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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队员跑到跟前,七嘴八舌叫道:“谁在打架?怎么回事?人呢?”

大圣抬起头来,神色惨然,说不出一句话。旁边看棋的人渐渐围了过来,就听老陈说道:“不关他的事!他是打抱不平的。打人的是光头他们!”

一个队员问道:“哪个光头?"

棋摊老板怯生生回答:“我们也不认识,他倒是来这里下过几回象棋。”

老陈道:“这个光头棋品很不好 ,几乎天天都跟人发生冲突。赢了棋还好,输了就耍赖。”

另一个队员怒道:“怎么你们这里下棋还带赌博的吗?明天不许摆了!”

棋摊老板赔笑道:“没有人赌博啊!我只是收点棋盘费,可能他们有的人自己私下带点彩,我也不大清楚。”

老陈见大圣满脸是血,情状甚是凄惨,关切地上前问道:“你怎么样?小伙子?”

大圣说话含含糊糊了:“牙被打掉了。”

老陈道:“去医院吧!要不,我带你去我儿子那里先打一针消炎?我儿子是在这里开私人诊所的。”

大圣听说过,深圳的医院贵得吓人,随便看个感冒都能花去几百块,自己手里不到一百块钱,如何敢去?便坚决地摇了摇头。

老陈见他的样子,也猜到了几分,笑道:“这样吧,我带你去打消炎针,不收你的钱。刚才不是还欠你十块吗?就当是药费了好不好?我老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治安队员们见没有抓到打人凶手,被打之人又满脸是血甚是恐怖,便问了大圣一番。看见大圣神志尚清,并无什么大碍,便安慰几句:“行了,快点去打针吧!”然后纷纷散去。旁边一大群人又围拢过来,张一嘴李一舌地对大圣道:“哎呀,你惹他们干什么呀?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跟他下棋的?”“你快走吧,一会他们又回来了,你还得吃亏。”“老陈你做做好事,把这位朋友带去治治吧!”“喂,朋友,你挺仗义的!你那个朋友可不咋地!”

大圣鼻子、嘴巴一起流血,嘴唇迅速肿了起来,但身体的疼痛尚在其次,心中更是悲苦。近一个月来可谓是运交华盖,时乖命蹇,孤身一人闯荡天涯,却不料被偷了钱;实指望凭自己的能力下棋赚钱,但理想与现实之间差距太远,只落得吃了上顿愁下顿,朝不保夕;长这么大经历过多少街头恶战,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落牙齿!上苍何苦如此捉弄于人呢?大圣想到此处,不禁目露凶光,一股恨意涌上心头,胸脯剧烈起伏。

老陈看见大圣的眼神,吓了一跳:“哎呀,流这么多血!快擦擦。”递上一包纸巾。大圣接了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几把,见血迹斑斑,也不以为意。老陈道:“走吧,跟我来。”

大圣跟在老陈身后,七弯八拐的在村里走了一会,就到了老陈的儿子开的诊所。这类私人小诊所在深圳比比皆是,多开设在人口密集的城中村里,主要服务对象是那些租住在此的打工一族。患者就近求医,图个方便,同时价格也比大医院便宜,所以颇受欢迎。当然这些诊所的医生水平参差不齐,医德也是因人而异,来求医者只好自求多福了。

当下由于有老陈一力操持,大圣挂了一瓶输液,然后小陈医生给他包了一些消炎的药片,老陈送大圣出来。大圣心里感激,深深地给老陈鞠了一躬。老陈道:“你住在哪里?”

“八卦岭。”

“都午夜了,没有公交车了,你叫个的士回去吧。”

“不用了,我走回去。”

老陈道:“那怎么行?从这里到八卦岭好远,你走回去得两个小时呢!”

“没事,我习惯了走路,还可以锻炼锻炼。”大圣掉了牙齿,讲话还真不习惯,总是含含糊糊的。

老陈不理他,扬手叫了一辆的士,对司机道:“送他到八卦岭。”

大圣知道深圳的的士是全国最贵的,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老陈问司机:“多少钱?”

司机道:“打表嘛!”

老陈道:“三更半夜的,打什么表啊?二十块去不去?”

“三十。”

“打表也就三十呢!二十五吧。”

“上车吧。”

大圣还要推辞,老陈不由分说拉开车门,塞了五十块钱给大圣:“去吧去吧!”

