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能吃石榴红枣枸杞子吗(孕妇可不可以吃枸杞红枣)孕妇能吃石榴红枣枸杞子吗(孕妇可不可以吃枸杞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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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能吃石榴红枣枸杞子吗(孕妇可不可以吃枸杞红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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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世人皆知,当今天子性情暴虐,杀人如麻。
后宫佳丽三千,无一敢近其身。
后宫众妃:争宠?不存在的!苟住小命要紧!
皇帝登基五年尚无子嗣,朝臣们都操碎了心。
就在这时,沈太傅家那位痴傻的小孙女阿措,主动扑进了皇帝怀中。
满朝文武&后宫上下:震惊!!!
后来,沈家阿措升职加薪,搞到皇帝,一朝有孕,坐上皇后宝座,走上人生巅峰。
世人皆赞皇后好命能生,无人知晓,皇帝在夜深人静之时,刻苦学习《恋爱入门指南》《好男人必备守则》《试论证男人怀孕的可能性》……
听说皇后又有喜了,皇帝盯着手里的书页直皱眉,“阿措那么怕疼,怕是又得哭了,要是朕能替她生就好了。”
阿措:其实我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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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指南】
1-多子多福小石榴精X口是心非傲娇暴君。
2-小甜文1v1,双c,架空,别考据
3-男主性格有缺陷,真-有病-暴君,女主会慢慢治愈他


