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髓灰质炎症是怎么回事(脊髓灰质炎是怎么出现的)脊髓灰质炎症是怎么回事(脊髓灰质炎是怎么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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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髓灰质炎症是怎么回事(脊髓灰质炎是怎么出现的)

脊髓灰质炎症是怎么回事(脊髓灰质炎是怎么出现的)

在中国,很多孩子的童年记忆里都有一颗甜甜的糖丸,它能预防疾病,这种病就是脊髓灰质炎(简称脊灰),俗称小儿麻痹症,它是由脊灰病毒引起的,主要通过类一手一口途径传播。90%一95%的脊灰病毒感染是无症状的,约4%的人会出现发热和非特异性症状,1%的人会出现瘫痪。

自20世纪50年代起,我国就有脊灰疫情定期出现的记录,控制脊灰成为新中国公共卫生工作的重点。在中国消灭脊灰的道路上,有一个人功不可没,他就是“中国脊灰疫苗”之父——顾方舟,也是孩子们口中的“糖丸爷爷”。

神奇的糖丸疫苗

1955年,江苏南通暴发脊灰疫情,全市1680人突然瘫痪。大多数为儿童,466人死亡。此后,疫情又迅速向上海、青岛等地蔓延,传播速度之快、范围之广令人闻之色变。

由于这种病无药可治,又没有疫苗,1959年,33岁的顾方舟临危受命前往苏联考察。据顾方舟夫人回忆,“派他去的时候是考察死疫苗,但他到了苏联一看,死疫苗不适合我们国情”。死疫苗要分4次注射接种,不仅价格昂贵,还要由专业人员操作,以中国当时的国力难以做到。后来,顾方舟得知有一种刚研发出来的脊灰活疫苗只需口服,使用方便,成本也只有死疫苗的千分之一,但因安全性尚未经过试验,还没有国家使用过。

没过多久,由顾方舟担任组长的脊灰活疫苗研究协作组就成立了,首批试生产疫苗也很快在北京诞生,并通过了动物实验。为了验证疫苗的安全性,顾方舟和同事们不仅以身试疫苗,还给自己的孩子们服用了疫苗。最终,所有服下疫苗的孩子安然无恙。1960年底,正式投产的首批500万人份疫苗推广向全国11座城市,脊灰疫情流行高峰纷纷削减。

面对日益好转的疫情,顾方舟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液体疫苗在运输、保存、使用等环节有较高的要求,难以惠及广大农村和偏远地区。怎样才能制造出运输方便且孩子喜欢的疫苗呢?经过深思熟虑,顾方舟想出了滚元宵、用糖包裹疫苗的方法,“原理很筒单,滚元育或者包糖衣,没有高科技可言,但正是因为这种筒单的技术,疫苗才得以在农村普及”。经过反复的研究与测试,顾方舟终于成功地研制出糖丸疫苗,并通过了科学的检验。从1962年起,一颗颗糖丸被运往全国各地,从而打开了在农村推广疫苗的局面。

2000年,世界卫生组织证实中国成为无脊灰国家。在中国消灭脊灰证实报告签字仪式上,74岁的顾方舟作为代表,在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证实报告签字仪式中国消灭脊灰证实报告签字仪式合影,前排左四就是“糖丸爷爷”顾方舟

2019年1月2日,顾方舟在北京逝世。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他留下两句话:“我一生做了一件事,值得,值得……孩子们快快长大,报效祖国……”

2019年9月17日,这位为脊灰防治工作奉献了一生的老人被授予“人民科学家”国家荣誉称号。

2020年5月17日,顾方舟被评为“感动中国2019年度人物”。

虽然从2016年5月起,糖丸正式退出我国计划免疫的历史舞台,但糖丸疫苗的诞生,依然堪称人类脊灰疫苗史上的点睛之笔。对于“糖丸爷爷”为孩子、国家所作出的贡献,我们更应该永远铭记在心。

