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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喝艾叶红糖水(孕妇喝艾叶红糖水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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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恋家的人,尤其是生我、养我的老家。不管身处何方,闭上眼,那一道山脉,那一片梯田,那一声声乡音,都能回想良久。

老家在太行山深处的一座山脚下,抬眼望去,四面皆山,只见山腰上层层梯田。山间小路路蜿蜿蜒蜒,从山坡的这一面弯向山坡的那一边。

梯田

山坡上散布着柿子、黄连、梧桐、洋槐,还有成片的柏树、花椒、核桃、李子。前者多为自生自长,后者则多为前人栽种。春天的时候山坡上笼着氤氲紫色的,是一树一树的梧桐花开了,再加上那梯田里一片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整个乡野都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秋天的时候,那红彤彤的一片,是柿子熟了。乡亲们忙着收获玉米、杂豆、棉花,头戴黑色帽儿,身穿灰马甲儿,长着天蓝色的翅膀的灰喜鹊,在枝头欢欣地开着吃柿子大会,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灰喜鹊

远远望去,有牛羊在山坡上悠然自得地吃草,黄的是牛,白的是羊。牛叫起来“哞-哞-”,既悠长又响亮。羊叫起来就有意思了,“孩儿-孩儿-”叫的,是母羊,在召唤它的孩子;“嘛儿-嘛儿”叫的,是小羊,在寻找它的妈妈。夕阳西下,放牧的老人,抽着鞭子,“嘚儿-驾-嘚儿-驾”“喔-吁-喔-吁”地喊着,赶着成群的牛羊下山。领头的大公羊,脖子上系着个铃铛,在反照到东山脚下霞光中,叮当叮当地响着。

老牛

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间小路,弯弯绕绕深入山中,此处可见一丛荆条,那处可见一片野酸枣,石缝里长着远志、柴胡、扇子草。”duang-duang-duang-”,啄木鸟在大树上找虫子吃,树下的灌木丛里,挂着野红色、黑色的野李子、山葡萄,就连那匍匐在地的蛇莓,也结着鲜红诱人的小果子,让人顾不得它那长着小锯齿的叶子,也要探手探脚摘下来咂上一口。

蛇莓

偶尔会遇到野兔子,被人惊动,撒开脚丫子,就往山顶跑去。据说兔子的前腿比后腿短,往下跑容易栽跟头。有时会在苹果树下,看到许多嚼烂的碎渣子,那是一种叫“獾”的小畜生干的好事儿,看园子的人对此深恶痛绝。也有刺猬、蛇之类的,不过很少见,即使遇见了,也不必害怕,这一带的蛇胆子很小,也没啥毒性。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腰上的梯田里种着的是小麦、玉米、芝麻、杂豆、高粱、油菜、南瓜、红薯、棉花,供应山里人吃粮、榨油、缝制棉被。梯田边边的小路旁、石岸上长着楮桃、米谷菜、扫帚苗,这些伴着麦糠、红薯渣渣、菜籽饼,就是上好的猪食。九十年代直至新世纪初,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一头两头或三四头猪,过年时节,卖猪的、杀肉的,好不热闹。

楮桃

家用的,也少买来。扫院子,用的是大扫帚,取材于一大棵扫帚苗;扫屋里,用的小笤帚,是用黄梅草一把把捆绑的。刷锅的刷子或是一段丝瓜瓤或是一把高粱穗,盛饺子的篦子也是用麻绳将高粱杆子一圈圈纳出来的。刨地的䦆头把儿,是相中了一棵顺溜的小柏树打磨出来的;打水用的钩子,用一种长着马甲刺和皮豆子的植物的叉枝拗成的。大葫芦一劈两半,就是舀水舀面用的瓢子。草珠子串成一串串,就是好看又防蚊的门帘子。荆条泡软了,编成大篮子、小篮子、罗兜筐筐,可以挑红薯、担玉米,还可以㧟青菜、盛馒头、晒柿子干。桃木削成小葫芦,涂上红油漆,红绳子穿起来挂脖子上、手腕上、脚踝上,可以避邪,就是挂在蚊帐上、放在窗台上、桌子上,也看着吉利。

