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酸掉大牙的水果

文/大道不空

网购水果，有的时候就像是赌博，因为你没法品尝味道，甚至也没法看到实品。即使有图片或者视频，那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而且，网购的水果，通常都是产自异地，为了确保运输过程中的水果不会遭到太大的损耗，所以很多时候的水果，都是尚未成熟时就已经采摘入库，如此一来，那么买到酸或者涩的水果也就很正常了。

最近可能运气不太好的缘故，我连续买到了三次味道不咋地的水果。酸涩之余，倒忽然有了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我小的时候和现在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连口味也改变了很多，现在我很不爱吃酸的东西，但是小的时候却对酸味情有独钟，以至于水果都常常找酸的去吃。其中最具代表的，莫过于青桔子了。

湖南也是橘子的主产地之一，雪峰蜜桔很有名气。熟透的橘子黄橙橙的，清甜可口，但是橘子在尚未成熟的时候，却很酸。我小的时候却最爱吃这种青桔子，常常在橘子刚刚长大还没半分黄橙之色出现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树上去采摘品尝。如此一来的结果，自然是酸倒了大牙。

小的时候，除了爱吃这种酸的青橘；还有一种更酸的水果，也是我的最爱，就是我们当地所产的小杨梅。

现在那种很小的杨梅，在上海这边已经基本见不着了，只是在一些小区做为绿化植物种植，我以前所住的小区就有，每到夏天，就结了满树，红彤彤的，很好看，但是没什么人会去摘来吃，因为实在太酸了，就连虫子，都对它不屑一顾。所以，在夏天的雨后，常常可以看到树下的草坪，落满了这些个头小小的红果。

现在的人，一般都爱吃那种硕大的紫红或者紫黑色的杨梅，这样的杨梅确实好吃多了，酸甜可口，而且水分十足。我小的时候，这样大型的杨梅很少见到，就只能吃那种小小的极其酸涩的杨梅，不过那时候的我对这种酸味情有独钟。所以时常出现这样的情景，当我把一大碗酸果蘸着白糖吃完后，大牙就酸倒了，连豆腐都嚼不动，得用一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勉强恢复一点。

那种感觉自然相当不好，不过在吃酸果的时候，却有种根本停不下来的快感。

不过要说到酸，这种青橘和小杨梅还算不了什么。我印象中，吃过的最酸的水果有两种。一是二、三十多年前去广西边境的时候，那个时候广西和越南刚通关（之前打过不少年的仗），当地以及越南的百姓都会贩卖一种叫“猪血李”的水果，那种李子很好看，红艳艳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但是口感实在没法恭维，就连我这个喜欢吃酸的人，也难以下咽。

还有一次也是很多年前，去广东出差，在水果店里看到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奇怪水果，那果子上边长满了类似鳞片的奇怪东西，就像蛇皮，所以叫它蛇皮果。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果，也不知道怎么挑拣，只想着买点尝尝鲜，就买了几只。带回酒店清洗后迫不及待来品尝一下，结果酸涩得无法入口，似乎比起当年在中越边境吃到的猪血李还要酸上一分半分。没奈何，只好扔了。

其实，完全甜润的水果固然可口，但是略带一些酸味的水果，那种酸甜的感觉让人更加舒适，甜而不腻才是最好的。有些水果，尤其是热带产的一些果实，就觉得有点甜过了头。

酸甜适中的水果自然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样的果品也多的是。印象中，在山东吃到的一种酸枣就挺有趣。这种基本算是半野生的果实，在山东的山间多的是，有些是用来做农田防护篱笆种植的，夏秋之际，满山都是，那种果实也是红彤彤的，个头小小，也不招虫，随手摘来就可以吃。那种酸甜的感觉，让我印象很好，这正是大自然的馈赠。

对了，说到这里又想起了在山东时吃到的山楂。山楂也是一种能酸掉牙的果子，不过用来做冰糖葫芦就正好，甜滋滋的蜜糖裹着其中酸溜溜的果子，一咬下去酸中有甜，甜中有酸，很是惬意。

说到酸果，自然还有柠檬、青梅。。。。。太多了，数不过来。

写到这里，不觉流口水了，就此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