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星语沉迷

讲述丨梅子 36岁

01

第一次见小姑子，是在婆婆家的小区门口。

经过老公的简单介绍，她很有礼貌地叫了我一声“梅姐”。

皮肤白皙的她，高高瘦瘦，身材凹凸有致，面如桃花，眉如柳。

单凭外表，不要说异性相吸，连我这个同性女子对她都有一种不言而喻的美妙感觉。

相比起自己，皮肤黝黑，只有156的身高，中专学历，与178高度，本科毕业的老公显得极不相配。

婆婆多次反对我和老公在一起。

她觉得老公可以找到一个如小姑子一样貌美如花，高学历，又门当户对的媳妇。

我以为只有老公力挺不懈。

所以，我想过退缩，觉得婆婆反对的婚姻，无论夫妻双方如何不舍，也不会有好结果。

但在一次见家长的饭局中，婆婆不满的情绪，突然遭到小姑子的批评：

“现在是哥哥结婚，不是妈妈结婚，你让哥哥去选择！”

一句话，嫌弃多时的婆婆顿时无言以对。

小姑子在家里的地位表露无遗。

我终于鼓起勇气，挽着老公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小姑子给我的第一印象，及在我婚事上的表态，让我心存感激。

然而，婚后对婆家的深入了解和继而发生的事，才知道小姑子的倔强和任性，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婆婆也会感到不安和害怕。

02

婆婆，湖南人，正宗的湘妹子，嫁给户籍汕尾的公公，定居惠州。

婆婆是个体户。

年轻时开大排档，便利店。

90年代中至2000年头，特别好赚。

以她的魄力，足够养活一家四口。

相比起公公单位的微薄收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婆婆根本看不上眼。

经济实力决定家中地位。

婆婆成为一家之主，公公不得不把那丁点儿的工资拿出，作为家用。

为让自己能抽口烟，延续兴致，只能抄起泥工副业，闲时玩玩股票，充裕干涩的口袋。

公公婆婆在不知不觉中养成财务独立。

公公在股票中大赚，不关婆婆的事。

婆婆个体户的收入，一分钱也不曾让公公摸摸碰碰。

公公之所以甘愿在婆婆的高压政策下忍气吞声，是因为两个儿女的生活费用，除他那份工资外，其余都由婆婆一力承担。

在婆婆的角度，她除了生育外，还担起养育儿女的大责任。

女人有钱，就得让自己过得舒适一些。

所以，婆婆在服装打扮上从不吝啬，给儿女们更是最好的生活，特别是小姑子，那个一出生就让全家人美得眉开眼笑的女娃。

03

小姑子十岁，就能清楚地知道洗脸奶哪种好用，晚上保湿，早上防晒，欧莱雅，玉兰油......，哪个更胜一筹。

小孩子皮肤细嫩，何况小姑子继承了婆婆的湖南基因，即使不涂脂抹粉，也是皮光肉滑。涂上了，变化也不大。

公公说，孩子不该化妆。

婆婆坚持，女性保养从娃娃抓起。

小姑子问，爸爸出钱，肉痛了？

公公不再作声，他对婆婆小气也罢，但面对两个孩子出口想要的东西，他从不拒绝。

即使提出异议，被孩子反驳后，也会默默承受。

也许，这就是父爱。

04

婆婆精明。

她意识到，竞争越来越大，生意愈不稳定。

赚到钱，除了开支，也得给自己留点积蓄。

她抓住公公的弱点，对两个孩子说，家里有分工，妈妈负责生育，爸爸负责养育，用钱的地方，一定要及时通知爸爸。

老公和小姑子是婆婆一手带大。

平时婆婆声大如雷，多次家里小打小闹，她一声河东狮吼，公公立刻败下阵来。

孩子机灵，能挑出主次重点，只要婆婆金口一开，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逐渐，家里的消费主力承担者，慢慢转变为公公。