精彩片段一

炎炎夏日里,天闷得厉害,就像天上盖着一口大锅,人在锅里头蒸的直冒热气。
纵然有宫人在一旁打扇,坐在御案前批折子的元珣也觉得闷热难当。
常喜在一旁见着,忙道,“陛下,奴才瞧着外面这天色,晚些时间肯定是会下雨的。等这场雨落下来,天气也会凉快一些。”
元珣低低的“嗯”了一声,端起手边的甘草绿豆汤喝了一口,继续批折子。
没过多久,果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响了一会儿,雨点就砸了下来。
这场雨憋了好几天都没下下来,如今这一下来,雨势就格外的猛烈,哗啦啦的声响不绝于耳。
元珣闷热的心情也随着这场倾盆而下的雨而舒缓了不少,他将御笔放在一侧,起身走到窗前。
透过雕花格子窗往外看,那雨点儿活蹦乱跳的打在嫩绿的芭蕉叶上,远处的天却是黑压压一片,带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电闪雷鸣,瞧着怪吓人的。
元珣看着这瓢泼大雨,手不自觉的把玩着腰带上那个小小的兰草香包。
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也不知道那个小娇气包这会儿在这做什么?别是躲在被窝里不敢动了。
“常喜。”他忽的唤了一声。
“奴才在。”
“前两日御膳房那个扬州厨子做的桂花糯米藕不错,你让他再做一道送去锦绣轩。”
常喜先是一怔,等回过神来,忙道,“……是,奴才这就去。”
元珣立在窗边,身边又静了下来。
约莫半个时辰,常喜带着一身湿漉漉的雨气回来复命。
“那道甜品已经给锦绣轩送去了,锦绣轩那边叩谢龙恩。”常喜如是说道,眼中却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
元珣一眼就看破他的支支吾吾,“有话就说。”
常喜腰弯的更低了,“沈美人她……她好像是病了。奴才过去的时候,沈美人在里间休息,也没露面……”
元珣眉心微微蹙起,“病了?”
常喜颔首,“是,听说有两日不曾出门了。”
“可请了女医过去?”元珣的语气低沉,那日夜里见到她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日过去,怎么就病的出不了门?
“这、这……奴才也不清楚……”常喜额头都冒汗了,刚准备请罪,就见御桌前的元珣把毛笔往笔架山上一放,沉声道,“去看看她。”
常喜愣怔,劝道,“陛下,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要不等雨小了点再出门吧。若是淋到了雨,感染了风寒,那可不得了。”
元珣置若未闻,起身就往外走,“摆驾。”
夏日的暴雨,笼罩着整座宫城,雨水湿润着各处,各处都变得昏暗起来。
圣驾降临时,锦绣轩的宫人们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去接驾。
安秀姑姑本来守在床前,这会子也赶紧整理仪容,快步走到外头迎驾。
濛濛雨帘中,一袭玄色长袍的皇帝执着油纸伞,大步而来。
“奴婢/奴才拜见陛下,陛下金安万福。”安秀姑姑忙带着一众宫人请安,又小心翼翼让到一旁,将元珣迎入殿内。
元珣掸了掸身上的雨珠,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殿内,低声问,“你们小主呢?”
安秀姑姑低垂脑袋,稳稳地答,“小主她身子不舒服,这会儿正在屋内休息。”
元珣蹙眉,“朕进去看看她。”
安秀姑姑一怔,先屏退了一干闲杂宫人,又有些难为情似的,看向元珣,“陛下,小主她……她这会儿没梳妆,人也憔悴的厉害……”
“无妨。”
“陛下,我们小主她并无大碍的,她这是……葵水来了。”安秀姑姑悻悻道,“小主第一次来葵水,所以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床上躺着。”
元珣一怔,俊朗的脸庞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
安秀姑姑轻声道,“陛下能来探望小主,小主若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的。不过这会小主身上不方便,没办法亲自谢恩,还请陛下体谅。”
元珣侧眸看了眼那放下层层幔帐,女儿家面皮薄,来葵水这种私密事,自己也不好上前多问……
他沉吟片刻道,“嗯,那你好好照顾她,若是有不适的地方,就去尚药局叫女医。”
安秀姑姑应道,“是。”
来这本就是来探望她,如今也清楚了她的情况,元珣便不再多留。