电子显微镜下的脊髓灰质炎病毒

黑暗的脊灰世纪

20世纪上半叶,欧洲、北美、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先后成为脊灰重灾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脊灰的大流行是因环境卫生改善引起的。1900年以前,脊灰是地方病。大多数婴儿虽然在6个月大之前就感染了脊灰病毒,但因受到母体抗体的保护,并没有表现出症状,病例一般集中在6个月至4岁的儿童中,并能对这种疾病产生永久的免疫力。后来,随着很多发达国家不断开展社区卫生整治,包括改善污水处理和清洁水供应,人们在婴儿和幼儿期接触脊灰的机会较少,由此形成了大量易感个体,而推迟到儿童晚期或成年后的脊灰病毒感染因缺少母体抗体的保护,暴露后更容易出现麻痹,这就导致了脊灰的流行。

1950年,匹兹堡大学的威廉·哈蒙(WilliamHammon)从脊灰幸存者的血液中分离出含有脊灰病毒抗体的血清,用以预防脊灰的传播,并降低脊灰患者的疾病严重程度。但这种被动的抗体输入持续时间短,保护作用不完全,且血清的获取是一个昂贵且耗时的过程,所以医学界的关注焦点很快转向开发脊灰疫苗。

相似的背景,不同的路线

目前世界各地对抗脊灰主要有两种疫苗,分别是灭活疫苗和减毒活疫苗。两种疫苗的开发者乔纳斯·索尔克和阿尔伯特·萨宾(Albert Sabin.从一开始就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脊灰疫苗研发路线。

1号选手乔纳斯·索尔克出生于美国纽约的一个贫困家庭,父母是来自波兰的犹太人,十分重视教育。在研发脊灰疫苗前,索尔克主要致力于流感疫苗的研究,是以灭活方法开发疫苗的坚定跟随者,该方法假定对疾病的免疫力不需要通过自然感染来获得。索尔克认为,在准备得当的情况下,灭活疫苗,也就是死疫苗,也许能够诱导免疫系统,使其相信机体正受到入侵者的攻击。开发灭活病毒疫苗的关键是要完全灭活该病毒,而不破坏其刺激机体产生保护性抗体的能力,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开发得当,灭活病毒疫苗将无法恢复毒力,从而避免了疫苗诱发脊灰的风险。

1954年,索尔克开发的灭活疫苗(1PV)接受了预防脊灰的能力测试,这次测试堪称历史上最大的临床医学试验,涵盖了美国的不同地区、阶级和种族。受试者被分为三组:第一组将接受真正的疫苗,第二组将接受与疫苗外观相似的安慰剂,第三组充当“观察”对照组。最终,累计不少于60万名儿童接受了至少一剂索尔克疫苗或安慰剂的接种,另外72万5000人不服用任何药物,仅作为参照。试验结果非常理想,灭活疫苗不仅被证明是安全的,而且保护率达到了80%一90%。到1957年,在美国国家小儿麻痹基金会(March of Dimes)推动的大规模免疫接种后,美国每年的脊灰病例数量从近58000例的高峰减少到5600例。

1962年,索尔克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建立起一个生物研究所。当你去研究所参观时,一定会注意到他留下的这句话:希望在于梦想,在于想象力,在于敢把梦想变成现实的人的勇气里。

与索尔克的思路不同,2号选手阿尔伯特·萨宾遵循詹纳、巴斯德和科赫的传统疫苗研发路径,认为对疾病的强大而持久的免疫力取决于人体对自然感染的反应。萨宾始终对灭活病毒的疫苗能否产生足够高且持久的抗体水平表示怀疑,他坚信只有活病毒疫苗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活病毒需要更多的关注,因为它们会继续在体内繁殖,所以要确保每个病毒株的毒力既能够产生轻度感染,又不会造成进一步伤害。

