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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2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纪实。请勿对号入座。)



一号孕妇叫小鱼。哪个鱼?是于?还是余,俞,还是虞姬的虞?我们都没有问。哪个鱼不重要,我在心里认定她叫小鱼。因为小鱼在海里自由地遨游,是快乐的。

许夫人听见我和一号男人说话了,她明显地在侧着耳朵倾听,但她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她在凝神注视着床上的婴孩妞妞,这个比一号孕妇的孩子小了几个小时的妞妞,就这么幸运地活着。而一号的孩子已经走了。许夫人什么都不做,可能是最好的做法吧。因为她的劝解,是最没有力度的。她的孩子活着,说什么都在理,一号的孩子没了,说什么一号此时都听不进去。

许先生也听见我和一号的说话,许先生古道热肠,他脑子可能还没有思索呢,他的身体就做出了反应。他走过来,大手拍了下一号的肩膀,他想安慰一号男人什么,但这个时候,他的脑子可能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似乎都无法安慰这个男人。所以,他只能接着又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眼圈已经红了,他是个知书达理的男人,个子中等,相貌匀称,衣着得体,手指修长,指甲干净,他文静的目光落在许先生的身上,只是一瞥,就收了回去,但他向许先生点点头,显然,他已经接受了许先生的安慰。

男人匆匆地把女人的东西都装到一个大包里,床下几个盆子,他没有拿,我也没有提,这几个盆子,估计是用不上了。他提着大包,走到门口时,终于抬起头,鼓足勇气看了许夫人身边的妞妞一眼。其实,从他的方向看过去,他看不见妞妞,因为许夫人的后背对着门呢,妞妞在许夫人的身前——但这一眼,男人似乎也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才看向妞妞的方向,当他听到婴儿打哈欠的声音时,他掉头就走了,一秒都没有停留。他没有勇气停下来。

我敢断定,男人是一号的朋友,是一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父亲。

生死的距离有时候是100年那么长,有时候,却是睁眼闭眼,瞬息之间。

许夫人一直沉默着,用手指轻轻地划过妞妞的被子。许先生也很落寞,走回到妞妞床边,两只眼睛默默地看着妞妞,然后,伸过手去,抱住妞妞,也抱住许夫人,特别煽情地说:“我要保护好你们两个。”

许夫人抬起手,轻轻拍拍许先生的脸,表示她听见了许先生的誓言。

许夫人很会做妻子,无论许先生说出什么话,她都会回应他。哪怕她知道许先生说的话不容易实现,甚至是撒谎的话,她也不会戳破他,她也当誓言去听。


房间里的气氛一直有些压抑,直到妞妞再次哭了,许先生给妞妞换尿不湿,气氛才变得欢快一些。但是很快,气氛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妞妞吃完许夫人的奶水后,一直哭,许先生将妞妞抱在怀里,妞妞也还是哭。许先生抱着妞妞在地上来回地走着,走到乏累之时,妞妞才不哭了,闭着眼睛睡着了。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哭睡了。


可许先生把妞妞往床上一放,妞妞又开始哭。我见许先生已经抱妞妞抱了很久,耐心快被妞妞考验没了,我就把妞妞抱起来,让许先生歇一会儿。但妞妞一直哭,许先生也无法歇着,他问许夫人:“妞妞为啥总哭啊,是不是没吃饱?”

许夫人说:“吃饱了,这么点的小孩儿能吃多少?我心里有数,她吃饱了。”

许先生不免急躁:“吃饱了,她为啥还哭呢?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哪疼啊?是不是想奶奶了?”

许夫人被许先生逗笑了,两人叽叽咕咕讨论妞妞为啥哭,后来又讨论什么,我没听见。我一心一意地哄着怀里的妞妞,拿出当年比哄我儿子十二分的耐心来哄着妞妞。妞妞在我的怀里,就像一朵洁白的云那么轻柔,可她哭起来的时候,整个身体是打挺的,很坚硬的,我想,她还是哪里不舒服吧,要不然不会这么个哭法的。但我也不敢坐实心里的猜测,只是耐着性子,嘴里轻声地哼唱着我自己都不知道歌词的歌曲,用一种柔声的调子,引导妞妞走进舒服的梦乡。