就在他抬步准备走的时候,里间响起一阵低低的闷哼声,仔细听,似乎还有隐隐哭声。
元珣的脚步停住,好看的眉眼间泛着一丝冷意,“她在哭?”
安秀姑姑一张脸也皱得厉害,叹了口气道,“这女子来葵水,身上总是要不舒服的,小主头次来,还没痛习惯……唉,哪个女子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元珣有些诧异,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女子来葵水竟会这般难受……能痛到哭?
“陛下,诶,陛下您这是——”
安秀姑姑惊讶唤道,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眨眼,陛下就往屋里走了。
元珣掀开幔帐,屋内光线昏暗,那张女儿脂粉气满满的架子床上,绣花锦被间鼓着一个小小的包。
走近了些,就能听到小山包里传来的小小哭声。 这大夏天的,就这样一直闷着,闷坏了怎么办?
元珣伸手扯了扯被子,一开始扯,还没扯开。
小山包里的人似乎跟他较劲似的,倔强的很,就是不肯露脑袋。
一旁的安秀姑姑看的心惊胆战,知道小主这是委屈的闹孩子脾气了,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提醒一声。
元珣板着脸,沉声道,“是朕来了。”
这话一出,小山包像是僵住了。
这次掀被子就没了阻力,元珣将被子掀开,就见床榻上的小姑娘弓着背蜷缩成一团,像是只煮熟的虾子似的。
她如云的乌发散乱着,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小胳膊小脚雪藕似的,都光着,指甲修剪的圆润,泛着浅浅的嫩粉色。
见没了遮蔽,她伸出小手捂着脸,身子背过去。
元珣犹豫片刻,坐在了床边,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了些,“朕来看你了。”
阿措的肩膀轻轻一抖,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细弱哭腔,“你别看我……我现在不舒服……还没洗脸……不好看的……”
元珣有些哭笑不得了,都难受成这样了,她还想着好不好看。
他伸出手掌本想摸一摸她的小脑袋,安慰一下,但想了想,还是收回手,只低低的问,“很痛么?”
阿措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语调满是委屈,“痛,好痛,像是有人拿刀子在捅我的肚子……”
阿措委屈的不得了。
前日夜里她正躺床上玩九连环,忽的觉得身下一热,再一看,发现裙衫上染了血。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受伤了,吓了一跳,忙去找安秀姑姑。
哪知道安秀姑姑拉着她的手笑道,“小主不是受伤了,小主你这是长成大人了。”
阿措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人类从幼崽变成熟的过程,是要流血的么?
这样看来,还是当妖精好,妖精长大了就长大了,才不用流血,也不用这么痛!
“我不想当人了……”阿措小声嘟囔着,小鹿般清澈的眼眸里噙满泪水。
元珣耳力好,听清她的话后,低声道,“胡说,怎么就不想当人了。”
见她实在疼的厉害,元珣转身对安秀姑姑道,“你跟常喜去一趟太医院,有位魏太医擅长妇科,叫他过来给你家小主看看,这样疼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安秀姑姑愣了愣,回过神后忙谢恩,“是,老奴这就去。”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主子,心中感叹,小主子运道好,能让陛下心疼,日后的恩宠还怕少么?
见安秀姑姑掀帘出来,常喜微微错愕,压低声音问道,“里头怎么样了?”
安秀姑姑敛着笑意,“陛下陪着我们家小主呢。常喜公公,烦劳你与我去太医院走一遭,陛下恩典,让魏太医给我们小主瞧瞧。”
常喜公公眼睛亮了,啧了一声。
后宫女眷有个什么病痛的,通常都是找尚药局的女医照看。这太医院的御医,是负责陛下、太后、皇后的身子,其余妃嫔若想得太医诊治,除非是正得圣宠,或有了陛下的口谕——
没想到这沈美人瞧着不声不响的,却能让陛下为她叫太医!
常喜心底给沈美人比了个拇指,面上笑吟吟的看向安秀姑姑,“哎哟姑姑客气了,走走走,咱们快走一趟。”
雨还在下,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
