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许婉仪怀孕第32章(宋君婉怀孕哪一章)母亲许婉仪怀孕第32章(宋君婉怀孕哪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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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许婉仪怀孕第32章(宋君婉怀孕哪一章)

母亲许婉仪怀孕第32章(宋君婉怀孕哪一章)

静宜院中,季兰君和顾晚瑜还未进屋,便听到了顾家二夫人章程沁,顾晚瑜的亲二婶,正在老夫人面前逗趣。顾晚瑜握了握拳头,随即若无其事的松开,紧随季兰君身后。

老夫人坐在首位,看着顾晚瑜盈盈一拜,不置一词。“老夫人,这是晚瑜求来的平安符,还希望老夫人能够喜欢。”顾晚瑜双手托着一个样式简单的平安符,一脸虔诚。

老夫人面露惊喜,要知道,灵谷寺的平安符最是难求,有些常住一年半载的,也未能求到一符,而顾晚瑜短短的十天,便求的一符,可见其心诚。

顾晚瑜看到老夫人眼中闪过的满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符,还是在到寺院第三天,终于收拾好情绪,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王嬷嬷提醒她的。“大小姐,老夫人最是想要灵谷寺的平安符,不如大小姐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为老夫人求得一符?”

王嬷嬷知道老夫人和顾晚瑜关系紧张,一心为顾晚瑜筹谋,顾晚瑜怎能不心生感激?要说心诚,这世上怕是出了顾晚瑜,再也早不到第二个人了吧,毕竟重生一世,不是谁都有这个机会的。顾晚瑜怎能不心诚。“罢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才从寺院中回来,整日素斋的,让你母亲好好为你补补身子。”

老夫人恢复了神色淡然的模样。“孙女多谢老夫人的关心。”顾晚瑜盈盈一拜,嫡女风华尽显。老夫人疑惑顾晚瑜的改变,然而心中更加满意。一声嗤笑,打破了温馨和谐的气氛。“老夫人,我们家大小姐总算是长大了呢,知道孝敬您了呢,我还以为,这平安符会向往常一样得了好东西,准往季府送呢。”

自季兰君和顾晚瑜出现便一直沉默的章程沁,终究忍不出开了口,随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神色微冷的顾晚瑜。“二婶,这话您可就说错了,我哪次得到的好东西没有孝敬给老夫人?再说,给外祖母也是老夫人同意的呢,更是清怡姐姐教会我的。”

顾晚瑜语笑嫣然,看着章程沁扭曲的神情,心中暗爽,然而面上却儒慕般的看着老夫人,没有错过老夫人看向章程沁阴冷的神情。

顾晚瑜说的不错,每次顾晚瑜得到的好东西,都会先给老夫人,然后等着老夫人开口说给季府送去一份,而清怡是老夫人的外孙女,是老夫人最疼的小辈,更是和顾晚瑜关系要好。

只是这些,都是在人后,原因无他,顾晚瑜从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去彰显自己嫡女的位置,更怕顾婉仪知道后心里难受。可是......顾晚瑜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委屈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晚瑜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婶,让二婶如此记恨,这话,是往晚瑜心上戳啊。”

季兰君嘴角微动,坐稳了身子看自家这个找事的弟媳表演。“晚瑜,你可冤死我了,我这也是一心为老夫人着想不是?”章程沁神色微讪,眼中充满了歉意,更是比顾晚瑜委屈千分万分,心中暗恨,这个丫头越发难缠了。随即想到在佛堂中度日如年的嫡亲妹妹,想到不胜娇弱的顾婉仪,章程沁狠了很心。“大嫂,弟妹今日呢,在这里还要多谢大嫂心慈,为着心疼婉仪,而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婉仪那丫头呢,确实该大嫂日日调教,可不能因着身子虚弱,大嫂就省了她的晨昏定省。”

没错,章程沁和顾婉仪的姨娘章青云是亲姐妹,当初章程沁和顾家老二顾柳书大婚,章青云做为送嫁姐妹前来,却和顾柳章看对了眼,而章程沁为了尽快在顾家站稳脚步,对于这件事乐见其成,于是便有了今日的局面。