05

公公婆婆都崇尚男孩子穷养，女孩子富养的观念。

老公在消费方面能自我抑制。

消费大享自然由小姑子当之无愧，遥遥领先。

除了上述所说女性的保养护肤品外，小姑子在兴趣培养，服饰穿着上也花费不少。

那时，小孩子买一件泡泡游泳衣只要50-60元。

小姑子千挑万拣，就得买250元的品牌货。

十多岁孩子身高长得快，像雨后春笋，蹭蹭蹭地往上长。

公公看着心痛，自己几年都不舍得换一件新衣，女儿几寸面料的泳衣一下子烧掉他的烟钱。

这样算来，小姑子一年要买的衣服钱就差不多削掉公公副业的15%的利润。

加上孩子们读书的各项书薄杂费，自己平时的开支，韭菜一下子被收割了六七成，简直老白干了。

于是，他带笑地对小姑子说：“妍妍挑那件60元的泡泡衣，也很可爱。”

“吸烟有害健康，你抽了这么多年还继续劳命伤财，我买游衣学游泳，有益健康，你不舍得?”

小姑子嘟着小嘴不肯屈服。

售货员笑出了声，婆婆装着没听见，老公站一旁哭笑不得。

公公只好挺着面子，默默掏出“毛爷爷”，给小姑子买下“遮掩布”，心里那个憋屈，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06

一个宠，一个容，另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小姑在这种无拘无束，被人细心呵护，喜欢的东西随时伸手可及的环境中长大。

她聪明，勤奋，成绩优异，甚至比老公还优秀，这也许是公婆纵容的主要原因。

在小姑子的眼中，钱，花多花少不重要，质量才是先决因素。

不品牌，不挑选；不美观，不选择。

一句话：追求完美。

她，自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被培养出来了。

07

我们结婚那年，小姑子刚刚大学毕业，被珠海一家公司招聘，工资不错。

小姑子决定留在珠海。

我以为公婆像大多数的父母一样，会苦口婆心地劝小姑子回惠州。

他们不仅没有，反而十分赞同。

正儿八经地说，不能因为父母，捆绑女儿高飞的翅膀。

听着，多么令人舒心舒畅，小姑子更是一阵狂欢。

由于工作地点离家不近，小姑子只有国庆节，新年，才会回家一趟。

见面虽然不多，但亲人齐聚之时，公公婆婆感慨万千，拉着小姑子的手，左看看右瞧瞧。

说了很多关心爱护的话，却让人感觉她有点东西欲言又止。

08

一年新春，婆婆忍不住了。

她指着大厅里的空调对小姑子说：“这是你哥去年夏天给我们换的......”

没等婆婆说完，小姑子就搭上了：“我的工资连自己都不够用，哪能腾出给你们买东西，不让你们给钱都很好了。”

婆婆面露不悦之色，但小姑子是她的心头肉，不好意思说什么。

一直，广东的习俗：成年孩子工作后，过年过节，不论多少，要给父母压岁钱，以表孝意。

我和老公与公婆同住，每月给2000元的生活费，公婆生日，父亲节，母亲节等特殊节日，另外再给。

婆婆是个话唠，原本对我和老公这桩婚事不太满意，加上她对“钱”这物质的东西十分看重。

我一直小心谨慎，没有给自己落下话柄，也没让老公难做。

小姑子这次，显然让婆婆十分不满。

她已经工作了四年，工资8000元，普通人是无法想象，一位超级白领连一分钱都积攒不到。

09

小姑子回珠海后，婆婆因为这事，指责公公是宠女狂魔，培养出女儿花钱如流水的不良嗜好。

看到坐在电脑面前，正准备卖出股票，全神贯注的公公，对她无动于衷，当作透明人。

婆婆更加火上添油，直言炒股就是赌博，十赌九输。

抵挡不住婆婆的口舌攻击，一个不留神，公公把单价输错，一下子损失10万元。

刹时间，公公怒火冲天，起手要打婆婆。

千钧一发之际，被我挡在婆婆跟前，公公才竭力忍住了。

他向婆婆大吼：“你乌鸦嘴！不是我炒股赚来的钱哪能满足你宝贝女儿的大胃口! 你天天教女儿往我口袋里掏钱，才把她变成这样！你甘愿让女儿出外打工，就怕她以后榨不到我，榨干你的小金库！”

