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想进食是什么原因(突然不想吃饭什么原因)突然不想进食是什么原因(突然不想吃饭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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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不想进食是什么原因(突然不想吃饭什么原因)

突然不想进食是什么原因(突然不想吃饭什么原因)

郁楚早晨出门时正碰到了对面刚出来的董朝铭,挂两个黑眼圈,昏昏欲睡。郁楚鼻子里哼了一声,朝他做口型,

“肾虚。”

董朝铭学着她也做口型,

“第二。”

回应他的是郁家车巨大的关门声。

车里的郁楚破天荒的没有拿出单词卡,反倒死死盯着外面迅速倒退的街景,司机都好奇地从后视镜里看了两眼。

五月下旬的天气早就热了起来,郁楚换了夏季校服,此刻她手指绞着下身裙子的裙摆,新熨的平整也被她抓出褶皱。

她考了一次第二,董朝铭都敢骑到她头上来了。

晦气。

董家门口通身黑亮的车停在董朝铭面前,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露出驾驶座上董辰磊的脸,催促他,

“看什么呢,上车。”

董朝铭收起表情,木然地坐上车。

...

郁楚到教室那张成绩单已经被撕掉了,纸撕掉了,但七班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摸底考,俞逐月是第一,郁楚是第二。

郁楚从书桌里取出小笔记本,黑色水笔在纸张上点了点,心神稳下来,不理周围人若有若无的视线,开始计划今天的任务。

“朝铭,早上好。”

俞逐月远远看见董朝铭从车上下来,主动过去打招呼,少年正低头检查新球鞋,闻声抬眼,也回应,

“早。”

俞逐月笑容甜甜,一路都和董朝铭找话题聊,董朝铭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茬,俞逐月长得清纯,黑长直的头发一披,配着亚城定制的夏裙,无论是正脸还是背影都有点青春期男生都向往的初恋感。

储翊还拿俞逐月打趣过董朝铭,说早晚俞逐月会是董朝铭的初恋。

董朝铭真的对俞逐月的黑长直不感冒,他的死敌郁楚郁大小姐从小也留着一模一样的发型,对别人是向往,对他是噩梦。

看见董朝铭和俞逐月一起进教室储翊又是一声怪叫,眼神揶揄,董朝铭真的觉得他有病,歉意地朝女生笑笑,俞逐月表情淡了些,略略点头示意他自己不介意,心里却觉得失望。董朝铭和储翊离得近,储翊眼尖看见董朝铭脚上的新鞋,蓝白的配色,显得清爽。

“你考第一了?你爸居然给你买鞋。”

董朝铭把校服领带又拽得乱七八糟,听着朋友的胡话眼睛都没转,

“我考第几你不知道?我考第一我爸只会给我把图书馆搬过来。”

储翊乐了,拍拍董朝铭的肩,

“也是,叔一定高兴得让你倒背刑法。”

董朝铭也乐,

“真好,我永远不会考第一。”

...

郁楚这几日学得忘我,在学校晚饭时间都省了,挤出来做练习,直到昨夜凌晨生生被饿醒,肚子像破了一个洞,郁楚翻遍所有柜子扒出一块黑巧,拆了包装拼命塞进嘴里。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三四天没好好吃晚饭了。

今天是周五,也轮不到她放弃,董家照例会来吃饭,她必须得奉陪,她妈妈今日还让她问董朝铭想吃什么她好准备,郁楚当然懒得问,随便扯了两个混过去。

郁楚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六点半。

果然下一秒谷慧就在外敲门,招呼她,

“小楚,董叔叔一家来了,该下楼了。”

郁楚搁下笔,摁掉台灯,痛快地打开门,

“好。”

谷慧搂着郁楚一同下楼。

苏知涵穿着颜色柔和的长裙,正在楼梯边站定,看见她们母女二人下来,笑意盈盈,

“郁楚最近怎么瘦了,脸都小了一圈。”

郁楚正要礼貌回复,旁边却插进一个凉凉的声音,

“我看没瘦。”

郁楚看过去,董朝铭正一脸挑衅,

苏知涵忙轻声打断儿子,示意他闭嘴,谷慧性子明朗,只当是孩子间的玩笑,让苏知涵别那么严厉,

“知涵,我们去厨房,”转头跟两个孩子说,“你们两个去帮着摆餐具。”

一男一女顺从地点头。

郁楚其实挺奇怪的,她和董朝铭在学校十句话都说不上,看见彼此都躲着走,一到家里脱下校服好像就换了两个人,嘴里含了刀子,一张开就是互捅。

董朝铭套了件黑色的t恤,脖子上还挂两条细细的银链,悬着形状怪异的银坠,底下是牛仔裤,抬手间露出黑色的皮带,郁楚啧了一声,

“怎么,董叔打算让你去做社会青年了?”

