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治疗疖子(治疗疖子的方法)国外治疗疖子(治疗疖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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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治疗疖子(治疗疖子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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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光头的奶奶,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托着一个“血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一位年轻的女士,戴着假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神里有点忧郁,有点茫然;

一位小伙子,一边帮父亲穿外套,一边和临床的病友告别,说着祝福的话,却从不敢说“再见”。

没错,这是医院,具体点,医院的肿瘤病房。在这个院区里,无论你曾经是高官显贵,亦或者是平头百姓,被对待的方式大同小异,化疗或者放疗,区别可能是病房是否单间,是否专门医生护理,治疗后营养餐更好一些而已。

我大爷在76岁时,被确诊了淋巴癌,在肩膀和左腮之间肿起了一个包,住进了齐鲁医院的肿瘤病房,按疗程治疗,一疗程一个星期左右。其实在确诊时,大夫已经悄悄告知我们,由于大爷年龄在这摆着,并且病情已经有扩散迹象,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也就是通过输液化疗,治疗一个星期左右,就回家呆上一段时间,注意观察情况,打营养针保持身体中的蛋白含量。如果出现症状恶化,就再来治疗一个疗程,然后回家观察,打营养针。按照大爷的这个年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具体能坚持到几个疗程。因为化疗不是只杀死癌细胞,也会损伤好的细胞,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癌细胞繁殖速度越来越快,治疗的频率也就会越来越快,终究有一次,人的正常细胞也会被损伤到不足以保护自己了,那时,人也就不行了。。。

得到确诊消息,也偷偷掉过几次泪,因为这是我亲近的人里第一次真实地出现了癌症,我也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它的可怕。开始大爷并不知道具体什么病,因为他年轻时在同样的地方割过一个小疖子,我们就瞒着他说当时割疖子时没去好根,又发炎了,打打吊瓶,消消炎就好。他也信以为真,还想着去找医生再割一次,我们劝他说,你现在年纪大了,这个离着血管神经得太近,医生不敢给你做手术割掉,多消几次炎就好了。主治大夫,也顺着我们的话说给他听,他也就相信了。大爷虽然七十多岁,身体还比较硬朗,能吃能睡能干活,甚至还在得病后自己推车拉砖翻新了院子地面。我们劝他,这种活我们年轻的干就行了,你指挥就行,他却犟的不听,觉得只要能干点活,能吃下饭去,就能抗住病。

介于大爷身体的底子好,前面两个疗程,治疗效果也不错,每次去医院输液3-4天,观察一天,就能出院,每次在家能呆两三个月。以为每次去医院都要住5天左右,我们就提前和医生以及一个病房里的人打好招呼,大家聊天时不要提化疗放疗癌症等字眼,能瞒一天算一天吧。每天一次输治疗的药物、营养液及生理盐水,基本从上午的九十点一直到下午一两点。输完液,我们就领着他在医院附近逛逛,在泉城广场周边溜达,晚上吃完后回病房休息。

开始两次治疗效果好,大家心情也好一些,和同一个病房的病友聊得还比较多,印象较深的有两个,一位大爷家是德州的,60多岁,相貌憨厚,说话总乐呵呵的,家里养牛,不知道什么病,家人瞒着说前段时间干活被脚戳破的地方化脓没处理好发炎了,来这边看看,消消炎。家里孩子也比较孝顺,儿子儿媳、闺女女婿的轮流守着,白天晚上的不断人,三餐吃饭主要在医院的食堂解决。另一位是济南当地的,也是60多岁,以前是公安厅干部,刚退休两年,看着比较年轻,他是胰腺癌,白天输液时媳妇陪着,晚上媳妇在妹妹家住,他自己住病房。他们家就一个闺女,在苏州成家了,他们跟着闺女一起住,在济南的两套房子都卖了,一套给闺女买房做首付了,一套卖了拿钱养老,都不打算回济南了,无奈得病后,医保社保关系转不过去,无法在当地报销,只能回济南治疗。他媳妇每天三顿都是在妹妹家做好了带过来,有时也出去吃,泡发一个干海参是每天必备的。那会真切得感受到,不管农民也好,干部也罢,癌症面前,人人平等。

可能是他们稍微年轻或者抵抗力强,也可能医生添加的防止副作用的配药起了作用,在病房的这几天没看到他们有特别严重的反应,身体也还比较正常,能自由活动,能生活自理。这种情况在肿瘤病房,比较少见,在走廊或卫生间见到更多的情况是,输液后反应强烈,扶着水池或者垃圾桶呕吐;手背皮肤因为化疗药物的烧灼,发黑腐烂化脓,不得不从手臂插管到心脏;剃着光头的老奶奶,一手举着带血的尿袋,一手拄着拐杖,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这栋楼上的病患,很少有直接死亡的,大部分都是在慢慢地抵抗,因为它会一点一点地侵蚀健康细胞,患者大概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精气神在一点点的消散,逐渐没有力气对抗,直到最后什么也感受不到。。。整栋楼弥漫着一种暮气沉沉的氛围,仿佛有种晴天的阳光也无法驱散的黑暗在笼罩着。除了每天早上医生护士一堆人闹哄哄地挨个查房,患者家属能在和医生对话中得到一点生机外,大部分时间氛围都是沉寂的,互相聊天也都是浅尝辄止,小心翼翼。患者里面也不乏年轻人,但即便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到了这个地方,好像也变得木讷起来。年轻人大部分都识字,也不像老人那样容易哄骗,在得知自己的病情后,又如何能放松起来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爷的身体每况愈下,去医院化疗的间隔也就越来越短,虽然变短也必须遵守输液后休整两周后才能再次进行,否则副作用太厉害,身体根本受不了。2018年9月份还能干点活,到了年底,越发的没有气力了,只能勉强地生活自理,在医院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病床上,在家基本就坐在门口晒太阳,脖子上挂个热水袋保暖,化验结果显示已经扩散到全身了。2019年初最后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去了医院,没等输液,已经两次出现晕厥,去咨询大夫,他们看后摇了摇头,说这种情况不能化疗了,带点营养针回家吧。那一刻,终究没有控制住眼泪,那也是我近期最后一次去那个地方。

最终大爷还是去了,熬过了两年,熬过了冬天,却没等来春天。

看过了肿瘤病房的形形色色,感受过患癌症后的无助,也看到了人们不屈的抗争,希望人类早一点再早一点研发出特效药,能改变这种无助,能让人更有力的抗争,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再也不想去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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