那一刻，我才明白，婆婆允许小姑子留在珠海，不是鼓励支持，而是“防家贼”。

10

一天傍晚，婆婆担心的事终于到来。

她接了小姑子一个电话，只听见婆婆说：

“我没钱，积蓄全拿去买保险了，以后有什么事，才不会让你和你哥有负担。”

接着，电话又转给公公。

公公眼晴一转，一骨碌地把股票输错价钱的事抖了出来，明摆着：我也没钱!

我和老公看得莫名其妙的。

随后才知道，小姑子向公司请假两星期，准备去拉萨旅游，但钱不够，希望从父母手里拿到资助。

没想到，第一次遭到拒绝。

11

本想着事情就这样过去，小姑子一定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谁知一个月后，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把珠海的衣物打包了八大箱运回来，一共有300件衣裙，80对鞋。

全是品牌货，有九成是新的，看着只穿过一两次。

她对我们说，本来要去西藏，但钱不够，所以决定辞职，为旅游而生活。

我们都惊住了。

辞职，没了工资，拿什么来为旅游而生活呢?

简直是天荒夜谭!

婆婆脸上一块青，一块黑的。

又看到她几天后把运回来的衣物鞋子捡出了三分二，说老土要扔掉。

婆婆差点被她气晕，直接抱着那堆衣物，焦急地说：“你不穿，我穿!扔掉多浪费!”

“哈哈，55岁老阿姨穿20多岁靓妹裙，别装嫩了!”

小姑子的讽刺，把婆婆的心伤害了，家里人忐忑不安。

于是，我向小姑子提议，不如把衣服鞋子放到二手网站销售，能回本多少就多少，不至于白白浪费。

小姑子一口答应。

12

经过大半年的努力，衣鞋回本1.5万元。

我和老公想着，小姑子这会有钱了，定会给公婆一点小心意，即使不全给，一两千也好。

婆婆整天忙里忙外地帮忙整理衣服，拍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理应得到报酬，何况是父母。

小姑子却说，她要用这笔钱买一台专业相机，准备远赴澳大利亚，走遍天南地北，感受世间美好，做一个真正的旅游浪人!

还要公婆给她8万元，作为出国资金。

否则她考上雅思却不实现自己的梦想，生于世上也等于失去价值。

小姑子的美丽梦想和自主要求，顿时让众人瞠目结舌，公婆被吓得张大了嘴，饭都要从嘴里掉下来了。

一向不多管闲事的老公，突然“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到饭桌上。

“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爱咋样咋样，离开中国，就不要回来！”

老公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公公婆婆都不敢溜出半个字。

他了解自己的父母，小姑子一直是家里的小公主，即使公公婆婆不想再宠溺她，希望她能自力更新，养活自己。无论她要到中国哪个地方，他们都不会反对。

如其说不想让她讹诈自己的财物，倒不如说，是要让她真实体验生活的艰辛与酸甜。

显然，小姑子并未如公公婆婆所期盼的那样，变得成熟稳重，依旧觉得向父母伸手拿钱，是理所当然。

13

我们本以为老公说出那番话，会让小姑子知难而退。

没想到她仍然坚持己见。

老公出离愤怒，公婆垂头丧气，我把小姑子拉到一旁，对说她，中国地大物广，景色不逊于澳洲，不一定非要出国。

“嫂子，在我读书工作这几年，已经去过中国很多地方，只差西藏。但我现在更想去澳洲！他们不肯给我钱，我向银行借！”