董辰磊西装革履,苏知涵合身长裙,就董朝铭穿得像刚街头路演回来,董朝铭摆刀叉的动作停住,转而挖苦她,

“您打扮得跟公主似的,我可不敢穿太正式。”

谷慧乐于给郁楚买各式各样的裙子,倒也没夸张到马上能去参加晚宴的程度,但穿上身马上身段就要端起来,显得好像很隆重似的。

郁楚不惧,

“您算哪国王子啊?”

董朝铭没接郁楚递过来的餐具,扶着椅背两颗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看向她,

“您又是哪国公主啊?公主怎么连家里出事的人都考不过呢。”

郁楚把碟子一把塞进他怀里,凑近他的脸,盯着他的杏眼,讽刺他,

“说话前先考虑考虑自己配不配,万年老四。”

眼睛好看有什么用,眼大漏神。

“扶不上墙的就是烂泥。”


董朝铭和郁楚的孽缘应该要从郁楚一家搬过来开始,从那以后长达数年董朝铭都活在郁楚第一名的阴影里,小学初中是直升的,他们被迫做了六年同学,本以为高中终于能解脱,没想到两家头脑一热放着市一中不去又一起报了亚城,就咬着牙继续做同学,跑都没处跑。

学校见,家里见,补习见。

董朝铭和郁楚真的把这辈子的厌恶都用在彼此身上了。

桌上两人没坐对面,怕咽不下食物。

两家父母倒是和谐,两个小孩埋头咀嚼,席间只有四位家长在交流,

“知涵,你妹妹最近精神如何?”

谷慧在问。

苏知涵提起妹妹神情已然放松,

“她最近恢复不错,已经尝试出门了,睡眠质量也改善不少,多亏了姐夫,郁医生的疗法比之前的效果好许多。”

郁楚初三那年,苏阿姨突然到郁家来找她爸爸,请他去看一看自己的妹妹。董朝铭的小姨也就是苏知涵的妹妹正在董家小住,苏知涵心思细腻,察觉妹妹似乎精神状态时好时坏,谨慎地立刻请了郁楚爸爸,也幸亏请了这一趟,心理报告检查出重度的焦虑症。郁浩航在晚州市是名气很大的心理医生,收费极贵,但因着两家妈妈关系好,没收钱,尽心尽力地治疗了一年多快两年,现在似乎听着情况好了些。

郁浩航一副谦下的表情,

“只要按时来进行治疗应该不会再出现之前持续焦虑的情况。”

郁家帮了自己妻子这么大忙,董辰磊也不好再摆之前的大律师架子,之后一直跟着老婆来拜访郁家,请郁家吃饭虽不积极但也都默默参与,郁楚要进亚城,他直接一起和自己儿子一道办妥。

两家比起之前只有两位女性接触时亲近不少,甚至每半个月都会到彼此家中聚餐,原来是周六后来改成周五,因为周五亚城高中没有晚自习,两家的孩子能回来早一些。

晚饭后两个小孩收拾碗筷,厨房里就他们两个,董朝铭又那一副晦气样子,热衷于嘲讽她,今天吃饭比预计的时间长,郁楚惦记着未完成的导数题,对烦人的东西一律无视,专心刷碗。直到送了董家三个人出去的前一刻,董朝铭也像唱独角戏似的,幼稚地惹她。

董辰磊出了郁家门就忍不住管教儿子,

“你怎么回事,每次都耍幼稚把戏,落在郁家父母眼里成什么样子?成绩不好就安静一点,郁楚什么时候和你一般见识了。”

董朝铭被骂一声不吭,被母亲悄悄牵住手,跟在父亲身后回了董家。

隔天两人补习时董朝铭正经了不少,板着张脸,董朝铭刘海全都梳了起来,郁楚得以看见他不少精彩表情。她觉得他的脸神奇,低下头看卷子时明明挺温和的,抬头对上她瞬间就变脸了,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这样也不错,郁楚乐得清净。

...

周一第五节课是地理,郁楚对地理热情高,下课时积极地问了老师两个疑问,突然想起这是午休的课节,忙向老师道歉,耽误老师的休息时间了,地理老师向来喜爱这个好学的学生,连连摆手,叫郁楚也赶紧去吃午饭。

郁楚回去把思路记下才到食堂去,到底是晚了,食堂队排得满满,她觉得浪费时间,索性直接拐去超市买了饭团打算垫垫肚子。

郁楚带上耳机,耳朵里听着英语听力,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郁楚午休时间难得在外面流连,忽然看见不远处绿色铁丝网里蹦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蓬松的头发被发带束着,白色的无袖衫完完全全露出两只手臂,郁楚还是头一回当他球赛的观众,她记得小时候董朝铭就是个小竹竿,两只胳膊两条腿都是皮包骨,瘦得没有一点威慑力,这个印象长期驻在郁楚的脑海里,直到今日她直观地瞥见了他两只裸着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显,一路向上隐在肩颈的布料里。

郁楚真有些惊讶。

董朝铭好像悄悄变了不少。

郁楚本想再观察一下,可惜,她不是董朝铭唯一的观众。她在这处静静坐着,突然一只手拔掉了她的一只耳机,郁楚捧着饭团猛地转过头去。

是俞逐月。

郁楚奇怪地看着她,她来做什么?

