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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囊切除后脸黄是什么原因(胆囊切除后,脸黄是怎么回事)

胆囊切除后脸黄是什么原因(胆囊切除后,脸黄是怎么回事)

(一)

起床后,塔医生来电:“今天就可以住院并手术。”我害怕又期待的回了一句:这么突然!他说:是有点儿突然,刚好空出一个床位。我们慌忙又有准备的收拾了一堆东西,包括一本书(还好忘记带,手术前心慌的看不进去,术后疼的没法看),还拿了洗面奶、喷雾、爽肤水、眼霜(后来发现疼的连脸都没法洗)。

入院时,邹护士问了很多问题,有一项是:经常运动吗?连续确认了两遍。后来得知,经常运动对麻药较为耐受,所以这个问题要如实回答,不能含糊。她能给我医护人员的安全感。

当然也有不够安全的护士,在给我清理肚脐眼时,因为我的超级敏感,她就没有了耐心。后来一个叫婷婷的护士温柔的给我再次清理了肚脐眼,一边操作一边安抚我抽动的身体:这个棉签上有石蜡,我们先用它软化污垢,然后再做清理,你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单单这一栋大楼里,当天手术就有九十几台。我是中午入院,手术当天必须禁食,被输入两瓶糖水,焦虑不安。护士说:今天手术数量太不正常,等到几点都有可能。

一直等了七个小时。中间盼望着来来回回接送病人的手术车可以朝我推来,当一辆手术车真的停在病房门口时,会被未知的恐惧深深的包裹起来。当你望着手术床上理智的蓝色床单和被子时,终于理解颜色能给人情绪上的微妙安抚。在护士们一步步的护理操作的推进下,我不知道是如何爬上的手术床。再次拥有记忆的是:师傅给我戴上了帽子,推我迈过了宽敞的大厅,进了电梯,我用不一样的视角流着眼泪。

(二)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手术。”手术结束后被安放在病床上,边哭边对医生说的一句话。臧医生尴尬的站在床边说:哭什么呢?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怎么了呢,然后他补充了一句:胆囊萎缩掉了。我哭的激动:你们辛苦了,感谢你们。臧医生:手术很顺利,明天上午没什么事的话,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旁边帮我挂糖水的婷婷护士笑着说:别哭了,对身体不好。我慢慢平静下来,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出院,很开心。

(三)

我被推到手术间,躺在手术台上。

一双近视眼似乎有了能看清楚周围一切的特异功能,一台庞大带有好几个屏幕的机器围绕在我身后,感觉像是电影里的变形金刚,带着一种强有力的安全感,理性、准确、先进。两个医生站在远处靠墙的位置(应该是打算观摩手术的学生吧),离我最近的是一个身穿深绿色手术服的女医生,正在给我挂吊水,她动作麻利,接着马上在我身体上准备了测量心脏和血压的仪器。我问她贵姓,她说她姓薛。从此以后,我在手术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薛医生……

“薛医生,我是近视眼,什么都看不到。”
“你需要看清楚什么呢?”
“薛医生,我如果看不清楚的话,听力好像也会受影响。”
“近视多少度?”我准确告知。
“薛医生,吊的是糖水吧。”
“不是”
“薛医生,我对咖啡因不耐受哦。”
“具体不耐受的反应是什么?”给她详细汇报完咖啡因和自己的反应后。我听见薛医生和另外一个医生(应该是麻醉师)在讨论我咖啡因不耐受的问题。我躺在手术台上暗自感谢她们的认真。

“薛医生,我想和医生聊几句。”她把脸探向了我,我似清非清的看清楚了薛医生,她个子应该不高,戴着眼镜。薛医生手里拿着一个可吸入鼻罩,准备给我戴上。

“薛医生,能不能等等再给我戴上(我知道即将开始麻醉了,心里害怕)。”说是快那是慢,我感受到了一股化学试剂,一种远离大自然的不舒服味道进入鼻腔。旁边传来薛医生的叮嘱:吸气。就在此刻,输液的这边来了医生,她边给我打针边说:打麻醉,刚开始会有点儿疼哦。但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似乎做了一个甜美充实的梦,没有具体的人物和事情,也能把梦填充的饱满。我迷迷糊糊的想要睁开眼睛之前,好像睡在了自己阳光明媚的家里,太阳要把我晒醒了一般。