我倒吸了一口气，小姑子的胆量不是一般的大。

有一定积蓄之人都不会轻易向银行借款，何况是一个两袖清风，只身独往，前途未卜的异国女子！

她拿什么来保证银行每月带利息的必还款项？

我替她担心，偷偷地拿出手上的3000元现金，希望可以助她在之后的日子里梦想成真。

“嫂子，我要的是8万元，不是3000元。你自己留着吧！”

我顿时五味掺杂，对她既熟悉，又陌生。

14

八个月后，小姑子就像她说的那样，买了一台专业相机，带着银行借来的8万元登上了飞向澳大利亚的航班。

家里一下子变得沉默。

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为小姑子担忧，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哪一天会再度重演她向家里人讨钱用的情景。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每次与我们视频，均没提及缺钱之类的事。

翻看她的朋友圈，都是她亲自拍摄的澳洲美景，和参加的各类极限活动。

给人感觉那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完全想象不出曾经的她，让家里人多么的忧愁。

一天，她对我们说，自己在农场找到一份工作。生活，住宿......各方面都没问题，能准时还贷，让我们不用担心。

家里人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我们感概的是，什么时候开始，让小姑子决定重塑自己，不再依赖？

也许是老公当时那句无情的话，逼着她破釜沉舟。

而且接下来发生的事，那句话更像预言一样，真实地演变成现实。

15

2016年6月，小姑子突然告诉我们：她怀孕了。

对方是澳大利亚当地人，对他体贴入微，虽然只有相当于中国的高中学历，但她不介意，只要心中有她，就可以了。

一切来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快速。

我们不知如何是好，担心她会否被人欺骗，但生米煮成熟饭，除了祝福，就只有力所能及的帮助。

就连对她说过狠话的老公，也主动与她连线，要给她汇款，让她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掉在爱情蜜罐里的小姑子，拒绝了老公的好意，笑对我们说：

“看看我的宝宝和嫂子的宝宝，谁先做哥哥姐姐。”

那时的我，怀孕四个月，与小姑子孕期差不多。

一下子觉得小姑子有了担当和妈妈的味道。

也许她选择出国是正确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

正当我们一致往乐观的方面去思考时，只有婆婆日夜茶饭不思。

她的担心是出于母亲对女儿的爱护和关怀，她收起了往日的锋芒，征求我的意见，可否让她到澳洲照顾小姑子。

看到她眼里滚动的泪水将要夺眶而出，我切身处地地问自己，如果小姑子是我的女儿，我会怎样做？

也许99.99%会与婆婆的选择一样，即便语言不通，但那种母女间割不掉的爱，是永久长存。

于是，我笑着同意了，更多的是希望小姑子有婆婆在身边，可以安心，顺利地生产。

16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非常准备的。

婆婆要远赴澳洲的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是看看自己的洋女婿，二是照料女儿。

前者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她不明白女儿出国不到两年就怀孕了，在中国二十多年，初恋都没尝过，这不是图新鲜，是什么？

最怕图新鲜的那个是男方！

带着一连串的问题，婆婆在澳洲一边照顾小姑子，一边谨慎注意女婿的言行举止。

她虽然不懂外语，但觉得洋女婿对小姑子的态度，不如自己女儿说的那样好。

他甚至会因为小姑子怀孕期不适时，显得极为烦躁。

婆婆还发现他时常在小姑子午休，半夜偷偷爬起床，与不同的女人在网上聊得热火朝天。

小姑子临盘在即，考虑到孕妇情绪负担，婆婆由始至终，没在小姑子面前提及她对洋女婿的看法和所见之事。

直至外甥女出生一个半月，婆婆三个月的签证到期。

临走时，婆婆郑重地提醒小姑子，一定要留意自己的老公经常与什么人聊天，如果发现问题，不要急于揭发，要搜集证据，做好准备，保护自己。

婆婆的一滴泪，滴在了小姑子的手上，轻而晶莹，但承载着无比沉重的心情。

17

2017年7月，小姑子的家庭危机全面爆发。

她像扯下遮羞布一样，把自己老公告上法庭，理由是：老公对她进行辱骂，并用硫酸毁容来威胁她。

主要原因就如婆婆见到的那样。

洋女婿傍着自己是澳洲本地人的身份，专门骗取初涉澳土的年轻女性感情的无赖。

小姑子开始信以为真，觉得洋女婿会对她情深义重，甘愿为他生儿育女。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洋女婿终究逃不过婆婆的火眼金睛，和醒悟后的小姑子设下的天罗地网。