这也是老夫人一直不喜欢章青云和顾婉仪的原因,老夫人做为嫡妻,却一度被一个妾室压制,如果不是老夫人坚韧和聪慧,恐怕顾柳章和顾柳书根本活不到成年。

老夫人最是重视嫡庶之分,此时听到章程沁说季兰君因着心疼顾婉仪而坏了老祖宗的规矩,怎能不心生恼怒。顾晚瑜看老夫人变换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好。”“老夫人,这事可是冤枉母亲了,老夫人也知道,婉仪一直心忧章姨娘,身子本就较弱,哪能受得了晨昏定省的,所以母亲便特许婉仪初一十五的侍奉,再说,二婶不也是让婉静妹妹只初一十五的侍奉吗?”

顾晚瑜轻易脚步,来到老夫人身后,慢慢的为老夫人揉捏肩膀,几句话便把老夫人的视线转移,更是被顾晚瑜侍奉的浑身通畅。

老夫人轻轻拍了拍顾晚瑜的手,对于章程沁的心思心知肚明,不就是怕季兰君剥夺了顾婉仪见到父亲的机会吗?她自己的首尾都没处理干净,还想管起老大家的事情来。“晚瑜,祖母知道你和你母亲都是好的,更是心善,既然婉仪身体不好,就告诉青云院的人,好好给伺候着,没事别出房门,仔细吹了风,省的老大回来不乐意。”

老夫人一锤定音,看看,姜还是老的辣。“儿媳知道了,这就去安排。”季兰君心中暗笑,这章程沁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指不定怎么疼呢。“你可千万要要照顾仔细了,还有佛堂那位,也别亏了,省的老大回来找事,对了,老大明日就到了吧?”

老夫人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更是直接忽略了章程沁,提起她的大儿子,眼中溢出遮掩不住的骄傲。章程沁努力保持微笑,长长的指甲深陷手心,疼痛提醒她一定要谨慎。而顾晚瑜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关,算是过了!“是,相爷前几日的家书中,提及明日到家。”

提起她的夫君,季兰君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感想,一声叹息,遮掩了心中的无望。是夜,月光如水,浅眠的顾晚瑜猛然睁开双眼,猛然坐起顺手从床边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只簪子紧握在手中。警惕的看着床边的卧室入口的幔帐。“倒真没想到,这顾府中居然有这么机灵的丫头。”如果不是这声音出现的时机不对,顾晚瑜都要赞一声,可真是温润如玉。“你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

顾晚瑜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眼前似是逛自家后花园般悠闲的少年,心中懊恼,当初就不该救他。徐景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顾顾晚瑜示威般的簪子,再次上前,认真的打量了一番顾晚瑜:“那天救我的小姐是你?”“哼,我可真是救了一个登徒子,早知道,就让那些人直接杀了你得了。”

顾晚瑜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她不介意完成那天黑衣人没有完成的任务。徐景墨正要解释,侧耳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冲顾晚瑜作揖道:“既然小姐已经救了我一命,不介意再救一次吧。”

顾晚瑜看着眼笃定的少年,哭笑不得,这是打算赖上她了?然而下一刻,在少年吃惊的神情中,顾晚瑜一个箭步,手中的簪子直逼少年的咽喉。顾晚瑜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少年,声音微涩:“你怎么不躲?”“小姐不是没下杀招吗?”

徐景墨眨巴了一下眼睛,感受到簪子顶在脖颈略带的凉意,再次开口:“你要是真不打算救我,这次咱俩就一块儿栽了。”顾晚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听着已经临近的声音。“母亲,您别担心,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想那刺客也不会明知这里是姐姐的闺房而硬闯的。我相信姐姐一定是清白的。”

听听,这顾婉仪表面上是宽慰季兰君的心,是为顾晚瑜解释,实则句句往顾晚瑜身上引。上世种种,一一浮上心头,那得意的告诉她弟弟和母亲遭遇的扭曲神情,掀起顾晚瑜心中压制的仇恨。顾晚瑜心中暗恨,以前的她怎么就这么蠢,被顾婉仪玩弄在鼓掌之中!顾婉仪,我一定会让你为你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

