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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是一部反类型的惊悚犯罪电影。熟悉科恩兄弟的朋友都知道,科恩兄弟很擅长发掘和范式相背反的故事理念。比如,犯罪和侦破电影最典型的范式应该是商业片,但是这部影片的故事氛围却显得迟钝而憨厚,影片中的反派虽然歹恶但是没有专业性和组织章法,正面主角女警官玛吉还是一名行动不便的孕妇,在寻找线索的很多时候得到的却是模糊不清的证人描述,其中穿插的揶揄让人一度觉得《冰血暴》故事本身不传达传统的警匪对峙交错下的价值理念,而是一锅粥那样的纯粹玩笑和闹剧,充满黑色幽默。


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上世纪90年代明尼苏达小镇一个冰天雪地的冬季,汽车销售员杰瑞为了获得一笔资金扩建停车场作投资生意,而准备向他的资本家岳父敲诈索取。他通过汽车修理店的车工作为中间人,联系到了两名互相不认识的匪徒,通过策划一起入室绑架妻子的假案件向岳父索要人质赎金,事得之后分成给匪徒。但是之后,事情的发展却失去了控制,本该无事的妻子出了命案,周围的一大部分人都受到牵连。


明尼苏达的下雪天应是格外寒冷的。我到过美国的威斯康星州,它就临近明尼苏达的东南,一月份从沃尔玛出来在寒雪中等待出租车的情景至今仍然记得。那种寒冷下,任何活动都不便。影片中很多次长镜头还有广角镜头都显现出法高小镇的公路在白雪覆盖下空旷而荒芜,这种四周一片阆寂的广阔却呈现出背反的绝望感,正好为之后匪徒追杀目击者埋下伏笔,很有《老无所依》里的杀手在德州荒野行凶而不被治安长官抓到马脚的影子。《老无所依》里的杀手,当他走进一家荒野的杂货店质问老板时,观众都为店铺老板捏了一把冷汗,他放在柜台桌上那张折皱后缓缓伸展的糖果纸无疑是影史的经典之一。杀手本身是没有人格漏缝的,换句话说,无法从犯罪心理的角度得到他为什么行凶,他用掷硬币的方式随意决定一个受害者是否应该结束生命,那种恶是一种纯粹的恶,也是最能反衬正义化身的警官们衰老没落的恶。在《冰血暴》里,匪徒那种没有组织和章法的邪恶倒像是无头苍蝇,是应激的恶,这也正好贴合剧本的荒诞赴调。


为什么讲这是一个女英雄的形象呢?这得从整个故事的氛围设置谈起。但是我们先谈观众对主角女警官,也就是玛吉的感受。在影片行进到三分之一之前,这么重要的角色都是没有出现的,我们看到的是明尼苏达萧冷的冬天下掩盖的阴谋还有虚伪的谎言


汽车销售员杰瑞虚报自己的名字进入一家酒吧,会见了两名互不相识的临时共犯,他迫切地要求他们绑架妻子,并不告诉他们为什么自己需要那笔赎金,就连匪徒也不理解,你绑架妻子从岳父处获得赎金,到头来还是从自家人那里得钱又回到自家人手里,那作案有什么意义,但是杰瑞并不告诉他们为什么,只是说自己有私事急需用钱,而岳父相当富有。


回到家,我们看到了岳父妻子丈夫杰瑞孩子之间的微妙关系,它其实已经是失衡了的。


丈夫对待妻子和岳父总是满脸堆笑、客客气气,但是内心想的是自己的停车场投资生意;

妻子是一个略显愚笨顺从、没有主见的家庭主妇,她浓厚的明尼苏达口音成为了观众的笑柄,还有之后歹徒进屋的慌张举措也充满了黑色幽默地说明她的笨拙,这正好和丈夫的狡猾精明形成鲜明对比,暗示他们的婚姻关系本身已经危机;

