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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晋元率“孤军营”在四行仓库坚守四昼夜

淞沪会战是中日双方第一次大规模的正面作战。这场战役发生在人口稠密、时为亚洲最大国际都会的上海,是现代战争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城市作战,历时三个月,战况之惨烈、伤亡之巨大、破坏之严重,令世人震惊。

有感于“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及其成因的英文专著多如牛毛,但几乎没有一本提及(淞沪会战)这次至关重要的决战”,法新社记者何铭生广泛搜集资料,历时数年完成了《上海1937》这部资料丰富、视角独特、可读性强的历史著作。

作者曾在东亚地区从事新闻报道二十多年,包括在中国大陆的十一年。作者认为,“在某种意义上,淞沪会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预演……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组成部分”,从而对西方所谓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中心观”予以了一定程度的纠正,也填补了西方学者对中国抗日战争历史研究的一个空白。

受命

凡是见过谢晋元的人,毫无疑问,都认为他是领导这个留在后方“孤军营”的最佳人选,他们驻守在闸北一角的四行仓库,向国内外公众证明中国依然决心抵抗日军的侵略。这位三十二岁的黄埔军校毕业生是一位彻彻底底的战士,自8月战事爆发以来,他就同第八十八师一起在上海战斗。一位见过他的外国记者曾说,他犹如一把钢刀,即使戴上面具也难掩其军人本色。用这位记者的话来说,他是“敢于赤膊上阵的现代中国人”。

谢晋元在10月26日晚一接受任务,就径直来到四行仓库,并且他对看到的一切很满意。这是一座真正的堡垒。每面墙上都有数十个步枪发射口,因此,进攻的敌人将遭遇满墙射来的子弹,而守军却可以得到建筑物良好的保护。很显然,一旦日军来犯,他们将从三面包围这栋建筑物,但是跨过垃圾桥,依然可以与南面的公共租界保持连通。英国的前沿驻地就近在十米之外,并且隐秘一点,再加上点运气,伤员在夜色的掩护下撤离是完全可能的。从战术上来看,这是一处理想的所在。然而,防御还需要进一步加固,他命令已经就位的士兵连夜加强他们的阵地。他们手边恰好有他们所需的一切——数千袋装满小麦和大米的大口袋,这些是沙袋绝佳的替代品。

谢晋元的第一个挑战就是集合即将守卫仓库的第五二四团一营的士兵。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是临时通知,而所属连排分散在整个闸北地区,一些不知道他们营所接命令的连队已开始随其余的国民党军队向西转移。谢晋元和他的副手杨瑞符一整夜都在派遣传令兵穿梭在剧烈燃烧的街道上,希望找到混杂在大量撤退士兵中的他们的人。最终,他们做到了。截至10月27日上午九时,该营最后剩下的士兵出现在四行仓库。那时,谢晋元的兵力稍稍超过四百人。与强大的日军相比,人数太少了,而且他们几乎马上就要面临考验。

坚守

上午七时三十分,一个前方哨探传回报告,在火车北站发现日本海军陆战队,四十五分钟后报告称那栋建筑物上升起敌人的旗帜。中国士兵受命前去阻击前进的日军,经过两小时的交战后,他们撤回仓库。接下来是短暂的寂静,中国守军利用这段时间做好准备,一些人占据仓库不同楼层的阵地,另一些人蹲伏在围绕建筑物的一堵外墙后。下午一时,一支日军纵队接近仓库,在一面巨大的太阳旗后面,他们骄傲自满地行进在马路中央。看上去更像胜利的阅兵式,而不是战术策略。当日军靠得足够近时,国民党军队指挥官下令开火。五名日本兵顷刻间倒下,而其余的人慌忙四处寻找掩护。

一小时内,日军集结了足够多的部队,试图像风暴一样占领四行仓库。一支庞大的军事力量逼近了这栋建筑物,强大的火力迫使国民党军队不得不放弃外墙,并撤回仓库里。尽管防御工事坚固,但是危险依然存在,日军攻击的势头似乎更加凶猛。杨瑞符命令十二名士兵跑到楼顶上向日军投掷手榴弹。这阻止了敌人的进攻。日军撤退后,留下了七具尸体。五十米开外的苏州河另一侧,兴奋的中国人围观了大部分战斗。每次有另一名日本兵被击毙的消息传来,都会在人群中激起一片欢呼。

