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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踢了一脚吞噬疼是什么原因(脖子被踢了一脚吞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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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这个团队中,真正能称之为战斗力的共有四个人。

郑锋,凯特,卡卡鲁,克鲁科夫。

其中郑锋是当之无愧的最强,克鲁科夫曾想试试自己和郑锋的实力差,结果,他连十秒都没撑过就被撂倒了,郑锋还没用武器。

杀手本就是最最隐秘且恐怖的职业,何况排名前十,是整个世界的排名第十!

除此之外的三人,实力应该说差不多,但如果非要细分的话,凯特最强,他是职业军人,卡卡鲁和他差不多,是类似雇佣兵的职业,克鲁科夫较次。

毕竟黑手党和真正的战斗职业是不能比的,哪怕克鲁科夫是个身高两米的俄罗斯壮汉。

可如今,排在前面的几个家伙全都……郑锋未归,凯特惨死,卡卡鲁重伤昏迷。

如今的团队中,克鲁科夫最强,可他丝毫不觉得庆幸,反而很恐惧。

一个人如果有一群实力很强的同伴可以依靠,那他做什么都不会怕,但只剩自己……

连比自己强的三个家伙都两死一重伤,自己还能撑得下去么?不能!

虽然还有几个同伴,但战斗力根本不足,芙萝拉再强也只是个女人,艾伦李身手虽不错,但始终只是个医生,至于我,克鲁科夫完全无视。

没有力量,没有胆量,还受了重伤需要照顾,克鲁科夫感觉我就是个拖后腿的存在。

所以,克鲁科夫崩溃了,他不是发狂,而是被恐惧彻底压垮了!

之前对变异体的那场战斗,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噩梦,己方无论怎么拼,都被那怪物纯虐,一点胜机都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彻底完了,我们全都会死的,所以……”克鲁科夫狞笑。

“能活几天是几天吧,我不想再对抗那些恐怖怪物了,我要再去找个山洞,小一点的,千万不能再是某只怪物的巢穴了。”

“我会将两头都堵住,躲在里面再也不出来,哪怕像个乌龟也好。”

“还剩很多食物和武器,那些家伙死了也好,人越少食物就越多,如果只剩我一个人的话,十个箱子至少够我撑上好几个月的!”

“当然,不能只剩我自己,那样就算活着也没有乐趣,至少还得有个女人……”

看着芙萝拉,克鲁科夫在狞笑,他早就垂涎这英国妹纸的美色了,如果能在最后几个月里,带着她一起藏身山洞,哈!

无聊了,就拿来发泄,发泄够了就休息,玩死了甚至还能当作最后的食物!

克鲁科夫真的疯了,又或者他本就是这样的人,他早就说自己吃过人肉。

芙萝拉咬牙看着壮汉,眼中却没有胆怯,只有鄙夷。

“你真可悲……”

是的,克鲁科夫很可悲,看似凶恶,实则已彻底颓废,连希望和勇气都失去了,他不敢再面对怪物,却欺凌比自己更弱小的同伴,还是偷袭!

女人眼中的鄙夷,让克鲁科夫愈发疯狂,他突然加大了力量,那手如铁钳般紧扣芙萝拉的脖子,窒息感和眩晕感,女人在半空中手刨脚蹬。

“你疯了?快放开她!”我大吼着举起了枪。

没用的,克鲁科夫理都不理我,只是将枪口对准了芙萝拉的太阳穴。

“该放下枪的是你,陈萧!”

“其实我们中,最最可怜的就是你,没犯过罪,没杀过人,却沦落到了这一步。”

“我不想杀你,只有你这小子,我是真不忍心下死手,所以快滚吧。”

克鲁科夫看不起我,剩下的几个人,他顶多对艾伦李有些忌惮,所以先一枪击倒。

虽然我和他手中都有枪,但他的是沙漠之鹰,我却是一把可怜的小鹰,女性专用。

甚至我连小鹰都握不住,右手颤抖的仿佛不属于自己,因为他手中还有人质。

“真是个可怜的小子,算了,我可以再给你几天的食物和水,只要你放下手中的枪!”克鲁科夫狞笑道。

“别答应他,别相信他……”

沙哑声传来,是艾伦李,他还没死?可惜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当然不会答应克鲁科夫,可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做,只是握着枪傻傻的瞪着他。

有人知道该怎么做,那是个黑影,悄然无息朝克鲁科夫的背后爬去,哪怕伤的很重。

他不是杀手,但潜行偷袭的技巧同样不弱,因为他出生非洲,每日与猛兽做伴。

那动作灵巧的仿佛猴子,更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连变异体都曾经偷袭过,虽然没有成功,他连巨型虫都曾经爬到背上过,连郑锋都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他伤的太重,几乎每一个动作,唇角都溢出鲜血,他被变异体踹的连胸骨都变形了。

