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点着熏香,应雪桃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鼻尖隐约闻到一股酒气,屋外有几个男人在大声交谈:“喝,咱们可是说好了。今天谁的酒量最好,就可以第一个和里面那位中原美人相见。”
“喝就喝,谁怕你!我只是担心小美人等急了。”另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不过这中原皇帝还真够意思,我在西域都没见过这么天仙般的美人!”
“少说废话,干杯!”
……
原来这里就是西域使臣入住的驿殿。
应雪桃猛地想起昏迷前听见的话,阎清鸣将她送给了西域使臣。
屋外觥筹交错,应雪桃听见他们的欢呼声,害怕地流着眼泪。她心中火急火燎,偏偏连一点逃脱的办法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掀开了珠帘,一个壮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美人儿,我赢了!嘿嘿!”
壮汉长得五大三粗。
“无耻!”应雪桃流干了眼泪,壮汉冲门外呼喊。
她用力挣扎着,突然左手摸到了发间的铜簪子。
应雪桃使出吃奶的劲,拔下了铜簪子,将尖头猛地刺入了壮汉的心口。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一刺没用,她就用簪子自尽。
下一秒,壮汉瞪圆了眼睛,一个“你”字还没吐出口,就扑通一声倒下了床。
门外有太监听见动静,跑进来查看,很快德公公便带来了御医。
西域使臣伤得不轻,索性没有性命危险。德公公正要命太监绑住应雪桃,她突然晕倒在了地上。
太医赶紧上前查看,神情一变道:“这……这……她的脉象是有喜了。”
德公公吓了一跳,不敢耽误,立马回禀了阎清鸣。
御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的阎清鸣,闻言皱起了眉头:“那个女人怀孕了?”
“启禀皇上,按照时间推算,的确无误。只是太医说应雪桃身子虚弱,这个胎儿保不保得住,太医也不敢立军令状。所以奴才,特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德公公说得很隐晦,应雪桃一直是女儿身。
近几个月也只和阎清鸣发生过关系。所以应雪桃腹中的胎儿,的确是阎清鸣的骨肉。
阎清鸣恨应雪桃,这个胎儿要不要保,德公公可不敢擅作主张。
话音刚落,却看阎清鸣的俊眉拧成了山峰,德公公亦不敢再多言。
半晌,阎清鸣起身:“带朕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