屋内燃着安神香,青烟袅袅。
阿措痛的脑子都有些迷糊了,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滑,额头上也满是汗水,这种无声的折磨仿佛无休止般。
她低低的啜泣着,痛的想叫出来,又碍于他在旁边——
自己要是痛的叫出来,他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没用,特别丢人?
正胡思乱想时,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她的眼前,“实在痛的话,抓住朕的手。”
他头风发作时,痛的恨不得拿刀把脑袋劈开。后来痛的习惯了,知道这时该转移注意力。有段时间他喜欢抓着刀乱砍……
不过这个办法她行不通,他总不能丢把刀给她。还是把手给她,让她捏着出出劲,没准能好些。
阿措睁开眼,定定的瞧着面前这只修长如玉的手。
犹豫片刻后,她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她捏的很紧很紧,疼痛好像真的缓解了一些似的。
等这一波阵痛过去,阿措总算转过了身子,肯面对他了。
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大大的眼睛带着泪,看向床边的男人,“外面下这么大的雨,陛下怎么来了。”
“朕让人给你送了桂花糯米藕,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就来看看你。”
“桂花糯米藕。”阿措砸吧一下嘴,轻声嘟囔着,“等我不痛了再吃。”
这会子她难受的半点食欲都没有,早上只吃了碗荠菜肉粥,后来还吐了一半。
“嗯,等你身子好了再吃。”元珣垂眸看着她,她像只病恹恹的小奶猫,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阿措握着他的手,呢喃道,“陛下,我这会儿脑子有点糊涂,我想睡一会儿……你别怪我没礼数……”
“睡吧。”
任谁见到她这可怜的小模样,都没办法责怪半句,他也不例外。
阿措昏昏的睡了过去,半个时辰后,太医也冒雨赶来了。
一番望闻问切后,魏太医捋捋花白的胡子,轻叹道,“小主肾阳不足,宫寒严重,所以来葵水才会疼痛至此。”
顿了顿,太医看向阿措,“小主切莫贪凉受冻,否则这宫寒之症加重,可能会影响日后生育。”
阿措一怔,影响生育,怎么可能?她可是石榴精呀。
慕青这会子正端着红枣枸杞汤进来,听到魏太医的话,当即抱屈道,“小主宫寒,肯定是冬日里落水的缘故!”
魏太医惊讶道,“小主冬日落水了?!”
慕青红了眼,“是啊,正月里掉进了湖里,捞出来的时候脸都紫了,大夫都说了没救了,叫准备后事来着。还好我们小主福大命大,在阎王爷面前捡回一条命来……”
魏太医咂舌,“难怪,难怪。大冬日里落水能救回来就很不得了了。”
元珣语调冰冷道,“所以她痛的这么厉害,都是因为冬日落水的缘故?”
“八成是这个缘故。”魏太医颔首道。
在宫里当差,话都不能说得太绝对太满,魏太医这句话也是,没有绝对肯定,却透着肯定的意思。
元珣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小东西冬日落水的事情,他之前也有所耳闻,如今见她为这事落下这样的病症,莫名冒起一阵火气来。
让魏太医开了些缓解疼痛的法子后,众人也都先退下了。
元珣本想安慰阿措两句,却见小姑娘没有多伤心,反而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他还有点摸不准这小姑娘的心思,就见阿措一把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道,“陛下,我可以生孩子的!”
元珣,“……”
阿措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信,有点急了,“真的呀,我真的可以生的,而且我可以生好多个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拼命要证明自己似的,声音又软又绵。
元珣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小姑娘拉着他的手一再保证,她会给他生孩子……
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划过心头。
见她急的小脸都泛着不自然的红,他按住她的肩膀,有几分无奈,“好,朕信你可以的。不过现在,你先躺下,好好休息。”


