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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五口人相扶相携,一步一滴血,一脚一行泪。沿途到处是饿殍遍地,到处是死尸载到,充耳的凄厉哀啼,令人心怵的野犬狂吠,漫天的野鸟在忽起忽落叼食着尸肉。满天黑云滚滚,冷飕飕寒气袭人,难闻的腐尸气呛得人恶心呕吐,头晕目眩,真乃民不聊生多惨死,万户萧疏鬼唱歌!

沿途到处是饿殍遍地,到处是死尸载到

全家五口人,一天艰难跋涉20余里,父亲肩膀磨成了如巴掌般大小厚厚的两块硬茧,母亲的一双小脚肿得像发面卷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材,苦不堪言。玉兰的一双明亮的眸子含满了饥饿,玉仙的眼窝已深深地陷了下去,原本俊俏胖胖的大姐玉梅,已是满脸松皮,一双白嫩的小手如同鸡爪。苦捱,苦熬整整用了十三四天的时间才赶上已在新蔡县龙口集“安营扎寨”的大伯父、二伯父家。经过苦苦哀求,我家五口人才在龙口集北头的一间破庙里安顿下来。

我家五口人才在龙口集北头的一间破庙里安顿下来

这座破庙高约丈余,内十尺见方的墙壁裂痕道道,最宽的一道足5尺多长,1寸多宽。牛王爷的塑像占去正面3尺有余的地面。二目怒睁的牛王神龛,撇嘴呲鼻面向庙门外开阔的地天,全身被尘垢布满,头上的神冠已被多年的蛛网缠遍,它二目圆睁,注视着世间苍凉凄楚和假恶丑的环象丛生,嗤笑愚人争权夺利,欲睿难平的人世炎凉及包藏祸心、阴险狡诈的丑恶嘴脸。他旁边是无常和判官,同样也是污容秽脸。他脚前的焚香炉已成了碎片,看来它们不知被人们冷落了几十年。没想到五口饿殍无辜之人今朝来与它相伴。三个姐姐见状吓得嚎啕大哭,不敢睁眼看。大姐二姐哭着进破庙里边,三姐拱在母亲怀中不敢露脸。苦难的父母趁明连忙收拾这破庙,给牛王爷洗洗脸,静静身。除去五尊神像,庙内只剩下不足5尺见方的一片空间。父亲蹲在神像前,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孱弱的母亲更是愁肠百结,泪水涟涟。三个女儿低头闭目,战战兢兢地拱在父母怀间。一时间妻望夫,夫望妻,怀抱着三个女儿哭作一团。数日奔波,劳顿之苦,忍饥挨饿把五口人折磨得人鬼难辨。时值深秋,霜降渐寒,父亲到庙外拾捆柴草铺在地上作床,五人蜷缩挤在一起,忍饥挨饿熬过了庙内漫长的黑夜。天微明,父亲拿着破袋子带了笔墨到集上去“戳垛子”。母亲叮嘱我二姐照料三妹,自己领着大女儿去沿门讨饭。

撇嘴呲鼻面向庙门外开阔的地天

父亲在其弟兄四人中最小,自幼聪明好学,颇有文学天赋。在吕潭完小毕业后,提笔能写妙趣横生、颇具哲理的诗词歌赋,在本地颇有小名气。初到龙口作诗卖赋,人生地不熟,一月有余,全镇大大小小的墙壁上已题诗近百首,然而只能换来碎馍头,红芋片。时间久了,因他性情温和,忠厚淳朴,言谈举止正派儒雅,再加上能诗会赋,颇受一些当地有识之士的赏识。人们见了都昵称“刘先”,并伸出拇指夸赞:刘先人好,诗好,真是好样的!大家都省吃俭用把半碗或一碗米面送至破庙内,每天能挣到斗米斗面,已不再挨饿了。而大伯、二伯两家虽几个男人身强体壮,每天却讨不回一点米面,多半都是是空手而归,大伯与二伯母见状气的瞪眼嗔怒:看看你们大老爷们年纪轻轻出去一天饿着肚皮,真没用!今后等着喝西北风,眼睁睁的被饿死。说着泪水涟涟,痛哭流涕哽咽:再看看你四叔一人顶你一大群。大伯、二伯及三四个兄堂也气得直拍脑瓜。父亲把自己讨来的米面省下来给他们两家送去,帮他们度过饥荒。他说:“梅他娘,咱有一口吃的也不让大哥二哥两面家人饿着。”母亲点头应允。虽生活宽裕些,但母亲当苦日子过,省下米和面接济他们两家。

