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根发麻是怎么回事(耳朵根部发麻怎么回事)耳朵根发麻是怎么回事(耳朵根部发麻怎么回事)

关注健康
关注真实体验

耳朵根发麻是怎么回事(耳朵根部发麻怎么回事)

耳朵根发麻是怎么回事(耳朵根部发麻怎么回事)

一、钱

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打了我。

昨天下午开始我的眼皮在跳,晚上就有点发低烧,本来想请个假的,这件事不就躲过去了。但是今年国庆节怎么着也想回次家,爷爷去世都四个多月了,那次回去之后再也没时间回家看看了。倒不开班,上次回去连着请了七天假,虽说没办法的事,但同事们还得把我走后留下的缺口给补上,这四个月我也没好意思再请假。按说到了中秋节,心里早想回家了,但这个日子大家都想歇歇,回家团聚。我实在是不忍心,低烧就低烧吧,反正自己身体硬实,再等等,国庆不是快到了。

本来是没我什么事。 今天是中秋,来银行的人就不多,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大家商量怎么也得吃点好的,犒劳下肠胃。柜台上的人走不开,大堂值班的同事说他去买回来吧。中午等饭的这个空当里,就来了几个办理业务的客户。一上午挺安静的,突然这么紧凑了来了好几个人,我心里挺厌烦的,心想大过节没事来什么银行啊。晾他们一会,我当没看见似的低头在名头纸上胡乱涂鸦。

一股浓烈的酒味传了进来,我抬起头一瞟,旁边的窗口前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瘦瘦的,眼睛不大,但额前有几根头发很长,压住睫毛,他总是不时下意识的瞪瞪眼,用睫毛把头发拨开。酒味就是从他身上出来的。他一句话也不说,伸手从兜里掏出五万块钱出来扔进柜台里,过了一会又好像记起什么,把一个存折丢了进来。因为职业原因,我对喝酒的人挺敏感,他看我在一直瞅着他,回瞪了我一眼,这一下瞪得太突然,头发插进了眼里,眼皮猛然抽动一下,他连忙用手揉起来了,也顾不上手刚刚碰过钱。不一会他的左眼就红了起来。我和正在点钱的同事不约的笑了。突然我的同事表情僵了一下,我问怎么了,她递给了我一张百元钞票。是假币,我看了一眼递回给同事。这时同事的脸更严肃了,七张,一把钞票里有七张伪钞。我还是第一次一下见这么多伪钞,上次我的一个干对公的同事收党费,几万块钱里出了三张伪钞。这下我有点紧张了,说真的,还带着那么一点兴奋,我判断这事肯定不是仅仅没收假币这么简单。我观察着那人,那人肯定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紧张,眼神一直盯着手里拿钱的同事。这人太心虚了,心虚到连表演都省去了,至少应该按照正常思维,假装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干脆编个理由和假币撇清关系啊。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了。 报警吧!我寻思,这种想法伴着低烧猛烈的撞击着我的神经,甚至我的耳朵下面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在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我像被什么东西附过体一样,强忍着兴奋将桌子上的章收到抽屉里,退出了操作系统,锁好了保险柜。 “帮我拿一下假币章吧。”同事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早被那种兴奋劲托起,像个自由人那样,走出了营业室。 我就是被这个酗酒的男人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刮子。打的足够响亮,竟然在空荡的大厅里引起了回声。被人打脸,这是我的第二次体验。活了二十多年了,被人打过也打过别人,但是很多都忘了个干干净净,唯独被人打过脸,想必是这辈子都要耿耿于怀了。大厅里剩下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我的同事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 我当时恼怒极了,理智早就没了,连道理都懒得去讲,我的左手使劲抓着那人的衣领,右拳准备挥出去。 “都别激动别激动。”同事一只手往后拉酗酒男,另一只手用力推着我的右肩膀。“这位先生,您怎么打人呢?” 我疏忽了报警,或者说我认为同事会去报警,我只是想在这个男人有什么动作之前稳住他。但那个男人的确是喝醉了,我不能指望他能够顺着我的思路往下走下去,压根不可能。 我低估了一个没有自控能力人的反应能力。我总是对所有的人有一个基本的行为预设,因为我相信这是一个共性大于个性的社会,在某个条件下,你的个性在你没意识到得时候就已经被抽离掉了,而你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种大众化的东西,没有突兀,没有例外,甚至整个过程好像都已经设计好了,你或者其他人,只是在按部就班的完成某件事而已。一年前我接受过记者的采访,地点就是在我们的银行里,那次是电视台的一次例行采访,甚至连我要说什么记者都了然于心,虽然我是一个随机的采访对象,而且之前我们没有过接触。记者背对着摄像机,我傻愣愣的站在他的对面,虽然记者努力的表现出一种敬业的态度,但是当我开始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早就分散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我知道他对自己的采访对象早有一个基本的行为预设,而自己要做的,只是履行完一个既定的程序而已。 警察最后还是来了,随后银行里的领导也跟着赶了过来。因为所有的人也低估了一个有自控能力人的反应能力,我最后还是打了他,我们在众人的拉扯中扭打在了一起。 我的同事把我拉到一边,给我讲了一通道理,因为我这一拳头使自己的处境变的很糟糕,倘若我不是银行员工的身份,倘若事情不是发生在银行的大厅,这一拳头还在自我防卫的范围内,这一下所有的主动权都没了。

