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婴儿摇篮照片(以前老式婴儿摇篮图片)陈旧的婴儿摇篮照片(以前老式婴儿摇篮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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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婴儿摇篮照片(以前老式婴儿摇篮图片)

陈旧的婴儿摇篮照片(以前老式婴儿摇篮图片)

一般人都不会记得睡在摇篮里的事,但我对自己睡过的那个摇篮,家乡话叫摇窝,还是有所记忆的。那是个传统样式的摇篮:木头架子,底座是圆弧形的,便于摇动;竹编的篮筐,篮子底下铺着稻草,上面是小被子、小枕头;外面还有可拆卸的撑起小蚊帐的竹片撑子。木头架子上的油漆脱落严重,露出磨得光滑的木头本色,显然是一个十分陈旧的摇篮。很可能大我19岁的大姐就睡过这个摇篮,然后是哥哥、二姐、三姐、一直到我,都在同一个摇篮里留下过暖暧的粑粑,甚至那两个夭折的哥哥,也在摇篮里留下过他们的气息。摇篮的最后使用者,应该是我的大外甥,我大姐的儿子,因为他在1岁前被送到外公外婆手里带过。这个摇篮应该是在我手里消失的,那是接父母离开老家时,被当作无用物品丢弃了。

还有个印象比较深的老物件,是奶奶的手摇纺纱车。因不懂配件名称,难以描述,如图所示:

还记得奶奶纺纱的样子,右手摇,左手喂棉花,左脚好像还要控制个什么机关;右手不光是顺时针摇,还时不时要逆时针回一回,左右手的配合相当默契,节奏掌握相当平缓从容,摇动时发出的“嗝儿嗝儿”的声音是缓慢而有节拍的,透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古韵。奶奶纺纱的时候全神贯注,姿态优美,是一幅令人过目难忘的织女图。这部手摇纺纱车很早就不在了,应该是奶奶去世后当柴火烧了。

印象最深的老物件是两副老棺材。似乎一直都摆在家里,从记事就有,离开家乡时还在。当然不是同样的两副,前两副是爷爷奶奶的,后两副是爸爸妈妈的。

我从小喜欢听丧鼓,这是我们家乡有人去世后亲人守丧的仪式:找一个说书人敲着鼓通宵说书。我应该在四五岁时就听过丧鼓,一听就入迷了,后来只要听说谁家里有丧事,我大老远都会跑去听书。所以我对棺材是见怪不怪、毫无恐惧心理的,和小朋友们玩捉迷藏,还在棺材里藏过。只是,并不宽敞的家里总是放着两副棺材,还是觉得挺碍眼挺别扭的。后来在我10岁前后,爷爷奶奶先后离世,两副棺材也先后派上用场,入土为安了。房间一下子宽敞了许多。谁知好景不长,不到50的父母赶了个时髦,急急忙忙为自己也准备了两副棺材,结果这两副棺材成了名副其实的摆件,一直摆到我把他们接出老家,最终也没有用上。

记得1980年暑假,家乡发大水,把整个小镇给泡了。水正好涨到我家木板楼的楼板下,我和父母被迫转移到了楼上。刚安顿好,就听到有木头碰撞的声音,是从后面小偏房传来的。开始没以为然,后来感觉房子有点晃动,才知道是水把两副棺材漂浮了起来,随着波浪,棺材不停晃动,和小偏房倾斜的房顶发生碰撞,搞得整个房子都晃动了,如不做处理,很难说不会把泡在水里的房子撞垮。我们从楼上的木栏杆处可以看到偏房里的情况,但有栏杆拦住,不能直接下去。好在我水性还不错,就从前面楼梯口下去,在楼板底下潜水经过两个房间两道房门,游到放棺材的偏房。楼板底下黑洞洞的,两个房间的距离起码也超过十米远,潜水过去其实还是有点危险的。游过去后,我在水里,父亲在楼上,父子配合,用绳子把棺材套住,拉到木栏杆的边上紧紧绑了起来,这里是偏房斜坡房顶的最高处,棺材就碰不到房顶的檩子了。一番折腾,我在水里消耗很大,完事后不敢再从楼板底下潜水回去了,就让老爸锯掉了一根木栏杆的柱子,直接从缺口处爬上了楼。这件事已经过去40年,我仍然记忆犹新。有时还想,当时不敢再潜水回去,是不是在潜意识的引导下,规避了一次致命的危险呢?

我父母是在广州离世的,肯定无福消受那两副棺材,最后应该是转让给老家的亲戚用了。

我把父母接来广州时,为了让他们感觉仍然是住在自己家里,是把他们的一应家私都搬来了的。但现在他们离世已有十几二十年,他们的老物件我又看不上,基本上全扔了,除了他们的遗像,我只留下了一个帽筒和一把椅子作为念想。

世事悠悠,人事匆匆,人犹如此,物复何言!今天和老婆说起了我俩几个重要时刻的重要照片,由于更换手机,再也找不回来了。老婆说了一句话:再珍贵的东西也是留不住的,就像生命一样;因此不在了就不在了,实在不必啧啧惋惜,更无须耿耿于怀。为老婆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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