听他说相信她,阿措松了口气,乖乖的“嗯”了一声,躺下了。


元珣继续把手给她抱着,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窗外是潇潇雨声,屋内是她安安静静的睡颜,时间仿佛都变得轻缓起来。


眸光落在她紧握着他的那只小手上,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很奇妙。


元珣自己都没察觉,他唇角那微微翘起的弧度。


又陪了她一些时辰,趁她熟睡了,元珣才离开。


临出门时,正好见慕蓝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


那刺鼻的中药味,他闻着都嫌弃的紧,更别说她了,“记得多配几样甜嘴的蜜饯给你家小主。”


“是,奴婢会准备好的。”慕蓝连忙应了,心底替自家小主高兴极了。


元珣径直走到檐廊下,仰头看向黑如浓墨的天色,元珣狭长的凤眸冷冽眯起。


沈家。


好一个沈家。


精彩片段二

阿措及笄的那日,也是个下雪天。
外面寒风瑟瑟,白雪皑皑,锦绣轩里却格外的热闹。
屋内一片洁净,摆设装饰都换了新的,门窗上还贴着宫人们自己剪的窗花,瞧着红艳艳的,格外喜庆。
暖炉烧的旺旺的,沈老太太、长公主、蒋妃,还有另两位高位份妃嫔,都齐聚一堂,专为阿措办一场及笄礼。
最开始是安秀姑姑随口提了一句沈嫔小主及笄的事,长公主就记在心里了,决定来给阿措当正宾。还特地请了沈老太太一起入宫,作为及笄礼的长者。
至于蒋妃,各宫妃嫔的生辰她那里都是有记档的,本来见沈嫔做生辰,是打算送些礼物赐一桌酒席的,后来听说长公主打算给沈嫔办及笄礼,她作为后宫目前的掌权人,自然也要拿出一份态度来,便主动提出当及笄礼的赞者。
另外两位高位妃嫔听闻这事,自然也乐意来长公主和沈嫔面前卖个好,所以也一并来了。
如此一来,阿措的及笄礼主宾赞齐全,倒办的有模有样的。
其余妃嫔听闻这事,皆是羡慕不已,能有长公主和那么些高位妃嫔一起办及笄礼,多面子啊。
且说这边厢,沈老太太拿着篦子,有条不紊的梳理着阿措乌黑油亮的长发,梳着梳着,她的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
还记得她第一回抱着小孙女的时候,阿措尚在襁褓之中,玉雪一团,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瞧,瞧得她的心都要化了。
春去秋来,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孩,眨眼就成了束起发髻的大姑娘了。
沈老太太将阿措头发梳顺后,长公主缓步走到阿措面前,扬声吟颂着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①”
待她颂完,小桃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罗巾与一支晶莹剔透的白玉发簪,她恭敬道,“请老太君替主子加笄。”
沈老太太替阿措梳起一简单的圆髻,拿那白玉发簪将发髻簪住。
阿措缓缓抬头,她平日里也梳过发髻,但今日或许是经过仪式的洗礼,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沉稳了一些。
待发髻梳好,及笄礼还未结束。
又经过二次加服、三次礼拜后,这及笄礼才算完成。
而阿措此时也穿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华服,发髻高盘,眉目温柔,像是个被精心打扮的瓷娃娃。
她一向觉得人间的礼仪繁琐,可今天这一场及笄礼下来,阿措好像有点明白礼仪存在的意义了——
这种强烈的仪式感,让她对自己成年的认知也更加深刻了。
按照沈老太太的话来说,“阿措,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大姑娘了。”
是,她是个大姑娘了。
阿措再一次往门外张望了一眼,除了干枯的树枝,便是簌簌落下的白雪,并没有那人的身影。
他……不来了么?
今天可是她及笄的日子,是他们老早约定好的日子。
她眼底有淡淡的失落,心里试图替他解释——
或许是雪下的太大了,外面的天气太冷了。
又或许是他政务太忙了,晚些就会过来了。
就这样等啊等,等到蒋妃她们吃完酒席离开了,等到外面天色暗了,长公主也要离开了……
阿措和沈老太太一起起身,亲自将长公主送到门口。
三人正说着送别的话,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通禀,“陛下驾到。”
阿措几人都愣了愣。
齐齐朝着院门看去,就见元珣披着一件玄色大氅,从风雪中大步走来。
白色的雪,黑色的衣袍,与他那深邃锐利的眉眼一起,构成一幅黑白泼墨的画卷。
周遭一下子都静了,只听得簌簌落雪声。
