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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张大奎的麻烦事

萧一哲自己的“花儿事”刚处理完不久,没想到张大奎的“麻烦事”又来了。

这天下班后,电话铃声响了,萧一哲拿起话筒还没说话,对方就急切地说:“书记,不好了,技术部赵工晕倒了!”

“在哪儿?”

“就在他办公室,您快过来吧。”

赵工就是赵运河,脊椎病一直挺严重。他放下电话,立即穿过静悄悄的楼道,来到技术部门口。此时,赵运河躺在地板上,嘴里不停地发出 “啊啊”声,表情十分痛苦,几个人围在旁边不知所措。他急忙问:“赵工怎么了?是不是老病又犯了?”赵运河已经说不出话了,身子也不能动弹。他立即打电话:“陆正,你在哪儿?赶快到技术部来,赵工出事了。”

陆正跑来了,后面跟着他的徒弟苏小刚。萧一哲说:“你马上把面包车开到门口,送赵工去医院。”然后对身边人说:“来,都搭把手,把他抬下去。”

上汽车之后,几个年轻人都说书记您别去了,有我们就行了。他说:“那也行,辛苦你们了,有什么事儿赶快给我回电话。”

晚上十点多钟,陆正给他来电话,说赵运河就是脊椎压迫神经,在急救室打点滴呢,问题不是很大,他们几个都在医院候着呢。他问他们吃饭没有?陆正说吃了,刚才给大家一人买了一碗面条。

夜里一点半左右,他听见楼道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知道是陆正他们回来了。不一会儿,陆正敲门,进来说:“书记,您还等我们吶?”他确实是在等他们回来,不过也是为在网络和美国的女儿聊聊天,因为北京的夜里是美国的白天。他说:“我也是为和你妹妹说说话。”

“竹竹怎样了?挺好的吧?”

他说:“这不是她么,你过来看看。”陆正来到电脑跟前,对面是竹竹的视频画面。陆正说:“我妹妹真漂亮,真棒,您和她说,我可想她了。”陆正和竹竹是表兄妹,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大了以后走动少,有几年没见面了。

陆正进门就说:“赵工的病是脊椎压迫神经,医生说要做手术,不然很危险,弄不好要偏瘫。但这个医院不行,要去他经常看病的医院。我问赵工了,他说是他老家的医院,我明天早晨开车给他送回去。”他看表,已经深夜两点多了,就说:“那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陆正满不在乎地说:“没事,您放心吧,书记再见。”

陆正就是这样,凡是项目部有需要,他总是冲在前面,身上好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从来没显出过疲倦,也总是那么诚挚、礼貌、乐观。

第二天下午,陆正送赵运河回来,拿来几张发票,是看病和大家吃饭花的钱,一共2000多元,由几个年轻人凑的。萧一哲说:“你去找张主任,先让他把钱支出来,让他去财务报销。”陆正犹豫说:“张主任——”他以为是张大奎不给报,说:“你再找他,就说我说的,先给报了,不能让你们垫钱。”陆正说:“那倒无所谓,就是张主任几天没上班了。”

陆正一说,他好像也感觉几天没见到张大奎了,问:“他干嘛去了?”

“不知道,就那天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说家里有事,有急事。”

“打电话问问他什么事。”

“关机,打不通。我每天都打”

陆正走后,他也给张大奎打电话,电话关机。他很奇怪,就去找冯立伟,问知道不知道张大奎上哪了?冯立伟说他就给自己来过一个电话,家里有急事请几天假。他看张大奎请假了,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就在当日快下班的时候,他接到张大奎一个电话。

上次萧一哲和张大奎之间发生龌龊,过后萧一哲主动找张大奎示好,虽然没掰扯那个事儿的是非,但俩人谁也没计较、关系和好如初。男人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隔阂,只要一方面肯低头,一般小矛盾都可以随风而去。

张大奎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惶恐:“主任,说话方便么?”虽然他当了一年多的书记,但张大奎依然习惯称呼他“主任”。他说:“方便,你说吧,你小子这几天跑哪去了?出什么事儿了?”

