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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轶事

有些事情早就想做,早就想说,尽可能以自己所喜爱擅长的方式表现出来,可却因为总总原因不得不一再推延,时至今日。究其劣根,不外乎两点:懒惰和不务正业。大概有那么四、五年来,除了上下班和睡觉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研究国粹——“砌长城”上,其他都被丢到了爪哇国(至于这属于什么国估计没俩人知道),包括最初那些在满嘴跑火车的年岁,所谈论的在现在看来幼稚、却很美好的未来规划及理想。所有一切,正如歌里所唱:“那些吹过的牛皮已随着青春一去不回”。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岁的增长,害怕自己会忘事,还是因为接连遭受打击,总是想把一些从前跟一些人走过的日子记下来,无论是祭奠还是后面年月里的怀念。我把这些写下来并都称之为“山城轶事”,或许“山城趣事”更为妥切。

许久不沾染文字这东西,不是害怕上瘾戒不掉,而是在生活归于平淡后已无话可说。或许在接下来的故事中会有些词不达意,不能完全让人读懂、明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荒废、虚度那么多时日,早已彻底丢失了很多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2016年9月21日

一 喝了这尿 这啤酒胀肚子

那年,应该是一个冬末,初春还没到来,过完年回的学校。因为是校园生活的最后一段时日,都不上课,自己在上月也刚参加完研究生考试,没打算接着找个单位或是企业把自己塞进去以求生活。距毕业大概估摸着也还有四、五月的光景,除了准备毕业论文就没什么其他事情,不像同宿舍的哥们实习的实习、工作的工作,所以日子过得很是漫长,总想找些事情打发剩余的光阴,甚是煎熬。

那时候选择留在学校的境况,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正确,至少完全的走完的整个校园时光,享受了那所剩无几的学生时代生活!许多年后,很多人回想起来,都后悔自己没能坚持到最后,都喜欢在工作基无假期、加班后的休息里无限惋惜与感概……

事实上,自己也没留到最后。虽是这样,但自己从不觉得惋惜,更不会感慨!离开的期间,因为挂念某些人事,偶有回去过!相反,我还应该庆幸自己离开的是时候,如果不是提前离开,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我想要说的事情。

那时候的自己应该还算是个校园非主流,想法也没现在这么复杂,对于象牙塔外的一切事物也同样充满好奇,若是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去做出尝试,迈出一步。恰逢其会,同宿舍的兄长“眼镜”打来电话,说是他工作的地方招人,让过去一起混日子讨生活,因为是跟专业相关,所以没多想,大约是过了两三天时间,便拧着行李踏上了去黔西北的路上。

“眼镜”工作的地方,是黔西北纵横连片山群中一个小县城,也是生养他的地方,他之所以愿意回去,大部分原因也是居于此。因为路况问题,从公交到出租再到客车,辗转几次,大约是在晚上八、九点才到的地方,一身臭汗还饥肠辘辘。车上一直联系,所以下了车,“眼镜”他们早就等着了,之所以说“他们”,是因为除了“眼镜”外,还有另一个兄弟“炸粑”和“眼镜”的其他兄弟也在,这给初到陌生地方的自己一些欣喜,后面才知道“炸粑”只比我早到两天。

兄弟见面,自然少不了喝酒吃饭。来不及把行李放到住的地方,上了“眼镜”开来的车上,直奔这座小城晚上最热闹的吃饭地儿。到了点,因为是第一次到黔西北,所以“眼镜”给点了当地最有特色的“酸汤饭”,饭很不错。只是地域风情、饮食习惯的不同,后面的日子里我都没再点上一碗。

这饭怎么做出来的,到现在还略有些印象,只是再想吃起,却怎么也弄不出那个味儿。原料及做法大抵是这样的,当地的小榄豆先煮到烂熟,极具贵州特色由白油菜为主料以纯正手法腌制成的酸菜,都搁置在一旁。待客人到来时,将锅以清水涮上一道,放进一勺猪油,等到油滚烫时加入适量水,接着将半碗榄豆倒进锅里,稍微煮开时再放上酸菜,再次煮开时上适量的饭粒、盐、味精,最后一次煮开便可起锅,将做好的酸汤饭放到桌上,配上煤火烧制的几个整的干辣椒和一小碟店家自己腌制的霉豆腐,那味儿正中的地道。不到他们那旮旯,根本就吃不到。所以,到现在我还时常回味,人就是这样的犯贱。