外国记者也在苏州河安全的一侧目睹了这场战斗。他们面对面见证了城市作战痛苦的现实。一名记者注意到一小股日本兵缓慢而小心翼翼地接近仓库,他们在破碎的砖石和扭曲的金属间谨慎前行。从一个掩体爬向另一个掩体,四十多米的距离花费了他们五十分钟。实际上,隐蔽在暗处的中国守军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日军靠得足够近,中国士兵如雨的手榴弹就会砸向他们。烟尘散尽后,他们用步枪解决掉那些依然能动的人。几个试图解救伤员的日本兵也被击毙。战争就是这样残酷。

即使夜幕降临,仓库内的士兵们也没有时间睡觉。所有人都在忙着修补毁损之处,并进一步加固他们的防御工事。10月28日上午七时,大批日军战机出现在头顶,但并没有向仓库投掷一颗炸弹。守军们告诉自己这是因为他们提前架设在楼顶的机枪起了威慑作用。四行仓库临近公共租界很可能是同样重要的原因,这使得日军对于空袭有所顾虑。

将近中午时,谢晋元和杨瑞符登上楼顶。在他们周围,整个闸北都在燃烧。浓密的黑烟从数千个火点升腾而起,遮天蔽日。正在两位长官吃惊地看着周边的场景时,他们注意到一股日本兵正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徘徊。谢晋元命令一个哨兵将他的步枪递过来。他举起步枪,仔细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短促的枪声在废墟间回荡,远处的一个黑影应声倒地。“好枪法!”杨瑞符微笑着对他的长官赞道。

下午三时,日军对仓库发动了第二波大规模进攻,这次他们拉出了五门火炮,并在毗邻的建筑物楼顶架起了机枪。中国守军遭受到比前一天更大的防守压力,但仅仅经过两小时的激战,他们就成功击退了敌人。枪声刚平息不久,就传来了坏消息。日军设法找到供水系统并将其切断。杨瑞符下令严格定量供应水。每个连都要安排卫兵看管存水,同时用大桶收集尿液以备灭火。

伤员的数量开始增加,仓库简陋的条件几乎不能为他们提供任何救治。通过仅存的电话线路,杨瑞符组织他们从附近的垃圾桥转移,并穿过公共租界到上海中国人聚集区的医院进行救治。一批医护人员也准备与伤员一起离开,杨瑞符给他们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如果有人问四行仓库里有多少战士,就说有八百人。”他叮嘱他们,“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要让人知道我们的兵力如此之少,否则将助长日军的士气。”一个传奇由此诞生——上海八百壮士的传奇。

撤退

10月30日下午晚些时候,日军炮击仓库的力度更加凶猛,尽管对“孤军营”而言,最终撤入公共租界的命令来得并不算太早,但还是带来了欣慰。撤退没有具体的计划,他们只能尽快穿过垃圾桥,在日军反应过来正在发生什么之前完成撤离。

夜幕逐渐笼罩了破碎的闸北区。在持续不断的密集炮火中,“孤军营”开始撤退。为了尽可能长地使日军保持黑暗,他们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方式。时不时地,一个黑影或一簇黑影冲过垃圾桥。架设在桥北端的一挺日军机枪每次都会开火。由于黑暗和仓库周边极度混乱,因此只有少数几名中国士兵在到达英军防线前被击中而放下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杨瑞符在几乎快到另一端时被击穿了大腿。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迅速地拖着伤腿跳过了最后一小段路程,到达了安全地带。

正是在撤退过程中,由一辆日军坦克先导的日军纵队出现在仓库附近,准备封锁道路。一排排长杨养正拿起机枪扫射,以期阻挡日军前进。他仅仅开了几枪,这时,坦克向他的方向发射了一发炮弹。一块弹片击中了他的左脸,在一阵眩晕中,他摸了摸左眼,只摸到湿湿的、热乎乎的东西,随后他陷入了昏迷。在半清醒中,他感觉自己的手脚被人抓住,并被抬着跑。他无法睁开眼睛,只听到熟悉的声音解释说他们已经到达对岸,然后他昏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已躺在一张病床上。一个医生告诉他,他的左眼保不住了。医生说:“我们不得不摘除它。”杨养正很清醒,他接受了这个命运,毕竟,他是幸运的,他还活着。“孤军营”还有其他三百五十五名将士幸免于难。不可思议的是,只有不到一百人阵亡。《上海1937》[丹麦]何铭生著 田颖慧 冯向晖译 西苑出版社出版,来源:文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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