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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儿长舌口疮(婴儿长舌口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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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台风的动静有点大了,像是老天向大地的一次惊魂舌吻。一切都在狂风的长舌之下湿漉漉地颤栗着,动摇着,抵抗着,逃避着。。。凌乱而支离破碎。

没有做好储备,中午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牛丸豆腐煲,晚饭就没着落了。如果我自己下点面就好了,但孩子在家,一两个菜总是要做的。下午三点多,风的势头基本过了,雨还是斜斜的,不算大。我冲到菜场,还好,肉菜照常供应着。

我动作快,晚饭还没煮好,卤鹌鹑蛋和凤爪已经出锅了。我叫孩子来尝尝味道如何,这个家伙,尝着尝着就止不住嘴了,等饭好的时候,一碗卤菜已经见底了。我责备他怎么馋成这个样子,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他说学校吃不到“这个味”。我的心一下子又暧又软。那你还想吃什么,猪蹄?猪尾?牛腩?我明天一起卤。我大方起来。孩子却假装客气一番,算了,太麻烦了。

麻烦?不,现在卖的猪蹄大多刮得干干净净的,有的商场还把皮都烧过了。以前我跟孩子差不多大的时候,已经出来谋生了。一年回一次家,爸爸一定会卤一盆猪蹄,不是一盘,真的一盆,让我端正心态,不疾不徐,想吃的时候,就拿出来,在卤水里回一下,温而不烫,糥而不板,软而不烂。爸爸在一旁,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吃,吃相越败家,老爸越高兴。

我见过爸爸卤猪蹄。先在市场挑选,然后在家火烧,把毛都烧干净,再刮,再用热水洗,烟熏火燎的,然后才到卤的程序,可我从不觉得爸爸嫌麻烦,不曾见他皱过一下眉头,仿佛跟他任何一个优雅的爱好——拉二胡或唱京剧——一样享受。特别是一只只富有弹性和光泽的卤猪蹄出锅时,我整个人就沉浸在幸福的氤氲之中。同样的感受在爸爸之后再也没有过。真懊悔,没有向爸爸讨要卤料的配方,总以为它普普通通,总以为父亲强壮,来日方长。

最后一次回家见爸爸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病床上,没有办法给我做饭了。我先到家放行李,小姑已经做好一锅菜,她说爸爸交待了她怎么做的,要姑姑做出我喜欢的味道来。那是我第一次从父亲的味道里咀嚼出泪水的苦咸,以及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怕这是最后一次了,哪怕是由姑姑代理出来的味道,也是最后一次,此生再无了。爸爸不怕麻烦姑姑,姑姑也不嫌麻烦,才有了最后这道爸爸的味道。

爸爸的最后两个月,我守在他身边。记得特别清楚,他躺在床上,我一口口喂他吃,他双目紧盯着天花板,顾不上看我,实际上是在专心致志、尽其所能地完成好一个吞咽的动作,既不噎着,也不流出来。他的口腔溃疡严重,吃任何食物都困难,可他认真地小心翼翼地吃着,忍着痛,为了让我轻松一点,为了少添麻烦。可我想他也明白,我愿意为他分担种种麻烦,包括他受的罪。只要他在,我就不嫌麻烦,我就怕他再也不麻烦我了。。。

爸爸已经离我而去很久很久,爸爸的味道也模糊不清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要相互麻烦的了,可每每回想起来,我的胸腔依然会因栩栩如生的回忆而膨胀欲裂,我的喉头因没有放声哭泣而疼痛,我的眼睛因强忍着眼泪而酸楚。是的,往往触景生情,但又不是随时随地就能哭喊出来的。

不嫌麻烦就是世上最好、最真实、最休戚相关的爱。我曾经被这样无私而深情地宠爱过是多么地幸福幸运。我的回忆因此另有一番况味,或快乐,或痛苦,但不空洞,不乏味,使我下笔有力;鼓励我,在任何困苦时好好活下去,就像父亲盼望的那样。

我把老卤水放进锅里,加些水,五香配料,酒,再来一枚孩子从大理带来的果脯(代替糖),再放下剥了皮的鹌鹑蛋、花生米、凤爪。。。屋里渐渐弥漫出诱人的味道。

亲爱的,我很废,不能为你做什么了不起的的事,但任何能为你做的,皆是我的荣幸。爱,即生之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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