“我他妈的很烦。”我冷冷的打断了同事的话。我的同事懵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好心劝说最终得到了我骂粗口。看她委屈的样子,我一下子觉得很不好意思,然后冲他微笑了一下,给她解释说:“不是说你,我在解释我打他的原因。很烦,就这么回事。”我的同事什么都没说,打电话找了领导。 这个警察高高的个子,年纪轻轻的,进来时脸上带着火,心情一团糟的样子。他走过来问是谁报警说打架。我们领导迎了过去,说只是客户纠纷,没有打架,事不大我们自己处理。警察一脸的不高兴,问没事报警做什么。我们领导说因为我们收缴了一些假币,就是因为假币产生了客户纠纷。警察问多少假币。我插嘴说其中一把里就有七百,剩下的还没开把。警察走过去站到了酗酒者的旁边,问这假币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比比划划的,一句话也不说。我说他酗酒了,警察说看出来了不用你说。我的同事连忙帮我打圆场:我们这次冲突也是因为这个客户一直不做任何解释,这使得我们产生了怀疑,我们这个同事是年轻气盛了点,但他动手完全是处于保护自己。警察走到我们领导旁边说:你是单位负责人吧,你的这个员工我得带走。一是毕竟他参与打架了,二是关于假币的事我们也想弄清,你看,那个人酒还没醒,什么也问不出来。这样,你们先把钱封好,我们会有同事过来调阅录像的。 事情被我的一记拳脚搞简单了。按照我的一个同事的说法就是,你的这一拳本可以打出一个假币大案,但是可惜碰到了一个哑巴;你的这一拳本可以打出一个客户投诉,但是幸好碰到了一个哑巴。 酗酒者是个哑巴,而且据他所写,他是帮他一个亲戚存的钱,假币的事和他没关系。他哪里是喝醉了,清醒的很。 我从警局回来也没心思回单位了,刚刚被那个小警察丑骂了一顿,本来我那一拳挥出去,心里的烦闷减轻不少,现在觉得不但没少,反而更加窝火。我给择七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酒。择七是我初中同学,还当过半个学期的同桌,高中没在一起,大学却考到了同一座城市。当年我们都是梦想激越的人,但我受不了家庭压力,毕业后就进了银行,喜不喜欢的吧,好歹是个谋生的差事。他是个典型的梦想家,而且对待梦想的执着是我辈不能及的,我不会学他选择这么一条难走的路,但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 “怎么了,从没找我喝过酒啊?”他见了我,笑嘻嘻的问。 “心里烦闷,找个人聊天,想着想着就想到你了。”我打开一瓶啤酒,给他灌满。 “干的就是个烦闷的活,有什么可抱怨的。” 他是个不爱被职业所拘谨的人,这一点大学的时候他就给我说过,他说他毕业后什么工作都肯干,就是不干有事没事也得呆在那里耗一天的活。我当时那个觉悟,也就是看着了工作的待遇,再深点就是工作的发展潜力。他倒好,一下子把问题杵到了我压根就没想过的层面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支应了他一句,跳槽呗。 我想着这些话,情不自禁的笑了下。 “苦笑胜于不笑呢。“ “我倒是笑你,笑你怎么那个时候就能说准我现在才意识到得东西呢?“ “说吧。有事就说。” 于是,我就把今天的事大概的讲了一下。 “知道那个酒鬼为什么打你吗?”我说他喝醉了。 他喝了口啤酒,摇了摇头:“我去银行办过很多次业务,说实在的,对你们的服务很多时候我很恼火。但是有一点开始我很奇怪的,我给你举个例子。我有一个老乡,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学习也搞不上去,高中没上完就打工去了,他没其他长处,只能干点体力活。前段时间我碰见他了,他来这里了,和平路高架桥就是他们的工程。他人年轻,自尊心挺敏感的。