徐景墨惊讶于这一刻顾晚瑜的气质,不再是少女般的机警,而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缕阴魂,徐景墨觉得,她要从新审视一番眼前的少女了。“晚瑜,睡了吗?”季兰君焦急的声音伴随着糟杂从门外响起,顾晚瑜心中一暖,从那个噩梦般的过往中抽离,看了一眼紧张的看着她的徐景墨,微微沉了沉心。“母亲,什么事呀,我都睡下了。”

清脆的声音中带着睡梦中的慵懒,似是梦中被吵醒的困意,发泄的淋漓尽致。季兰君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还想说什么的顾婉仪:“行了,忙活大半夜了,都回去休息吧,让晚瑜也好好休息。”

季兰君扬长而去,顾婉仪怨毒的看着顾晚瑜紧闭的房门,她明明看到,看到那个刺客前往的方向就是顾晚瑜的蔷薇院,怎么可能找不到!“二小姐,夫人让您尽快回去休息,毕竟女孩,睡的晚了可不太好。”

季兰君身边得力的薛嬷嬷温声细语,态度却不容拒绝。季兰君怎么可能任由顾婉仪留在顾晚瑜的院内。“多谢母亲关心,多谢嬷嬷提醒。”顾婉仪依旧是一副娇弱的模样,眼中更是感激万分。

当门外终于安静下来,顾晚瑜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簪子微微往前送了送,冷声道:“你还不走!”不管这个少年这个时候出现在顾府,此刻,顾晚瑜只知道,绝对不能在留他。“前几日和今日,真是多谢小姐了,在下无以回报。”“停,你在不走,我不敢保证这簪子会不会失了控。”

顾晚瑜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少女,这少年下一句明摆着是不如以身相许,顾晚瑜怎么可能让他说出来。

徐景墨叹气,这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在顾晚瑜目瞪口呆中,如来时一般消无声息的离开。浅云院中,顾婉仪恨不得砸了眼前所有的东西,居然被她躲了过去,顾婉仪相信,只要进屋查看,一定会是自己预料到的结果。

哼,等父亲回来,姨娘就会被解了禁足,顾晚瑜,有你好受的。这个让人难熬的夜晚,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静宜院中,老夫人眼含热泪,“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让母亲担忧了。”

顾柳章眼眶微红,此次作为特使出使燕国,是危险也是机遇,能够幸不辱使命,顾柳章怎能不心血澎湃。“母亲,此次从燕国回来,我特意带了许多燕国的特产,很多都是我们凤朝闻所未闻的,相信母亲一定会喜欢的。”

顾柳章安抚好了老夫人,视线一一从季兰君,顾晚瑜,顾婉仪和顾溪岩面上略过,随即再次看向老夫人,略显羞哧:“母亲,我想着,青云经此一事,已经知道错了,趁着这次顾家大喜,不如就此解了青云的禁足?”

老夫人低垂了眼帘,左手转动着右手腕的扭丝镯,声音透着些许疲惫:“这个家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吧。”顾柳章知道惹老夫人不高兴了,可是想到青云委屈的模样,只得狠了很心肠,把目光投向同样平静如水的季兰君身上:“兰君?你怎么说?”

季兰君轻轻拍了拍一旁意欲开口的顾溪岩,微笑道:“一切听相爷的。”顾婉仪从位置上站起来,不胜娇弱的走到顾相面前,一脸的惊喜,盈盈一拜:“父亲,婉仪替姨娘谢过父亲体恤。”“哼。”顾溪岩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懑,重重的冷声一声,要知道,之前李青云意图伤害的,可是他的亲姐姐,他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晚瑜只是儒慕般的看着顾柳章,“父亲此次辛苦,还望父亲多加保重自己的身体,一切交给母亲,相信母亲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看看,顾晚瑜关心的是顾柳章的身体,而顾婉仪呢?心中想的恐怕只有她的好姨娘吧,两人立分高下,老夫人对顾晚瑜更满意了。“母亲?”

