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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郑维邦,2015年9月3日,作为抗日川军代表,郑维邦受邀前往北京参加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

郑维邦,1916年2月4日生,四川成都人。抗战期间曾在国民革命军第47军104师623团3营8连、第52军195师585团3营8连服役,经历中条山战役、文山布防。


抗战老兵郑维邦

该我们部队上前线了,开始向文德村进发。当时我参加了夏县文德村和白山顶簸耳村的战斗。


我们3营攻夏县,老百姓先前就把梯子准备好了,我们待天黑后进入阵地。天黑了日本人不敢出来,就在城墙上走来走去。战斗开始,“嘣”的一声,就把城墙上的哨兵打掉了。城墙大概有10米高,“吧吧吧”就开打了。有些日本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在睡觉,我们就堵在屋门口用机枪“嘟嘟嘟”地打,有些日本人则从后面翻窗子跑了。夏县很小,我们冲到十字路口,碰到日本人的大队伍。“快退!快退!”城门很窄,我们的人有的没跑出去,城门出不去就跳城墙,好多人把脚摔坏了。我们这次没有牺牲多少人,多数都是把腿脚摔坏了。


抗日战争中的川军

在攻夏县的时,我头一次受伤。攻城要搭梯子后面的人从扶梯子的人肩膀上踩过去。那一次,我走前面指挥。这个班走哪儿,那个班走哪儿,要指挥嘛。“嘣”的一声,炮弹就在我身边炸开了,当时就把我冲昏了,他们把我抬到团部医院,过了两三个钟头人才清醒点。之后医生来取弹片,在我这个耳朵擦点碘酒,没有麻药,划开个口子,两个人把我按住,硬是用钳子把弹片夹出来了。那个日子不好过,真是想死了,受不了。后来转到西安住院。幸亏没有被机枪打到,只是炮弹的弹片。


川军在行进途中

在文德村还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日本人在文德村水沟边的杨柳树上绑了一个女的,把她的脸遮住,那个女的是个孕妇,日本人残忍地剖开她的肚子,造摩啊……还有一个女的,日本人也是把她的头蒙着,在下身插了个长管……可恶的日本人!


攻白山顶的时候,我们和日本人打成拉锯战了。进攻白山顶很吃力,那一天日本人又进攻,我估计大概死了四十多个日本人。后来,日本人的钢炮打起来,火力很猛。他们开着战车把那些打死了的兵拉回去,这时天已经快黑了。


其他的战斗经历我还记得一些。有一天下午,我们去攻飞机场,走到飞机场都要天黑了,机场周围铺了电网,一层一层的,翻过一层又一层,多少层记不住了。四川人没用过电,就不知道那个铁网有电,一个人先趴下去,趴到铁丝上面,后面的就踩着过去,回头一看趴着的人怎么不动了呢?糟了,糟了,电网!派工兵来把电给断了。


有一次,我们一个连到闻喜、侯马进攻日本人占领的车站。先打闻喜,日本人大概只有十多人在那儿守,日本人看到我们就跑了。我们收缴日本人的物资,发现日本人吃得好,吃的是牛肉罐头,我们就把牛肉罐头往回拿,我们的土兵都很喜欢。然后我们又去收缴日本人的钢盔、皮鞋。日本人看到我们四川人穿着草鞋打胜仗跑得快,打败仗也跑得快,所以日本人最恨四川人了。


我们把闻喜、侯马都攻下来了。我们在那里吃得一点也不好,顿顿都是小米稀饭。山西不出大米,老百姓都是吃小米、高粱,日子过得好点的老百姓,还把这个麦子磨成面做点馒头。我们这些四川兵去哪里找麦子?去哪里磨面?只能看到老百姓吃。那儿出黄豆嘛,我们把黄豆煮一大盆,每顿就是把锅烧热再倒点油,把黄豆放锅里铲几铲,抓两把盐撒到里面,就端起饭盆盛黄豆,每个人都吃黄豆,打了三年,基本吃这些。生活太苦了,你说吃这些菜就够受了,老百姓有时候都莫得(四川话“没有”的意思)盐,我们买盐也买不到,尽吃些无味的饭,那个日子真的是不好过。


