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贴耳治疗近视图(贴耳朵治疗近视)自己贴耳治疗近视图(贴耳朵治疗近视)

关注健康
关注真实体验

自己贴耳治疗近视图(贴耳朵治疗近视)

自己贴耳治疗近视图(贴耳朵治疗近视)

陈寅恪中年目盲,晚年断腿,半生吃尽苦头。20世纪60年代初,他曾对“民进”中央副主席杨东莼谈及自身命运,用十二个字概括:“左丘失明,孙子膑足,日暮西山。”但就是这样一位命途坎坷的文人,造就了震古烁今的学术伟业,至今为人称道。


陈寅恪

(1890年7月3日—1969年10月7日)

江西修水人,中国现代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与叶企孙、潘光旦、梅贻琦一起被列为清华大学百年历史上四大哲人,先后任职任教于清华大学、西南联大、中山大学等,著有《柳如是别传》《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等。


从1925年陈寅恪担任清华国学院的导师开始,关于他的传奇故事就一直在学界流传着,甚至他的名字也被人们一再讨论。他游学欧美,没有拿一个学位,却与梁启超、王国维、赵元任并称为清华四大导师;他号称“教授的教授”“大师中的大师”,被中外学者一致推崇;连同是国学大师的刘文典都说,陈寅恪值四百,自己值四十。


陈寅恪一生洁身自好,潜心治学,提携后进,尽管中年眼盲,晚年肢残,但依旧一心向学。1927年,王国维投湖后,陈寅恪在他的墓志铭上写下“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而他自己的一生,也正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


清华国学院的“三无”导师

人类学家克罗伯曾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天才为何成群而来?20世纪初的中国,似乎就印证了“天才成群而来”这句话。在当时如此艰苦又动荡的时代,却孕育了一大批中国最负盛名的知识分子:陈寅恪、傅斯年、叶公超、吴宓、闻一多、沈从文、朱自清、钱锺书等。在这群学术大师中,陈寅恪无疑是极为闪亮的人物之一。


陈寅恪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处事原则,与陈家的家风有很大关系。家中除他之外,清末湖南巡抚陈宝箴(左上)、同光体诗代表人物陈三立(右上)、著名画家陈衡恪(左下)和中国现代“植物园之父”陈封怀(右下),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家族精神的传承」


中国历史上名门望族、显第世家颇多,然而能收录在《辞海》中的名人世家,仅陈宝箴一族。陈寅恪与祖父陈宝箴、父亲陈三立、哥哥陈衡恪(陈师曾)、侄子陈封怀(陈衡恪之子)被后世誉“陈门五杰”。

陈家的家训是“以诗书立门户,以孝悌为根本”,陈宝箴为官时,满怀“不为一己谋私利,但为万世开太平”的志向,陈三立得其父言传身教,同样要求子女“处世先立身,做事先做人”。陈氏四代五杰的百年传奇,也是中国近代知识分子命运的缩影。


陈寅恪出身名门,祖父陈宝箴曾官至晚清湖南巡抚,是第一个举起“维新变法”旗帜的地方大臣,与晚清重臣张之洞关系过密;父亲陈三立,号散原老人,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位传统诗人”;兄陈衡恪,字师曾,画家,是中国近现代“文人画”的领军人物,被梁启超称为“现代美术界,可称第一人”。


当年,陈寅恪父亲陈三立中进士,同祖父陈宝箴一起在朝为官。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陈宝箴悲愤交加,长叹:“无以为国矣!”后来,父子俩不畏强权,为维新运动四处奔走疾呼。变法失败后,率先在湖南变法的父子俩被革职,朝廷下令“永不叙用”。


那一年,陈寅恪年仅9岁。


家国大难之后,陈宝箴携家带口回到了江西老家,但是慈禧依然不放心,担心他东山再起,便派人专程送达密旨,赐他自缢。陈宝箴死前万念俱灰,留下遗嘱,“陈氏后代当做到六字:不治产,不问政。”于是,这个中国近代历史上的显赫门庭,走向了与传统仕宦截然不同的结局。