直到他走近了,众人才回过神来行礼。
元珣抬了抬手,沉声道,“都免礼。”
他说这话时,视线始终落在阿措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穿这样庄重繁复的礼服,一层又一层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虽有些古板,但衬的她那张小脸越发的素净小巧。
就像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长公主弯着眼眸看向元珣,“你怎来的这么迟,及笄礼都结束了,酒席也都吃完了。”
元珣道,“有些公务耽搁了。”
长公主笑了笑,或许是看到元珣来了,她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便留着再坐坐。
几人一起往正厅走去。
常喜替元珣将大氅取下,他内里是一袭暗红色花罗长袍,腰间系着玉带,整个人显得格外挺拔俊逸。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阿措的及笄礼服也是暗红色,花纹算不得华丽精巧,主要是胜在庄重。
在场的人几乎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来:陛下和小主今日的穿着,真是格外般配呐!
常喜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为何陛下出门前特地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袍子,敢情是为了跟沈嫔凑一对?
啧啧,陛下这心思……
阿措一见到元珣,眉眼间的失落顿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忐忑与欣喜。
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笑眸弯弯,声音温温柔柔的,“陛下,我及笄了。嗯,你看我这样穿好不好看?”
沈老太太见状,有点不好意思的轻声提醒道,“阿措。”
怎么能这样跟陛下说话呢?实在太失礼,太不矜持了。
长公主却是喜闻乐见,朝着沈老太太摇了摇头,示意她没关系。
元珣定定的盯着眼前的阿措,这样的她,看着是比之前稳重成熟些,但她眉眼间的澄澈灵动,依旧如往常一般。
他变戏法似的从衣袖中拿出一枚发簪,轻轻的插到她的发髻上。
上下打量一番,颔首道,“好看。”
众人都朝着阿措头上看去,那是一支很简单的紫檀木发簪,除了簪尾做成凤尾的形状之外,便再无其他装饰。
但这凤尾……
长公主的眸光微微闪了下,别有深意的看向元珣。
却见元珣突然起身,握住了阿措的手。
阿措,“?”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沈老太太面前。
沈老太太也有些疑惑了,“陛下,你这是……”
元珣朝着沈老太太深深一拜。
阿措虽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但看着他这样子,也有样学样的一齐拜了下。
沈老太太慌了,连忙就要起身,“陛下,使不得,使不得,臣妇哪里受得起你这一拜,你这不是折煞我这老婆子么。”
元珣却道,“老太君,多谢你多年对阿措的抚养照顾。如今她到了朕身边,朕会好好待她的。”
他的声线平稳从容,态度却是格外的郑重。
一时间,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长公主一脸复杂的看着元珣和阿措两人。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一袭红色衣衫,并肩朝长辈敬拜……宛若一对拜堂的新婚夫妻。
又是红袍,又是凤尾发簪,又是齐拜高堂……
阿珣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这边千回百转的思忖着,沈老太太那边却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不住地点头道,“好,好,阿措能得陛下这般郑重相待,臣妇也就放心了。”
虽不能亲眼见着孙女凤冠霞帔风风光光嫁人,但当今陛下能有这份态度与心思,已胜过千万。
阿措懵懵的,这是怎么了?不过拜一下,祖母怎么哭了。
她扭头看元珣,元珣深深地回望了她一眼。
这一眼,宛若星河璀璨,流光溢彩。
阿措的注意力一下子跑偏了,她想:陛下今天好像格外的俊美?
外面的天色也暗了,眼见晚间雪会下的更大,沈老太太和长公主也要出宫了。
只是临走之前,长公主将元珣单独叫到了偏殿,说是有要事相谈。
她屏退闲杂人等,殿内只有她与元珣两人。
长公主盯着一袭暗红长袍的弟弟,语气严肃,“阿珣,你跟我说,你现在对阿措的感情到了哪一步?”