墙壁题诗换来碎馍头,红芋片

时至冬至,数九凌冬,天寒地冻,昨晚东北风狂吹了一夜,清晨起来,一米多深积雪封住了破庙,一家人瑟索着用铁锨,铲除封住庙门的积雪。忽见从四面八方过来好几个边铲边前来探望父亲的有学问的好心人,他们对父亲说:“刘先啊,听说日本鬼子已打过黄河,占领了许昌。一路实行“三光”,即见房烧光,见东西抢光,见人杀光!全镇上的人闻讯,再也无心过年,还是早做准备逃亡他乡吧!”父母亲听后,更是惊恐万状,饱饭还没吃上一个月,日寇又过来烧杀掠抢。恐怕不久又要陷入苦海,闻讯全村人都外逃了。以后不知是死是活,父亲再也挣不来米面了。因为周济大伯二伯两家,实心的父母连一碗米都没有留下。几口人的生活很快陷入了困境,死熬苦煎,好容易等到次年(1940年)正月十九日,一场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从天而降,顿时天连地,地连天,整个大地苍苍茫茫,刺骨的寒风怒狮般狂吼。面黄肌瘦的母亲在又破又冷的破庙内冻得阵阵发抖。腹内疼痛难忍,在破庙中痛苦地挣扎着。头上、脸上滚满了汗珠。三个姐姐见状也吓得啜泣不止,父亲更是揪心的难忍,坐卧不安。黎明时分,母亲长号一声,一个血胞婴儿呱呱坠地了。

鹅毛大雪铺天盖地,一个血胞婴儿呱呱坠地了

伴着鹅毛大雪而降临尘世的我,若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一定是张灯结彩,宾朋满坐,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喜庆一翻。因为上边三个都是女孩,贵门添丁,既续了烟火,又壮了名门。象征希望和繁荣,显示富贵及昌盛。然而却偏偏生于贫困潦倒,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陷入困境,流落异乡,寄宿挣扎在死亡线上的灾民家。父亲满脸愁云,眉头拧成疙瘩,蹲在母亲身边,望着哇哇啼哭的婴儿,泪水挂满腮边,还不时的长出短叹。身体极度虚弱的母亲也是阴云布满:“咳!梅她娘,这小冤家来的太不是时候,太不是人家了。咱几口眼睁睁地快要饿死,日无下锅米,夜无御寒被,食不裹腹,衣不遮体,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天无绝人之路吗?梅她爹,你想想,先生了三个女儿,再苦再难总算盼来了个续香火的,刘门总算有后代根了。这孩子命苦,令人怜悯,只要我有一口气,我一定把他拉巴成人。”“话虽如此,但做起来难哪!本地十至八九的人为了躲避日寇而四处逃荒去了。咱这破庙的麦秸能着几天,在这人吃人,狗吃狗,老鼠饿了啃砖头的世道,咱们不几天就有被饿死的危险。刚生下的小生命,命再大也难逃这累累劫难,有命他活,没命他死。”“只要咱活着,绝不能丢弃他。”父亲声音嘶哑地说:“梅她娘,你粒米未进,空着肚子难有奶水喂孩子呀!”母亲怀中的我,小腿蜷曲紧握,小脚乱蹬乱抓,哭得让人揪心难受。父亲让大女儿踏着二尺深的雪到不远处的刘大娘家讨了半碗稀米粥,让母亲喝下补补身子。父亲两眼死死地盯住大女玉梅,让人吃惊恐惧。“玉梅,再去西边你李婶家讨点米回来,咱熬点汤。”九岁的大姐最听话,既聪明可爱,又善良孝顺,又踏着没膝的大雪向李婶家走去。“梅她娘,我给你商量个事。”父亲低声附耳对母亲说:“让咱的玉梅逃个活命,卖给人家,总比饿死在一块强。”“你疯拉!”“没有啊?”“那为什么说疯话。”“梅她娘,儿女都是咱的连心肉,谁忍心呢?你看看这遍地死尸有多少?又有多少家破人亡。小婴儿刚生下来,没米没面,咱几口面对茫茫大雪,空腹能支撑几天?不如将大女儿卖给人贩子,换回五升一斗的米面,咱们勉强支撑十天八天。等大雪过后,咱再另找活路。”“你说的在理,只是玉梅是个最好的女孩子,实在不忍哪!”“玉仙、玉兰年纪小,卖给人家恐怕难逃活命。玉梅能说会道,又乖巧,若能逃个活命,以后定有重逢之日。”父母二人商量着,忽然看见雪人似的玉梅空手而回,父亲一把拦在怀中痛苦流涕。望着泪人似的玉梅,父亲泣不成声。哽咽着:“梅,我的儿呀!你看你小弟没奶吃,饿得哇哇直哭。你妈瘦得起不了床,咱六口不能眼看着全让饿死,爸想把你卖给人家。一来你能逃个活命,二来换点米面也能养活你母亲和你刚出生两天的小兄弟啊!”玉梅哭得声音嘶哑、哽咽着:“爸、妈,孩子愿听您的话,只是孩儿舍不得你们呀,孩儿愿与爸妈生死在一起!”“好孩子,听娘的话,只要你能逃个活命,也解了全家燃眉之急。”玉梅姐擦干脸上泪水,两颗如绿葡萄似的眸子眨了几眨,声音低沉地说:“只要能养活全家性命,女儿宁死无怨。只是到处都是黄水,咱们一别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可不要成为生死离别。”顿时破庙内哀声阵阵,哭得苍天落悲鸿,哭得大地暖气升,哭得漫漫雪原早融化,哭得日寇许昌城内瘟疫生,哭得黄河水倒流,哭得蝗汤早灭清。

