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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镇上租的房子外面有一棵梧桐树好像死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耸立。我经常在夜里听见树干啪啪裂开的声音,有的树皮条子蹦裂弹起的嗡嗡声回响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去看果然炸开了树皮,树肉上裂开一道道缝隙,蹦开的树皮屑落得一地都是。枝丫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还是被附近的居民折掉去做房前院子里的苦瓜藤,豆角藤,瓠瓜藤的支架。去年春天它发过五片芽出来,最后竟也长出了一个枝条,不过今年一片芽也没有,去年新长的那个枝条也干枯了。


一天早上,墙壁上的圆盘时钟从六点摆到八点,我愣在窗后沿着我是这棵枯萎的梧桐树若有所思。我变成这棵梧桐树,我的皮肤开始萎缩起皱,接着拉开一个口子,然后无数个口子炸裂,爆碎的星星点点皮肉弹得满屋都是,几片挂在蚊帐上。声音惊得邻屋的狗旺旺好几声,砰地撞门出去了。身体凝固,我使劲摇晃身子想移动一步也不行。还有我明确地感觉到肉里再也长不出一片嫩芽来,皮彻底吸收不了水分,皮肉干涩得又嘣嘣地裂开几个口子。我想这余生将是等待腐朽的过程,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我仍试着去猜测剩下的身体兴许还能有别的什么作用。


譬如,冬天有一个砍柴工人把我锯倒。轰轰作响的飞锯弹的锯木漫天飞舞,好多木屑飘散到了树顶上面去,一会又落了下来。他把我截成节拖回家,我被竖在地上,一头枕在横木上面。一把大斧头劈下来,我被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原本要劈成八块,但是我有些腐烂,再细块不耐烧,四块刚好。


我被一块块地码满了整个屋檐,满院子蹦得都是木头渣子。明天预报有雨,次日果然屋檐挂上了水帘,劈劈啪啪地打着檐下的水坑,屋里孩子们冷得瑟瑟发抖,午饭的烟囱里也只有一些稻草的火灰吐出来,好久没有干柴燃烧,幸好有我这棵大梧桐树干,孩子们可以温暖地度过冬天。


或者,几个淘气的孩子捡来一筐枝枝叶叶堆在树洞里烧土豆或红薯。刨开一个坑,把土豆放在里面埋下,上面点燃枝叶。烟从树顶冒出来,像一根大烟囱,烟突突地冲得比旁边的楼房还高。孩子们折腾了半个下午才完成,他们捡起土豆的小手被烫得来回翻腾土豆。才温了一点他们忙掰开一块冒热气的土豆肉送进嘴里嚼,嘴巴哈热气出来,他们哈哈哈笑,笑容充满阳光,很美好。这是我的价值所在,我也开心起来。不过几个土豆烤熟时树壁也早起了一层火星,火星蔓延,少倾,树干烧红透,哗啦一声垮塌成红色的火炭碎片,摊开好大一地。

亦或是干脆来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把我劈成五六瓣,伴随哐铛一声惊雷,我像花瓣一样倒下散开。闪电使我燃烧,干柴烈火,烟气少,正适合附近的人民来烤肉,做一次烧烤大会。果然就有人在大火上立起了一张大圆形铁架子,把这二丈长的火炭线全罩上。后面七八个大汉子一人扛了半扇羊肉甩在铁架上,几个妇女使用像她们凉衣服杆那么长的铁钩在肉上划开长长的口子,再在条坟肉上刺出一些洞,最后撒上花椒粉,盐,桂皮香叶等调料打成的香粉。还有喷上酱油,有一个老头喜欢吃醋,再一块肉上添了醋。人们一边调味,一边把肉翻来覆去的烤。


这让我联想起两年前夏天的一个晚上。我的几个老同学架着我去吃烤羊的情景。我本来是不愿意去的,


老二说油还是要少吃才健康。他新近发明一种吃的方法,既能满足吃肉的快感,又不被肉的油脂所困。隧拿着餐桌上的纸包比划制作过程。首先来说肉的厚薄,大小可因人而定。喜欢入口肥厚的尽管切得比红烧肉还大块也无妨,喜欢薄软的要是刀法厉害切成纸片也不受影响。这个发明关键是一样道具,他叫它“千针吸”,铁针大小的碳棒上布满孔洞,孔洞通向碳棒中间的空心柱里,空心柱连接在一个吸盘上,这吸盘上密密麻麻有成百上千根碳棒。每次吃肉,先用这吸盘的针刺入肉块中,一会拔出重新刺一个位置。如此反复几回,肉块便被吸得干瘪,油水不剩,当然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控制吸油的分量,多少保持一定油水似乎口感更嫩滑。


期间上来一只小羊,桌面一股热浪四溢,我的皮肤漫出细微的水珠,挂在汗毛尖尖上。我盯着这四肢张开的烤羊,嘴巴贴到肉面去闻它是体味,就像我就是这只羊一样,我产生两个问题。


一,我是如何死掉的?