张大奎在电话里低声说:“操,还真出事儿了,出他妈大事儿了,真要你出头了。”他立即警觉起来,问:“什么事儿啊?”

张大奎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晚上能回来一趟么?我跟你细说。”他问:“在哪儿啊?”

“你说吧,哪儿都行。”

他想了想说:“还在我家门口那个小饭馆吧。”

“别介啊,警察不是在家么?”张大奎总管程静怡叫“警察”。他说:“她不在,和她姐姐去烟台旅游了。”

他家门口有一家小饭馆,因为是邻居,老板对他很好。饭馆就一个小包间,他进门问老板:“包间有人么?”

“没人,您进去吧,还是点锅子么?”老板知道他爱吃涮羊肉,这家的涮羊肉是炭火锅,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张大奎到了,他看了有些吃惊,几天没见消瘦了不少,并且胡子拉碴,精神很憔悴。落座之后,他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张大奎支支吾吾道出了原委:

张大奎有一个情人,是几年前在歌厅认识的一个小姐。女孩那时刚二十出头,长的很漂亮。他背地里与她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来就断了,原因是兜里的“银子”不够。他媳妇是个勤劳厚道、一心过日子的贤妻良母,对钱把的很紧,每月只给他固定数额的零花,多一分没有。

自从由他掌管项目部的“活动钱”之后,手头松快了,那颗本来已经死去的春心也萌动了,又去找那个女孩续上了旧情,东一处西一处的花去不少钱。他知道这些钱是公家的,也没想贪污,就是幻想有一天自己有额外的收入,把窟窿堵上就是了。但前些天那女孩突然说怀孕了,找他问怎么办?他慌了,让她去做流产。但女孩说自己有心脏病,不敢去做,因而成天缠着他哭哭啼啼、闹死要活的。这两天据说还把家里的亲人找来了,扬言要找他媳妇或者单位。他怕这些人真的找来,所以请假一直和他们应酬周旋。

按照他叙述,自己没用项目部的钱,但萧一哲一听就明白,知道他是拿公家钱“买春”了。此刻,他的心像针扎了一下那么难受,掏出挎包里的“救心丸”含嘴里几粒。自从发现自己有时心口不舒服,程静怡就给他包里放了一瓶“救心丸”,让难受时服用。

当初设立这个“小金库”时,本来赵成功、冯立伟是让他掌管的,但自己不愿意沾染钱,就提出由张大奎主管。他知道张大奎大大咧咧,弄不好就要出事,曾千叮咛万嘱咐,告诫他一定要把账目记清楚,钱出入要有手续。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设立“小金库”是上级三令五申严格制止的,可项目经营没有流动资金也真是不行。他的想法是,如果是项目班子集体决定、出入账目清楚,将来即使纪委来查,至多算违章,不属于违法。但是,他的叮嘱没有引起张大奎的重视,果然干出了让他一直担心的事情。

他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可怜又可气。他想:女人的滋味真是那么美妙么?真能让张大奎这个年龄、有过那么多经历的男人神魂颠倒、放弃做人的原则,去铤而走险、最终违法乱纪么?他曾经读过一篇文章,说无论男人女人,只要对性爱过多的需求,就是体内荷尔蒙过多,属于病态。所以外国遇到这样的病人,常常采取注射药物的方法,降低他们体内的荷尔蒙。他觉得中国如果也那样,可能就不会出现当前社会风行的“情人潮”了。

张大奎看他呆呆的发愣,有些起急地说:“你想什么呢?快说怎么办啊?”他拉回思绪,问:“怎么办?他们想怎么办啊?”

“要钱呗。”

“要多少?”

“三十万。”

“啊?——”他差点把一口酒喷出来,吃惊地说:“给你卖非洲去值三十万么?”

“那怎么着啊?开始要八十万呢,”

“你答应了?”

“没有啊,这不是找你商量么?你说我能找谁说?”