远离政治的陈三立索性专注于诗歌创作,他不要孩子应科考、求功名,在父亲的影响下,陈寅恪小的时候就熟读各类经史子集、哲学典籍,能背诵“十三经”,为以后的学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陈寅恪13岁时,父亲把他和哥哥送去了日本。后来,陈寅恪因病从日本回国,考入复旦公学,这是上海的一所新式学堂,相当于现在的高中。陈寅恪成绩优秀,掌握了德语、法语。


两年后的1909年,陈寅恪毕业,登上了去西洋的轮船,他带着复旦公学的文凭,这是他平生唯一的一张文凭。以至于后来有一个著名的传闻,清华国学院刚刚成立时,当时最负盛名的梁启超向清华校长曹云祥力荐陈寅恪。




「教授间的情义」


1925年陈寅恪受聘清华,但因为要照顾生病的父亲,他1926年才来到清华。到清华园的当晚,陈寅恪便在吴宓的陪同下拜访了王国维。尽管当时的王国维已经快要50岁,陈寅恪才35岁,但这并不妨碍两个人之间在学术上的探讨,对时政的看法以及个人理想抱负的交流。在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两人结成了“风义生平师友间”的忘年之交。王国维投湖后,清华国学院的师生在其葬礼上,一般只行三鞠躬礼,唯有陈寅恪跪在地上行三跪九叩大礼。


陈寅恪有睡早觉和午觉的习惯,在西南联大时,傅斯年怕陈寅恪听到警报因视力不济遭遇危险,每当警报响起,傅斯年便逆流而上,不顾自己极其严重的高血压和心脏病,小心翼翼地把陈寅恪从楼上搀扶下来,送进防空洞。傅斯年对陈寅恪如此敬重呵护,一时在昆明学界传为佳话。


曹云祥问:“陈寅恪是哪国博士?”梁启超答:“他不是学士,也不是博士。”曹云祥又问:“他有没有著作?”梁启超答:“也没有。”曹云祥摇头道:“既不是博士,又没有著作,这就难了!”梁启超不解:“我梁某算是著作等身了,但总共还不如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曹云祥只好答应。就这样,当时既无名望又无著作也无学位的“三无”学者陈寅恪,竟得以被聘任清华大学国学院教授。


在陈寅恪看来,考博士并不难,但两三年内被一个具体专题束缚住,就没有时间学其他知识。不求博士文凭的陈寅恪,也得以形成自己宽阔的学术视野。


在欧洲,陈寅恪辗转游学13年,从德国到瑞士、法国,后又去美国,最后再回到德国,学习的内容不止是文学、历史这样的国学领域,还学物理、数学、民俗、饮食、宗教、语言、建筑等十几个领域。此外,他还学习了梵文、印地文、希伯来文等22种语言。


2001年,画家陈丹青受命为清华大学九十年校庆创作的油画《国学研究院》,画面上的主角是创办国学研究院的五位前辈:梁启超、王国维、陈寅恪、赵元任和吴宓。


对于陈寅恪来说,成名的开端是从1925年开始的。这一年,清华大学成立“清华国学研究院”,聘请了四位在当时学界很有声望的人物做老师,有当时的国学大师王国维、戊戌变法的先驱者梁启超、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这当中,陈寅恪最晚到校,而且最不出名。


但由于梁启超和同学吴宓的强烈推荐,才让那时年仅35岁的陈寅恪和当时著名的大师一起,进入清华国学馆教书,开始了他在清华园里的生活。


“身着长袍,朴素无华,肘下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装满了讲课时用的书籍和资料。不认识他的人,恐怕大都把他看成是琉璃厂某一个书店的到清华来送书的老板。”这是他的弟子——后来名扬四海的季羡林回忆恩师上课时的情景,不同于那些西装革履、发光鉴人的教授,陈寅恪始终是一身布衣。


很快,师生们便惊叹于陈寅恪的博学,他在课堂上讲授的学问贯通中西,在课余分析各国文字的演变,有一次讲到王瀚《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时候,竟把葡萄酒原产何地、销往何处的脉络给学生讲述得一清二楚。