活病毒脊灰疫苗具有许多优势。一方面,它通过口服给药,模拟了野生型脊灰病毒感染人体的过程,从而产生了高而持久的抗体应答,不需要在抗体衰减时再打针或“增强”。另一方面,它为普通大众提供了“被动疫苗接种”的前景,因为接种疫苗的人会通过粪便将弱化的病毒散播到周围环境中,有可能对大部分未接种疫苗的人群进行免疫。最理想的结果是,这种活病毒疫苗的安全开发,有可能彻底根除脊灰。

1956年,萨宾通过弱化的活病毒开发出口服脊灰疫苗(OPV)。由于当时美国已普遍接种索尔克疫苗,因此萨宾接受了在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进行试验的邀请。据统计,最终共有超过7700万儿童和青少年接种了萨宾疫苗。试验结果同样是出色的,有些人甚至认为结果太好了,好得令人难以置信。

和索尔克一样,萨宾同样放弃了脊灰疫苗的专利。他曾说:“许多人些持要给疫苗申请专利,但我不想这么做,这是我给世界所有儿童的礼物。

对大多数美国疫苗研究人员而言,这同样也是一个可喜的消息,因为长期以来,他们一直认为萨宾的方法优于索尔克的方法。1960年8月,萨宾的0PV疫苗被批准在美国试生产。1961年起,美国全面切换为接种萨宾疫苗。10年后,脊灰几乎从美国地图上消失了。

“恶魔的抽签”风险犹存

然而,随着脊灰在全球得到控制,萨宾疫苗所引起的两种不良反应一VAPP和VDPV日益突出。这种由合格疫苗引发的严重不良反应事件被形象地称为“恶魔抽签”。

其中,VAPP全称疫苗相关麻痹型脊髓灰质炎,指接种或接触萨宾疫苗后引起的严重不良反应,既可出现在萨宾疫苗的接种者身上,也可出现在未经免疫的接触者身上,临床特征与脊灰野生病毒株引起的麻痹相似,可留有永久的后遗症,导致终身残疾。

什么是VDPV?

萨宾疫苗中的减毒活脊灰病毒通过在个体或社区的长期复制,可重获野生病毒株的神经毒性和传播能力,成为疫苗衍生脊灰病毒(VDPV),导致散在麻痹型脊灰病例或暴发。因为VDPV的出现,人们不得不逐步停止萨宾疫苗接种,这样才有可能实现全球消灭脊灰的目标。

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美国医疗机构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他们建议恢复使用索尔克疫苗,也就是灭活疫苗,理由很明确—一尽管萨宾疫苗在破坏野生型脊灰病毒生命周期方面表现出色,但它己成为根除该疾病的最后障碍。

从脊灰疫苗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历程,特别是索尔克疫苗和萨宾疫苗的竞争过程来看,灭活疫苗和减毒活疫苗各有千秋,而且在不同的时期,两种疫苗的优势和劣势会更加突出。比如在早期,灭活疫苗研制速度更快,适合全面铺开接种,减毒活疫苗虽然研发速度较慢,但胜在成本低,普及性更好,并且有被动接种的作用,特别适合流行区的疫情控制。到了根除阶段,鉴于野生病毒株的流行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减毒活疫苗可能会导致疫苗衍生病毒株的流行,这时就需要灭活疫苗来帮忙“查漏补缺”。

科学的进步,离不开争论与试错。毋庸置疑,无论是哪种疫苗,在脊灰流行的高峰时期,都曾挽救了千千万万的生命;无论是索尔克还是萨宾,都是人类消灭脊灰征程中伟大的英雄。

目前,我国周边少数国家仍然不时出现脊灰野生病毒病例,存在野生病毒输入与传播的风险,因此脊灰疫苗的预防接种尤为重要。随着这种疾病从原来的本土流行到如今没有本地野生病毒病例,我国的脊灰接种也逐步发生了变化,按照脊灰疫苗替代计划,在接种程序中逐步减少OPV,增加IPV的比例,最终实现全程IPV2020年10月,上海率先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全程4剂次PV的免疫规划程序,旨在打通消灭脊灰的“最后一公里”。

与我国曾广泛推广的糖丸疫苗不同,其他国家的OVP多为液体剂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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