1.我原在草坪上吃草,吃了三十年却不长肥,身子仍精瘦。不仅如此,我虽然瘦,但是吃得不少。甚至有人说我吃得多,吃得草坪上草长不起来,使其他长肉的羊经常少吃,肉也少长了几斤。一天主人忍无可忍,拿着明亮亮的刀说必须要宰掉我。


2.有一天我在河边喝水,上游一只母羊也在喝水,它温柔地瞄了我几眼,我也回敬几眼。这一情景被一只有两根尖锐羊角的公羊看到,鼻孔出大气,冲得河里的流水起了大坑,恨说我借水和母羊亲嘴,还想勾引母羊。于是猛地扑过来,一头顶我摔到小溪里,溅起一片水花落在岸上。我的肚子在流血,因为羊角在肚子上刺出了两个洞,血不断涌出,溪水被染成红色,流出这片草地绕到山那边,有二十多公里长的红色水流。


3.我的运气十分差。我们一群羊在围栏里,有上百头。一天一位老板骑马而来,手里摇晃着一根套索。在羊群边上他仍出套索,一个圈套从天空降落,不偏不倚正落在我头上。绳子霎那间被勒紧,我脖子被锁住,那匹那向外奔跑,尽管我的四条腿拼命蹬着地,泥巴路被拱起来形成两条深沟,我还是被拖出围栏。

二,我是如何被做成了一道菜?


1.不知是谁的嘴巴贴在我的耳朵上说他喜欢嘴唇上泛起的油花,光彩照人。我用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戳他的牙齿,牙齿尖利。我有种感觉他特别渴望撕裂,破碎,他只需上下一闭就能有嘎嘣一声压得一块骨头稀碎的快感。他的舌头卷在我的手指上面,我知道他喜欢肉味,要一直吃肉,并且喜欢压碎骨头,仅此而已。


2.烤制过程非常精致。肉体清洗干净以后,关键的是入味这一步。我的肉很肥厚,整体油盐不进,必须要用一把手术刀顺了肉纹理一刀一刀切开。并且上下各留一段不切,如此一来,不管中间切得再细薄肉也不会散,完全看着是个整体。切成丝网般后在撒盐和调料粉,辣椒粉,香油,酱油等佐料。小火慢烤,不能大火易烤糊,烤至肉皮香脆,肉质松软少油为佳。吃时用手撕扯为宜,拉扯过程中肉质被拉长,扯出弹性,调料也裹得更丰满,更有嚼劲,口感更好。


令人失望。我下楼特意跑去树边,手触摸树皮,皮粗糙,且没用多大力气就抓起一把树皮,捏得粉碎。它已经腐败透顶,根本没有火力,冬天燃烧不出温度,捡干柴的老翁都不会要的,一家人的过冬柴火更不会指望它。树皮肉上的虫洞瑟瑟地掉着木屑,孩子们只会嫌弃和害怕,不会过来。还有,我等了一个夏天都没有闪电劈下来击中这棵树。


这棵梧桐树的命运让我头疼起来,我担忧它的未来。其实头疼已经有两年,现在越发严重,常常像能晃出了两个脑袋,并伴着胸口发闷,发紧,身体也特别沉重。这导致的几件事我有深刻体会。


一、夏天有一回我去河里游泳,我从小水性好,就站在岸上一跃而起,咕咚一声扎进河里。然后我就径直地下坠,无论如何扑打都浮不起来,开始水花飞溅,不远处的鸭子惊得扑打翅膀跑了,一会便落进水里,水里的光渐渐微弱,最后掉入黑暗。我估计身子重了有三四十斤,使我没有力气浮起来。我喝了很多水,肚子膨大,水流冲我到浅滩处,被人发现时我还有一口气,被救过来,从此我不敢游泳。


