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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终成眷属

从山西南坳黑煤矿回来,荆焕在炕上躺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荆焕把小女娃撇给婆婆,不闻不问,自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叫也不开门,饥了渴了,自己胡乱做的吃点喝点,头不梳,脸不洗,整天头昏沉沉的,神思恍惚,睡着好像醒着,醒着好像睡着,但思维却异常的活跃,心情异常的复杂。 多少年来,荆焕从来没有像这几天那样,下决心把自己前半生的喜怒哀乐捋一捋。

那天晚上在南坳煤矿的遭遇,还有在寇香的种猪场里的见闻,把荆焕震撼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世上竟然有样的狠毒的人,矿难死了人,不给人家赔命钱,还设计打人家要钱的亲人!要不是姜顾宁护着,自己不被那帮人打死,也得脱一层皮。再说,缑老实的那两个弟弟,要钱的时候口口声声是他大哥的命钱,别人打他哥哥的老婆时,他俩个却沟渠子加风,比刀子在后边追的猪还跑得快!不管她和姜顾宁的死活,一溜烟扒煤车跑回了家!而她一路上还牵挂着他俩的死活,害怕回来没法跟缑老实的父母交代!

想起缑老实的父母,荆焕心凉得就跟跌到冰窖里一样,见面不问自己的死活,只问要到钱没有。尽管她说,还有缑老实的两个弟弟都见证了他们挨打,没要下钱,可是,缑老实的父母和他的两个弟弟却都不信,因为,她和姜顾宁回来时,都穿的是新衣服。没要下钱,哪里来的钱买新衣服?而且,就连姜顾宁也穿得浑身上下一崭新。荆焕说,那是在大同遇到了姜顾宁先前的那个媳妇寇香,人家寇香救了他俩个,还给他俩买了衣服。可是缑老实的父母和那两个弟弟就是不信:哄瓜子呢,世上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唉!人中了钱的邪,真是啥事都想得出来,啥事都干得出来!提起钱,荆焕想起那天跟寇香去城里去买衣服的情景。这寇香不光脸面身材变得比以前好看了,而且人的精气神也变旺了。尤其是那花钱的做派,进了商店,看衣服只看好看的,合身的,不问价钱,掏钱买货,眼都不眨一下,好像花的不是钱,是一叠叠捡来的纸。说话虽然还是那么愣,可是时不时地也蹦出几个荆焕从来也听也没听过的词儿,什么合则聚,不合则散;什么人生苦短,必须性感;什么钱这东西贱得很,你不花他就不来等等,这那里还有原先那个邋遢婆娘的一点影影!荆焕在镜子里看着自己额上细微的皱纹,鬓角上那一丝两丝白发,再翻翻寇香给买的那两身新格铮铮、花色鲜艳的衣服,心里就格外的难受,唉,人家是女人,自己也是女人,人跟人咋就差别这么大呢!再说了,年轻时的寇香,要人样没人样,要文化没文化,有那一样比自己强?可是如今,自己那一样比得上寇香!

白天晚上,荆焕躺在炕上,看着烟熏火燎的房椽,闻着若有若无的牛粪味道,回忆着跟寇香相处的时光,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孤苦凄凉。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姜顾宁。她想,自己跟姜顾宁从学生时代好到现在,两个人没有正儿八经好好地爱过一回,自己想跟姜顾宁亲热一下,就像那天晚上在玉米地里,跟做贼一样。姜顾宁呢,单身这么多年,不就是心还在自己身上么!过去,自己跟缑老实闹离婚,离不成,现在缑老实死了,自己还顾虑个啥呢?!可是,人言可畏啊,自己刚死了男人,就跟姜顾宁过到一搭哩,这不正是坐实了村里人的传言嘛!唉!自己还真不如那个寇香,丑家模样,疯疯张张的,先嫁了体面排场的姜顾宁,后来跟了有本事的六指儿,再后来又搭上了人能心好的田抗美,人家的命咋那么好的,活得那么滋润,那么自在!