大圣回到八卦岭,步履蹒跚地上了楼。这时候已是凌晨一点了,小丽值夜班,勇刚正坐在服务台里面陪着她。两人见大圣如此狼狈的模样,一起站了起来。小丽道:“不是说你被治安队抓去了吗?放回来了?脸上怎么弄的?”

大圣抬眼看看勇刚,没有吭声。勇刚满脸歉疚地迎了上来:“唉!当时我看见治安队来了,我又没暂住证,心里一慌就跑了。怎么,他们打的?”

“治安队没打,光头砸了我一砖头。”

大圣说话漏风,勇刚与小丽同时发现了:“咦!牙掉了?”

大圣点了点头,当着小丽的面又不好指责勇刚什么,再说指责又有什么意义呢?便一转头回房间去了。爬上床去,闭上眼睛想着心事。

勇刚轻轻走进来,贴着大圣耳边说道:“大哥,今天真是对不住,让你吃苦了。”

大圣没有睁开眼睛。

勇刚道:“明天我们去园岭医院吧!”

大圣依然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明天再说吧!我累了,睡吧。”

第二天上午,勇刚早早起来,拉着大圣去了对面的园岭医院。挂号、拿药、打针都是勇刚忙活,随随便便就花了近两百块。大圣本来淡泊,对勇刚昨晚弃自己而去的事情刚开始异常恼火,但转念一想:人家本来不是江湖儿女,当然不能过高要求,做到这样也还算有良心。因此,神色间慢慢就恢复了常态。到了中午,两瓶输液吊完,两人关系已经一如平常。出了医院,两人在旁边的“嘉旺快餐”吃了午饭。这“嘉旺”可不比一般的水货快餐店,那是到处都有分店的连锁快餐厅,窗明几净,工作人员一律身穿统一制服,格调高雅。最便宜的快餐也要八块,稍好的十二块到十五块不等,还有例汤奉送。大圣虽然缺了两颗门牙,但吃饭也很快就习惯了,只是一桩:抽烟时怎么也关不住风,再也找不到原来那种惬意的感觉了。为此勇刚还说了笑话,劝大圣顺便把烟戒了算了。大圣把脸一板,勇刚便不敢再往下再说了。

回到房间,勇刚对大圣道:“大哥你休息,我出去找棋下,晚上咱们再吃点好的。”

大圣道:“行,你去吧!”

勇刚道:“唉,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真想晚上和你喝几杯。”

大圣道:“谁说我不能喝酒?晚上喝!”

勇刚道:“你打了消炎针的,那不能喝,不然就没效了。”

大圣道:“别听医生的,你晚上买瓶白酒回来,可以杀菌消毒呢!”

勇刚哭笑不得:“行!听你老哥的!”

一众舍友先后知道了大圣昨晚的遭遇,但不知是因勇刚而起,除了叹息一番之外也没什么办法。待到大家都离开宿舍,各忙各的去了,大圣忍不住跑到卫生间照照镜子,见镜中之人脸带晦气,嘴唇肿起,张开嘴巴看看,缺了门牙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大圣苦笑一下,镜子里的影像竟然比哭还要难看。大圣不由心底叹道:唉!这真是人生变幻、白云苍狗,想当初咱也是英俊潇洒的一位翩翩少年,如今却落得飘零异乡,有家难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天爷啊,你究竟要人吃多少苦才算是个头哇!

此时房门被推开,孟老板探头往里看了一眼:“你在房间啊?”

大圣点头:“是,他们都出去了。”

孟老板走进来,道:“咱们聊聊?”

大圣有些困惑:“老板,有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跟你瞎聊几句呗!”

大圣觉得孟老板肯定不会有闲情逸致来和自己聊天,一定是有什么事,便请老孟在老黄的床上坐了,自己在对面坐下。

孟老板上下打量大圣几眼,笑道:“兄弟,没看出来,你挺有本事的啊?”

大圣有些懵:“啥?”

“你是不是能够搞到春运的火车票?”

“这个。。。。。。是帮朋友的忙,我赚点小钱。”

孟老板点头:“应该的,天经地义。你那朋友是什么路子?”

“下棋的朋友,也是我老乡。他们做这一行已经有年头了,主要是跟关外的工厂做生意。”

“可靠吗?你摸不摸他的底?在家里就认识还是到深圳以后认识的?”

“在深圳认识的。不过,他在布吉有房子,应该不会骗我吧?”