二、我睡觉时只能侧睡,仰睡心脏被压迫得难受,难受得像是气球快要爆炸。我曾不以为然地想战胜这个姿势,身子像转盘一样咔咔一格一格侧仰过去,每次都才刚刚转过一格就被猛地压仰翻,胸脯被压得感觉向床垫里凹陷,随即便不能呼吸,瞪着大眼睛颤抖。试了三次再也不敢试了。

三、不能吃硬食。若有硬食进喉咙,落到胸口处就刺得心脏剧烈疼痛,像落进去一把刀子或者一堆钉子,插得内脏千疮百孔。从此我只能吃一些流食,从二零一六年三月我就基本只喝粥了。


一年前因为这些身体的原因我不得已辞掉工作回老家镇上休养,租在窗外有棵梧桐树的二层青砖房里。由于我的闷闷不乐,脸色难看得吓人,有人劝我去镇上的马克诊所看看,说是除了普通疾病,马克医生很擅长各种疑难杂症。他是镇上人,十五年前离开镇上求学发展,赚了大钱,光宗耀祖啦,一年前回来报答家乡,建了这座诊所。他人极好,医术精湛,看病药费便宜,先治病后给钱,没钱也不强夺。


我想星期三人会少些,约周三早上八点去马克诊所。到时,诊所在镇南头一座两层青砖房里,房子有些年头,墙壁上布满青苔,一半多瓷砖都没了,有的瓷砖虚挂在墙面,两个工人正在用竹竿打下来,所以偶尔能听到啪啪砖块掉落碎裂的声音。房前有一位安详的老人在院里树下晒太阳,阳光照在他脸上,皱纹的沟子很深,倒不像皱纹,像是缝隙,和老树皮一样。


马克医生从房子右侧的木板楼梯走下来,木板咯咯作响,灰尘和木屑一路落下。他引我进到一楼厅室,我刚进门便听到一阵噗通落水的声音,还有扑打的水花溅起打在墙壁上;又隐隐约约从里间传来皮鞭抽打的啪啪声音,鞭子在空中划出的嗡嗡声一波一波荡漾出来,像吹进罐子里的气体发出的声音。这不禁让我好奇这诊所的设施来。


我们到北面一间屋子触膝而坐。马克医生问我的不适之症,我一一如实作答。他只稍稍沉思片刻,接着打开后门,后门延伸出一条通往后山的小路,两边绿荫环绕,看不到尽头。马克医生带我一路奔跑,我没跑几步便喘不过气,胸口沉闷,发紧,堵得胸口要爆开的样子,只跑到山脚我是如何也跑不动,腿也像断了一般,膝盖的关节磨得吱吱作响。


次日马克医生带我又跑了一次,第三日时我已经能跑到山上。马克医生说因为我长年累月不运动,身体机能困缩一团,精神也困在一起不得舒展,使得身心不顺畅,最终成了顽疾,必须要治疗了,否则就有抑郁甚至精神风险。因为病情严重,他另外给我安排几种加强跑法:

一、在一尺之宽的山脊梁上奔跑。诊所后山顶,连着西边山群有一段十多公里长的山脊,只有一尺来宽,两边是斜坡,斜坡下面是陡壁,有百丈高。在一尺宽度上跑,初始有一百来次我跑着跑着就滚下山脊,幸好有斜坡,斜坡上有树木挡住,并且有山藤可以爬上来。虽然有这些树木和藤条,但是有好几次我还是差点就摔下悬崖,粉身碎骨。所以每一次奔跑都必须全神贯注,来不得半点恍惚,练了一个月后,我已经能聚集精神了,还可以闭上眼睛一口气跑完整个山脊。


二、后山脚下有一条大河,有伐木工人在山上砍倒如腰粗般的树木,锯成节推入河里面,他们在下游拦截装车。这些木头一根连一根在河上成了线,马克医生带我在这线上跑了一次,然后就让我每天去跑。我一踏上那圆木头,木头就失去平衡,有时候不停翻滚,有时候一头重一头轻,有时候我踩偏了,总之开始一段时间我落水了三百多次。最后我学会眼快,脚准,身体随木头摇滚,并且在木头上迅速跑过去,当然同时也要聚精会神。最后我像是学会了轻功,脚踏水上漂流的木头如踏平地,蹬蹬蹬可以在河面上跑二十公里。