几口面对茫茫大雪,空腹能支撑几天?

次日,“狠”心的父亲找来了人贩子,以斗米将玉梅卖给了他们。大姐哭得死去活来,父母亲也哭天唤地。“妈呀!我不跟他们走,死也要与你们死在一块。”母亲拖着极度虚弱的身子,死死地抱着从人贩子手中挣脱拱入母亲怀抱的女儿,声嘶力竭地说:“乖孩子,你是娘的连心肉,娘实在是不忍呀!可是有没啥办法,为了一家人的活命,你就跟他们走吧!”大姐三番五次地从人贩子手中挣脱,最后仍被人贩子生拉活拽拖走了。大姐拼命地喊:“妈妈,爸爸……”直到听不见声音,看不到人影。父母亲低垂着头长嘘短叹。奶越是没水,我越是拼命的吮吸,越没命地哭。破庙不时传来饥饿婴儿撕心裂肺的哭闹声。二姐蜷缩在神像后,生怕也像大姐那样被人贩子拖走,永远不得见爹娘。5岁的三姐瘦得像四根棒撑着似的,鸡爪似的小手有气没力地拍着母亲怀中的我。“噢噢,好弟弟别哭了,再哭爹妈心焦。”像很懂事的我慢慢地停止了哭声,一会儿合上眼睡着了。父亲轻轻地弄了碗米倒入添好水的小锅内,生火给母亲熬米粥。面对热气腾腾的米粥,却谁也不愿意端起碗往嘴送,那是大姐用幼小生命换来的米啊!父亲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滴在粥碗里,低垂着像拨浪鼓似的脑袋低沉呻吟:“梅她娘,吃吧!吃了就有奶水喂婴儿了。既然玉梅已给了人家,再难受也没用呀?若不吃,不是明明等死吗?你发誓要把咱儿子养活,给咱刘家保住根,你忘了吗?”看着酣睡的婴儿,母亲怨道:“小冤家!为了你三四天的血泡娃娃,你父亲竟忍心将你大姐卖给了人家。真是作孽啊!小冤家。”见母亲端起碗,三姐才畏畏缩缩地端起了她那三四个豁子的小讨饭碗,狼吞虎咽,两三下把粥扒完,咽得好半天才透过气来。听见母亲的喊声,二姐才探头探脑地从神像后出来舀了一小勺粥,偎在母亲身旁,看着母亲吃一口,她才忍心吃一口。好半天工夫,两三碗粥才慢慢吃完。父亲、玉仙、玉兰都只吃了几口,让母亲多吃点,长奶水喂活婴儿。三天水米未进的几口人,几口粥下肚,简直像老虎肚中的一只蚂蚱。但总使肠胃热热的,心也不跳的厉害了。如此半饥半饱地苦熬了两三天。听说日本鬼子离龙口不足百里了,集上的人大部分都逃光了,只剩下老弱病残和有钱有势的十多家富户。见此景,父母商量赶快向外逃活命。婴儿才十多天,两个女儿年纪小,母亲孱弱的身体,脚又小。外逃吧!不管再难也不能等着死在日本鬼子的铁蹄下。于是,不顾风吹路滑,休管天寒地冻,全家人艰难地往西南逃去。又是那根扁担,两个破箩筐,前筐是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我和破被子。还是父亲,已今非昔比的父亲,头次外逃时父亲身体高大,体格健壮。如今已是瘦骨嶙峋,有气没有力的父亲了。还好,有那用玉梅换回的近斗米,多少填填肚子,慢慢支撑着,往外逃活命。约莫走了十多天,走到一座大山脚下。傍晚时分,觅到了山脚下一间破草棚,西边不远是几间破山洞。有的已经倒塌,从一间山洞里走出一位拄着拐棍的瘦小的老妈子,我父亲放下挑子,忙上前施礼,问道:“好心的婶婶,行行好,你看俺这逃难的哭命人,还有刚出生20多天的婴儿,未满月的产妇,借此暂栖一宿,行吗?”老妈子瞧瞧这几个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想答应,又面带难色,欲言又止。父亲再次上前哀求:“大婶婶,可怜可怜俺这半死不活的人吧!”“这位大侄子,看你是个忠厚老实、知书达理之人,又见你几人瘦得可怜,有心收留。只是这兵荒马乱年月,惟恐不安全,给你们惹麻烦!”一听就知道遇见好心人,又听:“只是这间山洞太小,里边卧着俺那久病不起的老头子。一个儿子受不了穷折腾,一气之下,参加了游击队,在此山中打土匪呢?”“老婶婶,你们这旁边几间倒塌的山洞,我们挖补一下,能蜷缩一下就行。”“那好!”老妈子答应了。父亲先进山洞问候生病的老人,然后趁天不黑,赶紧把一间破旧的山洞挖补好。有5尺见方,能挤下四五个人。当晚就在这潮湿阴冷的山洞内住了一宿。