等我吃完,“眼镜”估摸着第二天也没啥重要事情,也没换地,就近叫了烧烤和酒,几个胡喝海喝了一通,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是凌晨3点,这一晚算是过了。喝酒,从这开始,一发便不可收拾。那时候年轻,在学校没少喝,酒量算是不错,到底能喝多少自己也没个底,白的、啤的、红的,各种混搅在一起的酒,感觉对了、到了,便可以一直喝下去。

第二天一早,跟着“眼镜”到上班的地方,跟管事的人见了面,算是正式报道,也意味着从那起我也是拿工资吃饭的人了。因为不熟悉,所有东西都得从头学起,所以时间过得很快,恍恍惚惚的一天便过去了。下了班,“眼镜”也没说去哪里,带着我和“炸粑”穿过大街,走进一条小巷,七拐八拐进户了人家,坐下来打了招呼才知道是他另一个朋友家,原来“眼镜”是带我们上他朋友家“蹭饭”来了,我们继续着前一天的故事——吃饭喝酒。

一天天,大概接连有16、7天的样子,没一天空着,我和“炸粑”每天跟着“眼镜”到处“蹭吃蹭喝”,餐馆、酒吧、烧烤摊、休闲吧、台球室,都有喝酒的印记,瓶子酒、散装酒,好的五星金沙回沙、差的一般人家自酿的包谷烧,瓶装啤酒、罐装啤酒、扎啤,混搅的酒,全喝了遍,猜拳、吹牛、十点半、大小、野耙牛、干瞪眼,酒桌上能玩的全玩了遍,多的喝3-4场,少的也喝了2场,认识的人从开始一两人慢慢到五、六十人,都是跟 “眼镜”关系比较铁的一部分。16、7天的时间里醉了至少半个月,酒喝了那么多,酒桌上发生的故事肯定也不少。

我见过很多鲁的人,但从没见过喝酒鲁的女人,在那之前还有那之后。记忆没产生错乱的话,那应该是个周末,下午无事,所以“眼镜”便约了人到休闲吧喝奶茶,一帮子12、3人,围了张长桌坐下,见过的有8、9人,剩下的都不认识,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我想估计是当时美女多的缘故,是男人都喜欢美女,有7、8个。奶茶喝了一半,一哥子说话了:“这奶茶没啥好喝的,喝酒吧!”在场的人都应了声“好”!每个人端着酒杯轮着走了一圈,相互熟络后,有人开口玩纸牌十点半了,那情况没人不同意,怂货除外,很意外的是当时竟无怂货。

玩了一会儿,兴致渐渐都被提了起来,玩得就大了,开始也没说要牌加酒封顶多少,慢慢从半杯到了一瓶多了起来。绕了大半圈,酒也有三杯半左右,轮到一女的要牌开口说话,人长得极其清秀,都以为是这个内敛之人,但所有人都走眼了。牌都不看,先闷加一瓶,仅接着看了牌,估摸着自己牌还不错,就算到了最后比牌的大小,酒再多也落不到自己头上,又开口加了两瓶才过了,瞅得她下家直翻眼。我一直运气都不错,除了桃花外,从始至终全算下来也就只喝了一瓶多。但“眼镜”、“炸粑”都有些背,玩到结束差不多都有了八、九分醉意。那女的鲁得过了,也是自食其果,终究还是逃不过,一次没喝上,次数多了机会也就有了,估计她喝的那分钟,在场的人心里都是畅快的。

酒喝得多了,酒里的段子也就出来了。“喝了这尿,这啤酒胀肚子”,这是“眼镜”一次酒后起身上卫生间有意识说的。原话不是出自他,而是“眼镜”一个朋友说的,据“眼镜”说,那是他们很久之前的朋友聚会中出现的事情,他那朋友当时性急,酒喝多了,人处于半醒半醉的状态,起身找卫生间时脱口就来了句“我先上个厕所,喝了这尿,这啤酒胀肚子很”,效果可想而知,有人当场笑喷,酒水洒了一地。从此,朋友聚会,谁要上卫生间,都会带着开玩笑口气先来句“唉,喝了这尿,这啤酒胀肚子很!”气氛活跃了,还不忘告诉别人自己起身要干点啥。

这算是“眼镜”过往酒场中的经典,当然,后来也成了我们的经典。

黔西北山城特色民居

作者简介 子喻, 定南城人, 又名十二, 爱好写作、吉他、摄影! 做过记者、编辑! 立志做摄影界文学的段子手,吃货界流浪的旅行歌者,然而现实是挖地啃土! 生活格言:选择不对,努力白费; 好的改变,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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