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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牛子多大(牛子多少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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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鄃城有个八里庄,八里庄有个二大娘,虽已半老,依然“徐娘”,有诗为证:


油头如蓬蒿,

粉面如漆皂,

三寸樱桃嘴,

十围柳条腰,

满裆一裤腚,

浮崖两鞋脚,

东邻西舍走,

一步摇三摇。


别看人长的不强,可要强,每走路必是:

头向右下歪,脸向左上扬(呈歪头仰脸看天状);右肩往上抬,左肩往下沉,两臂弯曲下垂(好似双手推小车);迈左腿,腚往左摆,迈右腿,腚往右摆,腿迈步子小,腚摆幅度大。

每天走东家,串西家,家家有她身影;张家长,李家短,长短任由她说。

久而久之,成了八里庄的一景。

因其走路架式难拿,非一般人所能企及,系二大娘所独有,遂被村人命名为“她二大娘那两步走”!

每当村里有人话没说到,事没办好的时候,往往被人调侃:“一看你就不是她二大娘那两步走!”

到底哪两步才是她二大娘那两步走?谁也说不清楚。可哪两步不是她二大娘那两步走,人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二大娘不光走路好,嘴还好。

在村里不管见到谁,开头永远是这句话:“吃了吗?”

你要是说吃了,她下句就是:“你看看,没吃上俺家吃去多好!”

你要是说没吃,她就会说:“天这昝晚了还没吃,你真搁饿!快回家吃去吧。”

要是在集市上碰见二大娘,她往往都是这句话:“用钱吧?”

嘴里说着,左手掀起大襟祆,右手就往祆里伸,做出掏钱的架式。

就等着你说“不用”,然后她抽回右手,放下左手,拽拽衣襟,扑拉扑拉祅,把头一仰:“用钱你说话!”


话说这回,在十里铺集上碰见了村里牛老汉家的二牛子,二大娘演的还是这一出。

二牛子嘎,想逗逗她,便作出一副认真地样子:

“二大娘你真是活菩萨,我这里正愁钱不凑手哩,你就来了。我看好一个小羊羔,可惜没带钱,你先拿钱给我垫上,回头我把钱给你送家去。”

二大娘原本是等二牛子说过“不用”后就把左手放下,右手抽回。可一听二牛子说的不一样,想放下的手放不下了,想抽回的手也抽不回来了,瞪大了俩眼看着二牛子,楞在那里了!

直到二牛子催促:“二大娘,别楞着,赶紧掏钱啊!”二大娘这才醒过神来。

不过二牛子也不想想,二大娘是嘛样的人物,多大的风浪没见过?就这点小坑小洼的想绊倒二大娘,门儿都没有!

只见二大娘把右手抽出,左手放下,拽拽衣襟,扑拉扑拉袄,张开她那“三寸樱桃嘴”,笑嘻嘻地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赶的不巧!这不刚才碰见咱村的六顺子,给他媳妇买花布袄没带钱,我把钱都给他垫上了,你等下集吧!”

二牛子一撇嘴:“二大娘呀二大娘,你是烟袋锅子掉了杆儿——光剩下嘴儿嗹!一个屁三个谎——没有一点实在劲儿呀!”

二大娘把眼一瞪:“好你个臭小子,怎么和你二大娘说话啊?看我不毁你个兔羔子!”说着高高地扬起了她那刚才还准备掏钱的右手。

二牛子冲二大娘做了个鬼脸,扭头学着二大娘的走路架式,扭啊扭地边跑边回头笑,引起围观的人一阵阵笑声。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借二大娘的话行,借钱?没门!”

这句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強的话,使得久经沙场的二大娘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往人群里白了一眼,脸一仰,头一拧,扭啊扭地走了。

回到家,二大娘还觉着肚子鼓鼓地——憋气!

“好你个二牛子,刚脱了土布袋几天啊,就敢给我上眼药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心思着你二大娘是好惹的呢!”

早早吃罢晚饭,撂下饭碗,二大娘就扭啊扭地上二牛子家“兴师问罪”去了。

到二牛子家一看,二牛子不在家,只有他媳妇一人在家。本想逮住二牛子数落一顿,好好出出肚子里的这口恶气,没想到扑了个空,不免有些泄气。

看着二牛子的媳妇,二大娘心里有了主意。

二牛子媳妇去年刚过门,认识二大娘,可还不熟,没见二大娘来串过门,便问二大娘:“找二牛子有事吗?”

二大娘笑嘻嘻地说:“没事,没事,我就过来串个门儿,看看今集上二牛子给你买的花袄,穿上好看吗?”

二牛子媳妇一楞:“二牛子没给我买袄呀!”

二大娘一拍大腿:“那还能错了呀?!二牛子借我的钱,买了个花布袄,那花好看着哩,他不给你买,还能给哪个相好的买呀?!”

二牛子媳妇听了,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咧着嘴说哭不是哭,说笑不是笑,傻嗹!

