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菜孕妇(香菜 孕期)香兰菜孕妇(香菜 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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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菜孕妇(香菜 孕期)

香兰菜孕妇(香菜 孕期)

骚动的乡村 第一部下卷 杨新明著,要想了解中国南方农村近四十年来的历史变迁,请关注我的这部长篇小说。


01 刘明清的二儿子刘晓芳,虽然长得瘦弱,但挺有艳福,娶了邻村蒋家的姑娘蒋丽雯为妻。蒋丽雯人如其名,艳丽多姿。年初嫁给刘晓芳,进门添喜,刚好十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因孩子的眼睛碧蓝如海水,故取名海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小日子过得真的是很甜蜜。但天意妒人,好日子还没过几年,刘晓方不想竟得了心肌梗塞的病。这立马让一家人就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

刘晓方年纪不过三十,出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正逢国家经济特别困难的时期,可能是先天不足,出生后身体就一直比较单薄孱弱。一天下午,心里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难受的绞疼。蒋丽雯见了,忙把老大刘晓明两口子叫来,把他送到县中医院治疗。因抢救及时,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刘晓芳在医院住了些日子,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考虑到住院治疗开销巨大,家里本来不多的存款,早已用完。好在父母兄弟一大家人倾力相助,又勉强在医院里住了些日子。为了节约经费,便和老婆商量着出院回家修养治疗。

“按照你的病情,还要在医院里住一段时间才好呢。”主治医生善意提醒说,“但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既然非要回去修养治疗也行。但一定要注意休息,记得经常吃药。不然一旦再复发,就会有生命危险呢。切记。”

刘晓芳谢了医生的好意,然后出院回到了自己家里,从此不能再做重活累活。老婆蒋丽雯一个人既要搞生产,又要照顾生病的老公和孩子,日子久了,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坯子,便累得面容焦脆,花容失色。刘晓芳实在于心不忍,便强打精神,尽可能作些事情帮她。但想不到就因此受了累,病情再次复发。虽经医院抢救治疗,但很快还是不行了。回到家里后,一直处在弥留之际。趁着头脑还算清醒,忙叫老婆蒋丽雯把自己的父母和在家的兄弟姊妹都叫到自己床前,要向他们交代身后之事。

“不孝之子,久病缠身。”刘晓芳见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妹子们心情激动,看着自己已日益苍老的父母,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死去,离开这个世界了,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悲痛,“让你们两老为儿子操心了。”

“晓芳啊,”刘明清听了二儿子的话,强忍悲痛,安慰他,“不要这么说呢,只要你的病能够快点好起来,做父母的,担点心倒是应该的啊。”

“儿子的身体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对于自己,我已经无所谓的了。”刘晓芳苦笑,“只是不能再给二老尽孝了,儿子一想到这件事,心里非常地不安和痛苦呢。”

“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刘明清两老听了,心里更加悲痛,但强作欢笑,继续安慰二儿子,“我们两老现在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怕什么?但你还年轻,虽然得了病,但总是可以治好的,来日方长,还怕没有尽孝的时候吗?”

“给父母两老尽孝的事,”刘晓芳喘了一口气,看着兄弟姊妹叮嘱他们,“就只能拜托给你们了。”

“兄弟,”刘晓明等姊妹听了刘晓芳的托付他们的话,心中痛楚,忙一齐安慰老二,“你就不要东想西想了,还是安心养病吧,要是万一怎么样了,两老的事,有我们这么多姊妹在。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还有一件事,”刘晓方又看了看大家,叹了一口气说,“还得麻烦兄弟姊妹们呢。

“还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吧。”刘晓明擦了一把眼泪表态,“只要我们几姊妹能够做得到的,我们都会尽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

“我的儿子海子年幼,我不能照看着他长大成人,实在是最大的遗憾。”刘晓方说起儿子海子的话的时候,不禁流流满面,“只好托付给你们兄弟姊妹了。还望兄弟姊妹们在我死后,看我薄面,多些照拂,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领姊妹们的情呢。”

“老二放心,”刘晓明等几姊妹纷纷表态说,“现在你要是怎么样了,他是我们的侄儿,我们肯定会照顾他的,没有人敢欺负他的。”