当晚就在这潮湿阴冷的山洞内住了一宿

次日黎明,父亲早早起了床,在山洞内支起了锅灶,准备熬粥。只见玉兰蜷缩一团,肚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刀削似的小脸上大汗淋漓,口中不住地哭喊:“哎呀,爸妈,疼死我啦!”父亲连忙停下手中活,抱起婴儿,让我母亲给玉兰揉揉肚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把母亲吓个半死。只见三姐如纸薄的小肚皮,透过肚皮可以看见肚里的碎小的砖头和瓦块。惊醒的母亲,潸然泪下。原来自从生下我后,5岁的三姐为了让母亲多吃些东西,长些奶水喂我,自己饿得实在忍受不了,就偷偷地啃些碎砖头和瓦片,又经过十多天赶路折腾,晚上又蜷缩在潮湿的山洞里,近几天虽说喝些粥,而肚内的碎瓦片排不出来。父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母亲心疼的死去活来。那位老妈子闻讯拄着拐杖颤颤抖抖地问明原因后,责怪我父母不疼孩子,并帮助出主意:“还不赶快灌孩子点香油,让它把杂物排出。”又连忙返回洞内取出放了一年多的不足一两的香油让三姐喝下。但终因杂物在腹内积压过久,仍难排出。三姐一时疼得小脸蜡黄,气息微弱。父母惊恐万状,忙向老妈子寻良方。老妈子又连忙取出她儿子在山中采集的药熬熬让三姐喝下,过一时仍无效。老妈子急得满头大汗,说山西边有位名医,兴许能治好。可是要翻过这座大山至少也要两天时间,大家急得抓耳挠腮。三姐气息越来越弱,她声音低沉:“妈把…小…弟…养…活…”话音一落,口吐酸水断气了。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父亲也心疼得直捶自己的头,狠自己无能,让女儿活活饿死!二姐贴着三姐如黄表纸似的小脸,哭成了泪人。拉也拉不起来,好心的老妈子劝说:“孩子,不行了,再哭再难受也没用了。你们没见这兵荒马乱,水患肆虐,土匪横行,哪有咱穷人活路呀?每天饿死得人成千上万,死于日本鬼子屠刀下的无辜良民是不计其数,想办法逃命最要紧。再难也要把苦命的婴孩拉巴大。他是你们的一条根啊!”听了老妈子一番劝告,父母止住了泪。喘息好大一会,父亲才用柴草捆起三姐瘦小的尸体掩埋山洞南边不远处。看看三个女儿卖的卖,亡的亡,仍万分凄楚,以泪洗面。一天来茶不思饭不想,沉浸在万分悲痛中。这样苟延残喘与老妈子相伴生活在山洞里数日。

无法想象的悲惨生活

声明:本作品是父亲呕心沥血之作,原创作品,未经允许禁止转载,转载请标注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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