到了哪一步?
面对长公主的询问,元珣沉吟片刻,道,“朕要娶她为妻。”
这下轮到长公主怔住了。
她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元珣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寻到一丝说笑的影子。
但没有。
他那冷硬的眉眼带着深深的坚定,这样的坚定,长公主从前也看到过,不过那个时候,他是在她面前发誓,一定会砍下废帝的脑袋。
后来他的确做到了。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紧紧地凝视着他,“你现在是皇帝,你娶妻意味着什么,你可清楚?”
元珣道,“嗯,朕要娶她为妻,让她当朕的皇后,活着与朕坐拥天下,死后与朕同葬皇陵。日后青史留名,朕和她的名字也永远连在一起。”
他说的无比清晰,眉眼间也是满满的憧憬。
长公主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半晌才道,“你可以宠爱她,可以封她当贵妃,给她无边宠爱,给她其他一切,这些阿姐绝不会多说你半句。但皇后是一国之母,须得是德行品格高尚,仪态端正,各方面条件都得优越出众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把持六宫,成为天下女子的楷模。阿措她……她虽然是个好姑娘,但她远不够坐上那个位置。”
“那阿姐觉得她怎样才够资格?”元珣淡淡问。
长公主斟酌道,“如果她的出身再高些,再懂事知礼一些……”
元珣定定的盯着她,缓声道,“在朕的眼中,她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宫里不乏出身豪贵的高门娘子,也不乏懂事之礼的女人,可朕偏偏觉得她最好。”
长公主一时噎住,心底想,你这是被感情冲昏了头。
顿了顿,她换了个角度道,“你觉得她好,那文武百官呢?后宫妃嫔呢?他们见你立了个这样无功无德的皇后,能服气么?大梁立国才五年,根基尚浅,立一位好皇后,才能助你稳定国朝。沈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一滩扶不起的烂泥,于你毫无作用!”
元珣知道长公主的担忧,他自也有他的思量,“这天下朕能打下来,也能把它守住,何须要靠皇后帮扶?朕娶妻,是出于对她的爱重,出于与她厮守终生的愿望,而不是为了她能给我提供利益。”
长公主,“……”
“至于那些不服的人,杀了便是。”元珣灰青色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唇角带着一抹冷戾的笑,“死人就不会闹了。”
长公主静默许久。
她知道阿珣的脾气,他认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
如今他对阿措一腔热忱爱意,她怕是说再多也没办法劝服他。
缓了缓,长公主稍稍松口道,“你若坚持立她为后,阿姐虽不赞同,但也不会反对。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声,立后是国之大事,不能操之过急……你若这样急哄哄的将她推到那个位置上,无疑将她暴露在众多危险之前。你虽有心护她,总不能时时刻刻将她带到身边吧?但凡有一丝松懈,她就有可能让人害了去。”
元珣深眸微微眯起,眼底泛起冷色。
长公主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来吧,反正皇后的位置就在那里,跑不掉。”
说罢,她便推门走出了殿内。
外面的天已经很暗了,雪花簌簌,冷风萧萧。
长公主坐在出宫的马车上静默了许久,再回首看那惶惶夜色中的宫墙时,目光带着几分惆怅与感慨。
男人的情爱如流火,来时气势汹汹,真挚热烈,但大多都炙不过半日,便逐渐寡淡。
寻常男人尚且如此,遑论帝王之爱?
但愿他对那小姑娘的爱意能永永远远,也不至于让今日这番热忱,成为日后薄凉相对时的笑话。
车帘轻轻放下,遮住外面肆虐的风雪。
——
雪一直落下。
阿措有些不高兴了,她都已经及笄两天了,陛下还没召她侍寝。
骗子,骗子!
她忿忿的想着,揪掉了一盆月季花的叶子。
眼见着天又变得灰蒙蒙的,阿措决定不再干等下去——
她要自个儿去找他,讨个说法。
于是乎,一炷香后,她带着小桃站到了紫宸宫门口。
常喜一开始传话,说是皇帝政务繁忙,让她先回去。
阿措却执拗,站在外头愣由着冷风把小脸蛋吹得红通通的,铁了心要等到元珣。
元珣到底没忍心让她在外面挨冻,只好让常喜将她带了进来。
看着阿措那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元珣皱着眉,板着脸呵斥道,“胡闹!”
下一秒,便将她拉到身旁,将她那双冰冰凉凉的小手塞进了自己暖和的袖子里。
阿措红着一张小脸,羽睫微颤,雾蒙蒙的眼眸带着绵绵委屈,小声道,“你骗我,说好了等我及笄的,你食言了。”
元珣表情微僵,他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只是这两天,他不知怎么的……一想到这回事,就有点紧张。
毕竟他之前从未碰过女人,骤然要对喜欢的女人这样那样,难免有点不知所措。
这两日,他私下里找了不少的避火图和相关的杂书来看。
他本想好好了解下这方面的事,做足功课,免得到时候愣头青似的伤到了她。
没想到这小东西却主动找上门,还可怜兮兮的指责他食言。
元珣微微蹙着眉,思索片刻,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
他凝视着她,轻声道,“你,很想朕宠幸你?”
阿措点点头,没有半点迟疑。
见她这一脸期待的小模样,元珣的眸色变得深暗起来,沉沉道,“那好。”
他正欲将她抱去寝殿,就见常喜公公猫着腰走进来,一脸恭敬道,“陛下,御膳房的晚膳送来了,可是现在用膳?”
元珣眯了眯眸,看向怀中的阿措,问道,“饿不饿?”
阿措犹豫的咬了咬唇,小声问,“那我要是吃了饭,你会不会就改变主意了?”
这话分明是想要用晚膳的。
“小馋猫。”元珣轻笑,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温柔又低醇,“吃吧,多吃点……”