“有姊妹们这句话,我就死而无憾了。”刘晓芳说完这句话,当即就把儿子海子叫到自己躺着的床边,深情地看着他交代,“爸爸的身体不行了,不能看着你长大,实在是对不住你了。我现在已将你当面托付给了你的爷爷奶奶,伯伯麻麻和牙牙们了。你就当着我的面,给他们每人磕一个头吧,算是谢谢他们将来对你的照顾呢。”

海子这时年纪已有四五岁,模样颇像刘晓芳,已经稍懂人事,当时听了父亲的话,不禁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按照他父亲的意思,面向众多的长辈,跪了下来给他们一一磕头。

刘明清两老见状不禁心疼万分,忙把海子抱起,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老泪不禁在脸上纵横。

“爷爷,”海子抱着爷爷嚎啕大哭,“我不要爸爸死。爷爷,我不要爸爸死。”

“你爸爸是不会死的。”刘明清擦了一把老泪,忙安慰孙子海子,“该死的是你爷爷呢。”

“还有一件事,我想对老幺单独说,可惜老幺在外面打工不在家里,。”等到海子不再哭泣后,刘晓芳叹息一声对大家说,“但我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他回来了,实在是很大的遗憾呢。”

“你放心,”刘晓明不便问刘晓芳想对老幺单独说些什么,只好安慰他,“老幺正在回来的路上,可能很快就要到家里了呢”

“怕是等不及了。”刘晓方对老大刘晓明看了看叹息。

刘明清两老见刘晓芳这时精神状态不好,想让他一个人安静地休息一会,就又说好些安慰他的话,然后便带着大家一起离开了他的卧房。

“爸妈。”刘明清带着儿女媳们出了刘晓芳的卧房,正准备各自回家,突然就看到蒋丽雯从房间里追出来,惊慌对着他们叫喊,“晓芳现在已经不行了呢。”

刘明清两老和大家听了,忙再次转身涌进刘晓方的房间。想不到就在他们刚离开后的几分钟时间里,刘晓芳就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大家看到他那年轻而稚嫩的脸上,淌满了还没有干的泪水,就一齐围着他,嚎啕痛哭起来。

刘晓源回到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的上十点钟。两个妹妹春花和秋菊接着后,便把二哥刘晓芳得病后的一些情况告诉他,“二哥走的时候,说有话想单独对你说,但您没有赶回来,也不知道他想单独对你说些什么呢。”

“二哥,兄弟我回来得迟了。”刘晓源跪在刘晓芳的灵柩前,嚎啕大哭,“你要是还有什么话要没有来得及对我说,你就在晚上托梦给兄弟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话去做的呢。”

刘明清一家老老少少,见刘晓源伏在他二哥刘晓芳的灵柩前伤心地哭诉,不禁又添一番伤感,一起再一次扶棺嚎啕痛哭一场。


02 这年夏天,天气格外炎热。就在这个炎热的夏天里,香兰怀孕了。很快这个消息就在香兰的亲人们和邻居们中间传递开来。而首先传递这个消息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牙牙。

实际上,香兰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得到医生最后的证实。是牙牙自己从香兰不断吐酸水的现象中,凭老经验推导出来的一个结论。

香兰开始在刚吐酸水的时候,并没意识到这是已经怀孕的征兆。云杰看到了,还以为是菜里油盐不够糙心所造成的,心里对牙牙就有了些意见。

“等会儿我提醒牙牙,”云杰给香兰拍了一会背后安慰香兰,“叫她不要节约,菜里还是要多放点放油盐呢。”

“你不要错怪牙牙了呢。”云兰虽不明白吐酸水的道理,但却可以肯定,这不是缺油少盐造成的,便当即看着自己的丈夫交代说。

但云杰忍不住,还是把这件事给牙牙说了。但没想到却遭到了牙牙的笑骂。

“你就是个蠢卵,”牙牙笑骂着云杰说,“香兰可能是怀孕了呢。”