我睁开了眼,看到了左上方的输液瓶还有薛医生,我顿时记起了一切。隐约听到薛医生不知道给谁说话:对她刺激挺大的(我理解的是在说我)。

“薛医生,你是我的麻醉师吧?”我能说出话来,但感觉僵硬,基本上丧失了提高音量的功能。
“不是,我负责叫醒你们。”我扭了扭头,看到我左边和右边怎么也有两个推车,上面躺着一动不动的病人。近视眼已经不近视了。

我想不断的说话,让麻药代谢的快一点儿,让自己尽快完全清醒过来。另外,的确想知道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所发生的一切。

“薛医生,现在几点钟?”
“九点。”
“我手术顺利吗”
“顺利。”
“给我打了几个洞?”
“三个。”
“没转开刀吧?”
“没有。”
“我感觉好疼。”
“是的,要给你打止疼针吗?”
“不用了。”
“薛医生,过两个小时就不疼了吧?”
“疼呢。”
“那三个小时呢?”
“也许会更疼。”
“那明天早晨肯定不疼了吧。”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不好说。”
“我多久可以回病房?”
“五分钟后。”
“薛医生,我可以多呆一会儿。”

薛医生问我有没有准备便盆。
“没有,我打算起来去卫生间。”
“你会吃不消的。”
“不会的。”

“薛医生,我的右边鼻子怎么感觉用不上力?”
“手术时,里面插了管子,过一会就好了。”

被师傅推回了病房。我用了劲去抵制麻药的反应,尽量让声音宏厚的对师傅说了一句:“谢谢你,师傅。”

(四)

回病房哭完。

婷婷护士其实没有给我准备输液(我居然记不起来她在具体为我做什么),只记得她站在我的右边,而我输液的位置在左边。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哭,也是一种很好的发泄。

几分钟后,另外一个护士帮我挂了糖水(虚弱让我再没有精力去打探护士的姓名了),她嘱咐我两个小时内不要睡觉,担心麻药让我继续睡过去。还嘱咐:今天一天没吃没喝,全靠吊水,小便会多,千万不要憋尿,然后把第一次小便的时间告诉她。她不建议用便盆。如去厕所,起身静坐一段时间,腿到床边再缓一缓,站起来继续缓一缓,感觉能动再慢慢往前挪。一定要搀扶好。

薛医生是了解我术中详细情况的医生,了解身体的虚弱度和伤口的各种情况吧,所以不建议术后6小时之内起来。而病房护士是为了我胆囊术后恢复的更快,因为胆囊术后的活动可以避免肠粘连。但具体怎么做,一定要根据自身体质而定,万一在起夜的时候晕倒岂不更可怕。

术后的第三个小时,我艰难的坐了起来,身子里犹如被灌上了铅一样重,我按照护士的提示一步一步的站了起来,尽管被人搀扶着,当把自己直立以后,恶心、眩晕、虚汗、苍白、无力同时压迫在心脏上,路过洗手台的镜子,我侧头看到了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居然带给我更强的意志力,必须要战胜它。再一次路过洗手台的时候,我居然停下来洗了手。让我绝望的是躺下不久又想去第二次。过早又频繁的活动让伤口更疼,使精力耗损。

因为在护士嘱咐完以后,我就一直在琢磨上厕所的事情,还一直专门衡量不要憋尿的具体身体反应界限,导致第一次起夜时间过早,其实就是焦虑了。要不然完全可以把第一次和第二次起夜合并在一起。

在前两个小时,麻药还没有散去,疼痛感不强烈,但我根本不想睡觉,和石同学互相讲述在我被推走那段凄惨惨时间里的所见所闻。

我妈妈十几年前也做过胆囊切除手术。手术前我问了我妈很多细节,比如:去手术间可以戴眼镜吗?打麻药后多久会不知道?我妈回答:好像可以戴眼镜,我反正什么都能看见。吸个气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要害怕,睡一觉就好。除此之外,我妈还透露两条:她当时是被人给打醒的(每次想象她被人打醒,我就想笑)。第二条是有个医生跑过来给她说:给你开刀的医生今天没空,我来帮你做手术。