岳父秃头、留着鬓发和白胡须,脸色红润却总是板着脸,嘴角弧度下弯,手上戴着金属戒指,说话的腔调带着亢进和傲气,是一幅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资本家形象。岳父在和杰瑞谈话的过程中,错把第一次听见的“停车场”理解成了需要投资“很多”钱,因为英文里a (parking) lot 和 a lot of money有一个音节相同,他觉得舍不得给钱,就连女儿被假装绑架之后,杰瑞提到匪徒要加赎金,他都不愿意多给钱而想着报警为上;另外,岳父根本不关心杰瑞在家庭中的地位,他总是把女儿和外孙的名字一起提到而忽略杰瑞的名字。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关系异化的家庭,潜伏着拜金和欺骗带来的种种伦理危机


接着,事情从一开始巡警查车就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两名临时共犯本身也互不信任,矮个子匪徒是话痨,带有花花公子的玩乐痞气,而高个子匪徒沉默寡言、心狠手辣、有勇无谋,这似乎也预示着他们无力控制故事的局面。


在公路命案中,无辜的三人包括巡警都受害,这一幕其实是相当血腥残酷的,用英文讲是graphic violence,翻车和命案都发生在白雪覆盖的公路边,平阔的明尼苏达冬夜却背反地呈现出无处求救逃生的绝望和逼仄。


从这里开始,影片已经走了三分之一,我们才看到女警官玛吉在大清晨接到一个巡警的电话,在惺忪中挣扎着起床。我们太需要一个主角出场维持正常的秩序了,前面的故事都是灰暗的。但是,令人难忘的是,这里又出现了两个背反。所以我说,科恩兄弟的电影语言格外独特,他们俩很擅长反类型叙事


第一个,我们已经看到了凶手的残忍、纵犯杰瑞的虚伪和狡诈、家庭关系的冷漠,影片前面的三分之一的基本定调就是,明尼苏达白色的苍茫冬雪中覆盖着潜在的罪恶和危机,我们需要一个正面的主角出现来排忧解难,这是犯罪惊悚片一贯的特性,也是好莱坞商业大片的最佳范式,但此时,我们看到的却是一个操着明尼苏达口音、因怀孕而行动不便的女警官。这位女警官有着尽责和专业的职业态度,对待丈夫也是扶持、尊重和照顾的态度,和前面的家庭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是我们不免担心,她能抓到凶手吗?她的行动如此不便,即便是再老练,也有危险。而她的孕妇形象也让观众心生一丝同情和好奇的悬念,她应该不会有事吧?故事的氛围设置从人物的反范式开始荡漾开去了。


第二个,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注意看她的丈夫。那是一个略显幼稚和失意的男人,他的工作仅仅是自己作作画,让邮局选上自己的画作,然后作为邮票设计的备选图案。他语气动作都很迟缓,仿佛不太通得人情世故,但是他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温柔、体贴,在玛吉即将前往公路命案现场之前提出给她做早餐,又给玛吉带工作餐。


在这里,反类型出现在了家庭结构当中。女警官玛吉是一个隐性的丈夫人格,而他的老公则相反,更多的是提供妻子型人格的情感扶持和生活照料。我们看到了,在杰瑞的家庭中,没有家庭角色调换,但是是充满危机和欺骗的,但是在玛吉家中则不是这样,为什么?


科恩兄弟很狡猾通过不完美的设置向我们阐释,金钱是异化家庭伦理的关键因素,而家庭角色的调换,虽然让婚姻显得荒诞可笑,但是两人依旧相好如初,这个哪怕是关键性的缺陷也没有摧垮家庭的伦理,这个揶揄和荒诞设置恰好强调了金钱的腐蚀作用。用英语讲,money walks, money talks, and money destroys。玛吉的丈夫也是秃头,和杰瑞的岳父相一致,但是他们有完全不同的社会身份地位和性格特征,只是“秃头”这个共同的客体性特征正好是一条线,把两个相互映照的家庭串在了一起,形成对比。


接着我们看到,女警官也只是一个平凡尽职的人,她在前往侦察的过程中还闹出了不少黑色幽默,比如那始终不明的证人叙述,见证人都说矮个子匪徒是长得可笑的,但是没有语言描述的本领具体澄明,再比如她第一次去公路命案现场对案情的初步职业性诊断,我听到了剧院里澳洲观众的笑声,这是一个明显的荒诞处理。


