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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虎迎春

HAPPY NEW YEAR

也说过年(二)


腊月二十三,俗称农历小年,也有地方称腊月二十四是小年。虽时间略有差异,可风俗礼仪大同小异。小年,顾名思义,是跟春节这个“大年”相对的。小年这天,大中华的传统民俗最重要的仪式就是祭灶神。灶神,也称灶王爷,在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为司饮食之神,即掌管人间饮食。我们从小盘腿或窝在热炕头上听父亲讲的很多传说故事大多是有关灶神的,我们的灶神叫灶火阿婆,相传是王母娘娘的宝贝女儿,驻守在民间保障千家万户的一日三餐,每年只有小年这天回天宫娘家小憩,又在大年三十这天返回人间。灶火阿婆回娘家主要向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报告自己巡查民间的大小琐事,所以人们必须在这天备好美食佳肴恭送灶神升天,以祈她在王母娘娘面前为自家美言一番,并带着善报和福祉返回人间继续庇佑一家老小的四季安康,这个习俗传承至今简化为纯粹的过年,而我们童年的的小年却包含了很多的习俗,这一天是腊月最忙碌的一天,从早晨六点开始忙的昏天黑地,直到夜里子时累的趴倒在炕才算正式结束。


大扫除

按照老家卓尼的规矩,腊月二十三是大扫除的日子,每到这一天清扫、祭祀、美食同步进行,时间紧迫必须卯足了劲早早的起床,一家人齐心协力大干特干才能圆满完成所有的任务。所以这一天我们总是忙得蓬头垢面、四脚朝天,手脚皴裂,累成老狗。

母亲是个很细缕的人,虽然农场大小院子的住户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可大家的习俗中都有二十三大扫除的习惯,但大多数家庭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可父母亲对我家的要求总是很高,一年一次的大扫除必须确保一尘不染,不留一点死角、处处干净锃亮。那天,从清晨六点天还没亮我们在梦中就被母亲抽掉了被子,然后在着急火燎中开始了大扫除。大家第一时间集体将所有的家具搬到院子里来,那时的房子是土坯房,一年下来犄角格拉总是堆积了好多的灰尘,老鼠臭虫也横行霸道,报纸糊的屋顶墙面布满了尘土和蜘蛛网,一年下来有的地方已经哐当哐当摇摇欲坠。我记得有一种虫子俗语叫鞋底板,是我最怕的一种虫子,背部是灰白色的壳,壳底下长了不计其数的爪子,他们一般会一堆堆的蜗居在犄角旮旯或者墙纸后面,只要受到惊吓就会迅速的四下逃窜,每次见到我总是鬼哭狼嚎的满屋跑,感觉他们会钻进裤腿到处抓痒,至今想起这些虫子依然全身瘙痒心有余悸,后来知道这种虫子的学名叫地龙。家具搬到院子里后,我们就开始了分工,干活最泼的四姐在头上套上塑料袋子,拿着抓钩或锄头将房顶上和墙壁上的报纸都扯下来,我最佩服四姐的胆子,她对于各种颜色各异奇形怪状的虫子从不畏惧,要么用扫把疯狂拍打,要么两个脚疯狂的踩踏,只要她见到的虫子,几乎无一幸免噼里啪啦的一个个暴死,然后用大扫把将墙面的灰尘清扫一遍,再用细笤帚绑着抹布站在凳子上将墙面挨个擦一遍,最后在房间里洒上水,等尘土落下来再用笤帚把地上的所有垃圾清扫出来,屋里的清扫算是大功告成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就是细活了,我从小手脚麻利干活利索,雷打不动的任务就是擦玻璃,在湿毛巾和干报纸的飞速交替旋转中一片片洁净锃亮的玻璃呈现在大家面前,哥哥手脚愚笨只能干直活,那就是给我们劈柴挑水烧开水,让热气腾腾的开水温暖冻得要死的双手。糊墙的浆糊是姐姐们用面粉加工的,三姐将一摞摞的报纸放在案板上然后一张张的用刷子均匀的涂浆糊,然后递给站在凳子上的四姐,四姐挨墙面就开始糊了。母亲则端上一大盆热水挨个擦洗摆在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家具、厨具、晾晒被褥,等到墙煳停当,我们把清洗完的家具、厨具、被褥逐个归位。到了晚上,父亲点的柏枝和打的醋汤会让香薰和消毒工作一次性完成,眼前,一个干净整洁、清香袭人的家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了。