基本上属于故事情节。

给我妈报了平安后,我妈又问我:你是不是也是被人给打醒的?我躺在病床上越琢磨越想笑,稍微有点儿笑的趋势就被气撑的满肚子疼,尤其是想把这些我认为有意思的事情转述给石同学的时候,根本没办法控制不笑。于是,在极度想转述想笑又不能笑的过程中,伤口和肋骨疼极了。最后,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讲完我的笑点。

吊瓶已吊完。护士说:手术后的第一晚会很痛苦。除了疼痛,接下来麻药也会让你亢奋而睡不着。

麻药已退去,猛烈的疼来袭。没有任何一个角度可以缓解疼痛,我不停按着让床升起下降的按钮,只有让自己处于不断寻找相对舒适的过程中才会减缓当下的痛苦。

(五)

石同学很辛苦。

从刚踏进12楼开始,他就披上了隐形战衣。当邹护士问我一大堆问题的时候,前面一大半都是他抢着回答,我每次想要张嘴的时候,耳朵已经听到了他的声音,平时慢半拍的石同学,抢答的速度居然比我快,我斜着眼睛瞅他。邹护士笑着看他:你能不能让她自己回答?

也许病人到了医院以后,潜意识里会把自己调整的更像个病人,家属会把自己调整成一个战士。

我躺在病床上上上下下的用按钮调整自己之前,我的引流管(插在腹腔内的一根管子,为了排出术中残留的积液到一个小球里,小球如果涨大不再呈憋状要及时通知护士。每个手术情况不一样,有的需要,有的不需要。)在石同学帮我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被他触碰了一下。他一直帮我不停的盖被子(冷)、掀被子(热)、垫枕头。麻药好像就在引流管刺激我那一刻开始彻底失效的。有一个护士把我两只手做远离被子状,嘱咐:你就把手放在外面,以防把引流管不小心拽出来,就还得进一次手术室。

最后一句话对我的震撼太大了。我一直暗暗警惕自己的手,有好几次惊悚于手怎么就又溜回了被子里,原来肚子疼的时候,手真的会悄悄跑回去帮你捂着肚子。为了保证不发生意外,便用手握着床边的护栏。

清晨。

婷婷护士擦洗了我腹部的碘伏,因为疼痛感还是强烈,担心触动伤口周围的皮肤加重疼感,婷婷护士专业的完成了工作。她让我去洗脸和刷牙,我没有办法完成这项任务。后来的查房中,护士长问我:洗脸刷牙了吗?我撒谎:是的。

护士长查房前,医生查房(臧医生没有来病房区),后面跟了一大串医生,我如实答曰:不好。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原因简要分析下来是引流管,说拆了后会缓解。

【我喜欢称呼每一个医生为医生,如果称呼其为主任或者教授,我会感到别扭。医生这个称谓能带来天使之感。】

拆引流管得由主管医生完成,什么时候拆是由臧医生决定,决定的依据是由主管医生反馈上去的信息。

医生后面带了实习医生,一边帮我拆引流管,一边学习。我把头离的远远的,闭上眼睛,不敢看。
医生说:需要这样…然后…这个就是我们称之为的…不能叫它……
实习医生:嗯,嗯,嗯……

引流管被拔除的瞬间,我的身体疼的大幅度痉挛了一下,从体内抽出一样东西,可以想象那种疼。

缓了缓神,引流管拔除后,腹部难以名状的疼大大缓解了。医生告知:引流管应该是插到了横膈肌上,这是每一次呼吸都会让你感到疼痛的地方。

难怪!

(六)

看臧医生门诊的前一天,我搜到了他的微博,虽然已停更七年,微博内容也不多,但基本上是无关于工作的内容,记录着他的特质。我认真的浏览了每一条内容,包括和臧医生互动的每一条评论,又认真的浏览了那些人的微博。

这也是一种数据分析吧。

“我本性情中人,步入杏林,痛并快乐着。”这是臧医生给自己的微博简介。臧医生的腹腔镜技术是显而易见的,但让我信任他做手术的原因是“性情中人”。

塔医生是臧医生的学生,跟着臧医生出诊,处理各种小事情,他通知我住院以后,我便储存了手机号,微信上“新的朋友”里自动出现了他的微信号,他微信上的个性签名是:病毒迟早会离去,腐烂的社会风气才是长久的污染。

我没有添加塔医生的微信,觉得有点儿冒昧了。前几天在家里通过短信问了一些饮食啊,能否洗头啊小问题,都回复了。

第一次去臧医生门诊,关于病本身没什么好看的。我给臧医生直接说出了我的顾虑:我知道您是很厉害的腹腔镜外科医生,治愈了不少大病患者,胆囊切除手术对你们而言是小手术,但我很害怕,对我而言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您能不能亲自给我做手术。

臧医生说:“不要害怕。我给你做。”

我还问了臧医生一个问题:你怎么不继续更新微博了?