二大娘一看二牛子媳妇的脸色,知道这把火算是烧上嗹,便站起来说道:“等二牛子回来你问问他吧,我走哩。”说罢,扭着她那比来时扭得更欢的胖腚走了。

走出二牛子家的大门,二大娘觉着心里舒坦了,气也顺了,使劲扭了扭她那“十围柳条腰”,左右晃了晃她那“滿裆一裤腚”,嘴里哼起了小调:

“话说话,胡说胡,

荞麦地里耪两锄,

一耪耪到枣树上,

落的椹子黑乎乎,

挣起包来拾黄杏,

葡萄拾了两嘟噜,

拿家去,熬的菜豆腐,

张三吃了李四饱,

撑得王五满街跑,

东西街,南北走,

出门碰见人咬狗,

拿起狗来扔砖头,

倒叫砖头咬着手。”


回到家,二大娘拾掇拾掇就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二大娘刚下炕,开开屋门去倒尿盆,就见二牛子跟头咕噜地跑进院子里,看见二大娘,一个响头磕地上,抱着二大娘的腿,哭哭咧咧地就叫唤开了:

“二大娘,你快帮帮我吧,俺媳妇给我闹了一宿,非要我交待买了花袄给哪个相好的嗹。夜来在集上你见来,我哪买什么花布袄来啊?!你快去给她说说去吧。”

二大娘看着跪在地下哭腔拉韵的二牛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给你媳妇说的你买花袄嗹!”

二牛子扑棱一下站起来,瞪着两大眼看着二大娘,刚往跟前一凑,被二大娘端着的一盆尿薰得又往后退了一步,腆着脸嚷道:

“唉呀!二大娘呀二大娘,你可把俺坑苦了!”

遂把脸一腆,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

“你看看!你看看!叫恁侄媳妇给俺挠了满脸花不说,今一大早还哭着闹着回娘家,说不把买袄的事说清楚,就不跟俺过嗹!你可把俺坑苦嗹!”

二大娘看着二牛子的怂样,撇着嘴说道:“二牛子,你那能耐来呢?你不是能吗?!使使你那能嗳!”

二牛子一幅可怜巴巴地样子:“俺那好二大娘唉,俺再也不敢逗弄你了行吧,俺这算是知道你老人家的利害嗹!你快点给俺媳妇说说去吧,她真要跑到娘家不回来了,俺可就打光棍嗹!”

二牛子急地火上房,二大娘不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你那点出息!不给二大娘斗嗹?”

“不斗嗹!”

“宾服嗹?”

“宾服嗹!宾服嗹!”

“那你先回去吧,我洗把脸、梳梳头就过去。放心吧,你二大娘一句话的事,保你媳妇跑不了!”

二牛子走后,二大娘倒了尿盆,回到屋里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扭啊扭地上二牛子家去。

一进门,见二牛子媳妇坐在炕沿上,两眼哭得水铃铛似的。

这场合二大娘见得多嗹!村里谁家打架闹乱子的她不是亲临现场?可以说是家家不落,场场有份,早已炼就了一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死人也能说活了的嘴,二牛子家这点事在她眼里也就小菜一碟!

只见二大娘一腚坐到炕沿上,拉着二牛子媳妇的手:

“二牛家,都怪你二大娘昏了头,记错人嗹!那天在集上给我借钱买花袄的是六顺子,不是你家二牛子。夜来黑下六顺子过去给我送钱,我这才知道记错了,想着过来再给你说一声,又怕耽误了你小兩口睡觉,就没来。这不今儿一大早,饭都没做我就过来先给你说一声,怕你两口子为这闹生分。”

二牛子家抬头看着二大娘:“真事?不是俺家那行货子叫你说的吧?!”

二大娘一拍大腿:“你二大娘嘴里还有瞎话吗?!不信你去问问六顺子,看我说的是不是!”

看着二大娘那一脸的正经,二牛子媳妇不由的不信,遂脸一红,低下头道:“夜来黑下打过嗹。”

二大娘双手一拍大腿:“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怎么说的,都怨我!要是夜黑下来给恁两口子说一声就好了。不过闹闹也好,就当给二牛子立个规矩,省得他以后想三想四的。”

二牛子媳妇一听,噗嗤一声笑了:“那治他不多哈!”

“不多,该治!不治治他,他还能得上天了哩!”

二大娘一看事摆平了,站起来说道:“行嗹,做饭去吧,吃了饭还得下地干活,我也回家做饭去了。”

二牛子媳妇送出门来:“二大娘有空来玩。”

二大娘走到大门口,想了想又折回来,趴在二牛子媳妇耳朵上小声地说:“以后再挠,挠他脊梁,别挠脸!男人在外边跑,指望着这张脸哩,你给他挠个满脸花,叫他还怎么出门?!”

二牛子媳妇一听,明白二大娘什么都知道了,不觉有些脸红,只好低头“嗯"了一声。

二大娘把头一歪,把脸一仰:“行嗹,别送了,回去吧,我走了啊!”说着,一扭一扭地走了。

打这,二大娘在八里庄的名声更是没盖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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