很多年前,我刚生下儿子,那时候我下岗了,没有工资,没有钱,又没有自己的房子,我着急挣钱,就一直在另一个房间做生意,把儿子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我很少把儿子抱在怀里哼着小曲哄他睡觉,他总是在悠车里自己哭累了,睡着了……我低头看着在怀里渐渐睡去的小妞妞,我心里忽然生起万丈柔情。我似乎在把当年没有给过儿子的柔情蜜意都要补偿给这个小不点,小不点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情似的,她侧过脸,胸口贴着我的胸口,让我一瞬间有些恍惚——我仿佛回到了20几年前,我抱着儿子,哼唱着小曲,哄着儿子入梦……那时候我真年轻,可我那时候不知道年轻的美好。

现在我老了,我才知道年轻时的美好,可年轻的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


妞妞一直睡到二号孕妇一家回来。二号孕妇姓莫,我叫她小莫。小莫剖腹产,生下一个男婴,7斤4两,比妞妞多2两。起名叫彤彤。哪个童?我们也没有问,就跟着陈先生和小莫呼唤这个男子汉为彤彤。

彤彤白晶晶的,浑身的肌肤都是白色的,奶白奶白的,满足了我对婴儿的幻想,他不像妞妞一样浑身都是褐色的。彤彤也是闭着眼睛睡觉,很安静,不哭,不闹,也不吃奶,就躺在小莫的床边,无声无息地睡着。这是个安静的美男子啊。

陈先生荣升为父亲了,跟许先生站到走廊里,高谈阔论将来的教育规划,他再也不是昨天唯唯诺诺的小莫丈夫了。许先生就和陈先生在走廊里绘制着将来对子女的教育蓝图,许先生要把妞妞培养成拳击手,培养成滑雪冠军。陈先生要把彤彤培养成钢琴王子,芭蕾王子,所有王子都是他家的。

病房里,两个妈妈则尽量地多睡觉,小莫搂着儿子彤彤在睡,许夫人搂着女儿妞妞在睡。走廊里的两个男人已经开始攀上亲家了,许先生说:“将来妞妞结婚,我送她一套三居室,不,四居室,带俩卫生间的。”

只听陈先生也说:“将来我们彤彤把妞妞娶回家,我送一辆宝马,不,奔驰。”

然后,我又听见陈先生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们家妞妞长得有点大众——”许先生急忙说:“那叫个性!”

我在屋里笑了,许夫人也笑出了声。她睡醒了,起床去卫生间,回来后对我说:“姐,陈先生挺有意思,说咱们妞妞长得太大众——”

许夫人在地上来回地踱步,她轻声地说:“说我们妞妞丑,都说得这么有水平。”

我也实话实说,我说:“妞妞长得与众不同。”

许夫人笑了,说:“你的话比陈先生的话好听点。”

老夫人来过两次电话了,每次来电话,都要视频,想看孙女一眼。许夫人接了电话,到走廊外去听,她告诉婆婆,说同房间里还有一个孕妇,刚生完孩子回来,在睡觉,等她睡醒了,许夫人再跟婆婆视频。


晚上,苏平打来电话,我到走廊跟苏平聊天。

苏平说:“第三次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了,我们小区都是阴性,估计明后天就能解封了。”

苏平的声音听上去很兴奋。

我说:“那可太好了,我们在医院也做核酸检测,都是阴性。”

我们说到许夫人生孩子这件事,要不要给红包。我说:“我打算包个红包,毕竟,生孩子这种事,对于小娟两口子来说,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苏平同意我的想法,她说:“姐,你包多少红包?你包多少,我就包多少,咱俩包一样的。”

我说:“包1000吧,太多,咱们是保姆,工资也没多少,500吧,也多,我打算花20块。”

苏平笑了,说:“姐,20块钱太少了吧?”