荆焕想一阵哭一阵,哭一阵想一阵,过去逃不脱和缑老实没有爱情的婚姻折磨人,如今享受不了和姜顾宁没有婚姻的爱情同样折磨人,这日子还有个啥过头?哎,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甜也一生,苦也一生,还不如一包老鼠药来个清静。想到死,荆焕一下子想起南坳煤矿山上的那一夜,那荒凉,那黑暗,那阴冷……想着恐怖感爬上心头。荆焕又一想,死倒容易,好像这样死了对不住自己,也对不住险些把命撂到荒沟里的姜顾宁!再说,自己死了,小女女娃咋办哩,还不让缑老实的那两个瞎怂栽拐兄弟给卖了!不死了!为啥子要死哩?他们这些是人不是人的都活得好好的,我为啥要死哩?死了倒是给他们腾了地方。荆焕呼地从炕上坐了起来,起身下炕,烧水洗脸,开门扫地,自己给自己做饭吃了,把自己收拾得头光面净,棱棱铮铮,到缑老实母亲那里接小女女娃去了。没想到缑老实母亲嘴里嘟囔:“我腰疼,你把娃撇给我,你图静闲,我再不给你管娃了”。给荆焕送了一肚子气。

当天下午,荆焕本想去找和自己说得来的孟珠,让孟珠给她男人刘建锁说说,从中撮合她和姜顾宁的事,又担心刘建锁男人最笨,把事说不圆润,改变了主意,从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几样东西,用自行车带着小女娃,去找夏媒婆,她要夏媒婆给姜顾宁说,明媒正娶,跟姜顾宁光明正大地过下半辈子。进了夏媒婆的家门,也没过多的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夏媒婆给人说了一辈子媒,什么样的婚事都经过,可就是没经过刚死了男人的寡妇自己给自己提亲。再听荆焕是提说把自己嫁给村主任姜顾宁,更是惊得嘴巴合不拢:“我的天!世事竟然有这号事!”不过,夏媒婆是个人精,心里虽然惊诧,但嘴里却说着“好事好事大好事”,答应过两天就去说合。

荆焕跟夏媒婆说了一会话,起身告辞,用自行车带了小女娃,拐到野女镇买了些菜回来,准备做些好饭食,请姜顾宁吃个午饭,算是感谢姜顾宁跟她跑了一趟山西受的苦累。回想着姜顾宁救她的瞬间,想像着跟姜顾宁光明正大过日子的情景,荆焕精神亢奋,自行车骑得跟飞一样,把小女娃高兴得呀呀大叫。

荆焕刚骑到村口,就看见村医麦旺嘴里扎着烟,推着自行车,一晃一晃地从姜顾宁住的巷道里出来。荆焕跟麦旺打了个招呼,问:“给谁看病去了?”麦旺随口回了一句:“给姜主任。”荆焕急忙问:“姜主任咋了?”麦旺叹了口气,说:“发烧哩,说胡话哩,打了针。”荆焕心里急了,推着自行车往姜顾宁家里走。

姜顾宁家的门虚掩着,荆焕推开门,进了姜顾宁的房间,只见姜顾宁躺在炕上,脸色青紫,眼睛浮肿,嘴唇上一溜白水泡,被子一半盖在身上,一半吊在炕边。荆焕摇摇姜顾宁,姜顾宁没有反应。荆焕的手在鼻子前一试,出气烧得就像喷火一样。荆焕赶紧把小女娃放在炕沿上,塞给小女娃一个空药盒玩。腾出手来,去厨房打来一盆清水,拧了条毛巾,给姜顾宁擦脸,擦手心,擦罢,又重新在水里揉过拧干,敷到姜顾宁的额颅上,用手背在姜顾宁鼻子低下试试,出气不是那么烧了,荆焕的心才稍稍放下。

看着姜顾宁平平静静地睡着,把姜顾宁换下来的脏衣服抱到院里,拉过洗衣盆,接了水泡起来。然后从自行车上取下自己买的菜和肉,回到厨房。看着吊着灰纤串串的厨房,翻着只有几个干干馒头的蒸笼,只剩一桶底油的油桶,好在瓦瓮里还有几碗面。荆焕鼻子忽然一酸,唉,一个光棍男人,过的这是啥日子!把娃放到灶火墩上,让小女娃拉着炭锨玩,自己挽起袖子,连抹带洗,把锅碗瓢盆,案板刀砧齐齐洗刷了一遍,然后开始择菜和面。