张大奎说的是心里话。别看他平时乍乍呼呼、四处是臭吃臭喝的狐朋狗友,但关键时刻,知道那些人根本指望不上。他与萧一哲交往时间长,过去没少托他办事,而且都是些不好办的大事,深知他的门道、能力是一般人不能比拟的。此外,他见识广、心胸宽、嘴巴严,也不会把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几天来思前想后,他认定只有求萧一哲出面,才有可能把自己的事情摆平。

此时,萧一哲心里也很清楚,张大奎是走投无路了,这事儿他找谁都不灵,只能来找自己。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让他报警肯定不成,报警就会把动静闹大,传出去不仅在单位的名声完了,家庭也会破裂。特别是他儿子刚结婚,以后在儿媳妇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给钱肯定也不行,30万不是小数,他可能一辈子都还不上。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铤而走险,出面与对方洽谈,靠智慧和气势,把对方企图敲诈的欲火浇灭。想好之后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你有儿子我没有,我给你养着。”

“你还拿我打镲,我都他妈急死了。”

萧一哲看他酒不喝、菜不吃,只是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嘴角都是白沫子,确实可怜。他轻叹了一口气,问:“这女孩真有心脏病么?”

“真的有,这个没瞎说。对了,你见过,上次不是找你托人做的手术么?”听他一说,萧一哲想起来了。几年前张大奎是找过他,说是自己战友的闺女有心脏病,想托他找个医院治疗。他当时给她联系的,是本市最著名的心血管医院,为保险起见,还亲自去医院帮他们找预约好的大夫。那女孩的确很漂亮,皮肤白皙,圆鼓脸盘,大眼睛、深眼窝,有点像新疆姑娘。他记得自己当初还说过,这女孩儿个子再高点,长得可就没挑儿了。张大奎听了笑的很灿烂,说那该成模特了。

他问:“给她30万就没事儿了?”张大奎说:“那就不管了,说好了一笔勾销。”他听完明白了,立即坚定的说:“这钱不能给,他们是讹你呢,是敲诈。”张大奎沮丧的说:“那怎么办啊?都动刀了。”

“动刀?”

“是啊,都给我这儿一下了。”张大奎捋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说:“她叫来的真是流氓。”

萧一哲听完火“腾”一下上来了,他一口把酒喝干,发狠似地说:“流氓算什么?咱他妈就不怕流氓。这样吧,我见见他们,和他们聊聊再说。你看怎么样?”

其实,张大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也十分相信,凭着家庭的公安背景,萧一哲是根本不在乎这几个土流氓的。

张大奎和对方约的见面地点,是市内闹市区的恒大饭庄。萧一哲一听心里更踏实了,因为如果真是黑社会的大流氓,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出事儿都跑不了,因而断定这些人顶多是小毛贼。

按照张大奎的约定,他来到二楼的一个包间。推门进去,见里面坐着四个人,张大奎、那女孩儿和另外两个男人。张大奎见他进来立即站起来:“书记来了,请坐,请坐,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书记。”尽管他热情介绍,那仨人没说话,甚至没抬头。

入座后,他观察这三个人。首先是女孩儿,虽然她披散着头发,一副慵懒的样子,但抬头乜视的瞬间,他感觉她还是那么漂亮。一个男人坐他对面,起码一米八的个子,黑胖,脑袋圆圆的、光光的,有点像电影《骆驼祥子》里演虎妞他爹的颜彼得。另一个男人坐在旁边,干瘦,刀条脸,穿个白色的小背心,胳膊上满是花里胡哨的刺青。此刻,这个人手里玩着一把弹簧刀,按下刀片弹出来;再按刀片又缩回去。他想,就这把刀可能扎过张大奎胳膊一下。

他说:“各位,我来了,有什么话你们说吧。”屋里没人答茬。他一看这样,就说:“既然如此,那我不奉陪了,不过我来了就要表示表示,我给你们加瓶酒。”他起身刚要出去,那黑胖子发话了:“你是干嘛的?”张大奎立即拦住他不让走,对黑胖子说:“这是我们书记,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张大奎把他按回座位,瘦刀脸说话了:“书记管蛋用,带钱了么?”他冷冷地问:“带什么钱?”