但我还是因为害怕手术,想把手术推到九月份,加上目前住院和陪护全部要做核酸检测,挺难受的一件事情。还好,医院较人性化,我们可以去上海的任何一家核酸检测中心去做,塔医生说:只做咽拭子也可以。如果在医院里做核酸的话,鼻拭子和咽拭子都得做。我怕的就是鼻拭子。咽拭子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松,基本没感觉,特别快。

截止今年B超检查之前,我从没想过切除胆囊,注意饮食的话,对生活丝毫无影响。回上海做了B超想看看胆囊目前的情况,结果缩了五公分,看了几个医生,直接和间接意思都是:迟早要癌变。主要是我以前不会感到隐疼,现在存在。各种不安。

腹腔镜胆囊切除手术虽然是小手术,但并不是所想的咔嚓一剪就了事的手术。胆囊紧贴着肝脏、胆管和十二指肠,我们说正常的胆囊,它也并不是悬空在体内,会和肝脏和十二指肠有一个贴面。萎缩后胆囊会存在和其它脏器粘连的现象,就像鸡内胗和外面的一层膜,要剥离干净还不能钝伤到鸡胗。正常人的胆囊(呈梨形)长度大概是80mm(最大值吧),个体有差异,我的胆囊萎缩到30mm,把手术难度增加太多,医生要使用手术操纵杆把胆囊从肝脏和十二指肠上剥离下来,这需要很精准的腹腔镜技术,还有一个难度存在于和胆囊连接的很多毛细胆管,非常容易被损伤,让胆汁流到腹腔。

分享一下胆结石、胆囊萎缩的一些内容,不是科普,只是自己亲身经历了,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

胆结石是非常常见的疾病,我得胆结石差不多九年,刚得的时候肯定自己也不知道,只能回忆第一次腹疼(特点明显)的时间来判断,会从突然猛烈的疼(极度疼)到突然不疼(一点点难受的痕迹不曾留下)。对我而言,并不刻意忌口,但如果吃了人工合成辣椒油,棕榈油(方便面用的就是棕榈油,至少七年没吃方便面了),添加剂太多的食物,不新鲜的食物,胆结石就百分百会犯,或者太油腻的食物,胆结石也很容易犯。所以,我一直觉得我得了个健康病。

以前我妈妈做胆囊切除手术的时候还没有保胆取石,那时候宣传:胆囊是个没用的器官。怎么可能没用呢?她也是胆结石得了八九年,但胆囊没有萎缩。

在我第一次B超确认胆结石情况是充满型结石,已无法保胆,得切除胆囊,但我的胆囊是可以参与体内工作。我不愿意切除它。

即使胆囊萎缩以后,胆囊依然在工作。到了今年萎缩的程度,基本上是没有胆囊的功能了,它存在于体内的唯一“作用”是下一步的病变。至于是否病变,什么时候病变,没人能说清楚。在我较真这些可能性时,有一个医生给我说:你不能拿生命赌明天啊。

不得不说,胆结石疼起来真要命,随着与之斗争经验的丰富,我也掌握了一套反疼痛法。

1、让背部躺在较烫的暖水袋上,会发现对背部几个点的热刺激能大幅度缓解疼痛,同时用力按摩肚脐眼附近,以打圈的形式。这个过程需要持续一段时间。

2、瑜伽束脚体式可在疼痛中给予调解(当你一直搓揉腹部累的时候,背部已经被烫到发红的时候,可以用这个体式缓解)。

3、瑜伽跪姿拉弓式,这个是对我止疼效果最好的方法,尤其是发现胆结石疼痛苗头的时候就去做。如果已剧烈疼痛,我就得做很多次,有一次半夜做了近500个。

这是对我自己很有效的方式,也有人疼的去医院打止疼针或输液。

臧医生说过我一次:数你能拖,也数你害怕。不拖出手术难度你是不会来的。我暗自想:正因为害怕才会拖,而拖出来的问题又让我更害怕。

凡事因因果果,真是说不清楚了。

(七)