我也笑了,苏平特别实在,我开了个玩笑,她也没听出来。我说:“嫌少,后面加个零吧。”

苏平才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她说:“那就200吧,你啥时候给红包?我就啥时候给红包。”

我担心苏平,她这个月没挣到工资,我担心200块钱对她是个不小的负担,我就试探着说:“苏平,其实,你不花钱也行。”

苏平立刻打断了我,说:“那可不行,200是最少的了,这个红包必须得给呀,这是人情。我到新房子干活,没干几天呢,二哥就买了一辆电瓶车,让我骑着上班,这是多大的人情啊。”

我逗苏平:“你二哥买的电瓶车也没说是给你的,车还是他的车,你只是开车的司机。”

苏平乐了,说:“就200吧——”我说:“苏平,你要是钱紧,我先帮你垫上。”

苏平笑了,说:“姐,我这个月在我妈家,一分钱没花,我妈还给了我二百块钱。”

哎呀,苏平还挣钱了。我问咋回事,苏平自豪地说:“我妈住的楼是老楼,老住户有钱的,都买新楼搬走了,旧楼就都租出去了,房客都是附近打工的年轻孩子,都不会做饭。以前他们成天吃外卖,这回封到楼里了,全傻眼了,都快饿瘪了,我就帮着对门的孩子包了回饺子,让他冻在冰箱里,能吃个三两天。这孩子挺感激我的,就买了一个蔬菜包送给我了,我给钱不要。在群里一嚷嚷,那些房客都知道我会做饭,就都让我给做饭,把蔬菜包肉包都送我家来了。我妈不是刚刚出院吗,一看到我有活儿了,也帮我包饺子,干得可来劲了,我就怕她累着,没想到我妈说,这都快在家憋疯了,干点活就当锻炼身体了……”

苏平的话,带给我欣喜和愉悦。只要会点手艺,人在什么时候都能度过难关。

我和苏平说好,每人给许先生发去200元的红包,我是到医院的超市换得现金,用红包装了。等我回到病房时,正看到许夫人在训许先生呢。

许夫人说:“有你这样当爸爸的吗?扒孩子的眼睛干啥?”

许先生说:“她一直不睁开眼睛,我担心她眼睛有问题。”

许夫人说:“你什么意思?我的女儿能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寻思妞妞会像雪莹一样有先天性的疾病?我都告诉过你了,妞妞一出生就抽足底血,周医生不都给我们化验单了吗?孩子啥病都没有,健康着呢!”

许先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妞妞一直不睁眼睛,我就扒开一道缝看看——”

许夫人说:“看啥?妞妞膈应你,不愿意睁眼看你,不愿意看你这个傻啦吧唧的爸爸!”

许先生说:“我傻啦吧唧的没事,我闺女聪明就行——”许先生虚心地向许夫人求教:“那妞妞为啥这么长时间还没睁开眼睛,人家老陈家的彤彤都睁开眼睛了,咱妞妞再不睁开眼睛,彤彤他爸就不要咱这个儿媳妇了。”

许夫人瞥了眼二号孕妇的床,小声地说:“不要妞妞更好,我还没看上亲家母呢。”

许先生更逗,说:“那可是未来芭蕾王子的妈妈呀,钢琴王子的妈妈。”

许夫人说:“我还是未来拳王的妈妈呢——”说完,许夫人气笑了,怼了许先生一拳,说:“谁允许你将来让妞妞去学拳了?我的女儿得学医。”

许先生立刻反对,说:“家里一个医生就行了,女儿学啥这件事,我说了算。”

许夫人说:“那可说定了,以后女儿的所有事,你都管,我还不管了。”

许先生说:“你就给妞妞喂奶就行,其他不用你管。”

我看两夫妻一会儿生气一会儿笑,我就把红包压在妞妞的小被子下面,许夫人笑着接受了,让许先生把红包揣起来。许先生还郑重地掏出他的本子和笔,在礼单上记上了我的名字和礼金。

这时候,苏平的红包也发过来了,许先生对许夫人说:“媳妇儿,苏平给我200元,我收不收?”许夫人说:“你不收,是不给她面子,她那个倔脾气,领会不到你是为她好。我看呢,你收了吧,直接把她的工资发给她。”

许先生在笔记里记上了苏平的礼金,随后,他给苏平发去了工资。我不知道发了多少,但很快,苏平给我截图,许先生这个月给了苏平一千元的工资。苏平问我:“我应不应该收,这个月我也没上班呢?我是个钟点工,没干两天活,收雇主一个月的工资,这工资我也不敢拿。”

我说:“收着吧,感谢许先生的话,你也别吝啬,可以多说点。”

苏平回复我:“早知道这样,我就花500块了。”

苏平这人太可爱了,值得交往。

我说:“等以后上班了,你给妞妞买点玩具,买个衣服,这不就行了吗?”