陈寅恪自己有“四不讲”——前人讲过的、近人讲过的、外国人讲过的、自己过去讲过的,都不会再讲,他的课只讲从来没有人讲过的东西。他上课时,清华的教授们也常来听,后来有人称他为“活字典”,也有人称他是“教授的教授”。


正是因为这样,陈寅恪的课堂常常座无虚席,不仅学生们争抢他的课,就连吴宓、朱自清、冯友兰等有名的教授也慕名而来,听完一堂课都觉得不虚此行。


三代人的家国情怀

1937年“卢沟桥事变”,战火波及北平、天津,众人纷纷携家逃离,而陈寅恪的父亲陈三立却说道:“我绝不逃难!”日军气焰嚣张,有人就说中国必败,陈三立听说后怒斥:“中国人岂贴耳俯首,任人宰割?”


当时,陈三立的好友郑孝胥投靠日本,辅佐溥仪建立伪满政权,陈三立痛骂郑“背叛中华,图功利”,当即与之断交。后来,北平、天津相继沦陷。日军欲招纳陈三立,百般游说,皆不应许。侦探整日在陈家门口转悠,陈三立大怒,让佣人将其逐走,从此绝食5日,忧愤而死,享年85岁。


陈寅恪一家5口。大女儿取名“流求”,二女儿取名“小彭”,因为台湾(“琉球”)、澎湖被日本侵占,他要女儿铭记国耻。到三女儿出生时,则由陈三立起名“美延”,出自《荀子》“得众动天,美意延年”。从三姐妹的名字就能看出,陈氏家族对世事的看法以及浓浓的家国情怀。


从祖父到父亲,两位先人的爱国情怀深深影响了陈寅恪。为父亲守灵的那些晚上,陈寅恪久久斜卧在走廊的藤椅上,一言不发。此时的他由于高度近视,又用眼过度,右眼已经看不清东西。


陈寅恪女儿后来回忆:“那时候父亲的右眼需要做手术,但术后需要相当时间的休养,但为了早日离开沦陷区,他选择不做手术,甘愿放弃复明的希望。”


在为父亲守孝49天后,右眼失明的陈寅恪带着全家踏上流亡路。


在离开北平之前,陈寅恪把他的藏书寄往将要去的长沙。但赶到长沙,还没等到这些藏书,便又匆匆随清华大学南迁云南。后来书被运到了长沙,竟悉数焚毁在战争的大火中。


这些书中写满了陈寅恪的思考、见解和引证,这是他学术研究的基础。不但书烧毁了,连他随身带的常用书,在去昆明的路上,竟也大部分被盗走,这也导致他日后的学术研究主要依靠其积攒的记忆。


在陈寅恪的学术著作中,以研究中古史(魏晋南北朝和隋唐)的著述影响最大,在罕有参考书籍的情况下,陈寅恪撰述了两部不朽的中古史名著:《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


这两本传世之作,改变了历史学研究的范式,不再局限于一家一姓的兴亡得失,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家族背后整个集团的兴衰与阶级斗争;同时又引入新的研究方法,即把各种不同来源的材料交叉比较,来探究历史真相。


在国际汉学界具有广泛影响的《剑桥中国史》一书中,在提到陈寅恪时,给予了异乎寻常的褒奖:他提出的关于唐代政治和制度的观点,远比以往发表的任何观点扎实、严谨和令人信服。


在西南联大任教时,陈寅恪为了教好学生,常常秉烛达旦,备课与写作。灯光昏暗加上用眼过度,致使左眼也患上眼疾,只能微弱视物。


1939年,英国牛津大学致函陈寅恪,特聘他为牛津大学汉学教授,陈寅恪接受了应聘,顺便到伦敦治眼睛。但不久太平洋战争爆发,由昆明转道香港赴英国的陈寅恪终究无法成行,只好暂居香港。而牛津大学的这一职务也于此后数年一直虚席以待,校方一直期待陈寅恪来英赴任。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占领香港,陈寅恪立即辞职闲居,日本当局特意派人持日金四十万元,委任陈寅恪创办东方文学院,但陈寅恪坚决拒绝。第二年,日方仍不死心,请陈寅恪到已被日军侵占的上海授课,面对金钱和威胁,陈寅恪始终不为所动。