当他猎取到另一“猎物”时，向小姑子提出离婚，小姑子不答应，他大发雷霆，并在网上与女网友聊天时，扬言要使出霹雳手段，用硫酸毁小姑子的容貌，强迫她就范。

但他始料未及的是，小姑子的电脑早已设置好录取功能，洋女婿每一次与女网友聊天记录全被保存下来。

他更没想到一个异国女子凭着这一切的证据和自己的能力，勇敢地打赢了这场官司。

洋女婿被终身剥夺结婚对象入籍澳籍的权利。外甥女交由小姑子抚养。

小姑子的一婚生涯，最终落下帷幕。

虽然得到一笔赔偿金，但心身疲倦，让她消瘦不少，却多了几分苍桑与成熟。

官司结束后的两个月，也是她出国后第一次回到惠州，带着两岁半的女儿，见到我们，她抱头大哭。

第一次拿出6000元交到公公婆婆的手上。

我们劝她回国发展，她考虑到自己是离异女性，中国的传统思想，很难避免对她过往经历投以异常的目光。

小姑子有自知之明，也有很强的自尊心，她不想给家人带来生活压力，和他人对父母背后的说三道四。

一个月后，她带着外甥女，毅然返回澳洲。

16

2020年初，中国疫情严峻，口罩紧缺。

小姑子号召起自己身边的朋友，给我们寄来很多口罩，还带着外甥女给我们视频：

“爸爸，妈妈，哥哥，嫂子，疫情一定会过去的，中国加油！”

家里人的心里，瞬间有了一股暖流在涌动。

小姑子的脱变，让我们看到她的坚强，勇敢，和对生活热情的向往。

有人说过，真正的幸福，总会在雨过天晴后悄悄到来，如彩虹般的美丽和惊艳。

今年一月，小姑子二婚了。是当年协助她打赢官司的朋友，对她和外甥女一直照顾有加。

看到他们幸福的全家视频，小姑子又一次调侃我：“嫂子，你什么时候怀二胎，我也要跟上节奏！”

“我悄悄告诉你，二宝在肚子里五个月了，我较胖，看不出！”

她突然很感概地说：“嫂子，谢谢您！这些年我没有在爸妈身边，是您和哥哥替我照顾他们的，辛苦了。这次你怀孕，妈妈可以陪在你身边，祝您好孕!”

两行泪从她白里透红的脸上滚落......

妍妍，我的小姑子，你终于成功长大了。

星语的话

妍妍是一个独立性很强的人。

虽然她有伸手向父母讨钱的习惯，但同时也给自己准备好，万一讨钱不成功的第二方案。

从她不能如愿到拉萨旅游，又长远地摆出要实现“旅游浪人”的美丽梦想，在全家人反对的情况下，毫不回头地向银行借出8万元，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理想进发，就能很好地得到诠释。

同时妍妍的这份天真和大胆，也造成她一婚失败最致命的因素。如果不是自己母亲的提醒和警惕，也许她会陷入更不堪的境地。

被爱情伤害过的妍妍，懂得了亲情的可贵，加上成为母亲后，感同身受，学会感恩，为父母，亲人着想。

所以，不要以为独立，大胆之人，一定能所向披靡，凡事都有两面性。

生活需要的是真情实感，迷茫时的严谨提醒，不是一时的甜言蜜语，假象幸福和无畏付出。

当遇上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时，就如文中婆婆说的：不要急于揭发，要搜集证据，做好准备，保护自己。这样才有机会让自己输得起，又能涅槃重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