顾晚瑜微微扭头,期待的看着季兰君,季兰君强压下心中的酸楚,微笑着冲顾柳章点了点头:“放心吧,相爷,妾身会安排妥当的。”“我就知道夫人最是大度。”顾柳章对于季兰君和顾晚瑜的反应很是满意,至于顾溪岩眼中的愤怒,直接被他无视。

姐,你怎么能这样,上次要不是母亲来的及时,你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今天怎么替那个贱人说话。”姐弟俩刚跟着季兰君来到季兰君的穹院,顾晚瑜还未来得及喝口水润润嗓子,便被顾溪岩一连串的抱怨。

顾晚瑜好笑的看着眼前比她更愤怒的顾溪岩,心中一暖,伸手把顾溪岩拉进怀里,好好揉搓了一番。“我的好弟弟,姐姐知道你是为了姐姐好,可是你没看到吗?父亲看似征求老夫人的同意,可是他明知道老夫人心中不乐意却依旧问了出来,那不是说明,父亲是一定要把李青云那个女人放出来的?”

“我的晚瑜长大了。”季兰君坐在铺就着牡丹花纹锦缎的床榻上,看着一儿一女厮闹,心中安慰,失了丈夫的欢心又如何?总归有两个贴心的小家伙。

她季兰君,总归不是那些没了丈夫的宠爱就过不去的女人。“溪岩,你以后是要顶起顾家的人,凡事多想多看。”“母亲,我也是为姐姐不平嘛,那个贱人都那样作践姐姐了,却被父亲一句轻描淡写的知错了就此放过。”

顾溪岩越想越来气,每次想到两个月前的那一幕,他就心中来火。顾晚瑜此刻,总算是想起了章青云到底是为何被禁了足。

要说季兰君也算是过了一次生死劫,两个月前,向来身体健康的季兰君,却差点被一场风寒要了性命,而章青云趁着季兰君卧床不起,仗着顾柳章的宠爱,兴风作浪。“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顾晚瑜听到顾溪岩一声惊呼,顾不得再去想章青云的所做作为,从回忆中抽离,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语笑嫣然的季兰君紧闭双眼倒向床榻。“母亲?”

顾晚瑜浑身发冷,颤抖着摸了摸季兰君滚烫的额头,嘶声对一旁侍候的众人吩咐道:“薛嬷嬷,你去书房找父亲,让父亲去请太医,青桔,准备温水和毛巾,春暖,把少爷弟带到老夫人房中,也让老夫人安心。”

薛嬷嬷看着顾晚瑜做事有条不紊,闪过一丝欣慰,同时也心惊,看来经过这次惊吓,大小姐真的长大了,随即快步往顾柳章书房走去。“姐,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着母亲,姐,我会乖乖的。”

这个时候,顾溪岩怎么可能离开,尽管只有七岁,可是顾溪岩却明白,这个深宅大院,也只有母亲和姐姐可以依靠。顾晚瑜用温水一遍遍的擦拭季兰君的额头和脸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那你给姐姐递毛巾。”

当顾柳章领着太医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丫鬟在顾晚瑜的带领下,给季兰君降温,“太医,快,快给母亲诊脉,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前一秒还好端端的和我们说话。”顾晚瑜赶紧放下床幔,把季兰君胳膊放置在床边,让出了床边的位置。

太医快步走到床边,细细的为季兰君把了脉,斟酌了片刻,在顾晚瑜和顾溪岩急切的目光中,终于开了口:“夫人最近是不是染过风寒?”“是,两个月前,母亲足足病了一个多月。”

顾晚瑜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她不敢再往深处想,紧紧的把顾溪岩揽进怀里。“这就是了,上次的风寒,虽说已经去了,可是毕竟让身体有了亏损,而这最近夫人又担忧过度,所以才会急火攻心,引起了发热。”“我开两副药,一定要按照上面的遗嘱服药。”“如此,多谢李太医了。”

顾柳章再次谢过。“应该的。”顾晚瑜坐在床边,心如刀割,是她,一定是前几天担忧她,母亲才会这样。“姐姐,你不用担心,母亲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让一个七岁的孩子迅速成长,小小的顾溪岩,满是坚毅。“是的,母亲一定会没事的!”顾晚瑜紧握了拳头,这一世,她一定会守护好自己的家人。“薛嬷嬷,这药,你一定要亲自盯着,别人,我不放心。”

顾晚瑜拿着药方,郑重吩咐。“大小姐放心吧,奴婢知道的。”是夜,顾晚瑜在噩梦中挣扎,似是又一次经历了当日的种种,努力倦曲。“大小姐,您醒醒,大小姐。”