“你丫装傻是不是?我操——”他冲过来把弹簧刀指在了萧一哲的面前。

萧一哲没有动,只是蔑视地看着他。这种场合他见过,而且不知有多少次,因为他做过21年的办公室主任,处理过各种复杂的事情,但从来没有一个敢对他真正施暴的。他知道,这帮混混就是吓唬人,你怂了他就狠,你不怕,他自己就害怕了。瘦刀脸用刀子指着萧一哲:“我废了你丫信不信?”他不慌不忙地说:“兄弟你还是年轻,我劝你把刀收起来,这是市中心,惹了事儿你走不了。”他指着瘦刀脸的身后上方说:“你没看见那里有探头么?这儿的一切那全录下来了。”就在瘦刀脸回头的刹那间,他转身起来,一下把包间门打开,大吼一声:“陆正!”可能谁也没注意,他手里现在已经从桌上抄起一瓶啤酒,他此时有一个信念,只要那小子再冲过来,就让他的脑袋开花。

他话音刚落,陆正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根胳膊粗的棒球棍,进门指着瘦刀脸说:“谁啊?是你么?我操你妈——”抡起来就要打。他人高马大、气势汹汹、两眼像喷着火,着实给屋里人吓得不善。张大奎一把抱住他:“别惹事,赶快放下。”那俩人也指责瘦刀脸:“把刀收起来,快点收起来。”

陆正是开车送萧一哲来的。事先,他把这个事情对他说了,让他到时在门口听着点动静,如果打起来就立即报警。没想到陆正血气方刚,早准备好一根棒球棍,憋着和这帮人玩命。

几个人又坐下了,只有陆正扛着棍子站在萧一哲后面。幸亏刚才动静不大,没有引起饭店人的注意。黑胖子问他:“这哥们是谁啊?”

“我的司机。”

“行,兄弟,过后我找你。”黑胖子不服气似的对陆正说。

“找他吧,他爹可是市局刑警队的。”他冷冷地说,然后拿起桌上的烟点上,说:“陆正你先出去,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陆正出去了,他说:“本来我是找你们说事儿的,你拿个刀子耍吧,有意思么?老张可能没和你们说,当年我老爷子扛着枪进的城,在这里当警察。我老婆是警察教官,所有警察都是她的学生,出事儿你们跑的了么?”黑胖子没说话,瘦刀脸还是不服气:“你别和我扯这个,扯这个干什么?”他火也上来了:“扯这个就是告诉你我不怕流氓,这可不是我吹,流氓没有我不认识的。”

“丁三儿你认识么?”黑胖子说话了。

他印象里有个出名的流氓叫丁三儿,据说后来金盆洗手干房地产了,便说:“不是做房地产那个丁三儿么?”看黑胖子点头,他继续说:“这样吧,明天晚上还在这儿,我把丁三儿叫来,咱们认识认识。”萧一哲没有骗他,如果黑胖子答应了,他明天就会立即发动他的“公安背景”去寻找这个人,只要他不死,来这里就问题不大。

说来也巧,正好程静怡电话打过来了:“你没在办公室啊?我打电话没人接。我在回家的火车上呢。”他把手机免提打开,说:“我和大奎在恒大饭庄吃饭。对了,这边有点麻烦事儿,你知道谁在这边么?”

“小田她爱人,现在调那个分局当副局长了,我把她家电话给你。”

她同事小田两口子和他们关系很好,两家曾一起去过外地旅游。他按照她给的电话打过去:“小田,我是萧一哲,没事儿,就是听小静说你先生当副局长了,那你们该请客了。没别的事,就是恭喜一下,以后这边有事就找你了——”放下电话,他对黑胖子说,我明天叫丁三儿来,分局副局长作陪,你看怎么样?”