高粱篦子

山里人,小病小灾的,一般也不上医院,总好想想土办法。春天是采药的好季节,蒲公英、炮仗根(地黄)、白蒿骨朵(茵陈)、丁叶菜(紫花地丁)在田野里自由生长,上地下田的当儿,在田埂、路旁、草窝里看到了,一䦆头刨出来,抖搂抖搂土,扔到小篮子里,到家里找那向阳的、干燥的或背阴的、通风的地儿或晒或晾,等脱水了、耐放了,就找个袋子、篮子收起来。待那天,感觉上火了,就熬点蒲公英水,加点白糖,当茶水喝喝,喉咙疼了,耳朵还痒痒的,就换成冬凌草,解渴还治病。如果不小心患了肝炎,白蒿骨朵泡水,有条件还可以加点红枣,据说可以养肝补血。

地黄花开

五月端午,是收割艾草的好时候。据说太阳没出来前收割的可治疗,太阳出来后收割的可治疗,不知有没有科学依据,但被乡人们传得神乎其神。艾草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谁家的媳妇儿挺着个大肚子,艾草和红糖、鸡蛋,是要早早就准备好的。新生儿第三天“做三”的时候,用“艾尖”,也就是艾草顶头的叶子,沾了温开水,擦洗一下,孩子就不容易受凉了。月子里的孕妇,喝点艾草红糖水,或用艾水擦洗手脸,可以预防月子病。还见到过,胎位不正,点了艾草,熏脚的。也有熬成艾草膏,拿出去卖的。

艾叶

过了七月十五,人们结伴上山采酸枣,酸枣果可以当零嘴儿,酸酸甜甜,大人小孩都爱吃。酸枣核儿,则晾在晒棚、石条上。等着有人在街上喊:“收远志、柴胡,收酸枣核儿嘞”,就可换点儿吃盐、打酱油钱。据说那是一枚良药,具体治什么就不知道了。

酸枣

村庄里平日里多是老人、妇女、小孩,青壮年劳力,都到城里谋生计,只有农忙时回来,帮忙收麦、砍玉米,待忙时一过,便又背着铺盖卷儿,天南地北去了。如果谁家有劳力的男子,在家里窝着,会被指指点点,自己也感觉难为情,走路时都低着头。女人们大多在家种地、带孩子、喂猪、养鸡,一年四季也很少得空闲。

也有空闲的时候,那是秋收了,下雨了,妇女们凑到大门口的过道里纳鞋垫儿。淅淅沥沥的秋雨中,她们热热闹闹地讨论谁的花样巧妙又好看,谁家的玉米一亩地收了近千斤。讨论一阵子,安静地纳上一阵子。一会儿,雨声小了。坐在里头的人,头也不抬地问:“下得还大吗?“坐在外头的人,瞄一眼雨势答道:“还个星哩”。又过一会儿,过道里忽然亮堂起来,有人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哎吆,老爷儿出来喽”。于是,她们一个个丢了手里的针线,又回家扛起锄头,下地干活儿去了。

纳鞋底儿

一年一年过去了,山里的日子幽静又漫长,山里的人用勤劳的双手,一天一天创造着好日子。幸而,遇到了这个好时代,“家电下乡”“高标准田”“美丽乡村”等好政策,一步一步地改变着山村的面貌和山里人的生活。山里的道路修成了水泥路,山里的风景成了旅游点,乡亲们有的搬到了城里,有的供养了名牌大学生,有的盖上了小洋房,有的开上了小汽车,山里人的生活越来越好了。

掐指一算,我离开家乡已有十五六年了,我的的半条腿已迈出了大山,可我终究还是那里的人。我的亲人,我的童年,我人生最初的记忆,都在那里。我知道,一切都在改变,但不会改变的是将是那深深的回忆。我爱我的老家,那一道道山脉,那一片片梯田,那一声声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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