“真的?”云杰听了牙牙的话很惊异,不禁看着牙牙,将信将疑。

“不是真﹙蒸﹚的是煮的?”牙牙对云杰白了一眼,又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若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带她到乡卫生院去找医生号脉去呢。”

云杰就真的陪同香兰到乡里的卫生院去检查了。医生检查的结论证实了牙牙判断的惊人准确性。

“就要为人父了,”牙牙看着云杰教训他说,“做事要老成一些呢。”

“牙牙说的是。”云杰的得了牙牙的教训,摸摸自己的后脑袋怪不好意思。但好在嘴头活络,忙点头承认。

“我家香兰有了呢…”香兰的怀孕,强烈地刺激着牙牙的神经。她在心里想,辛家的血脉就要得到延续,香火马上就要旺起来了。牙牙简直是乐疯了,逢人就说,不论逢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是亲人还是邻居。

被告知这一消息的人,看到牙牙高兴得近乎于狂颠的模样,虽觉得有点滑稽好笑,但还是真心实意地替牙牙感到高兴。

牙牙每天开始像侍候自己的娘老子一样地侍候着香兰了。早上起来,香兰起床后靸拉着鞋一走进厨房里,牙牙就把洗脸水送到了她的面前,考虑到香兰日益隆起的肚腹,怕她弯腰吃力,还特地把洗脸水盆放到墩子上;洗漱一完,又把早已准备好了的两个红糖和猪油蒸的的荷包蛋,送到了香兰手里,直到亲自看到香兰吃到肚子里去了,才放心把碗筷收走;吃饭时,香兰要自己动手盛饭,但牙牙早把饭碗抢了过去,把饭盛好后送到她的手上。家务事也不要香兰做了,田地里的事更是不要香兰动手。总之,从知道香兰怀孕的那时起,香兰就开始享受特殊的保护和优待,一天到晚在家里就是吃了喝,喝了睡,然后再吃再喝。牙牙对香兰的伺候和照顾,实在是太周到了。就是从前她在侍候她自己的亲娘老子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做到像现在侍候香兰一样周到。

“事情好像没有这么严重吧?”香兰感觉到牙牙把怀孕这件事情看得太过严重和玄乎,很不好意思地对牙牙说,“我记得我妈妈怀我几个兄弟时,都临时临月了,还在田地里做事呢。”

“你哪里晓得呢。”牙牙嗔怪香兰说,“你娘那是没有办法呀。况且那都不是第一胎。你娘怀你的时候,我是看到过的,当时你爷爷奶奶还在,他们恨不得把你娘抱在神龛上供起来呢。因为怀第一胎的时候,都没有经验,所以不得不小心地对待;况且做爷爷奶奶就要添孙子了,心里也高兴这样做呀。”

“既然牙牙你自己高兴这么做,”香兰理解牙牙的心情,知道牙牙说得有道理,就看着牙牙笑说,“那你就做吧。我乐得舒服呢,只要你不说香兰怀了个孩子,就以此为借口,整天在家里好吃懒做就行了啊。”

“看你这丫头说的。”牙牙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香兰,“你牙牙是这样不明白事理的人吗?”

香兰听了牙牙说的话,对云杰看看,不禁高兴得笑起来。牙牙也笑了。一时,牙牙的屋里就充满了从来没有过的很融洽很欢乐的气氛。

晚上,香兰两口子睡在床上,高兴地说着才怀在香兰肚子里的孩子的事,云杰把自己的脑袋靠在香兰的肚皮上,想听听胎儿有没有动静。

“黄瓜还没有起蒂把呢,”香兰用手指头戳了一下云杰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现在怎么就能听得到动静呢?

云杰似乎很失望,脑袋只好离开香兰的肚皮,像个受了责备的小孩子,老老实实躺在香兰的身旁,一声不响地看着床上白色的帐顶。

“你在想什么呢?”香兰侧过脸来问老公。

“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有动静呢。”云杰既像回答又像问香兰。

“你好像对这件事情还挺着急的啊。”香兰不禁为老公如此呆痴的想法好笑。

“我和你结婚都这么久了,云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的肚子怎么到现在竟连点动静都没有,你说我这当老子的能不着急吗?”