三、马克医生在后山一块草坪上打六七尺高的木桩,一千多根木桩弯弯曲曲延伸。他要我在这木桩上跑步,木桩只有拳头大小,能不能踩准都成问题,还要跑?马克医生说这是锻炼我情绪稳定和毅力的好办法,我不能想其他事情,我要沉得住气,我要小心翼翼。虽然开始时我的腰上缠了一圈竹片,戴了头盔,大腿上绑了木板。但是每次从木桩上摔下去总能戳到某个没有防护的部位,有时直接挂在木桩上,有时夹在木桩中间,有时碰在地面的石头上。所以大腿,腰,脸屁股上密密麻麻地都是碰撞出的伤。有的破了一个口子,有的是淤血,有的是骨头疼。


六个月后我跑步如飞,不管是山脊上,河面木头上,木桩上我都能脚下生风似的飞跑,没有半点闪失。我记得有一天我从早晨开始跑,跑去马克诊所后山,再从后山跑去后山脚下的河边,踩上石头块过到对岸,沿河对岸跑了一百零三公里仍然没有一座桥,又继续跑到傍晚才看到一座木桥,晃晃荡荡地从木桥那边到这边,继续跑下来,跑回马克诊所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半了。


奇怪得很,可能是跑步神奇,我的身体状况大为好转,偶尔能感到身心十分畅快,为此我很高兴。一天清晨我和马克医生跑至山顶,坐在石头上,看红色日出,山腰一片白雾,有几处空洞可以看到山下的树林或草地。


我对马克医生说我不曾想过我的头疼症能好,赞美跑步神奇,他设置的项目效果惊人,我很感激他。他站起来,站在山巅,像一道闪电,悠悠地说并非跑步神奇,是人的能量需要出口,出口可以是跑步,可以是打牌,可以是死亡,出口是多种多样的。又接道:“能量不会消失,只会从一个物体转移到另一个物体,或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另一种形式。”


我惊得一颤,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我看着云雾对马克医生喃喃道:“我毕业后在一家电子厂干了五年,我觉得我干得很好。机器里面的废液只有我敢钻进去擦试,而且擦得干干净净。后来有一天机器改造开了一个门,擦拭就方便了,我也没那么重要了。有一天主管告诉我说我的业绩太不好,暗示要开除我。具体原因是这样,我们做的产品产品有一个圆柱孔,需要手工把一根圆柱铁块插进孔内,我的工作就是把铁块一根一根插进孔里。不知什么原因,从两年前开始我总是插偏,插偏就容易弄坏产品,造成损失,所以被开除是迟早的事情。我怀疑我的近视更严重了,可能眼睛出现问题,视网膜病变等,我很害怕有一天眼睛瞎掉。”


马克医生道:“我明白那种感觉。”又说,“你不能像铁棍一样坚硬。”接着又道,“有些无能并不可耻,岛上的人天生会游泳,沙漠中的人呢?”


我又说我在城市里的住处二个月没有交上房租。房东把被子,枕头,箱子和二十本书扔在街上,书落在一滩赃水里,我非常生气,我很爱读书,而这是对书的亵渎。马克医生说:“我理解那滋味,只能一本一本捡起书来。”我接着又说我毕业五年了,没有挣到钱,挺羞愧的,并且我总是感觉是光着身子,好多人在围看。

说完我陷入沉思,马克医生见我敞开心扉,十分感动,也坦白心事说:“一年前我父亲去世,他还在人间的时候,想看我最后一眼。那时我在火车上,火车开得很慢很慢,路又太长,从北到南开了六天六夜。有一天下大雪,火车困在茫茫雪原之上,像一条死了的虫子,我站在窗边望,听到风声,除了大片白色什么也没有,我像在一块白色的孝布上面。我错过了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我最后看到的是一张干瘪的,刻满沟壑的脸,深的像是缝隙,和树皮一样。”


我回说:“我知道,那一眼他等得很痛苦,迟迟不闭眼睛,那是一年前的冬天,天很冷,下大雪,全村人都知道他没能见你回来。”


我们聊得彼此都看清自己,像水一样,站在水边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又像是合力搬起一块石头,看到石头下一棵豆芽发白弯曲的身子,但是力气没有后又压了下去。能量还不足够,根据马克医生说的能量转移问题,我按照自己的思路想到几个新治疗方法为诊所服务。