是卡卡鲁!克鲁科夫失算了,他根本没料到黑人会突然苏醒。

卡卡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克鲁科夫,又看了看我。

那一刻,黑人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他就朝克鲁科夫的背后扑了过去。

可他伤的太重,脚下突然踉跄,克鲁科夫终于听到了背后的声音。

本能扭头,壮汉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砰的射进了卡卡鲁的胸口。

黑人僵了僵,看着胸口那逐渐盛开的血花,可他依旧没有停下,反而一把抱住了克鲁科夫持枪的那只手,任由枪口顶在了胸膛上。

砰砰砰!几乎每一声枪响,卡卡鲁的身子都猛地一颤,鲜血从背后喷出。

“不要!”我声嘶力竭的大吼,发狂般扑上,可惜来不及的。

我同样开枪了,轰在了克鲁科夫的后背上,芙萝拉也拼命了,女人在半空中猛地荡起,双手死死箍住克鲁科夫的胳膊,双足还缠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扭动。

咔嚓,壮汉的一只胳膊竟然被女人扭得脱了臼。

可我们无论怎么拼,都无法阻止那些子弹轰进卡卡鲁的身体,黑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口中的鲜血宛如喷泉。

黑人始终没有倒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更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黑人想伸手扣住对方的脖子,可惜,克鲁科夫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身形失去平衡。

黑人软了下去,但依旧没松手,整个人缠在了克鲁科夫的手臂上,甚至一口咬住了其手腕,强行夺下了手枪。

砰砰砰的声音依旧响着,却不是枪声,而是克鲁科夫发狂般猛踹卡卡鲁的小腹。

我看的目呲欲裂,小鹰手枪连喷火舌,但我的枪法太烂了。

四颗子弹,有两颗射空,另两颗也没有射中要害,只是……

大腿上砰的浮现出一个窟窿,克鲁科夫仰天摔倒,至此,卡卡鲁才随着他一同倒下,至此,才终于松开了手。

脸上那一抹灿烂,始终没有消失,面色却在一瞬间枯萎了下去。

克鲁科夫没有手枪了,虽然我也射光了子弹,但还有芙萝拉,还有艾伦李。

“接着!”一声沙哑,一把手枪被艾伦李直抛向场中,芙萝拉身手矫健的接住。

克鲁科夫表情连变,我的枪法差,但芙萝拉的枪法不要太准,壮汉挣扎想跑,可枪声在他背后不断的响起,壮汉满地打滚,可子弹竟追着他不断的轰射。

“不,我不想死!”

那可悲的嘶吼声中,克鲁科夫竟不顾一切的从山坡上翻滚了下去。

没用,他逃不掉,芙萝拉恨疯了他,又从地上抄起了一把枪,咬牙追下了山。

那是她的狙击枪。

克鲁科夫不可能逃掉,芙萝拉的枪法太准了,甚至壮汉滚下山坡后,表情突然变了变。

山下,那是几只表情狰狞的丧尸兽,被枪声引来,被克鲁科夫的嘶吼声引来。

滚下山坡的他,刚巧落在那些丧尸兽的身边。

克鲁科夫没有枪了,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要,我不能就这么死,我还想再多活几天!”

回答他的,是一张张血盆大口。

“你怎么样了?撑着点!”抱着卡卡鲁的身体,我眼泪夺眶而出。

我突然明白黑人为何拼命了,他是想救我,只因为我救过他一次。

可他为何那么傻,要以命换命!?

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人残酷的令人作呕,也有些人单纯的让人想哭。

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卡卡鲁始终在笑,哪怕唇角的鲜血如泉,我本能想帮他擦拭,但还有胸口那无数个血洞,我想要堵住,但……

生命流逝的太快,我根本抓不住,只是凄然的望着他。

卡卡鲁的嘴唇在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我拼了命的点头,哪怕听不到,哪怕根本不懂,但这应该是他最后的心愿。

其实艾伦李能明白一些,他学过几天唇语,只是卡卡鲁从不和他说话,所以他也懒得管这黑人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似乎,卡卡鲁只是跟着我,啥也不做。

“乌干达,姆巴拉拉,妻子,还有孩子……”

“我不行了,你别怕,一定能活得下去……”

“找出这世界的秘密,然后想办法回家……”

“我们算是朋友么?陈萧……”

是,当然是!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卡卡鲁绝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这一生遇到过最最单纯善良的人。

我不想他死,在这些同伴中,我最不舍得就是他,甚至超过了芙萝拉。

“救他,快点,你不是医生么!”我扭头嘶吼道。

没有用了,艾伦李苦笑摇头,那些子弹几乎轰碎了卡卡鲁所有的内脏,而且也来不及了,黑人的手正缓缓垂下,当生命耗尽,身体逐渐发冷。

我崩溃了,仰天嘶吼,我不顾一切的抱紧他,想要温暖他。

那灿烂的笑容,简直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为何要逝去?

心好冷,失去的太多了,同伴一个接着一个。

我绝望了,生存在这个放逐世界,我连一丝希望都找不到,这里就像是地狱,而且是地狱的尽头,最最恐怖,也最最残酷!

抱着卡卡鲁的尸体,我颓然坐在山坡上,再也不想站起。

山下,残酷依旧在继续,克鲁科夫正被那些丧尸兽撕咬着,活生生的吞噬。

那痛苦简直生不如死,他甚至能看到那些怪物是如何剖开他胸腹,如何啃食他内脏的。

不远处,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一双阴冷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但!