苏平说:“姐,你这个主意好,等妞妞满月,我送个玩具,等妞妞百天,我再选个什么好玩的送给她。”

许先生的善举,为妞妞预定了很多礼物。

许先生随后也给我发来工资,我客气地对许先生说:“给我太多了吧?”许夫人在一旁说:“姐,你就别客气了,我要是请月嫂,工资更高。”

其实,我并不算是月嫂,对于妞妞,我没付出太多,这个小不点挺省事的,就是今天哭了一气儿。可是,孩子不扛夸啊,晚上要睡觉时,妞妞忽然哭起来,许夫人以为孩子尿了,或者是拉了,急忙打开小被子查看,却发现孩子没有尿,也没有拉,许先生在一旁看见了,说:“咱们妞妞挺厉害了,没拉没尿。”

许夫人却不像许先生这么乐观,她用手指敲敲妞妞的肚子,觉得不太妙,说:“妞妞好像涨肚——”许先生已经把妞妞抱起来,抱给许夫人,让许夫人给妞妞喂奶,说妞妞是饿了。

许夫人接过妞妞,给妞妞喂奶,但是妞妞的小嘴吮吸了几下,却松开了,还是哭。许夫人怎么抱她,她都哭。换到许先生怀里抱着,妞妞也哭。最后换到我怀里抱着,我哼小曲给妞妞听,妞妞好了一点,估计是苦累了。

许先生说:“没想到养孩子还得会唱歌。”

许先生的话把我和许夫人都逗乐了。


这时候,老夫人打来视频电话,要看看小孙女。视频里,老夫人一看到妞妞的小脸,老人乐得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就看到两条弯弯的曲线。

老夫人隔着手机屏幕,轻声地唤着:“大孙女,大孙女,奶奶叫你呢,听没听见?”

许先生代替女儿作答:“妈,她肯定听见了,就是不睁开眼睛,她装睡呢。”

老夫人想念孙女心切,问:“你们啥时候出院呢,要是没啥事,明天就出院吧,我都等不及了,我想抱抱我的大孙女呀!”

许夫人说:“我打算明天出院——”

许先生没等许夫人再说,就拦住她,说:“明天出院,太早了,再住几天,凑一周的。小雅那天说,要你住一周。”

许夫人说:“我天天在医院工作,就这几个月的产假,我还在医院待着?反正我想回家,你愿意待在医院,你自己待着吧,我抱着妞妞回家。”

许先生说:“你是奶瓶,你走到哪,我和妞妞就得跟到哪。”

许夫人不高兴了,说:“许海生,你说明白点,我是啥?”

许先生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说:“你是天,你是地,你是唯一的神话,你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宫!”

老夫人隔着手机屏幕,都听见了,被自己的儿子逗笑了。许夫人也笑了。

就在这个时候,妞妞忽然哇哇大哭,怎么哄,都是哭。

许先生就问老夫人:“妈,孩子咋一个劲地哭呢,小娟喂她奶水也不吃。”

老夫人说:“我孙女是不是涨肚啊?”

许夫人急忙说:“妈,妞妞有点涨肚——”

老夫人说:“拉屎尿尿正常吗?”许夫人说:“不太正常,从下午到现在没拉没尿。”老夫人说:“那赶紧抓点药吃吧,我有个偏方,治涨肚可好使了——”

老夫人把偏方告诉了许夫人,就挂了电话,让儿媳妇赶紧抓药,给孙女吃上。

许先生就要去药房,许夫人拦住了她。她给周医生打个电话,周医生让她给妞妞吃一种药,许夫人放下电话,就让许先生去买周医生说的药。许先生说:“咱妈说的偏方,不用了?”

许夫人淡淡地说:“这不是在医院吗,先听医生的。”

许先生下楼去药房了,夜里,药房有个小门开着,有值班医生能拿药。

许先生回来,把药片递给许夫人。许夫人倚着床头坐着,却没有接过许先生递过去的药片,她说:“你不是说我只负责喂妞妞奶水吗?其他不都归你负责吗?”

许先生说:“这就全归我了?”