那天日本人偷袭运城,飞机“轰轰”飞来,我们把机枪准备好,对着飞机“砰砰”地打。飞机轰一声就丢下来一个箱子,我把刺刀上好,试探一下箱子,看爆炸不,没爆,我们就把箱子撬开,里面有一个一个的小包,上面写着“昭和三年”。我们剁开来一看,我说:“是米饭嘛。”其他人说:“不准吃哟,毒死你。”我们没有吃,那饭团再掰开一看里面有那么大个圆子,圆子包到米饭里面的。我们把饭交到团部去了。


我们的部队对老百姓很好,经常掩护老百姓。有次,老百姓正在割麦子,还有一些妇女在那儿。日本骑兵来了,他们第一是想抢粮食,第二是想抢“花姑娘”。那天一下来了有20多个骑兵,他们把马拴在树上,那些妇女就往我们这边跑。我说:“日本人,给我打。”这打起来,日本人也怕死,就去解马的缰绳,缰绳一解开就跳上马,马受了惊吓跑得飞快,慌忙中日本人的钢盔掉落了很多。我们捡了好多钢盔回来煮稀饭。你看日本人好讨厌,太讨厌了。


那时在山西的黎城东阳关(音译)杨家坪(音译)有一天日本人打了很多炮,我们挖了掩体躲在里面,却把老百姓炸死了很多。过后我们出去看,那些老百姓哭喊“我的闺女呀,我的闺女呀”,都在哭,我看到很造孽(可怜),差不多死了六七个女的,都是女娃。我就和团长说:“老百姓死了,怎么办?”团长拿了大概7000多块钱,他说:“你拿去,你给老百姓。”我就拿去给他们买了棺材,买了纸钱,安排了后事。


后来有一天县政府给我们送来张老虎皮,感谢我们。我们爱护老百姓,老百姓也很关心我们,四川人穿草鞋嘛,打仗哪里去买鞋子嘛,老百姓就给我们做很多军鞋。我最恨日本人打老百姓,缺德!抢粮食、侮辱妇女、烧房子,这些日本人,太可恶了!


参加战役后我被调往山西军部军官训练班,第3期毕业,之后回团部,调入623团机枪连担任3排排长。我们部队机枪连好喔,马克沁(音译)的重机枪,一个连六挺,有十多匹马。机枪笨重不方便运送,非要(四川话“不得不”的意思)去某个地方的时候才运机枪。四川部队没有炮,就用“蹩脚炮”(音译),从炮口上弹药,等打出去日本人早就发觉了,“蹩脚炮”就失灵了。有一次,7连的“蹩脚炮”刚刚一打出去,日本人的钢炮就打来了,把“蹩脚炮”都打烂了,炮兵也有伤亡。


1942年,我们机枪连带两个排的兵回四川接收新兵。我和团长一起回到四川来,路过成都,我说:“到成都了,我屋里头还有妈和老汉的嘛,我请假,回成都看下妈和老汉。”(四川话“老汉”即“父亲”的意思)我回到成都家里,老汉很高兴地说:“哦,你回来了,回来了!”他已经生病了,病得很重,那会儿西医不多,只好找中医看病,吃点中药也不见效。那时我老汉大概70几岁了。他说:“你还去不去,打仗还去不?”我说:“当然要去哟。”老汉听到我这一说,心头难过,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我们就找亲戚朋友,买棺材、找墓地,把老汉后事安排好,办理这些事情耽误了时间。我们接兵的部队走了,回去要3300多里路,我就没回去部队。


2015年9月3日,作为抗日川军代表,郑维邦受邀前往北京参加抗战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曾喊出“乘车参加阅兵时,我很想丢开拐杖再走一次!”的豪言。


2020年2月9日下午2点15分,在过完元宵节的第二天,104岁高龄的抗战老兵郑维邦,在成都家中安详地走完了长达一个多世纪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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