙记：没想到拔出这么多故事
文‖武国珍 图‖网络
牙疼，很疼。
起初以为是上火了，到医院拿了些药，可吃了之后依然疼，一吃东西更疼。无奈只得到医院看医生，医生说是智齿惹的祸。
先科普一下。智齿，也叫智慧齿，人类的第三磨牙。随着遗传基因的不同，智齿一般会在16岁至35岁之间长出，也是人一生中最后长出的牙齿，所以它最靠近喉咙，因为此时期的人们心智比较成熟而得名。智齿不是每个人都会长，而有的人可能会长出三到四颗。（想看看上回刊发了武老师啥佳作？欢迎点击以下链接欣赏：1.许昌老兵的心声：如果再年轻一次，我还会选择当兵；2.童年，除了刷爆朋友圈的快乐，还有贫穷和苦累！）
结合我的状况是，由于长时间吃东西塞牙，塞了就剔，越剔越塞，越塞越剔，最终导致智齿错位变形且伤住了牙神经，在吃东西咀嚼尤其是吃稍微硬一些的食物就会触碰牙神经产生疼痛感。吃药只能缓解一时的疼痛治标不能治本，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拔了它，那就拔吧。
经人介绍，我找了家专门治牙的诊所，人家了解了情况也拍了片子，可一量血压，高压170，低压100，血压偏高不能拔，说是会引起并发症。怎么办？
医生给了建议，说回去多吃点降压的药，把血压调下去了再来拔。我问“降到多少可以？”“高压135左右，低压80左右”，医生告诉我。没办法，听医生的回去调吧，等调好了再来。
以前我习惯用左侧的牙咀嚼食物，疼的也自然是左侧牙，现在只好改为右侧牙吃东西，而右侧牙也不是很好，吃过硬的食物也容易塞牙，只是不疼而，。就这样一边吃着降压的药，一边用右侧牙艰难进食。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过去了，因为用右侧牙吃东西，左侧牙也就不再疼了。我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自己身上的一切，哪怕是一根头发一点皮肤亦或是一颗牙齿都是父母赐予的，是不敢或者说不能轻易破坏的，否则就是不孝。加之有亲戚朋友也劝我，牙能不拔就尽量不拔，疼了吃点药就可以了，还有好心的朋友现身说法般给我大力推荐哪儿哪儿治牙疼的药好。如此这般加之这中间牙没再疼过，所以也就不在想着拔牙这档子事儿了。
转眼就是一年多。由于左侧牙曾因长时间剔牙受过损伤，所以只能吃一些较软乎的食物，较硬一点的食物是不敢碰的。再说说我是怎样剔牙的，起初是用木质的剔牙棒，后来木质的剔牙棒不管用了，就改用缝衣服的针，到最后用从网上淘来的全套剔牙工具，结果牙越剔牙缝越大也就越塞牙，塞了牙就导致牙疼。这一年多来我不知拒绝了多少美食，尤其是肉制品。
老婆说：“老公，咱们去吃烧烤吧。”
我说：“不敢吃，塞牙。”
儿子说：“爸，我给你买只炸鸡腿吧？”
我说：“不吃，塞牙。”
儿媳说：“爸，哪哪的牛肉特烂特好吃，我给你买点吧？”
我说：“塞牙，不吃。”
乖巧的孙女也说：“爷爷，你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饿坏了咋办？”
我冲孙女苦笑：“爷爷好命苦！”
好在肥肉可以吃，可问题又来了，高血压患者是不易吃肥肉的。因为牙的问题我吃东西很慢，在单位食堂，往往同事们都吃完走了我还在细嚼慢咽。
有同事开玩笑说：“老武，不如这样，你先把东西吃到肚里，过后再返回来慢慢嚼不就不耽误事了？”我于是冲他回到：“你才那样哩！”
再科普一个，同事说的那叫反刍，俗称“倒沫”。比如牛、羊、羚羊等一些食草动物，它们在采食时一般比较匆忙，特别是进食一些粗饲料，大部分未经过充分咀嚼就吞咽进入胃，之后它再将这些没经过充分咀嚼的食物返回到口腔中进行充分咀嚼，再咽回胃里。尽管同事玩笑里略带损人之意，但我反倒觉得如果人也有这种反刍功能倒不失为一件快事。
言归正传，就在一个月前的一天晚饭，左牙刚一接触食物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仿佛刀割一样，这使我猛然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那可真是钻心的疼啊！起初以为是接触到了硬食物，后再试着嚼一些软一点的食物仍不行。这可咋办呢？左右两侧牙齿都不敢咀嚼食物了，难不成要饿死？看来这牙到了非拔不可的地步了。
第二天刚好是礼拜六我休息的日子，也顾不得什么传统不传统，亦将亲朋的说教抛之脑后，叫上妻一块直奔口腔医院——拔牙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鬼使神差我想起了较早听过的相声大师马季和刘宝瑞说的相声《拔牙》。说有个人牙疼，就到大街上找摆摊的牙医看牙：“大夫，我上面这颗牙疼”，那牙医对那人说“牙疼啊，拔了吧”，那人问“大夫，拔一颗牙多少钱？”大夫说“上面的一块六，下面的八毛”，那人说“太贵了，便宜点，八毛行不行？”没想到大夫爽快地答应了。