那事废体力,她要是不吃饱,怕是没一会儿就受不住了。
“摆膳吧。”元珣抬头瞥了台下一眼。
常喜连忙下去安排了。
很快,晚膳便摆好。
元珣吃了八分饱便放下筷子,阿措那边还在吃着,他站起身,将常喜唤到一旁,仔细交代了一番。
常喜听着这些吩咐,又惊又喜,满口答应道,“是,是,奴才这就去布置。”
天爷呐,陛下今夜是要铁树开花啊。
元珣不急不缓的等着阿措吃完,末了,温声问,“吃饱了么?”
阿措点点头,“嗯嗯,很饱了。”
元珣“嗯”了一声。
她吃饱了,他待会儿才能吃饱。
很快就有两个宫女引着阿措去沐浴梳洗,阿措一开始还以为元珣又要支开她,后来听宫女说这是侍寝前的准备,这才乖乖的跟着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阿措穿着一袭束腰的红色长裙,长发简单盘起,缓缓步入紫宸宫寝殿内。
殿内红烛高照,四处都贴着红色的双喜剪纸,那张宽大的龙床之上,不再是暗黄色的枕被,而是变成了描龙绣凤的红色锦被。
一侧的案几上还放着一道果盘,上面摆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干果。
阿措提着裙摆走过去,心里奇道,这是怕陛下夜里饿肚子才准备的么?
她本想拿一个糖莲子尝尝,但想起自己刚才漱过口了,要是再吃甜的,怕是要坏牙齿,也就收回了手。
在屋子里左右晃了一圈,她的视线最后停留在那对燃烧的龙凤红烛上。
这蜡烛可真好看,上面雕的金龙和凤凰跟真的似的,她从前可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蜡烛。
陛下就是陛下,连用的蜡烛都这么讲究。
她看的认真,外面传来一声推门声,随后便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阿措转头看去,就见一身玄色长袍的元珣走了进来。
他大抵也是刚沐浴完,凑近时,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水气和好闻的冷松香味。
“陛下。”阿措高高兴兴的迎上去,仰着小脑袋看着他。
暖黄烛光的照耀下,元珣那张俊美的脸庞似乎染上了一层绯红。
他轻咳一声,牵住了她的手,“先喝杯酒。”
阿措乖乖地跟着他走到案几旁,接过他递过来的精巧金杯,有点疑惑,“难道做那事之前,是要喝酒的么?”
元珣一噎,道,“第一次是要的,这是礼数。”
阿措,“好吧。”
她抬起酒杯就要喝,元珣拦住她,“不是这样的。”
阿措,“?”
元珣将她的手和他的交错,耐心道,“交杯酒,得交错手臂喝。”
阿措心里默默嘟囔了一句人类双修前的规矩真多,喝酒就喝酒嘛,还用这种古里古怪的姿势。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老老实实喝了。
这次的酒不似上次在宫宴上喝的柔和,又辣又冷冽。
阿措吸了口凉气,皱起眉头道,“唔,喝一杯够了么?”她不想再喝第二杯了。
元珣瞧她这样子,笑了,“嗯,喝一杯就够了。”
说罢,他上前一步,弯腰将她轻柔的身子稳稳抱起。
阿措的小手下意识的捏住他的衣襟,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那线条完美的下颌。
也不知道是屋内地龙烧的太暖和,亦或是那杯烈酒起了作用,她只觉得身子热的厉害,像是有火在燎野。
元珣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他弯着腰,伸手握住了她的纤细的脚踝。
阿措呆呆地看着他。
他轻巧的将她那绣鸳鸯的红绣鞋脱下,还有白色的里袜。
一双雪白小巧的玉足露在空气中,也落在他的眼中,他的眸色瞬间深了几分。
或许这氛围太过不同,阿措莫名也紧张起来,小身子绷着,颤着声音唤了句,“陛下?”
元珣在她身边坐下,大掌轻轻的抚上她乌鸦鸦的发鬓。
灼热的视线落在她头上那支凤尾木簪上,他伸手将簪子抽出,一头乌黑长发当即如瀑般散落在身后。
元珣低声道,“上次还没问你,喜欢朕送你的这个生辰礼物么?”
阿措点点头,“喜欢,陛下送的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元珣唇角一弯,手指摩挲着那木簪,也不枉他亲手制作。
将那木簪往枕下放去,他转过头,看着乌发红裙的阿措,烛光下她白皙娇嫩的脸庞上笼着一层朦胧的绯红,就像是微熟的蜜桃般。
甜美多汁,惹人垂涎。
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定了定心神,他一把揽住了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将她往后压去。
居高临下的,他深深凝视着她醉人的眉眼,嗓音喑哑,“怕不怕?”
阿措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其实是有点的,但她又怕她说了他会反悔,轻轻摇了摇头。
元珣一眼便将她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一颗心变得柔软又温暖,被从未有过的甜蜜涨得满满的。
其实就算她说怕,他这回也不一定能克制住。
思及此处,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上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幔帐缓缓落下,帐内一阵悉悉率率声响起。
不多时,衣袍从帐内落到地上……
“唔……”一阵难耐的嘤咛。
“乖。”他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哄道,“忍一忍,过去就好了。”
“嗯……”
过了片刻,帐内的动静变得有节奏起来。
殿内的地龙烧的暖烘烘,帐内更是暖意浓浓。
一开始元珣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般,格外的小心翼翼。但后来情到浓时,他眼角都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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