“你到过他家里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应该不会骗我吧?骗我一个穷光蛋有什么意义呢?”

孟老板点燃一根烟,顺便也递了一根过来:“兄弟,深圳这地方复杂得很,不比在家里。对谁都得多留个心眼!”

大圣不以为然,笑笑没出声。

孟老板看见大圣的笑脸,问道:“怎么门牙不见了?跟人打架了?”

大圣道:“昨晚在岗厦碰到几个烂仔,吃了点亏。”

“看你的样子好像文质彬彬的,也会打架?这地方不像家里,可以由着性子来!单枪匹马一个人,随便你有多大本事都不行的。该忍的你得忍着,这样才熬得下去。不然,你不是被人家修理,就是被政府修理,划不着。”

大圣点头道:“孟老板您说得对,我昨天是冲动了。”

孟老板道:“去年春节我没回去,今年想回哈尔滨一趟。”

大圣道:“太远了,来去一趟不容易。”

“那是,怎么办呢?不回去也不行啊!坐飞机太贵,春节不打折。坐火车呢,票又难买。你那个朋友若是靠得住,帮我弄四张去哈尔滨的票,我要卧铺,你看怎么样?"

大圣也没把握:“那我得问问他才知道。”

“行,打电话问他吧!”孟老板说罢掏出一个精巧的小手机,“他手机号码多少?”

“他好像没有手机,只有传呼机呢。”

“不会吧?买得起房子,买不起手机?”

大圣被他这么一说,感觉也有点奇怪:“是啊!可能是为了节约电话费?”

“呵呵,笑话。有个手机多方便?联系业务也不费事啊,还计较那三两百块电话费?我看你这个朋友有问题,至少是在你面前吹牛。”

大圣心里也有点疑虑,但内心希望那不是真的:“不会吧?没有必要啊!”

“他可能不是骗你,而是想在你面前树形象,让你听他的话。至于他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我没与他本人接触,不好说。”

大圣道:“我帮他卖了几张票,他明天会过来送票。到时候你与他正面接触一下,看他能不能帮你搞到去哈尔滨的票?”

“明天过来?好吧!那我就恭候你这位朋友了。”

第二天下午,叶逢春果然依约而来,带来了五张火车票,分别是河南、四川各一张,广西两张,湖北一张。除了老黄那张大圣是不赚钱的以外,另外四张大圣净赚一百六十块钱。拿到票的人小心翼翼核对了半天,查明是真票以后,自然对老叶和大圣表示感谢。此时也有其他舍友要回家过年的,纷纷跑来找老叶订票。孟老板也挺着大肚子踱到405房间,等众人散去以后,找老叶订四张去哈尔滨的车票。谁知老叶一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不好意思,这个恐怕我没办法。”

孟老板眯起眼睛:“怎么说?”

老叶道:“一般我们不买这种长途的票----路程太远,本来价格就高,加上水钱以后就更高了,其实我们赚不了多少,倒反而让别人感觉吃了多大亏似的。我们一般都是弄些到四川、河南、湖北、江西、湖南、广西、安徽、上海之类的,这些票好出手。更远的票基本上没有做。”

孟老板点点头:“也有道理。你贵姓?”

“免贵姓叶。”

“听说你在布吉住啊?那边工厂多,生意还好做吧?”

“呵呵,马马虎虎吧。”

“住布吉哪里?我有个朋友就在布吉开工厂,说不定到时候可以联系联系。”

“我啊?就住在布吉荣超花园。”

“荣超花园?一期还是二期?”

“啊?嗯,我住在一期呢。”

“那你留个电话给我吧,说不定我朋友要订票的。”

“嗯,我的手机给我老婆在用,要不你打我的传呼吧。”说罢留下了呼机号码。

孟老板拿了号码,对大圣道:“你肯定是不回去的是吧?”

大圣道:“是啊,我不回。”

“到时候我回家去了以后,拜托你帮我盯着点----401、402那两间长租房的住户也要走了,你到时可以搬进去住。”

大圣知道他说的这两间屋子,那是一个吉林人和一个上海人租的,房里就一张大床,还有20寸的大彩电,比自己房间的这14寸大多了。到时候可以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屋子,睡那么大的床,简直是到了天堂啦!不由喜出望外:“那就太谢谢老板了!”

孟老板一笑:“谢什么呀?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操心呢。你们聊吧,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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