屋子的大扫除结束后,我们就麻溜开始“自己的大扫除”了,扫房后的我们个个都是惨不忍睹, 灰头土脸,只有两个眼睛扑棱棱的转,院子里到处充斥着彼此追逐捉弄取笑的声音。妈妈因为是卓尼的“三格毛”,从小要求我们留长发,所以每次洗头是件很烦心的事。河南人、山东人的女孩都是“二毛子”短发很好洗。那个年代我们都用洗衣粉洗头,母亲会煮皂角水给我们冲洗头发,皂角洗的头发像缎子一样滑溜锃亮,后来我记得有了蜂花洗发水,很大的罐子,粉色的蓝色的膏体,香喷喷的,那种味道陪伴我们走过了整个青少年,姐妹们一般相互洗头,然后泡在在大铁桶里洗澡,最后的序幕是妈妈用猪胰子把我们浑身搓一遍,然后用满满一大铜勺的温水从脖子往下冲几遍,这时,个人的“大扫除”才算大功告成了。


小年饭

我们在紧锣密鼓大扫除的时候,父亲已经在院子收拾二十三的猪头了,小年的特色菜之一就是薄饼夹猪头肉,父亲用烧红的铁棍将猪头上的毛燎的干干净净的,满院子充斥着臭昏昏的烧焦的毛发味,而我们因为对美食的期待总是不知其臭。猪头燎干净后要用碱水将猪头一遍遍的清洗,直到猪头油亮锃黄才放入院中大锅进行卤煮。我是出了名的馋嘴猫,可比起四姐我还是稍逊一筹,她总是因为吃不到美食就嚎啕大哭,并且喊着:“没人给我吗,我馋死了,馋死了……”儿时培养的馋虫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体,惊扰几十年了至今仍寄居在她的体内保持着不离不弃的爱恋,这也成为我们聚餐时耍笑她的笑料。说实话,我其实比她馋 ,但是因为父亲的偏爱我总能偷偷摸摸用好多零食解解馋瘾。二十三的猪头在大火的翻煮下熟煮的速度一般会很快,因为急不可耐的我们总是轮番在锅底添柴火,用空心铁管拼命的吹火,有时甚至会把点火的油松塞进锅底让大火喷涌,肉香渐渐在院子里弥散开来,晚餐就越来越近了。姐姐们洗漱完就会电击般转战厨房,开始烹制二十三的菜肴,她们总能在那个食物短缺的年代变魔术般变出我们喜欢的菜式,母亲则准备做薄饼,在擀开的薄如蝉翼的面上用圆圆的搪瓷碟子裁出一个个圆饼,饼子很薄透亮透亮的,我们的饭量都很好,母亲至少做一百张饼子才能满足我们饕吃的欲望。烙饼是个技术活,烙的时候要火候一定要掌握好,下锅要快,翻饼更要快,放进锅里几十秒面饼就吹出好多的小泡,然后翻过几秒钟就起锅了,如果慢了就焦了。一张张圆溜溜的薄饼在妈妈的手忙脚乱中摞满了竹篓,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堂屋里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香味四溢的猪头和薄饼,爸爸总会为我这个馋猫们准备很多的糖果和零食,我总是火急火燎的守着锅台边洗菜、剥葱、沓蒜,看姐姐们把一盘盘的菜端上方桌,静等着父亲祭祀结束后开启一场酣畅淋漓的美食之旅。