芙萝拉始终没有开枪……

“杀了我吧,求求你快点杀了我吧!”克鲁科夫惨嚎道。

女人却笑了,她美的像天使,却笑的像恶魔,她始终记得克鲁科夫方才说过什么。

杀光所有人,抢夺食物,只留下她,带进山洞慢慢的玩弄致死,再吃掉!

是讽刺么?想要吃人肉的家伙,现在正被怪物吞噬,想要玩弄别人的家伙,现在却在怪物的血盆大口下挣扎嘶吼。

“其实,这样最好!”芙萝拉冷笑,那天使般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要残酷的心,所以她才能砍了前任老公两百多刀,还想要煮了他!

“你慢慢的享受吧。”芙萝拉说完扭头就走。

背后,那凄厉的惨叫声,咒骂声,女人再没有回头。

挣扎着往山上爬,其实芙萝拉也快要崩溃了,哪怕她曾是性格最坚韧的女警。

走到这一步,任谁都找不到希望,十人的团队只剩下三个,其中还有两个受了重伤。

敢信么?整个团队的重担,居然全部压在了芙萝拉的身上,只剩下她还有一战之力,可她是个女人,再强都只是个女人。

芙萝拉突然跪下了,环抱着双臂,涩涩发抖,默默的流着泪。

她突然觉得,克鲁科夫方才说的方法很好,找个山洞躲起来,能活一天是一天。

还剩下三个人,十个人的食物分量,我们至少还能再坚持一个多月。

虽然没有未来可言,但能活着就很好了,多一天都好!

虽然苟延残喘的生活太痛苦,但……也未必没有快乐,女人突然想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些美妙,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弧度。

芙萝拉有句话撒谎了,她并非一点都不喜欢我,哪怕我年纪比她小很多,在她看来只是个傻乎乎的小家伙,可……

芙萝拉的前任老公很牛掰,英俊帅气,还很有钱,掌管着好几家跨国大公司,可以说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但又如何?越是那样的人,坏起来就越是禽兽不如!

芙萝拉坐了五年牢,在监狱里她经常想,女人究竟该找个怎样的老公才幸福?

帅与不帅,真心无所谓,至少对芙萝拉来说是,有没有钱更无所谓,芙萝拉有过很多钱,前任老公的金卡任她刷,财富任她挥霍,但那样就幸福了么?

其实大多数女人最最想找的,是一份真挚。

虽然大多数女人都不懂这道理,就连芙萝拉,也是坐了五年牢之后才明白的。

名车名牌,她全都不想要了,长相?其实能让女人感觉到温暖的,才是最帅的男人!

“陈萧。”芙萝拉低声念着那名字,突然笑了。

虽然有点傻乎乎的,但眼神很真,性格也很真!虽然有点懦弱,但并不胆怯,总是在战斗中想要证明自己,哪怕豁出命去,也不想拖同伴的后腿。

更有在面对变异体时,曾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她……

昨晚,某人确实很丢脸,但依旧很努力,不是只想要自己快乐,而是更想要尽可能的温暖她,呵护她,芙萝拉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因为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西方男人对某件事总是很随意,大多西方男人在结婚前,几乎天天换不同的女人,仅一夜,然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甚至有少数西方男人,在婚后也任意妄为!

和西方男人比起来,东方男人实在太温柔,那感觉简直让芙萝拉身心皆醉,所以!

还能撑一个多月么?也好,那最后的快乐,最后的情感享受,或许能超越她之前二十多年里的所有快乐,这样,也许就足够了。

所以女人突然加快了步伐,像只欢乐的小鸟般朝山上飞奔,想要快点找到我。

可女人想不到的,此刻的山上正在发生些什么……

克鲁科夫有句话说的很对,彻底完了,我们全都死定了,哪怕再拼命都无法挽回,从我们被放逐开始,就注定会惨死的可悲局面。

我们始终没有离开这座山,因为和郑锋约好了不见不散,虽然他……

郑锋来了,他竟来了?

只可惜,他不是自己来的,而是被拎着,只可惜,他的身体已失去了,只剩下头颅。

滴答,滴答,那头颅仍在不断的滴血,滴进了我们的心底深处。

我看着艾伦李,他也正看着我,同时苦笑。

最终还是完了,似乎人总也无法反抗命运,我们杀死了即将变异的凯特,却被发狂的克鲁科夫击伤,我们战胜了克鲁科夫,却又……

山下,那些丧尸兽就是被克鲁科夫的嘶吼声引来的。

山上,那个拎着郑锋头颅的变异体,同样是!

这几个小时,变异体似乎一直在找我们,从在山洞里遇上开始,它就再不想放过我们。

望着我们,它的眼神满是兴奋,那眼神我竟看懂了!

不想杀我们,只想将我们的身体改造,就像对凯特做的那样。

让我们变异,变成怪物,变成它的同伴。

那诡异的尾巴,正在身后不断的摇摆,尖刺上闪烁着寒光,又陡然朝我们刺来。

坐在那,我动也不动,艾伦李也没有动,我们连反抗都不想了。

已经……彻底完了。

文/《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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