他说自己不敢白天穿过闹市,我问他你不是换洗的干干净净的啊。他说,就是因为换洗的干干净净的才更害怕,衣服可以新,但你看皮肤这粗糙的手,傻子也知道你是干嘛的,掩饰不住的。我理解他,也尊敬他。他说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工作不丢人,而且每天都在心里强调这一点,都是八十年代出生的,谁比谁没点觉悟啊。我说是。他又说,但社会对我们的尊重仅仅限于穿着工装带着安全帽在太阳底下干活的我们,不是换掉衣服干干净净的融入到社会里的我们。“ 说到这里,我全明白了。 “很多时候,职业给了你尊严,但是那个尊严一旦离开了职业就没有了。酗酒者打我,恰恰就是我从里面走了出来,对我来讲,我依然是一个角色,所以我理直气壮的要求他这要求他那,而对他讲,我的角色变了,或者压根就是一个没有角色的走在大马路上的某个躯体。” “职业,在不知不觉的将你带进一个网络里,你是某个环节,也只有你称职的在做一个环节时,你才能被网络看成是它的一部分,继而网络让你代表它。”他把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晚上的低烧又严重了,可能是喝酒的缘故。看来明天不请假是不行的了,刚才领导打过电话来狠狠的批评了我,我吃了很多感冒药,安定成份很多,晕乎乎的。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让写检查写检查,让罚钱就交罚款。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认识到了我的错误。管他呢?虽然我就是因为这么长的时间里在努力的做一个称职的员工而导致了心里烦闷,我就想发泄一下,那个酗酒者就是我想象中的烦闷,我只是向着烦闷挥拳而已,并没针对任何人。 想的脑仁更疼了,我赶紧拨了领导的电话,又客客气气自我检讨了一番,我感觉领导的气消了,趁着这个劲顺便请了个假,挂电话时我心虚的说了一句,国庆我就不休了,明天谁替我上班国庆我还他。挂了电话自己自言自语了一句:可能领导人家就没生气,这气也生不着啊。 第二天睡到十点钟,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脸肿了起来,耳朵根子那里又麻又疼。十点半我打车去了医院。在路上接了个电话,是择七的,他告诉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那个酒鬼是他一个远方亲戚,刚从外地过来,今天刚给派出所打的电话,昨天喝多了,手机没人接,今早上才看见。我咧嘴笑了,突然脸一疼,忍不住叫了一声,他那边问怎么了。我说被你亲戚打肿了脸,真是招谁惹谁了,我说择七啊,今天赶紧把名字改喽,我从你亲戚哪就没收了七百假币,看你那名字,还择七,有这么不吉利的吗。为这我被上级行记一大过,还搭进去1000块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欠我个人情,说中午带他亲戚请我吃饭,算是先陪个不是。我说先去医院,这左脸肿的不成样子了。他说等等他,他那个亲戚还在派出所里等着他去认领呢,正好抻抻他,就当是个处罚,先陪你瞧个病,中午再去接他,省院里正好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 医生也就是二十六、七的年纪,但年纪轻轻就在这个省重点医院被委以重任了。见了面我寒暄了一下:“过节也没休息啊?”他苦笑:“疾病过节也不休息吧!”。这个回答听起来有点耳熟,哦,记起来了,我心想那个警察也这么说过!你见犯罪分子放过假?“我在银行工作,法定假期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权利。”我也苦笑了一下。 