祭灶神

我们家小年的祭祀是非常隆重的,大扫除结束后父亲则开始了祭祀的准备。二十三的灶火阿婆是要用骏马和美食送的,马不仅要神采飞扬还要鞍辔齐全,我是家里的多年的画马高手,要说高手是因为模板很好,家里有一副保存很好的徐悲鸿的八骏图,那是早年挂在堂屋的旧画,后来熏黄了就成了画马的模版,一般用薄一点的白纸沓在模板上描画,灶马要画两幅,一幅是腊月二十三送灶火阿婆回天宫的,另一幅是从二十三就在灶台上供养着,等到大年三十接她回家的。画好马,还要画上鞍辔、缰绳,贴到灶台上,点上灯、烧上香,还要在碗里放上五谷粮食,寓意让马儿吃的饱饱的好赶路,并将煮熟的猪头、饼、炒的七个碟子八个碗里供奉在灶台上,并贴上一副:“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横批是“一家之主”的对联,母亲还要在灶火阿婆图片的嘴上抹上糖,盼望她回到天宫在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那里多敬甜言蜜语,多许吉利好愿,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父亲就上香点灯打醋汤了,就是将烧红的圆石头放在柏芝上,在盆里端着,任柏枝点燃香气四溢,还要不停的往烧红的石头上浇醋,醋汤盆子要转完家里的大小角落,包括院子里的墙角、猪圈的边上,柏香和醋香飘向四处,目的是驱散家里的瘟疫瘴气,期盼来年一家人没有疾患,健健康康。堂屋里也要摆上同样的祭祀的东西,祈盼家神喜悦,灶火阿婆开心,家里平安顺利。等到这一切结束后望眼欲穿的我就将早早准备好的鞭炮挑在竹竿上,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送灶火阿婆高兴欢喜回娘家的号角,父亲在灶前烧了灶马,看着烧成灰烬的灶马我总是仰面相送,幻想她骑在我画的马上飞逝天宫的美景。随着母亲的吆喝声,我们二十三的家庭大美餐也就拉开了序幕。吃的事情就不说了,那肯定是满嘴流油、肚儿滚圆、满心欢喜,父亲小酒微醺,家人高歌不断,我的必演曲目《小青蛙》一定会闪亮登场,期待父亲给我们小钱用来解馋,那夜的我们总是在美味和欢心中进入梦乡。

老家有乡俗,回娘家的女子必须在二十三前回到婆家,纵使和婆家不和有一肚子的委屈也只能回到婆家,如果姑娘在娘家吃了二十三的猪头肉,就会长出一副丑陋的猪脸而被乡邻耻笑,当然这是传统的乡俗,我们已经是改革开放的一代,没有这么多繁琐的讲究,以致于我结婚二十多年了一直在娘家过二十三。呵呵,这是不是我老得快的原因呢,也真是难说。


大洗衣

二十三大大扫那二十四五我们铁打不动的就是大洗衣了。母亲虽然来自农村,但外祖父是因为动乱从城里迁到农村的,而且外祖父常年外出经商所以家里的大小事宜都是很讲究的,母亲延续了干净整洁的家风,总是将所有换洗的衣服被褥全部清洗,洗的工程之庞大,任务之艰巨可想而知,有时候大干两三天才能完事。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没有洗衣机,所以山一样堆着的衣物全靠姐姐们手工搞定,洗衣的日子满院子都是姐姐们趴在洗衣板上狂搓的莎莎声……(我记得家里的洗衣机是1990年才买的,自来水是2005年才接上的),洗到下午姐姐们的腰痛的都直不起来。虽然父母都有工作,可农场地处电尕镇属于农村,在这之前吃水全靠肩挑背扛,因为那爸爸的铺子收了老家的三四个徒弟,所以平时的家里用水都是徒弟们去河边挑,过年的时候徒弟们一般至少要挑十几挑,遇上徒弟们回老家过年那姐姐们只能自己挑了,我的任务一般是劈柴烧水,在一米五直径的大锅里烧好多开水,让姐姐们在暖暖的水里洗衣,但因为漂洗用水太多所以无论天气多冷,所有的衣物都是去河边漂洗。腊月二十四五一般都是入九天,天寒地冻、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哇巴河基本上封冻了,我们去洗衣时都是用石头砸开冰面,将衣服放入冰面的小窟窿在里面绦,刺骨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让人不禁打颤,冬季寒风洗衣,一阵子手就会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红通通的,整个手指因为血液不通就会发烧发热,丝毫感觉不到冷,可一旦停下来手就会钻心的疼,偶尔我们疼的跳起来尖叫。回到家,母亲总是迅速的搓我们的手,等到手指慢慢恢复知觉,然后让我们麻溜到炕上的热被窝里捂一阵子,手才会慢慢的恢复原状。洗干净的衣服往家里背也是件很麻烦的事,从河边到家里大概一里地,都是用水桶挑和大背篓背,衣物因为没有甩干所以背篓后面一直漏水,等到到家姐姐们的屁股蛋子湿的一塌糊涂,鞋子也湿透了,裤子结成了硬硬的冰板,走起路来咵咵直响,大腿根冻得已经麻木了。洗衣虽然累的够呛,但我们从来感觉不到累,因为除了累还充满了成长的快乐和对新年的期盼……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舔石头