在民族危亡的紧要关头,一些国民党“御用文人”竟发起向蒋介石献九鼎的活动,劝他参加,他作《癸未春日感赋》“九鼎铭辞争颂德,百年粗粝总伤贫”,以示讽刺。


这一时期,在繁忙的教学中,他仍致力于学术研究,当他的“唐代三稿”的最后一部《元白诗笺证稿》基本完成时,不慎跌了一跤,导致左眼昏花。几天后的早上,他起床后发现,左眼也看不清了,只得叫女儿去通知学生,今天不能上课。


随后,陈寅恪在国内的医院做了眼科手术,但没有成功。半年后,抗战胜利,他应英国皇家学会和牛津大学之约,再度赴伦敦治疗眼疾。由于国内手术失败时间太久,到达伦敦后,当时英国一流的眼科专家也无力回天,双目失明已成定局。


此时,远在美国的胡适正收拾行李准备回国,忙得焦头烂额,甚至一度心脏病复发。听到这一消息后,仍对陈寅恪的眼疾抱有一丝幻想。他立即致电陈寅恪,船到纽约后,不妨在美国小住一段时间,看美国有无挽救的良方。


胡适托人把陈寅恪的病例送到哥伦比亚眼科研究所,可那些专家们也都一致认为,不要再做手术,徒增痛苦。胡适只得把这个坏消息写信告诉还没来得及见面的陈寅恪,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我写此信,很觉悲哀。


1946年,历经抗战、双目失明的陈寅恪重返清华园。校长梅贻琦劝他先休养一段时间,搞搞个人研究,暂不要开课。陈寅恪当即回答说:“我是教书匠,不教书怎么能叫教书匠呢?我要开课,至于个人研究,那是次要的事。”陈寅恪还立刻吩咐弟子王永兴,通知历史系、中文系各开一门课。多年后,王永兴回忆:“他没有说过作为一个教师应该如何如何的、冠冕堂皇的话,但是,他的身教要比那许多话高明得多。今天,我作为一个教师,虽学识浅陋,但仍要每学期开两门课,是因为每每想起老师身教如此,不敢懈怠。”


泽被后世的学术伟业

1948年,国民党准备退居台湾,动员了很多学者离开大陆。陈寅恪因对腐败的国民党极度失望,没有去台湾。当时岭南大学的校长、教育家陈序经对陈寅恪仰慕已久,邀请他到广州任教,也因为他一直想把岭南大学——也就是后来的中山大学——办成一流的高等学府。陈寅恪就这样在南方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南大学在珠江边上,陈寅恪当年就是从珠江码头上岸,当他到达的时候,校长陈序经率文学院的师生和许多著名教授,迎接陈寅恪一家。


岭南大学的校园很美,在陈寅恪的居所外,一年四季树木常青,但是陈寅恪看不见,他已经在黑暗中生活了多年。


他的居所前,还有一条白色的水泥小路,这是陈寅恪到岭南后,当时的中共西南局最高首长陶铸亲自嘱咐为他修建的,以方便陈寅恪在工作之余散步。这条路,就是今天中山大学里著名的“陈寅恪小道”。


陈寅恪是以古代书院的精神授课的,师生之间以学问道义相期。他讲课另辟蹊径,座无虚席是常态。


陈寅恪失明后,上课的方式很独特。为了方便,课堂被搬到了他的家里。他家的阳台很大,于是就挂了一块黑板,黑板下放着一张藤椅,围绕藤椅又摆了几把椅子,学生们就围坐在他的周围听课。


讲到关键处,助手就在黑板上抄写史料,帮助学生理解,有时候,他摸索着亲自写黑板,因为看不见,写下的字往往重叠在一起。


后来成为陈寅恪助手的胡守为,清晰地记得这样一堂课:那天他是唯一的学生。当他来到老师家时,陈寅恪正在工作。在他来后,陈寅恪挪步到楼上,下楼时,竟郑重地换了一身长袍。后任中山大学教授的胡守为说:“这件事对我的教育很深,这就是为人师表啊!”