故事的氛围设置,到这里基本能烘托出玛吉的人物特性了,科恩兄弟再次运用背反原则,从反范式反类型中确立一个范式和类型,有一点“道可道非常道”来声东击西的意味。女主角的家庭是荒诞的反转,她的形象并不刚猛坚毅,但是她真诚尽职,哪怕怀有身孕也要做好一份警察的工作。她的人物设置有点脱离故事本身的设调,明尼苏达的白雪下潜伏着黑暗的阴谋和危机,她周围的人显得迟钝、友好却又缺少敏锐和嗅觉,然而她像一只蜗牛一样,一点点地寻找线索,故事中间的黑色幽默却时不时让观众发笑


她也显得很笨拙吗?看上去,她没有敲诈岳父的心机,没有超人的本领,在雾里看花的探案流程中挤出一丝丝希望;她怀有身孕,丈夫也出不了谋划点子,他还没有妻子知道的多。但正是这样,我们观众在笑声中却仍然迫切希望她能够破案,能够抓到匪徒,也不要出任何岔子,毕竟她是肚子里带着孩子的人。


所以,在故事的最后,荒诞性的巧遇领携着故事走向高潮,玛吉看着雪地里的劫匪,持着枪,行动不便,想提醒匪徒赶紧站住,于是紧张地快速指了指帽子上的警徽,然后立即回到了双手持枪瞄准待命的状态。我们看到了一个尝试毁灭证据的残忍高个子劫匪,在雪舍边面对玛吉,他们的力量悬殊形成了对比,而玛吉举起了手枪瞄准,艰难地转体对着逃跑在冰面的匪徒,一枪没打着,该死!怎么打不着那劫匪!第二枪,终于打中了腿,劫匪倒下了。


故事的高潮在孕妇警察逮住高个子匪徒之后迅速平息,接着,玛吉押送劫匪回去的警车上对他说,为了数万的钱,牵连了多少人命,为了什么?不就为了钱吗?今天仍然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她看着更多同事的警车在路边,说道。


所以,这个女主角形象的确立不是通过观众对主角英雄式的崇拜和希冀来形成的,她不是范式里的蜘蛛侠、超人,而是一个平凡人,一个没有金钱、没有理想丈夫却尽力做好每一件事的女警察,这个形象是通过打破强人范式之后,观众对女主角产生共情保护欲来形成的,新的类型就此树立。女主角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凭此片摘得第69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科恩兄弟选角其实也挺专业,因为弗兰西斯的面像略显硬朗、棱角分明,容易出坚毅的表演特质,却不带有强烈的美人式英气,以此来避免了范式的形成,很容易刻画一个努力正直的普通人角色。


事实上,整部电影都是平民化的脸谱,有影友抱怨看不下去一是因为搞笑夸张的明尼苏达口音,二是因为没有一个帅哥靓女,整个群像的设置也是在逃离范式,科恩兄弟要把故事背景放置在真实的环境中,选普通人长相不啻为好的选择,在这里,杰瑞的老板仿佛有点懒散,喜好看冰球,但是不太关注业绩;杰瑞的客户被杰瑞欺骗后满脸堆怨,却无处诉诸,显得因为文化不够而备受欺负;服务员对匪徒的职业式微笑里带着一丝不加分辨的淳朴;收费站人员因为工作的死板尽职被矮个子匪徒洗刷一番;性工作者对玛吉讲述自己辍学经历时没有因为上进而显得多么失落,而是接受任之的态度,她们和扫地人员都对警察无法描述清楚矮个子匪徒的容貌,这是一个成功的黑色幽默设置点,无助的警察遇上更无知的证人,无法逮到无头苍蝇式的、控制不了局面的两个临时共犯。到过明尼苏达的游客会说,明尼苏达人显得无忧而好客,淳朴热情,科恩兄弟的故事氛围设置得相当贴近本地民风,正好从这种正面的指征中挖掘了相对性的劣势,以此展开这个闹剧一般的故事,那就是,当地人因为无忧热情而没有洞察和分辨力,他们的迟钝无法看破冬雪背后潜伏的巨大危机和阴谋,平静下面往往是暗流涌动的,直到女警察玛吉以平凡人的身份努力破案,女主角的形象才从一个相对起点较低的故事背景设置下,通过横纵对比还有调动观众的共情,升格成孕妇英雄。