住院和出院时对病房里的其他/她病人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他/她们对我的感受也有变化。虽然前后加起来,我只住了27个小时。

到病房的时候刚好是中午,这个病房一共三张病床,大家都在午休。即便我们轻轻的进来,他/她们也全都知道,没人能在医院里睡踏实。靠近门口病床的老大爷低沉的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小幅度的挥了挥手,他根本没看见,或者没有心思看,就又闭上了眼睛。右边的床位拉紧了帘子。

我觉得我们来的很突凸,并不是时间问题,是还没有做手术前,本身带来的活力和响动(就是你再轻,也会存在的那种响动)和病房的氛围相冲。如果在使用卫生间的时候,先来的病人会有不舒服的领地意识冒出来,有点儿像谁先登陆了这里,谁就下意识的统治了这里。

当我换上病号服后,算是融入了病房(医疗的其它方面都在进步,除了病服,应该和几十年前的病服并没多少区别。系裤子的抽拉式绳子很不方便,尤其是术后,去厕所很费精力,系来系去,系松的话往下掉,紧的话勒伤口,上衣的纽扣太大,容易硌着病人)。

接下来的时间时快时慢。看见有人被手术车推回来的紧急情况,护士们的慌忙。也看见家属等待手术归来的焦虑,询问护士时,她们的茫然。我去问护士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护士说:一天没吃东西,回去好好躺着,要保持体力。

即使躺在床上,心慌带来的消耗让人很不舒服。看保洁员清洗椅子的那段让我很治愈。他投入自己的工作,不会分神,从而让环境给他让出了属于自己的通道,明明在干活,却不会打扰到病人。他只负责清洗椅子,从最里面的病床开始,每一把椅子换一块干净的抹布,用一块抹布不同的面去清洗椅子不同的地方,不存在交叉感染的抹布和水。他会先把椅子轻轻提到远离病床的位置,每擦洗一个地方都会提前喷上不明液体(没有刺激性气味),先擦靠背和椅面以及侧棱,然后用靠背外面的棱放倒椅子,再擦椅腿、椅面背后的那一大块。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放倒椅子后,他用右手擦洗的时候,左手会扶在椅面靠下的位置,他当然是戴一次性手套,这么一来,那一块地方又被手套污染了。可以扶到椅腿上。

他擦三把椅子的流程一模一样,就连提椅子远离病床和手扶椅面都如出一辙。

第二天,躺在病床上的我已不同昨日了,疼痛、不适。但用护士和医生的话说,则是:精神状态很不错。有时候不能听医生的话。麻醉苏醒后,我其实还提了一个问题:“薛医生,我的脸看起来黄吗?”她说:“不黄,还很红润。”

老大爷在上午的时候出了院。而后,我又观看了另外一个保洁员对床铺的擦洗,包括床腿、床架子,只要是属于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认真擦洗和消毒。铺床的时候,会刻意拉上帘子,以免粉尘四处飞扬。

我还是很不适的躺在病床上。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位身穿白大褂,飒着短头发的干练女医生,她对我说:不用管我,我是来检查卫生的。我心想:我病怏怏的躺在病床上,离你那么远,“管你”到底欲意何指?再说,医生护士来来往往,很平常的事情。她其实是在宣布自己的铁面无私,谁也别想管她。

后来,石同学刚好听见一名保洁员给这位短发医生投诉一名护士的具体行为。短发医生大声呵斥:说,到底是哪个护士,她叫什么名字。

我出院前,上午空出的病床来了新的病人,带着响动以外,还翻箱倒柜的研究了属于他的所有东西:床、椅子、柜子。家属不管不顾的询问了我的手术情况,便于掌握情报,其实对她/他又有什么用呢。我疼痛不堪,不想继续说话。

住院和出院的各种交错,除了病情和心情,不同之处到底是什么呢。我问石同学:护士们天天面对不同的病人,她/他们到底会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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