一、水池法。人的脚手被捆绑,由两个大汉提了头脚抛进水池。水池很深,即使人极重,沉下一整天也不会沉到底。人落入水中有窒息感,又有慢慢下沉时水压逐渐增大的压迫感,慢慢接近死亡。一般来说,几乎所有人在将死之际被捞起来都会凝固好几分钟,眼睛呆着。他是在从新感知这个世界,空气,水,阳光,声音,和婴儿刚出生一样。


这个办法想出一天后试了第一次,是一个自尊心强烈的乡下人。他刚进城读书,方言奇怪,衣衫陈旧,被同学嘲笑得受不了要上吊。他既要死,我就想让他快点死去,故在他脚上吊了二百多斤的石头,任他如何抓扑,身子却如利箭一般插进水里,又插不到底,但他能明确感觉到死亡在下面。我提他起来时他的眼珠子露在了眼睑外面,身体一动不动,连续发呆三天三夜,好像一直在回味什么味道。我猜想他想死的能量应该转移了。


二、鞭子法。要是面对一个二百斤的壮汉,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气,肌肉结实的像石头。或者是一个心如止水的失恋病人,一心想死。那就只能用鞭子抽打,用肉体腐烂的力量去换起重生。鞭子是用十二条指拇宽的上好牛皮交叉编织而成,保证在抽打的过程中不会断裂。


这个方法在想出后三天内试过两次。一个是从未赢过比赛的拳击手,倒下一千零七次后没有勇气爬起来,他认命了,不想打了,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失败者,他想死。他背上足有一尺厚的肌肉,开始鞭子也奈何不了,可是我的鞭子不知疲倦,白天黑夜地连续抽打三十二天,拳击手的肉被打得飞溅粘在天花板上,四面墙壁上,有的滑流在墙角上,墙面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印记。终于是打露出了白色的骨头,他嘴唇害怕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我知道他想死的能量融进那些飞溅的肉末中去了,他能活下来。

另一个是一位农村妇女,生了七个女娃后被丈夫一家抛弃。她已三十岁,脸已苍老,身体已干瘪,再也没有男人愿意娶她,甚至免费碰她。她五年零七个月没有说过话,人们都以为她哑巴了,她不说话,她想死。当她背上的皮肉被我抽打得稀巴烂,血湿了裤子,三天后身上的肉开始腐烂,五天后肉的恶臭气填得整个房间结结实实的时候,妇女说了一句:“日他妈逼的,太臭了”。我露出微笑,知道这下好了,她活了过来。


我忙去告诉马克医生新方法疗效显著这一好消息。马克医生的宿舍在二楼,我推门进去,马克医生不在,床前的木桌上一壶茶正冒着热气,二十本书整齐摞叠,


一个牛皮笔记本吸引我,我翻开来看。纸的上半张是表格,下半张是空白,有的空白处被圆珠笔一笔一笔画的线段填满,覆盖又覆盖。表格的横列是日期,竖列标记一些项目:阳光,星星,月亮,微风,缝隙,树叶,空气,晚霞,大山,河,水池,鞭子,跑步,病人……


昨天是五月八号,项目里阳光打叉,星星打叉,月亮打叉,微风打叉,缝隙打叉,树叶打叉,空气打叉,晚霞打叉,山打叉,河打叉,水池打勾,鞭子打勾,跑步打勾,病人打勾……下半张纸被圆珠笔画满线段,不知道画了多少层,有几处纸被勾破了,下页空白纸有斑驳的黑色。


面对这些勾勾叉叉我不知所措,也许是他的某些心情,有起有落。我走去窗边,看到窗外的梧桐树好像死掉了,只有光秃秃的主干耸立。树干裂开的缝隙密密麻麻,地上满是木屑,碎渣。这棵树好像已经腐朽,还能有什么用处?我看的入迷,看了很久很久。


墙上的圆时钟已从六点摆到八点,分针咔嚓一声,从南墙方向飞来一只有红色羽毛的大鸟,伏在树皮上面啄树缝里的虫子吃,不一会就寻到一条大虫,大鸟的尖长嘴一口咬住它的头拉出来,虫的身子被拉得细长,从虫洞里带出来的木屑簌簌飘下。我想,枯萎和腐烂还能生出虫子给鸟儿吃呢。


“马克医生,有一位病人来找您”,护工敲门说。我转头微笑说就来,便从房子右侧的木板楼梯走下去,木板在咯咯作响,灰尘和木屑一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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