“你放心好了,”香兰安慰自己的老公,”等不了多久就会有动静了的呢。”

听了香兰的话,云杰似乎放下心来,便在香兰的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就很自觉地侧着背,独自安静地睡去了。

土地很肥沃,种子已播下,一个新的生命开始在母胎里孕育着,等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长成然后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了。

香兰每天阙着个大肚子,仍然在家里手不停脚不住地做这做那。牙牙见了,心痛不已;云杰作为丈夫,更是宁肯自己辛苦,也不想让香兰在这个时候去做任何事情的。但香兰自己却不乐意了。

“你们不要老是反对我做事好不好。”香兰听了不高兴责怪他们俩说,“前几天,我特意咨询了医生,医生说,孕妇要尽量多活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这不仅不会影响胎儿的正常发育,相反,还有助于将来胎儿的顺利生产呢。”

牙牙和云杰听了香兰责备他们的话,对视一眼,觉得香兰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不好勉强,只好随了香兰的意。香兰没有了牙牙和丈夫的干预,不是去田地里拔草,就是在家里打扫卫生,一天到晚扶着自己的大肚子,忙个不停。

“菩萨保佑,神灵保佑,祖宗保佑,”牙牙望着香兰日益隆起的肚腹,就像望见了辛家的香火越燃越旺,因此每天都要在自己家祖宗的神龛前,磕头作揖,烧香礼佛,口中念念有词,“一定要让我们家香兰怀上一个大胖小子啊。”

“争气点儿吧,”香兰看到牙牙如此虔诚,心里就不觉十分地好笑。但老实说香兰自己也希望自己怀上的是个大胖小子。她时常用手摸摸自己的肚皮,心中祈祷,“一定不要让大家失望呢。”

但香兰肚子里怀的究竟是男还是女呢?谁也说不清。那时候,实际上要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并不难,只要在医院里托人搞个B超什么的,就可以搞得一清二楚了。但问题是他们当时并不清楚医院里有这样高超的设备,就是知道有这样高超的设备,但没有熟人和朋友帮忙,医生们也是不会轻易替他们作性别鉴定的。所以要想知道香兰肚子里怀的是男还是女,还是个很不容易的问题。

但牙牙却有自己的办法。农村里有一句俗话,叫做酸儿辣女。意思就是,孕妇在怀孕期间,喜欢吃酸的食物,怀的就一定是儿子;喜欢吃辣的食物,怀的就一定是女儿了。这天她在做晚饭的时候,就特意地做了两道菜:一盘酸酸的藠头,一盘辣辣的青椒。她要看看,香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究竟喜欢吃酸的还是吃辣的。

一家人开始围着桌子吃晚饭了。牙牙见香兰吃了一口饭后,就准备去夹酸藠头。牙牙正要高兴。却又看到香兰中途把筷子伸向了装着辣辣的碗。牙牙心里紧张起来。但她还是沉住气,没有吱声。看着香兰吃起辣椒,吃了一块吃二块,三块。一时吃得牙牙的心就像冬天里喝凉水,越来越凉。当香兰把一碗辣椒快要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牙牙的心这下就彻底凉透了。心想糟了,糟了,香兰怀的,必是丫头无疑了。

“你们都不吃饭,”香兰无意间抬头看见牙牙和云杰,两人端着碗不动筷子,却痴痴地看着她吃饭的摸样,不觉很奇怪,就问,“对我看着干吗呢?”

牙牙面露忧郁之色,看了看香兰,没有回答。

“看你吃辣椒呀。”倒是云杰忍不住回答。

“看我吃辣椒怎么的?”香兰不解地问。

“酸儿辣女,”云杰回答,“你这样喜欢吃辣椒,肚里怀的一定是一个丫头了呢。”

香兰明白了牙牙和云杰痴痴地看着她吃饭的原因了。不禁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但辣椒已经吃到肚子里,吐不出来,也没有必要吐出来。只好尴尬地对牙牙和云杰笑了笑。

“哎,”香兰叹息一声,“如果真要怀的是一个丫头,那就是命了。”

香兰像是宽慰自己,也像是在宽慰自己的牙牙和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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