许夫人也没做甩手掌柜,她说:“把药片碾碎,给妞妞灌下去。”

许夫人说了个灌字,许先生心疼得脸上的肉都哆嗦一下。

我看许先生笨手笨脚,担心他碾不碎药片,要过去帮许先生。许夫人冲我摇头,不让我帮许先生。我就把许先生和许夫人换下的衣服,拿到卫生间洗干净晾上。

许先生用一张纸托着药片,用手指就把药片捏碎了,这个家伙手劲挺大呀!他抱孩子,没把小不点捏哭,算幸运呢。

许先生把药末放到小勺里,用温水和开,但是,他给妞妞“灌药”的时候,却下不去手了。孩子哭,不肯喝药。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他就冲我发脾气,说:“姐你看热闹呢,赶紧帮忙啊。”

我也下不去手,妞妞太小了。我把妞妞抱过来,却也没法给她喂药,最后还是许夫人一捏妞妞的腮帮子,妞妞张开嘴,许夫人把小勺里的药一下子灌进妞妞的嘴里。妞妞要往出吐药,许夫人急忙把妞妞抱过去,用奶头堵住了妞妞的嘴。

许先生脸红脖子粗的,很沮丧,不知道这药究竟被妞妞吃了多少。


还好,翌日一早,妞妞哭醒,拉了,尿了,换上干净的尿不湿,她又吃又喝,吃完喝完,闭着眼睛,把自己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伸进嘴里,唰唰地吮着,吃得可来劲了。

许先生看到孩子肚子正常了,又开始琢磨妞妞的眼睛。他趁许夫人不注意,就想扒开孩子的眼睛看看,被许夫人踹了一脚,他还不死心,两只手举到妞妞的脑袋上,一个劲地摆手做动作,让妞妞看。

妞妞忽然睁开了眼睛。

哎呀我的老天爷呀,这孩子是许夫人的孩子吗?太难看了,小眼吧唧的,像没牙的老太太,还没有美毛,还没有头发,天呢,没个看。

妞妞的爸爸,许先生却乐坏了,他急忙对许夫人说:“娟,你快点看看,你闺女的大眼睛,太漂亮啊!”

我的妈呀,妞妞那眼睛还大,比许先生的眼睛还小呢。

许夫人被许先生逗乐了,说:“你们爷俩互相吹捧吧。”

许先生夫妇商定之后,再住两天医院,就出院回家。依照许先生的想法,要再住四天。许夫人想住一天,最后两口子折衷了一下,决定两天后出院。

许先生和许夫人,这两人的意见经常不统一,但他们能求存同异,协商之后,选中一个中间的办法,双方说话算话,照着中间的办法执行,倒也过得相当地风生水起。


妞妞涨肚的毛病治好了,但妞妞未婚夫彤彤却得病了,说是黄疸严重,两口子急急忙忙地把彤彤送进了隔离室,好像是要照什么蓝光。我不懂蓝光是啥,就是蓝色的光吧?应该不这么简单,我也没去网上查,爱啥啥吧,就是懂了,也没用,能治好彤彤的还得是在隔离室里照蓝光。

许先生第二天,去隔离室看望了彤彤,因为陈先生和小莫一直没回来,两口子就在蓝光室外的走廊上坐了一夜。

许先生回来之后,对许夫人说:“彤彤可怜了,关在玻璃房子了 ,眼睛都蒙上了,不让睁眼睛,照蓝光呢。”

许夫人说:“还要他给妞妞当对象吗?”

许先生说:“我吐口唾沫都是个钉——”

许夫人淡淡地说:“没事,你说话可以算数,不过,我不是没说话吗,我不同意就行了。”

许先生试探着问:“娟,小陈两口子给彤彤看病,卡上的钱好像没凑齐。”

许夫人说:“妞妞的红包暂时不都由你保管吗,没入账之前,你怎么分配,我不管,随你。”

许先生乐了,他在手机里摆弄了几下,似乎是给陈先生转了一笔钱。然后,许先生俯身从床上抱起妞妞,心疼地说:“你说彤彤那么点个小孩子,就离开爸妈,被关在隔离室,太可怜了。我们妞妞幸福啊,有爸爸抱着,有妈妈喂奶,过两天就回家了,回到家里,抱你的人就更多了,有奶奶,有二姑,过两天解封了,还有大爷大娘抱我们妞妞,过些天,你大姑也回来,妞妞啊,你要健康啊,你要幸福啊,那爸爸就健康,爸爸就幸福,爸爸就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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