医生帮我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又询问了一些症状:“腮腺炎,昨晚因为喝酒导致了症状加重。因为腮腺位于两侧面颊近耳垂处,腮腺炎时肿大的腮腺是以耳垂为中心,向周围蔓延,所以你的左脸肿起来了。不过还不能确认是病毒性的还是细菌性的,如果是前者,我建议你进行自我隔离,不然会有传染的。我先带你去办一些手续,然后让择七带你去做检查。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输液是少不了的,可能要耽搁几天工作,请几天假吧。” 医生叫宋梓,名牌大学毕业。我偷问了择七一句,这人不是妇产科的吧? 还好是细菌性的,不然择七连饭都不用请了。不过这病在成人里不多见,择七嘲笑我是在单位压抑的吧。我说不是压抑的,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的这个职业就是外表风光,其实心中苦肚子咽啊,择七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所以以后多谅解点这些银行前台员工,脾气都是逼出来的。 中午我们去了派出所,值班的警员说大家都吃饭去了,要不下午再过来吧。择七说我们就是认领一个人,准备好了去吃一顿饭呢,等到下午就误了好时辰了。警员就问认领谁,他好查下负责的警员是谁。我说不用查了,你们那个欠揍的警员叫刘斐,当然欠揍是我在心里默念的。警员还没来得及开口,择七就说这个刘斐我认识啊,他什么时候调到这里来了。我认为择七故意套近乎才这么说的,于是我也跟着掺合,说都是熟人。择七转过脸来,一脸的惊诧,哎?你认识啊,不早说。我说你还真认识那个缺德人啊,这次我真给说出来了。 没通过值班警员,择七给刘斐打了电话。这俩人还真认识,不一会刘斐就过来了。“电话里没说清,怎么了择七,你怎么来了?哎!这哥们不是银行的吗?你俩认识?” 我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哥们啊。他笑了笑,说对不住了,昨天心里不痛快,赶上了点窝心事,对你发了火,不应该不应该。择七说现在怎么你们这些风光人物都窝心开了,你们窝心我们小老百姓怎么活啊。刘斐笑了笑,问是不是接吴钦的啊。我问吴钦是谁?择七说就是他亲戚。 择七和刘斐都争着要请客,我说不兴说只请客不买单的啊。吴钦的酒醒了,脸显得蜡黄蜡黄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怎么说他也是朋友的亲戚,加上也有我的不对,所以我昨天的气也就消了,看他一路上也没怎么吱声,我心里不落忍,就先开了口:兄弟,对不起啊,让你受这牢狱之灾。他脸微红了一下,连忙张嘴啊啊的喊了几声。我们几个看他光啊啊的叫了,愣了一下,都没理解什么意思。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表达不清了,也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一笑,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一瞬间,所有的烦闷都从我心里驱除出去了,他奶奶的,什么破烦心事,狗屁不是。 “今儿我心里高兴,谁都别给我抢,这客我请定了。司机师傅,掉头,去省医院叫上医生。“我说。 “师傅,你没酒后驾驶吧?你这车酒味可够大的。”我又说。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九月健康网» 耳朵根发麻是怎么回事(耳朵根部发麻怎么回事)
分享到: 更多 (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