和好面,切好菜,剁好肉,洗洗手,荆焕又抱着小女娃来到姜顾宁房子,给姜顾宁换过头上的湿毛巾,然后坐在炕沿上,静静地看着姜顾宁。多少年来,她还是第一次仔细地看着姜顾宁沉睡的脸。这张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和眼前的脸,轮廓依然分明俊朗,但明显地多了一层沧桑,额头不再光洁,两鬓竟然有了丝丝白发!荆焕心里泛过一丝痛楚,眼角慢慢地浸出泪水。过了一会,姜顾宁的嘴唇开始微微动了,鼻孔一翕一合,眼睑慢慢地睁开。荆焕心里一喜,拿下姜顾宁头上的湿毛巾,给姜顾宁擦脸。

姜顾宁从山西回来后,挣扎着到养猪场去看了一下,看到养猪场一切如旧,也从养猪场的人口里,知道缑老实的那两个弟弟扒了煤车回来,也就放下心来。回到家里,觉得浑身发困,就睡下了,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自己胡乱地弄了些吃的,本来想去看看荆焕,把去山西来回的花销给荆焕算个清楚,缑老实的命钱没要下,荆焕不宽展。可是,还没出门呢,忽而一阵头晕,只好作罢。晚上起夜,着了凉,竟然发起烧来,浑身软得就像让人把筋抽了一样,起不来身。要不是第二天梁香梅跑到家里来说事,看见他烧得不轻,叫来村医麦旺,打针吃药,还不知道会出啥事呢。荆焕来前,麦旺打过针,姜顾宁在昏睡中,隐隐约约听得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眼皮上就像压了块砖,沉得睁不开。过了一会儿,脑门上传来一丝丝清凉,脑子里那些浑浑沌沌也渐渐地轻了,明亮了,头也不沉了,眼一睁,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熟悉的女人的面影,荆焕!姜顾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吃惊地问:“荆焕,你咋在这里?啥时来的?”说着,就挣扎着要坐起来。荆焕赶快上前摁住姜顾宁不要动,用手摸着姜顾宁的额颅,说:“也来了没一会儿,你想喝水不?你想吃啥不?”声音里竟然带了哭腔。

姜顾宁看着荆焕又高兴又难受的样子,挣扎着笑了一下,说:“看把你操心的,没事!我啥也不想吃,给我倒杯水。”

荆焕把姜顾宁扶起来,垫了个抌头靠窗坐着,然后倒了杯水,端到姜顾宁嘴边。姜顾宁正要喝,荆焕却把杯子拿开,放在自己的嘴前吹了吹,这才又把杯子递到姜顾宁嘴边。姜顾宁先是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大口大口地喝完了,咂咂嘴,舒适地说:“啊,轻省多了!”荆焕刚要说什么,坐在炕沿上的小女娃看姜顾宁喝水喝得很甜香的样了,也喊着要喝水。荆焕笑了,给小女娃倒了杯水,凉着。姜顾宁说:“柜子上的罐子里有白糖,给娃放上。”荆焕听了,心里一暖,起身拿了糖罐,给水里加了糖,搅了搅,吹了吹,给小女娃喝,小女娃喝了一口,说:“甜,甜,甜甜。” 看小女娃高兴的样子,姜顾宁和荆焕都忍不住笑了。

两人正准备问分手之后的情景,不想前门一响,是贾方和刘建锁来了。荆焕赶快接住,把他们手里拿的礼品收下放到姜顾宁房子的木柜上,给这几个人倒茶拿烟。可是,柜上的茶杯是脏的,烟也没有几根,荆焕一时感到很尴尬,拿眼睛瞪姜顾宁。姜顾宁也干笑着,表示歉意。可是贾方他们却不在意,说是光棍堂的家里,就是这样子,没事没事。说着各寻了位置坐了下来问这问那。荆焕趁机把小女娃抱到厨房,搭火烧水,炒菜擀面。

