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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c反应蛋白90是什么原因(C反应蛋白90多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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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供医学专业人士阅读参考




万事小“心”!




前情提要:39岁男性患者劳力后胸痛,看似是“平平无奇”的急性冠脉综合征(ACS),诊疗过程竟然也波折频出。


多方追凶:看似单纯的病情,始作俑者是谁?



病史资料:39岁男子劳力后出现端坐呼吸及严重左侧胸膜性疼痛,平躺症状加重、身体前倾时症状改善。同时伴全身多处关节疼痛、双侧巩膜炎和口腔溃疡。近期因无明显诱因的双侧肺栓塞服用阿哌沙班。

既往辅助检查资料:抗核抗体(ANA)阳性,滴度1:60;类风湿因子(RF)阴性、抗环瓜氨酸肽(CCP)抗体和抗可提取性核抗原抗体(ENA)均阴性。

后复查RF轻度升高(18 IU/ml)、抗CCP抗体阴性,采取甲氨蝶呤+糖皮质激素治疗(具体诊断不详)。既往有心梗史。
体格检查:心率105次/分,其他生命体征未见异常,心音遥远,双侧前臂可见皮下结节。
辅助检查:首次心电图多导联示PR段压低和ST段抬高(Ⅰ、Ⅱ、V2-V6),提示急性心肌心包炎,同时在下壁导联中可见病理性Q波和T波倒置,提示曾有心梗(图1),而患者一年前的心电图显示正常窦性心律,无病理性Q波或T波倒置。

图1 红圈可见PR段压低,蓝圈可见ST段抬高,均提示急性心包炎

患者肌钙蛋白I(TNI) 8.98 μg/L,C反应蛋白(CRP)51.4 mg/L,血沉(ESR) 36 mm/h,肝酶轻度升高,可见镜下血尿和亚临床意义的蛋白尿(蛋白质/肌酐比 0.90),血尿素氮和肌酐正常。

胸片示心脏增大。血管造影CT(CTA)未发现血栓性疾病的相关证据。超声心动图(TTE)显示左心室功能正常,未见室壁异常,可见轻度心包积液

复查TTE显示心包积液增多(图2)。结合患者ACS的表现,计划择期行冠状动脉造影检查。

图2 TTE示心包渗出约2.47cm(红色标尺)

同时,体格检查出现奇脉,提示心脏压塞。尽管患者血常规中白细胞数(WBC)正常,但是结合病史资料和复查TTE结果,医生对患者进行了紧急心包穿刺并送细胞学检查。

此时,患者的急性症状、心包积液都没有合理的病因,但最要紧的是解除患者的急性疾病,其他无暇顾及。
初步诊断:结合症状及病史,医生考虑患者最有可能是ACS,甚至是心肌梗死,而心电图却提示急性心肌心包炎,但TTE未显示心肌异常。

结合患者炎症标志物升高,医生欲进一步行心脏核磁查看是否符合心肌心包炎诊断,而患者体内的金属打乱了这一安排。此外,医生也曾考虑过患者为心肌梗死后综合征,但是患者的临床证据似乎并不能完全支持这一诊断。
诊疗经历:入院6天后,患者的胸痛病情突然恶化,与入院时胸膜性或体位性疼痛不同,心电图显示下壁导联有轻微ST段改变(图3),而TNI在给予心包炎相关治疗后呈下降趋势。

此时,医生担心患者出现了新的肺栓塞,或者本身罹患主动脉夹层这类凶险的原发病,然而接下来的CTA也排除了这一可能。

图3 冠脉造影前的心电图可见Ⅰ导t波倒置(红圈)

Ⅱ、Ⅲ及avF导轻微ST段异常(篮圈)

复查TTE显示,右冠状动脉(RCA)降支出现新的室壁运动异常,射血分数(EF)降至40%。冠状动脉CT示RCA完全闭塞,左前降支(LAD)中段壁增厚,考虑与血管炎相关,左主干分叉至LAD和左回旋动脉区域可见动脉瘤扩张(图4)。

图4 CTA显示RCA闭塞(红色箭头)

随后,医生对患者进行了紧急经皮冠状动脉介入治疗(PCI),术中可见完全的近端RCA闭塞(图5)。

图5 左为支架置入前完全闭塞的RCA,右为置入后无闭塞的RCA


顺藤摸瓜,幕后真凶竟是TA



在解除了患者最凶险要命的病情后,医生开始着手顺藤摸瓜,寻找此次急性发作的病因。

考虑到患者ANA阳性史,医生进一步对患者开展了免疫学检查,结果显示:ANA阳性(滴度>1:2560)、抗双链DNA(dsDNA)抗体阳性(滴度1:320)和补体C3降低,而补体C4和血管紧张素转换酶(ACE)正常。艾滋病及丙型肝炎病毒阴性。

同时,人类白细胞抗原(HLA)B51、抗中性粒细胞浆抗体(ANCA)、抗Smith抗体(抗Sm抗体)、抗核糖核蛋白抗体(抗RNP抗体)、抗Scl-70抗体、抗SSA抗体、抗SSB抗体、抗Jo-1抗体、抗肝肾微粒体抗体、抗平滑肌抗体(SMA)和抗线粒体抗体均呈阴性。在抗磷脂抗体(APLA)检查中,抗心磷脂IgG和抗心磷脂IgM正常。

抗β2糖蛋白IgG、抗β2糖蛋白IgM和狼疮抗凝物均为阴性。

患者的诊疗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极有可能是某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导致,而此前送检的心包穿刺液细胞学检查结果指向:穿刺液中可能有狼疮细胞。这也提示,患者在症状开始前或许已经发生过急性缺血事件。

图6 A为红斑狼疮细胞的高清晰度图像示例,特征为已被成熟多核WBC吞噬和消化的细胞核;

B及C为患者心包穿刺液中疑似的狼疮细胞(红圈)

在一系列诊疗措施之后,通过相对全面的自身抗体谱检查,医生根据心包穿刺液细胞学检查、ANA和抗dsDNA抗体阳性以及补体C3降低,患者确诊为系统性红斑狼疮(SLE)


经验时间:SLE患者也要多加小“心”!