腊月里除了忙忙碌碌的准备过年,还有顽皮的我在冰面的撒欢,一般姐姐们在河边洗衣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玩舔石头的游戏,冬日农场最有趣的莫过于冰天雪地的河滩了。放了寒假的小孩子们都在那里玩耍,我们总是玩一些独创的心惊肉跳的游戏,最刺激的莫过于舔石头了,在寒冷的三九天将河边的冻石头拿到舌头上舔,然后在粘住的瞬间快速离开,那可真是个技术活,如果取的太慢石头就会粘在舌头上扯不下来,我见过石头粘住了扯不下来鬼哭狼嚎血淋淋的场景,这也是小伙伴比胆大的项目之一,虽然生猛可异常有趣,而天性顽劣的我们总是乐此不疲。每次姐姐们看到我玩总是火急火燎的骂我“香屁股、香屁股快去掉,小心舌头冻掉了……”满河道追着我抢石头,担心我的舌头被扯掉,可顽皮的我总是不以为然,每次看到她们追来就逃之夭夭,然后沿着鹅卵石河道跌跌撞撞的钻进河边树林里躲在沙柳林的土包后远远地偷看,看她们到处找我气急败坏的模样,姐姐们追不到我就骂骂咧咧的回到河边继续洗衣服,对于姐姐们的担心儿时的我总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如今想起来都是甜甜的骨肉亲情。我总是看到姐姐们洗完衣物准备回家才跑回她们身边,此刻的她们怕回家太晚母亲责骂就带着我回家了,在路上最多是不疼不痒的责骂,对于我而言,那都是老和尚念经的唠叨罢了,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脑震荡

冬日的游戏似乎离不开河道和冰场,腊月里,冰场是我们溜冰狂野的好时光,那个时候孩子们没有什么玩具,大自然就是我们的游乐天堂,孩子们最嗨的莫过于相约去冰面上溜冰了l。那时候没有什么工具,只能手拉手连成一排溜冰,如果一人摔倒那肯定是集体摔趴,要么四脚朝天眼冒金花,要么扑倒在地鬼哭狼嚎,那现场真是惨不忍睹,鼻子眼泪模糊不清,可是没过一会儿,我们依旧带伤上阵,那笑声响彻冰面。

记得几次摔跤后头痛的很厉害,夜里不停呕吐,按现在的说法叫脑震荡,但那个年代没这个概念,所有的孩子在一次次的脑震荡中茁壮成长。因为劳作一天的父母进入了梦乡,我们的呕吐和疼痛只能自己挨着。现在想,每个农场的孩子估计都有无数次的脑震荡经历,但如今我们都活得好好的,不像现在的孩子稍微一摔就骨折伤残,真要感谢那个特殊的年代,父母的繁忙与生活的不易让我们在不经意间练就了一副健康精瘦的身板,更让我们收获了天地间无拘无束放飞的自由和快乐 ,也留下了数不清的回忆和梦想,唯一的遗憾就是如今的我有时犯倔脾气,这不会是儿时无数次脑震荡的后遗症吧!


办年货

腊月二十六、七,市场上的年货逐渐丰富起来,由于有792矿和迭部林业局,所以迭部市场上的年货十分齐全,杂七杂八、琳琅满目,购物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每每此时,我都会兴高采烈的背着背篓,屁颠屁颠的跟在父亲的后面。鸡鸭鱼肉、瓜子糖果、蔬菜水果、对联门神、灯笼年画……父亲采购的都是一应俱全、无一纰漏。由于父亲退休后开了一家五金铺子,连带做一些山货古玩生意, 所以家里的经济条件相对是比较好的。加之父亲性格豪爽、热情大方,所以市场里的商贩们见了父亲总是热情的吆喝着,转完一条街的时候,我们的大包小包、背篓小筐就鼓鼓的没处装了。回家虽然只有两三公里的路,但我从不知道疲倦,因为我在路上可以提前享用过年才能吃到零食。

年货一次是办不完的,第一次办了大的年货,等到晚上父母会摆开查看,第二天补充一些小物品和零碎的东西。每次办年货我们总是争先恐后抢着去,不仅为了满足年货对视觉的冲击,更重要的是在回家的路上总是能满足口福,因为到了家里,所有的年货就被母亲锁在库房里,我们只能咂巴小嘴望门兴叹了。两三天的准备,年货基本齐全,剩下的就是眼巴巴的等待年的到来了……


作者简介

来瑞香,1974年生,卓尼人,藏族,甘南州人民医院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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