贾方和刘建锁也是在养猪场处理事时,才知道姜顾宁病了,两个人忙完了,赶紧跑过来看望姜顾宁。来到门前,一看是荆焕开门,没说什么,跟着荆焕进了姜顾宁的房子,看见荆焕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知道不能久待,再看姜顾宁已经好了大半,也就不再久留,问了病情,说了一会儿话,不顾姜顾宁跟荆焕再三挽留,走了。

荆焕把做好的面条加了肉臊子,调好端给姜顾宁,又给小女娃和自己盛了,三个人就坐在炕头上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姜顾宁忽然冒出一句:“有女人的日子,真享福啊!”荆焕听了,脸一红,说:“你还知道这些啊,我以为你立志当和尚哩!”姜顾宁听了,不笑也不恼,找了几个烟把,拆开,剥出烟丝卷烟卷。

荆焕洗完碗筷,让姜顾宁吃了药,安顿姜顾宁看管小女娃,自己骑自行车出了门,回到家里,用包袱包了被子和小女娃跟她的衣服,又到小卖部里买了脸盆毛巾、烟酒和红烛等零碎物件,绑在自行车前后,回到姜顾宁家,放下,也不答姜顾宁的话,燕子垒窝似的出出进进,跑了好几次,一直忙活到天麻擦黑,这才安宁下来。

荆焕歇了歇,又开始忙活,扫地抹窗,铺炕叠被,摆这弄那,姜顾宁看了半天,这才有些明白,荆焕这是要跟自己过活呀!可是荆焕不说,他也不好问,一任荆焕折腾。

天黑严实了,荆焕把前门关了,进来坐在炕边问姜顾宁病好些了没有?姜顾宁说好多了。荆焕又打来热水,让姜顾宁刮胡子洗脸洗脚,姜顾宁依着做了,也看出荆焕的意思了,故意说:“天黑了,你跟女女娃回去吧,一会路不好走。”

荆焕不答话,提起包袱,抱着女女娃在另间屋里给自己跟小女娃换了一身新衣服,走到姜顾宁面前说:“我把门早都关了。”

“哎,这么早就关门,你不回去了?不回去行么?你还是回去吧。”

“你今晚撵我走,我就死给你看,权当那一晚上被黑煤矿的人打死在山沟里了。”说完扫炕铺被子摆枕头。

姜顾宁说:“不行,你得回去。”

荆焕说:“我就不回!我没打算回!”

姜顾宁说:“那,那得有个有个媒……”

荆焕说:“媒个屁,我自己给我自己说媒,自己嫁自己,不行?怕我讹你?我今天还就是讹定你了!”荆焕后悔找夏媒婆了,还没等夏媒婆举动,自个儿就上门了。

说着,点了红烛,给女女娃了一颗糖,安顿小女女娃在炕上玩耍,然后拧开酒瓶子,倒了两杯酒,塞给姜顾宁一杯,自己一口喝了下去,呛得连连咳嗽。姜顾宁看着一反常态的荆焕,心里一阵激动,自己再推辞,就是伪君子,对不起荆焕的一片痴情!也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且,拿起酒瓶子给自己和荆焕倒上,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荆焕和姜顾宁两个人喝着说着,说着笑着,笑着哭着,一会儿,两个人都喝高了,脸都喝红了。姜顾宁看看在炕头已经入睡的女女娃,抬起右手,四指并拢,伸出食指,眯着左眼,指着荆焕的头,做射击状,嘴里“巴巴”着。荆焕吓了一跳,说:“你这是咋啦?”姜顾宁说:“那天晚上在玉米地里把靶打脱靶了,今晚……”荆焕一把抓住姜顾宁的手,说:“还讲究当过兵打过靶……”

那天晚上俩人从玉米地里幽会后,荆焕回到家里,下身憋胀下坠,尿意频繁,实在不行了,去医院看,医生说是子宫轻度脱垂。荆焕懵了:这是生娃生得多的女人得的病么,我咋…… 当医生告诉她,当男人野蛮时会造成感染引发这病。病从轻度到严重有个过程,受到感情刺激会突然加重。荆焕闹不清楚是缑老实作的孽还是姜顾宁闯的祸。她恳求医生,给她开了最好的药,控制住了病情。不然,给姜顾宁一个病身子,算咋回事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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