王嬷嬷泣不成声,大小姐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绝境,才会这么痛不欲生,可是想到穹院传来的噩耗,王嬷嬷忍痛叫着顾晚瑜。“大小姐,醒醒,不管梦里发生了什么事,那都是假的,可是现在少爷需要你,大小姐,溪岩需要你啊。”“溪岩,溪岩,我的弟弟。”

王嬷嬷虚虚幻幻的声音传入顾晚瑜耳中,对,这是梦,我还有母亲和溪岩要守护,我还有仇要报。“大小姐,你总算是醒了,春暖,赶紧给大小姐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夏至,准备出门的衣服。”“王嬷嬷,怎么了?”

王嬷嬷脸上的泪痕,顾晚瑜看的一清二楚,只以为是因为心疼她做噩梦,可是顾晚瑜总觉的心慌。“大小姐,夫人,夫人怕是不行了。”王嬷嬷泣不成声,却依旧稳稳地托住顾晚瑜,生怕顾晚瑜支撑不住。“不,这绝不可能!”

顾婉仪长长的指甲陷入手心,鲜血瞬间染红了鹅黄被面。“你胡说,你胡说,晚上我明明还服侍母亲喝药,明明已经不发热了,母亲还嘱咐我要好好睡觉,你胡说。”

顾晚瑜厮打着王嬷嬷,声嘶力竭,这怎么可能,母亲的身体那么好,上一世也一直平平安安,绝不可能这一世就变成了这样。“大小姐,您还是先去一趟穹院吧。”

王嬷嬷生怕顾晚瑜悲痛欲绝的情况下伤到她自己,春暖和夏至快速的为顾晚瑜打理好一切,在王嬷嬷的搀扶下总算是来到了穹院。

然而还未进卧室,便听到顾溪岩绝望的哭泣。“母亲,您醒醒啊,母亲,你睁眼看看溪岩啊,溪岩再也不胡闹了,溪岩什么都听母亲的,母亲,求你醒醒啊。”顾晚瑜脚下趔趄,如果不是王嬷嬷眼疾手快,怕是跌落在地上了。“不,母亲。”顾晚瑜嘶吼。

顾晚瑜紧紧的抓住王嬷嬷的手,似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溪岩,你再说什么啊,溪岩,你怎么能胡说呢。”

顾晚瑜不敢去看静静的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季兰君,只是使劲摇晃着哭的喘不过来的顾溪岩。“溪岩,话不能乱说的。”

顾晚瑜似是冷静到了极点,环顾着四周。 “都是哑巴吗?三更半夜的,少爷不睡觉,在这里胡闹,你们就任由他胡闹,母亲还病着呢,怎么就让他在这里影响母亲休息。”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无声无息,让人窒息。“母亲,您好好休息,晚瑜这就把溪岩给带回去,您放心,晚瑜一定会好好照顾溪岩的。”顾晚瑜坐在床边,轻言细语,唯恐把季兰君从睡梦中惊醒。“姐,你醒醒,姐,母亲去了。”

顾溪岩扑进顾晚瑜的怀里,嚎啕大哭。泪水顺着顾晚瑜的脸庞一滴滴的落下,她不明白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是对她重活一世的惩罚吗?可是老天爷为什么不惩罚她,要应到母亲身上。

顾晚瑜浑浑噩噩,无波无澜,揽着顾溪岩静静的跪坐在灵堂中,看着章青云以顾家女主人的姿态迎来送往,无声的嘲弄。

是夜,顾溪岩终究年纪小,连续三日的守灵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被小厮带下去休息,顾晚瑜看着空荡荡的灵堂,俯身趴在季兰君的棺木上,失声痛哭。“母亲,您怎么就这么狠心,怎么就忍心留下晚瑜和溪岩在这世间苦苦挣扎。”“母亲,是不是女儿这多活一世,所以才让上天剥夺了您的生命?”