在患者病因不尽明确的治疗期间,其胸膜性疼痛一直未完全缓解,但是症状显著程度逐渐降低。

当医生对患者急性心梗的危险因素进行评估后,并且早期的TTE甚至并未发现室壁的异常,很容易将这种胸痛完全归因于心肌心包炎。直至CTA和PCI显示RCA完全闭塞,可知“眼见”并不一定完全为实。

同时,患者属于APLA综合征的高危患者,但是APLA检查结果尚无法做出明确诊断,需要进一步复查。并且,患者急性心肌梗死是由于ACS典型的急性斑块破裂或是APLA的血栓形成所致,也仍需要明确诊断。

目前,关于SLE患者的心肌心包炎病例研究较少,因此临床也无充足的证据第一时间识别并确诊。在SLE患者中,心肌梗死是较为罕见的首诊表现,但已经有临床医生和研究者关注到此。

一项研究[1]将1975年至2006年共计850例35岁以下SLE且心肌梗死患者按照病因分为三个亚组:正常冠脉或血栓形成(Ⅰ组),冠脉瘤或动脉炎(Ⅱ组)和冠状动脉粥样硬化(Ⅲ组),发现在Ⅲ组中,SLE诊断和心肌梗死发作间的滞后时间最长,而I组中最小。

诸多研究也表明,心血管疾病是SLE患者的主要死因之一并显著降低患者寿命,同时SLE患者的冠脉疾病风险增加也并不能用传统的心血管观念解释[2]。心血管疾病为死因的SLE死亡率呈双峰型,最高可导致患者寿命缩短20年[3]。

在对263例SLE患者心血管结局的回顾性研究中,非致命性心肌梗死的相对风险为10.1,冠心病死亡的相对风险为17.0,这表明SLE患者冠心病风险显著增加,而传统危险因素不能完全解释这一点[4]。

有研究表明,危险因素包括传统危险因素(年龄、男性、冠心病家族史、肥胖、高血压、糖尿病、血脂异常、代谢综合征、高同型半胱氨酸血症和吸烟)和疾病特异性危险因素(疾病活动性、累积损伤、病程、抗磷脂抗体和dsDNA抗体、高敏CRP、肾脏疾病、神经精神疾病、激素和免疫抑制剂的使用),并且推荐对SLE具有一个或以上典型心血管风险高的患者筛查APLA综合征,同时对颈动脉进行超声评估[5]。

目前,SLE冠状动脉血管事件的监测和预防证据十分有限。本例患者的SLE在心脏症状发作时并不明确,进而也导致医生起初并未对于患者炎症与冠心病之间相关性的考虑。

从此例中,我们可以知道无论患者是否存在年龄等其他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都需要仔细评估。也提示医生急性冠状动脉事件的风险分层方法与实践尚存间隙,万不可大意。


小结



SLE患者应仔细评估潜在的心血管疾病风险,无论其是否拥有年龄或其他传统的风险因素,相反,也应认识到SLE患者ACS发病率可能增加,这对临床早期诊断和冠脉血运重建至关重要。

一方面,在以胸痛为表现的年轻SLE患者中,医生应当对心肌梗死保持足够警惕,并谨慎进行鉴别诊断;另一方面,对于任何有血栓形成证据的SLE患者都应考虑APLA检查,并及时进行合适的抗凝治疗。虽然本例患者APLA阴性,但APLA血栓形成的主要预防措施包括使用低剂量阿司匹林、华法林和羟氯喹。直接口服抗凝剂在APLA中缺乏有效证据,因此华法林是此类患者首选的抗凝剂。

参考文献:
[1]Korkmaz C, Cansu DU, Kaşifoğlu T. Myocardial infarction in young patients (< or =35 years of age) with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a case report and clinical analysis of the literature. Lupus. 2007;16(4):289297.doi:10.1177/0961203307078001.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7439937/
[2]Freeman H, Lutz K, Riquelme P, Kahl L.Non-ST-elevation myocardial infarction hiding behind myopericarditis in a patient with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BMJ Case Rep.2022;15(2):e243540. Published 2022 Feb 25.doi:10.1136/bcr-2021243540.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5217546/
[3]Teixeira V, Tam LS. Novel Insights in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and Atherosclerosis. Front Med (Lausanne). 2018;4:262. Published 2018 Jan 29. doi:10.3389/fmed.2017.00262.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9435447/
[4] Esdaile JM, Abrahamowicz M, Grodzicky T, et al. Traditional Framingham risk factors fail to fully account for accelerated atherosclerosis in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Arthritis Rheum. 2001;44(10):23312337. doi:10.1002/15290131(200110)44:10<2331::aidart395>3.0.co;2i.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11665973/



[5]Tselios K,Sheane BJ,Gladman DD, Urowitz MB. Optimal Monitoring For Coronary Heart Disease Risk in Patients with 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 A Systematic Review. J Rheumatol.2016;43(1):54-65.doi:10.3899/jrheum.150460. https://pubmed.ncbi.nlm.nih.gov/26568591/

本文作者:桂枝
本文审核:陈新鹏 副主任医师
责任编辑:袁雪晴 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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