接过钱后，大夫就从包里拿出一个大老虎钳子，也没给那人用什么麻药就夹住一颗牙一用力给拔了，疼的那人捂着腮帮子哭爹叫娘：“大夫，你怎么没给我使一点麻药就给拔了，也太损了！”在回去的路上那人感觉不对劲，一摸牙，原来拔掉的是没有坏的牙，于是赶紧回去找那大夫：“大夫，我上牙疼，你怎么把我下面的一颗牙给拔了？”大夫说“上面的一块六，下面的八毛。”
没办法还得拔，这次那人也不搞价了，痛快地掏出一块六给了大夫。只见那大夫从包里拿出一根长长的胡琴老弦绳，一头绑住那人的牙，一头绑在桌子底下的钉子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瓶炮药打开盖子倒在那人面前地上，拿出火让那人去点那炮药。那人把火往药上一杵，只听“噗”的一声，一团黑烟随之冒起，吓得那人“哎呀，我的妈呀！”一蹦三尺高，一摸牙，掉了。
想到这个相声，我多多少少有些担心，转而又想，相声里说的是过去街头的庸医，如今是新社会市里的正规医院，拔错牙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想着想着医院就到了，事先有熟人推荐医院里的于主任，于主任问明具体情况后仍然是让我先量一下血压，高压155，低压100，“有点高不能拔”，于主任说。“那怎么办呢？现在我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我对于主任说。于主任问我平时吃没吃降压药，我说“天天吃”，于主任就建议我回去换换药吃试试，说也许长时间吃同一种药使体内产生了抗体。等血压真正降下来再过来，并给了我一张她的名片。
按照于主任建议，我到医院调换了降压药，并适当加大了用药剂量，同时忍着咀嚼食物的疼痛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五天是周五晚上，周六是我的固定休息日，想着这次说什么也得把牙拔了，就到附近的卫生室测量了一下血压。还不错，高压145，低压90，随即我致电于主任探问，回答是可以。
第二天我和妻匆匆赶到口腔医院，可到那一量血压，高压还可以，低压97。我用探求的目光望着于主任，不知是鉴于我拔牙心切，还是此种状态下真的可以，她冲我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走程序，询问、交代拔牙中的注意事项、签字，最后进入关键步骤——拔牙。
躺在拔牙床上，操作医生再次给我交代了一些在拔牙过程中以及拔过牙后的一些注意事项，一刹那间，那种仪式感使我强烈地感觉到这分明是在经历人生中的一次挑战。
先是打麻药，感觉跟注射疫苗一样稍微有一点点疼痛。当麻药劲上来的时候，由于麻药将贴近嗓子眼附近的肌肉也麻到了，失去知觉的那点肉就好像有异物卡在食道口，天生胃浅的我便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甚至差点呕吐出来。
医生让我缓一缓，说许多人拔牙时都有这种状况，实在不行就暂时不拔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告诫自己，不行，今天这牙一定得拔。于是，我用坚强的意志努力将呕吐感压下去，咬牙对医生说：“来吧，我准备好了！”我紧闭上眼，感觉那拔牙的钳子夹着我那颗“坏牙”前后左右晃动着用力往上拔，却没感到有一丝的疼痛。由于我的牙根较深所以不容易拔，事先医生也告诉过我，从拍摄到的我的牙齿图片来看说我的牙根扎得深，这对我是好事——牙不容易掉，但对拔牙的医生来说却不是件好事。拔牙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终于拔出来了，这期间我极力强压着想呕吐的欲望，终于坚持下来了。
医生“当”的一声将拔出的牙丢进盘子里，然后让我漱了几口消毒水，鉴于我胃浅也没往牙槽里填充药棉，同时让我不要说话，不要吐口水，有口水就吞咽下去，静坐在休息区观察半个小时左右，没事了就可以回去了。
遵医嘱我静坐在那里，紧闭双眼并用意念压制住仍想呕吐的欲望……
就这样，两天后我就什么都可以吃了，而且无论吃什都可以大快朵颐，不塞牙也不用剔牙，自然牙也不疼了，而且精神状况也好多了。心情好看什么都是好的，看天天是蓝的，看水水是清的，看人人人都那么顺眼。孙女说：“爷爷不牙疼了，啥都咬动，爷爷真棒！”
是啊，“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可也不免有些遗憾：这牙要是早点拔就好了！
【作者简介】武国珍，喜爱文学但缺乏钻研，爱好写作但谈不上擅长，常有小作见诸于媒体却难成气候，亦有文章获过奖但不值一提。不求成名，只为那份热爱，所以还要一直写下去，生命不息，笔耕不辍。现跻身于许昌市建安区蒋李集镇邮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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