指甲在上好的棺木上抓出道道痕迹,顾晚瑜心中满是恨意。“母亲,如果这是上天对晚瑜的惩罚,那晚瑜就好好睁眼看看,这世间到底还有没有公道二字,母亲,您放心,晚瑜一定会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多活一世?是什么意思?”顾晚瑜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梁上君子,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对顾晚瑜的话疑惑不解的徐景墨。“这顾府,越来越有趣了。”

徐景轩邪魅一笑,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让人绝望的地方。“我可怜的孩子。”淡淡的桂花香,让顾晚瑜心神放松,扑进这个慈爱的老人怀里。“外祖母,外祖母。”

顾晚瑜一声声的叫着,眼前这个老人,怕是比她更伤心吧,生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按照时日算算,怕是外祖母接到消息,便星夜兼程的往京城赶吧。“晚瑜不怕,外祖母在呢。”“晚瑜,晚瑜,你怎么了?别吓外祖母啊。”

贾静云看着怀中紧闭双眼的顾晚瑜,惊慌。

蔷薇院中,太医细细的为顾晚瑜把了脉,来到外间,对着顾柳章和贾静云施了礼,提笔写下了药方,交给顾柳章。“大小姐没有大碍,之前受过惊吓,这次更是悲痛欲绝,所以才至邪风入体,好好需调养一番。”“如此,多谢太医了。”

顾柳章谢过太医,亲自把太医送出了房门之后,和贾静云相顾无言。随着季兰君的逝世,顾府风云骤变,而首当其冲的,便是顾晚瑜和顾溪岩。“姐姐,这章青云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母亲才去世多久,她就这么急不可耐。”

连番的变故,让这个本应无忧无虑的孩子瞬间长大。顾晚瑜轻轻拍了拍床边,示意顾溪岩坐上去,抬起手轻轻为顾溪岩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冷笑:“她确实够心急的,可是她难道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姐,你打算怎么做?一定要狠狠的让那个贱人栽一个大跟头,最好一辈子待在佛堂中别出来。”

顾溪岩眼中有伤痛,有兴奋,有对顾晚瑜的崇拜,唯独没有了,孩子的懵懂无知。顾晚瑜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顾溪岩,叹息,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夏至,帮我更衣,春暖,准备梳妆。”

顾晚瑜给了顾溪岩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扬声说道。门外的春暖和夏至推门而入,冬梅紧跟其后。“大小姐,你这大病初愈的,还是不要吹风的好,有什么事,奴婢去办。”

冬梅一脸担忧。“春暖,夏至,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顾晚瑜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是。”夏至快步走到床边,动作迅速而又小心,对此,顾晚瑜很是满意。

在顾溪岩担忧的神情中,走到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神色苍白的面孔,轻轻拍了拍紧跟而来的顾溪岩肩膀。“放心吧,姐姐没事的,都已经好了呢。”

春暖很快为顾晚瑜挽好头发,拿了一根银钗,微不可及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了?”顾晚瑜疑惑,夏至最是谨慎,甚少在她面前暴露情绪,顾晚瑜由不得不上心。“大小姐,这一个月来,大小姐一直卧病在床,很多事情并不了解,前几日,绣庄和珍宝坊送来了您的衣服和首饰。”“这有什么不对劲吗?”

顾晚瑜更加疑惑,每一个月送两身衣服和两套首饰,这是母亲在时定下的规矩,算算时间,前几日确实应该送来的。“大小姐,时间对,数量也对,关键是样式不对。”

夏至眼眶微红。“大小姐,夫人走了快一个月,这衣服和首饰,应该是素净为主,即便是这衣服从夫人在世时开始准备,此刻也不能送这样的来。”“是吗?你拿来我看看。”

顾晚瑜浑身发抖,她就说,这两日顾溪岩怎么日日穿着之前的衣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夏至和秋爽对视一眼,秋爽干脆利索的从衣柜和首饰盒中拿出被深藏的衣服和首饰,摊开在顾晚瑜面前。

刺眼的红,这是顾晚瑜最喜欢的颜色,可是现在,顾晚瑜恨不得拿了剪刀,剪个稀巴烂。“好,章青云,你可真是好样的,我倒要看看,苛刻嫡女,你这要怎么坐上顾相夫人。”“走,我们去找老夫人。”

顾晚瑜在没有把目光投向一旁栩栩生生黄金首饰上。“老夫人,您一定要为和我溪岩做主。”顾晚瑜拉着顾溪岩,不顾顾柳章的愤怒和章青云铁青的脸色,倔强的跪在老夫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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