科恩兄弟对电影语言的运用是娴熟的,也是独到的。影片中,法高镇的标志雕塑,一个手持斧头的农夫在影片中先后出现了多次,他具有多个阐述的维度。这个淳朴的农夫形象因为持有暴力工具却被赋予另一个向度,同时也表明可居民无法洞察到日常生活背后的新的暴力秩序,因为绑匪入室砸玻璃、之后内斗都是用的斧头,斧头这个元素从影片一开始的出现就被赋予暴力和危险的因子,之后在歹徒即将行凶中出现过一次,在玛吉逮捕了高个子匪徒行车回警局中又出现一次,标志暴力血案的终结。


另外,影片充满了黑色幽默、荒诞、反讽,比如杰瑞在排练打电话给岳父说妻子被绑架自己无可奈何时,是声音先出现,然后是他的侧背影,接着观众才发现他没有拿电话,于是哄堂大笑。

还有,矮个子匪徒拿到了那笔钱,想要在冰天雪地里埋起一大部分,自己再回去忽悠高个子说这是我拿到的全部的钱,咱们分成,但是他左顾右盼,找不到一个辨识埋藏地点的标识物,只好把红铲子插在了钱财箱的上方,这里观众也是大笑。

杰瑞的办公室满是销售业绩奖杯,是一个反讽对比;他的销售工作相框处在众多同事的正中央,笑得格外夸张不得体,这里澳洲本地人又是大笑声,会不会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意识是说“快看,我是诚实体贴客户的销售,我从不撒谎”?

绑架妻子后,杰瑞和岳父会面,他假装自己很无助伤心的同时,又连忙招呼岳父不要报警,而岳父报警也仅仅为了不损失自己的大笔钱财就救出女儿;

杰瑞自己策划了绑架妻子的一整套事件,却要哄得真正被吓坏的孩子的信任,他故作镇静和沉稳,对着孩子强颜欢笑,把房门关上时,门背后面对孩子的却是一副滑稽演员手拉风琴笑容夸张的海报,这当然是莫大的讽刺,也充分体现了科恩兄弟建构故事技巧的精准和微妙。


最后一点,电影语言中象征意象的运用也是精妙的。科恩兄弟擅于设置一个辐射全片的象征物,比如《米勒的十字路口》的那顶绅士帽子象征的不确定性,《缺席的人》里冷峻的钢琴声。在这里,女警官玛吉在没有破案时,睡前看着动物世界,里面时昆虫猎食的场景,而他的丈夫却毫无表情,这也是危机潜伏的象征,女主角是被赋予正义任务的人,像丈夫那样善良迟钝的百姓却都没有察觉危险的存在。而且,昆虫猎食本身是一种赤裸的生存竞争,象征着作案人员为了金钱不择手段。运用动物世界表征人类社会是经常在电影中用到的,尤其是在一些风格化、写意、讲潜意识的先锋作品中用到,《黑天鹅》导演达伦阿伦洛夫斯基应该很喜欢。在约翰尼·德普阿尔·帕西诺合作的《忠奸人》里,帕西诺的角色“老左”是一个带有温情和仗义性质的黑帮小头儿,他很喜欢看动物世界里那些温情的画面,这也是黑帮丛林法则里人性闪光的那么一丝人格特质的象征。


总之,如果喜欢科恩兄弟的话,还有许多影片值得发掘分析,比如《谋杀绿脚趾》、《血迷宫》《严肃的人》、《巴顿芬克》,它们都是电影语言运用的绝佳范例。


2018.10.15 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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