黑胖子也听出眼前这位真不是善茬,悻悻地说:“让他们来干嘛?我就说我妹妹这个事儿怎么解决,别的事儿我不管。”他问:“你说怎么解决?”

“你说吧,他叫你来不是想让你解决么?”

他说:“你真让我说?那我可就真说了。但我说的时候你别插话,另外是你让我说的,说什么你也不在意,不行咱们再商量。”

“行。”

“首先,这两个人好过,才出的这个事情,”他刚说到这里,瘦刀脸急哧白咧地说:“谁跟他好过?他就是欺负我们外地人。”他说:“我刚才说了,我说话时你们别插话,等我说完你们再说。得,我不说了,你先说,你说话我保证不言语。”黑胖子立即制止瘦刀脸,让他别插话。

“我说他两个好过,那是现实,不然会怎么怀孕了呢?我不说他们有没有钱的往来,要那样性质就变了。他们肯定好过,早先这姑娘心脏病开刀,还是托我找的人呢,姑娘你记得么?”经他提醒,女孩可能想起来了,勉强点点头。

“唉,就是,他们好了起码几年了。现在姑娘怀孕了,我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怀孕,只是说既然你们好过,就要面对现实,共同解决这个问题。”

“咋解决?那给钱呗。”瘦刀脸又插话,他不说了,两眼盯着他,心说真他妈是个没素质的无赖。他咬着牙说:“我可是耐着性子和你说话,你真别把我逼急了。我知道你想说你不怕,但我告诉你,也没人怕你。”

他拿起酒瓶倒了一杯啤酒,一仰脖喝了下去,又点上一支烟,说:“我跟你们直说吧,他没钱,你们今天也别想拿走钱。我是他的书记,他来找我、就等于是向组织报案了,请求组织协助解决。组织没有办法,最后解决不了只有报警。说心里话,我今天就想带警察来,因为你们涉嫌诈骗。进去2000块钱判一年,你们自己算吧,30万判多少年?他是不对,不对你们也报警啊?现在是法制社会,都要按法律办事。没王法还不乱套了?”

屋里面静悄悄的,谁也不吱声。他把头转向女孩:“再有就是这姑娘,你这样年轻,千万寻思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别只顾眼前吧自己毁了。说实话,我要一耷拉肩膀,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出饭庄,就是出去,你到哪儿我都能找到你,明天丁三儿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黑胖子这时说话了:“大哥,你肯定比我岁数大。”

“我比你爸爸岁数都小不了几岁,我五十六了。”萧一哲冷冷地说。

“哦,真看不出来。今天既然你说到这儿了,不瞒你说,我是丁三儿的徒弟,你的面儿不能不给。但我妹妹做流产的钱他要出吧?他还舒坦了呢。”

“那你说吧,要多少钱?”

“怎么也要十万八万吧”

“不可能,你卖了他也没有,别忘了他是个穷主,在我手下就是跑腿的,前些天他为这姑娘花的钱是公款,属于贪污,回去我还要收拾他呢。”

“那你说多少?”

他把烟蒂掐灭:“要我说,今天这钱我出,也算我救他一步,一万。”

“再长点,”

“不行,多一个子都没有,你死心吧,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张大奎一看对方吐口了,急忙作着揖说:“哥们哥们,谢谢了,谢谢了,我们书记说的对,我真的没钱。这样吧,我现在只有两万了,也全给你们,行不行?”

黑胖子思忖了一下,说:“行吧,按你说的,我也交个朋友。一会儿萧哥你把手机号给我,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说话。不过我们可要现金。” 萧一哲把挎包拿过来,掏出一叠钱:“别数了,下午刚取的。不过她要给我打个条,写明今后一切事情与张大奎无关。”这时,张大奎也赶紧把两万给人家递过去。

女孩把条写好了,他一看,字写的还相当不错。他把条收起来,掏出一个录音笔对他们说:“今天的谈话可都录下来了,谁翻脸将来这就是证据。下面的节目就是咱们喝酒。”

他知道,这女孩根本没怀孕,用黑道的话说,这叫做“放鸽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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