很多人回忆,他以前上课很有特点,讲到深处,他会长时间紧闭双眼。但他双目失明之后,便很少有人看见他闭着眼睛讲课,他永远睁大眼睛,一如我们今天见到的他晚年的照片一样——目光如炬。

在工作的间隙,居所前的“陈寅恪小道”上,常常出现两个身影——陈寅恪和夫人唐筼。


唐筼和陈寅恪一样出身名门,自1928年和陈寅恪结为连理后,风雨同舟,成为陈寅恪生命中的第一知己。陈寅恪每完成一部著作都请自己的妻子题写封面。


晚年的陈寅恪虽然目盲体衰,却为后人留下了两部不朽史著——《论再生缘》《柳如是别传》。


《论再生缘》是陈寅恪看完《再生缘》(作者陈端生,讲述了一个封建时代的女性,女扮男妆考科举,连中三元,竟坐到了宰相位置上的离奇故事)后受到震撼,用口述的方式撰写《论再生缘》,陈寅恪也由此开始探索明清的历史和文化。


《柳如是别传》更是陈寅恪酝酿最久、写作时间最长、篇幅最大、体例最完备的一部著作。在以往的历史叙述中,柳如是不过是明末清初的一个烟花女子,而陈寅恪的研究发现,柳如是其实是一位有主见的才女,在那样一个大变动的年代里,从事着地下的反清复明运动。


「陈寅恪的学术影响」

作为20世纪一代国学大师,陈寅恪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毕其一生的“治学”和“教学”两个方面。“治学”方面,他一生涉猎多个学术领域,在每一个领域都有卓越建树,特别是史学造诣最深,他对魏晋南北朝史、隋唐史、宗教史(特别是佛教史)、西域各民族史、蒙古史以及史学方法等方面都作出了重要贡献。


“教学”方面,陈寅恪是以古代书院的精神授课的,师生之间以学问道义相期。他上课是以自己的研究心得或研究成果为主,即使同一门课程,内容也要更新而不使用旧稿,讲课时旁征博引、论证紧凑、环环相扣,每次听课下来,学生们都有很大收获。他的学生中,很多都成为享誉海内外的知名学者。


他花了整整10年时间,用煌煌85万言,书写柳如是的遭际,这也正是陈寅恪对经历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和抗日战争的陈氏家族和自己身世的感怀。


这两部著作也延续着陈寅恪的治学为人之道——独立、自由。《柳如是别传》在“第一章 缘起”部分,就详细介绍了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部书,为什么要写柳如是,并再次提到“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江西省九江市庐山植物园内,陈寅恪与妻子唐筼之墓,石碑上的字是画家黄永玉的手书:“独立之精神 自由之思想”,这是当年陈寅恪为王国维墓碑题写的,曾被认为是清华的第二校训。这10个字又被刻写在他自己的墓碑上。


陈寅恪说:“我的思想,我的主张,完全见于我所写的‘王国维纪念碑’的碑文中。”为纪念王国维而修建的那座纪念碑,今天依然矗立在清华园中。陈寅恪在碑文中表达了这样的思想:读书治学,只有挣脱了世俗概念的桎梏,真理才能得以发扬。


陈寅恪认为,包括他和王国维在内的任何人,在学术上都会有错,可以商量和争论,但如果没有独立的精神,自由的意志,就不能发扬真理,就不能研究学术。


因为在一次洗澡时摔倒骨折,陈寅恪人生最后的7年,大部分时间是不能站立的。1966年,已无法下床的陈寅恪,没能逃过“文化大革命”。


刘节是陈寅恪的清华早年弟子,当时是中山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他主动代老师去批斗,造反派粗暴地殴打了刘节,还问他有何感受。


刘节说:“能够代替老师来批斗,我感到很光荣。”


这样的师生之谊亦如学术的承传,泽被后世。


1969年10月7日,陈寅恪走完了他79岁的生命历程。


他没有遗嘱,但他取得的学术成就,却垂范着后世中国,他留下的著作,烙刻着时代记忆,留赠来者。


来源丨中国残疾人杂志社(ID:zgcjrzzs)

文丨闫双艳

编辑丨张帅

★转载请注明来源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九月健康网» 自己贴耳治疗近视图(贴耳朵治疗近视)
分享到: 更多 ( 0)