俞逐月拢着裙子在郁楚身边坐下,歪头冲她微笑,

“午休也听听力啊,你真的好努力。”

所以呢?

郁楚不知她来者何意,挑眉。

俞逐月转过头注视着球场上那个白色身影,假装开玩笑一般,

“我还以为你专门来看朝铭打球的。”

她和俞逐月无论是在董家还是在学校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俞逐月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郁楚皱了皱眉,硬梆梆地吐出两个字,

“不是。”

俞逐月听着郁楚的否认,笑容却止了,对着远处,话里真假参半,

“是吗?我以为你喜欢董朝铭呢,还好不是,我还担心你会伤心来着。”

正午的阳光穿过头顶的香樟树叶间隙,投出一片明明灭灭的破碎影像,衬着俞逐月一张冷若冰霜的脸,让郁楚突然想起刚刚去超市时冰柜壁上厚厚的冰层和学校窗边镶的触手冰凉的大理石,炎夏里居然有了一点清凉。

冰柜开口说话了,凉飕飕的,像冷箭,

“毕竟,董朝铭那么不喜欢你。”

郁楚愣了。


搁下笔,郁楚长舒一口气。

自从中午俞逐月莫名奇妙地来警告她以后现在她也觉得无语,是因为这次压过她做了第一所以觉得有资本了吗?

她和俞逐月早就认识,当然,认识归认识,不熟。

她是在董家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年新年,她们一家去董家拜年,俞逐月和董朝铭一起来开的门,郁楚短暂地懵了下就很快恢复正常,俞家人来得比他们早,郁家三人就坐在了他们对面,三家坐在客厅里,她竖起耳朵听也没听明白俞家与董家有什么渊源。

俞逐月的父母对着董家二位姿态有些谦卑,反复夸奖董朝铭,嘴里的祝福语层出不穷。

郁楚趁着低头喝水的功夫瞄了一眼对面的一对男女,董朝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人家夸的不是他一样,没半点喜悦。俞逐月坐在董朝铭旁边更显柔弱,两手胶在一起,睫毛都发颤。

换位思考下,郁楚猜,她应该是替名不副实的当事人羞愧。

之后还见过几次,都是在董家,不过郁楚不善交际,直到两人成为同学,碰到了才彼此打个招呼。

俞逐月对郁楚好像有种莫名的敌意,还尤其喜欢拉董朝铭来在她面前演偶像剧,他们两个在班级人缘好,有不少人跟着起哄,郁楚嗤之以鼻,只觉有够无聊的,从来不参与,专心做自己的卷子。

她自认和董朝铭没半点暧昧,她烦他还来不及,这样居然也能被俞逐月当成假想敌。

真的无语。

郁楚猛地合上桌上的书,起身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热水浇在微凉的皮肤上,顺着头顶一路流到脚底汇成小水滩,郁楚抬手把花洒开到最大,喷头顷刻间散出一朵水花,把底下的人半秒就淋得全湿,她两只手包住脸,黑暗之中冒出一个想法。

亚城高中食堂里有空调,无论高一还是高三夏天都喜欢躲在食堂度过午休,毕竟晚州的闷热天实在叫人痛苦。

食堂一楼装的是玻璃幕墙,董朝铭早换了下午体育课的运动服,正把勺子立着抵在盘底,歪头拿眼睛扫描篮球场上的空位置。蓦然被旁边人的手肘怼了一下,扭头,看见端着餐盘的郁楚站在他们桌边。

见他回首,郁楚语气和善,

“我能坐这里吗?”

郁楚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但董朝铭的注意力放错了地方。

今天郁楚的嘴唇红红的,格外惹眼。

像适才窗外的艳阳。

董朝铭赶紧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都丢出脑外,故作镇定地问,

“有事?”

旁边装透明人的储翊后背直冒冷汗,偷偷瞄郁楚脸色,谁知站着的少女不但没生气,还笑得眼睛弯弯,耐着性子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我能坐这里吗?”

见鬼了。

董朝铭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非常干脆地拒绝,

“不能。”

郁楚笑容不变,早料到董朝铭的反应,一点也不慌,装得委屈巴巴地,

“我不想一个人吃饭,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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