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原著《城南旧事》,我才发现英子的爸爸,也会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在妻子怀孕期间,他跟年轻貌美的兰姨娘调情、嬉闹、眉来眼去。
兰姨娘,她一身轻俏,笑起来有个酒窝,发髻上总是插着一排清幽幽的茉莉花。
书中这样描述:
兰姨娘圆圆扁扁的脸儿,一排整整齐齐的白牙,我最喜欢她左边那颗镶金的牙,笑时左嘴角向上一斜,金牙便很合适地露出来。左嘴巴还有一处酒窝,随着笑声打旋儿。
她的麻花髻梳得比妈的元宝髻俏皮多了,看她把头发拧成两股,一来二去就盘成一个髻,一排茉莉花总是清幽幽、半弯身地卧在那髻旁。她一身轻俏,掖在右襟上的麻纱手绢,一朵白菊花似的贴在那里。
可以看出,兰姨娘是个爱笑、有风情、有魅力的年轻女人。
那么,这个兰姨娘有着怎样的身世呢?
3岁那年,她被母亲卖了。
14岁那年,她沦落风尘,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
16岁那年,她有了身孕。
20岁那年,她嫁给了63多岁的施家老爷。
如今,25岁的兰姨娘,不堪忍受施家老爷的刻薄、吝啬、不通人情,离家出走躲到了英子家里。
英子的爸爸,非常乐意收留兰姨娘。他坐在藤椅上,脚下还打着拍子,欣赏地看着兰姨娘走来走去。
英子的妈妈,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她暗地里骂道:
“你总是招些惹事的人来!你把人家下堂的姨奶奶留下了,施大哥知道了怎么说呢?”
一开始,英子跟爸爸一样,站在兰姨娘这边。
兰姨娘多可怜啊,她希望兰姨娘在家里住下。
这样想着,她脱口而出:
“兰姨娘,就在我们家住下,我爸爸就爱留人住下,空房好几间呢!妈愿意吧?”
当着兰姨娘的面,妈妈只好说:
“愿——意呀!”
可是,她的声音酸酸的。
于是,兰姨娘真的住下来了。
爸爸带着妻女去瑞蚨祥去买衣料,没有忘了兰姨娘:
“英子,你再挑一件给你兰姨娘,你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的吗?”
英子开心极了,抢着说:
“知道知道,她喜欢一件蛋青色的印度绸,镶上一道黑边儿,再压一道白芽儿……”
回头一看,她发现妈妈脸色铁青!
英子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生气。直到有一天,她撞见了爸爸和兰姨娘——
那天傍晚,爸爸和兰姨娘横躺在床上,面对面,吞云吐雾。
兰姨娘将烟枪递给爸爸,爸爸一把捉住兰姨娘的手:
“你这是朱砂手,可有福气呢!”
兰姨娘打了爸爸一下,娇嗔道:
“别胡闹!没看见孩子?”
英子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立马跑去厨房找妈妈。
只见妈妈挺着孕肚,站在大炉灶前炒菜,头上满是汗,脸通红!
此时此刻,英子觉得妈妈太可怜了!
她猛然想起,妈妈曾经跟人抱怨过,爸爸年轻时候的风流:
他在日本吃花酒,一家挨一家,吃一整条街,从天黑吃到天亮。我就在家里守到天亮,等着一个醉了的丈夫回来……
这个风流的男人,眼下跟兰姨娘,只差一个一拍即合的时机!
英子急得团团转,决心阻挠他们俩。
她不让他们有单处相处的机会,与此同时,她还积极撮合德先叔与兰姨娘。
德先叔,北京大学的学生,半年前闯了祸,被爸爸收留,住进了家里。
两人相见恨晚,好得就像亲兄弟一般,常常一起喝酒、谈天说地。
一碟花生米,一盘羊头肉,四两烧刀子,他们就能谈到半夜。
英子先是跑去德先叔的屋子,告诉他,兰姨娘很是留意他:
“她说,你的眼睛很神气,戴着眼镜很有学问。”
然后,又跑去找兰姨娘,告诉她,德先叔夸她呢:
“你那个兰姨娘,很不错呀!像我的一个女同学。”
兰姨娘听了,笑眯眯的:
“那人家是大学堂的,我怎么比得了!”
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他们一起去逛莲花灯,看电影,照相……
没过多久,德先叔就来辞行:
“大哥,最近风声有些紧了,我必须离开北京。哦,对了,黄小姐(兰姨娘)和我一齐走……”
英子爸爸听了,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失魂落魄,站在院子里发呆。
后来,他愤愤不平地,对着妻子抱怨:
“我对于德先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不赞成!”
英子妈妈得知此事,开心极了!她兴兴头头地,做了一大桌子菜,为这对情侣饯行。
那天晚上,英子爸爸喝得醉醺醺的,他举着酒杯伸出头,一直到兰姨娘的脸前。兰姨娘直朝后躲闪。
第二天,兰姨娘便跟着德先叔,坐着马车走了。
那马车越走越远越快了,扬起一阵滚滚灰尘,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英子全家大小,在门口送行。英子爸爸用手摸着胸口,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民国时期的婚恋,多了自由恋爱这一个选项,而且这种选项得到了社会舆论的极力支持。
于是,在民国那个特殊的舞台上,上演出一出又一出轰轰烈烈的婚恋戏剧。
相较而言,英子的父母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约”的包办婚姻。
出过洋留过学的英子爸爸,与妻子在精神层面严重不匹配。
对他来说,妻子只是传递香火的一个存在——
在11时间里,两人生下7个孩子。
平均1年半,英子妈妈生育1次!
作为民国时期的新式人物,英子爸爸身在包办婚姻里,心在千花万蝶间。
如果没有英子巧施妙计,英子的爸爸在妻子怀孕期间,就不只是精神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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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城南旧事》——林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